寇忱衝他拋了個飛吻,回到了車上。
車開到小區門口那條街的時候,寇忱接到了老媽的電話:“你到哪兒了啊?菜都快弄好了,還沒到家嗎?”
“到門口超市了,馬上到家。”寇忱說。
二叔他們昨天就過來了,老爸跟二叔的感情最好,二叔一家每次出門旅遊之前都會到他家來住兩天,不知道是一種什麼習慣。
“二叔,二嬸兒,宇哥。”寇忱進門一把摟住了撲過來的帥帥,一邊換鞋一邊跟屋裡的人打著招呼。
“回來了啊,”二叔笑著看他,“你姐姐說你這兩天打比賽呢?”
“嗯,也不是什麼大比賽,學校的班級籃球賽。”寇忱說。
“多參加些集體活動挺好,”二叔說,“之前不是學校的什麼活動都不樂意參加麼。”
“他們學校要組織個打架王爭霸賽,”老爸在旁邊說,“你看他參不參加。”
“不參加,沒有對手的比賽不參加。”寇忱拎著包往樓上走,帥帥一直圍在他身邊撞來撞去的,他抓著帥帥腦袋上的毛,瞪了它一眼,帥帥立馬老實了。
二叔笑了起來:“厲害了。”
“現在還行,附中是重點,比以前環境好多了,都是好學生,沒幾個以打架為重的,都以學習為重,”老爸說,“就是這玩意兒學習還是不行,根本不學。”
“我先洗個澡啊。”寇忱上了樓之後喊了一聲。
老爸聲討他成績差的時候,他一般會躲開,有時候老爸說急了沒準兒能順手就過來揍他一頓。
“快點兒洗,馬上吃飯了,”老爸說,“你也餓了吧。”
“好——”寇忱帶著帥帥跑進了屋裡。
Advertisement
帥帥一進屋就跳到了他床上。
“腳幹淨嗎!”寇忱指著它。
帥帥立馬翻過身躺著,把四條腿都懸空舉著。
“哥哥看看啊,”寇忱過去抓著它的爪子檢查了一下,又摸了摸,“還挺幹淨,我不在家也沒人帶你出去滾泥了,小可憐兒……玩吧。”
帥帥順勢就開始在床上瘋狂地蹦,然後躺下打滾。
打開了水準備洗澡的時候,霍然發了條消息過來。
-你他媽是衝著撕我一塊肉去咬的吧!
寇忱笑著又走出浴室,趴到床邊,對還在打滾的帥帥說:“帥!來,裝個可憐!”
帥帥立馬撲過來趴在了他面前,低著頭,耳朵夾緊。
寇忱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霍然。
-然然哥哥我錯了
霍然的消息在他洗完澡之後才回了過來。
-拿著人家帥帥裝什麼可憐!
寇忱笑著回了一句。
-還疼嗎?我真不是故意的
-沒事了,我沒你那麼嬌氣,脫個臼喊得跟要死了一樣
-滾蛋,脫臼這事能不能過去了啊!
-不能了,我想起來了就想笑
你是想起我就笑吧。
寇忱打完這句又刪掉了,正想重打的時候,寇瀟在外邊踢他的門:“寇忱你洗完了沒!”
帥帥從床上跳下去,跑到門邊,站起來扒拉了一下門把手,把門打開了。
“怎麼還光個膀子!”寇瀟瞪了他一眼,“跟誰聊呢!趕緊下去吃飯了!”
“來了。”寇忱嘖了一聲,又看了看手機屏幕,猶豫了一下把手機放到褲兜裡,套了件T恤下了樓。
“所以說有時候出國鍛煉一下還是有好處,”老爸正在跟二叔說著話,“不給他扔到那種環境裡,他總覺得自己有退路,再說也能開開眼界,知道天地有多廣,別總想著拘在眼前混日子。”
這種對話寇忱聽得挺多了,畢竟老爸一直覺得兄弟幾個就他沒出去上過學挺遺憾的,小輩兒裡也多數都送出去了。
“我去哪兒都這個德性。”寇忱每次的態度都挺堅定的,都是這句。
二叔笑著拍拍他肩膀:“今天喝飲料還是陪二叔喝兩杯?”
“別讓他喝酒,一會兒喝高了又跟我嗆,”老爸說,“現在他大了,我也不想總揍他,罵幾句又不解氣。”
“我喝飲料,”寇忱笑笑,“明天我跟同學約了出去玩,喝了酒萬一睡過頭了多不好。”
“又玩?”老爸擰著眉,“你周末就不能在家看看書?期中考你打算給我弄個什麼分啊?”
“我看什麼書,”寇忱伸了個懶腰,“我在家也就看看漫畫書。”
“下半年就高三了,”老爸瞪著他,“你就這成績,你是準備明年高考完了就出去打工了是吧?”
“打工有什麼不行的。”寇忱說。
“你一個高中學歷,你能打什麼工!”老爸拍了一下桌子,“你有什麼技能?你有什麼特長?打架?臭貧?”
“爸,爸。”寇瀟衝老爸招招手。
“幹嘛!”老爸瞪著她。
“吃飯。”寇瀟說。
“你就慣著他吧,你媽也是!”老爸說,“就他這種高中畢業生,去你們酒店也就是打掃一下房間,客房服務員人家都要有個專業對口呢!”
寇忱冷著臉,沒有說話。
老爸這些話他聽得挺多的了,他有時候會爭幾句,大多時候會沉默。
雖然不服氣,他確實也沒什麼可反駁的。
他就是打不勁去學習,書本拿到手上連一頁都沒看完就睡著了,上課也就老袁的課他能撐得住給個面子不瞌睡……
吃飯晚飯,七人組在群裡商量明天去哪兒玩。
霍然站在鏡子前,一邊看著他們討論,一邊扯開衣服又看了看寇忱的咬痕,本來已經不太疼了的傷口,洗完澡又開始殺著疼。
這已經看不出來是個牙印了,一圈兒全腫了,紅成一片,跟朵花兒似的,裡面還有好幾個地方是破了皮兒的。
霍然覺得明天得檢查一下寇忱的牙,是不是有幾顆帶刃的。
“明天去哪兒啊?”老媽走過來問了一句,遞了瓶磺伏給他,“我幫你擦?”
“嗯,”霍然扯開衣服,讓老媽給他擦藥,“明天想去公園那邊,胡逸說劃船看天鵝。”
“好玩嗎?”老媽說,“你們一幫大小伙子,約著一塊兒去看天鵝?”
霍然想想有點兒想笑:“不知道,也沒什麼地方可去,我們反正就想湊一塊兒玩,幹聊也行。”
“你手頭還有錢嗎?一會兒讓你爸給你轉點兒,”老媽幫他擦完藥,看著他的傷口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寇忱也真是厲害了,看著挺酷的一個小伙子,怎麼激動了就咬人啊。”
“非常愛咬人,”霍然拉好衣服,“是不是因為養了狗。”
老媽邊笑邊走開了。
霍然看了一下群裡,基本已經討論出結果了,去公園劃船,然後去步行街吃東西,下午再去旁邊的花鳥市場看小動物。
-玩得跟個老頭一樣
寇忱發了一句。
一幫人刷了一堆哈哈哈哈哈上去,霍然對著手機笑了半天。
許川又發了一句。
-主要就還是不想在家呆著
-是
寇忱很快就回復了。
霍然感覺他這個回答看著不像是順著許川隨便應了一聲,寇忱應該就是不想在家裡呆著。
他點開了寇忱的聊天框。
你怎麼
你沒事
你
打了幾個開頭都覺得沒意思,霍然把手機扔到一邊,躺到了床上。
幾秒鍾之後,手機響了一聲。
霍然拿過來看了一眼,寇忱發過來的消息。
-明天你幾點起床?
-八點吧,不是約的九點集合嗎
-你要不早點起來吧,我七點到你家
霍然愣了愣。
-怎麼了?
-沒怎麼,不行啊
-。。。。行啊
寇忱第二天連七點都沒到就到了他家樓下,給他打了個電話。
“我的天,”霍然迷迷瞪瞪地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鍾,“你幾點起床的啊?還是根本就沒睡啊?”
“你爸媽起了嗎?我上去會不會吵到他們?”寇忱問。
“他倆六點就起了,去跑步,”霍然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你上來吧。”
坐在床上又迷糊了一會兒他才下了床,穿了褲子走出了臥室:“媽——”
“喲,怎麼起這麼早?”老媽從廚房探出頭。
“寇忱來了。”霍然打了個呵欠。
“這麼早?”老爸從屋裡走出來,有些吃驚地看了一眼鬧鍾,“又不是去徒步,也這麼興奮啊?”
“不知道他。”霍然過去打開門看了看,電梯門正好打開。
寇忱打著呵欠從電梯裡走出來,看到他的時候愣了愣,笑容很快就漾了一臉:“這麼急切。”
“滾,”霍然說,“我就隨便看一眼。”
“睡醒了嗎?”寇忱走到他面前,在他臉上捏了捏,推開他進了屋,“阿姨早!叔叔早!我來了!”
“吃早點了嗎?”老爸笑著問。
“沒,”寇忱說,“有吃的嗎?讓我蹭一頓吧。”
“等著。”老媽在廚房裡說。
霍然進了浴室去洗漱,寇忱在他臥室裡轉悠著。
上回他送霍然的那個貝殼燈,放在茶幾上,他拿起來看了看,發現這燈已經被霍然改裝過了,炫彩燈沒了,被換上了一個圓圓的小燈,一插電就像顆珍珠一樣。
寇忱嘆了口氣,霍然的動手能力真是比他強多了。
“你是不是跟你爸吵架了啊?”霍然進了屋,坐到床邊,從床頭櫃上拿了小皮尺往腳踝上戴。
“這都被你發現了?”寇忱說。
“你不是三天兩頭跟你爸吵麼,”霍然笑笑,“怎麼,這次吵得很嚴重?”
“也不是,”寇忱在他旁邊坐下,愣了一會兒,“其實跟我爸也沒什麼關系,就突然覺得自己沒什麼用。”
霍然轉過頭:“什麼叫沒什麼用啊。”
“就是……沒什麼用啊。”寇忱說。
霍然嘖了一聲:“一個高二的學生,你能有什麼用啊,大家不都一樣麼。”
“是麼?”寇忱看著他,過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霍然。”
“嗯。”霍然應著。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