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也不「哎呦哎呦」了,驚慌問:「瑤瑤,他們是不是要砸門進來了?」
我也手心都是汗,卻還是說:「我去看看。」
我打開貓眼,看到外面居然站了一堆的人。
站在前面的男人正是「東哥」,他手裡竟然拿著一把電鋸,但他沒有動。他旁邊站著的是另一個男人,手裡拿著把椅子正在砸門。
似乎是砸累了,他停了下來,疑惑的問:「東哥,這家真的有存糧嗎?別打開什麼都沒有,浪費了我們的力氣。」
東哥瞥了他一眼,男人立刻指著東哥手裡的電鋸,轉了話頭說:「我的意思是,別浪費了電。現如今可沒地兒充電去。」
東哥沒說話,他們身後另一個男人出聲:「我之前統計過群裡的發言,這家求購過食物,好像是早就斷水斷糧了。」
東哥扛著電鋸打算走:「晦氣,走,去下一家。」
我不禁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道女聲響了起來:「東哥,等一下。」
我一驚。
這是丁姝的聲音。
就聽見丁姝從後面擠了起來,對東哥說:「我剛才好像聽見裡面有小孩的哭聲,這家就有小孩,肯定是她家的。她家有人活著,就肯定還有吃的。我之間去過她家,她自己做飯,還有孩子,不可能沒有吃的,說不定還有藥。」
東哥眼睛一亮:「你確定?」
丁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確定。」
東哥笑了:「那就相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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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東哥將電鋸扛了起來,打開了電鋸。
15
門外是電鋸刺耳至極的聲音。
我緊緊地捏著水果刀,腦子一片混亂。
怎麼辦?
如果他們待會兒真的衝進來了,我跟若若要怎麼辦?
又是丁姝!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又起了亂子,我緊緊地盯著貓眼。
是周項城。
他死死地抓著丁姝的肩膀,不敢置信:「丁姝!我哪裡對不起你,你竟然真的要帶著這幫混蛋闖入我家?!」
丁姝驚慌不已:「項城,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不是回不來了嗎?!」
「我打你電話都打不通!」
說著,丁姝居然痛哭起來,她使勁拍打著周項城的肩膀:「你去哪裡了?我等你那麼久,你為什麼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我……」
門外所有人都看著他們。
就連東哥,他還沒來得及鋸門,就聽到聲音。關上電鋸後看著這一幕,他臉色陰沉得可怕。
周項城和丁姝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尤其丁姝,她臉上全是淚,突然醒悟過來,連忙放開周項城,恐慌地看著東哥:「東哥,我,他是……」
東哥不由分說地將丁姝拉過去,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臭婊子!跟我們兄弟幾個睡還不夠,竟然還勾搭別人?!」
說著,東哥抄起電鋸就打向了周項城:「混蛋!」
門外是一場群毆,東哥的兄弟們不由分說的,拳打腳踢全部都落到了周項城的身上。
周項城腦袋磕在了地上,磕破了血。
沒一會兒他隻能抱住自己的頭,痛苦的哀號。
丁姝哭的更傷心了:「東哥求您了,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了!」
好一會兒,東哥才停了手。
他身旁的兄弟指著周項城,沒好氣說:「看他這快要死的樣子,我就說這家早就斷糧了!東哥,我們都被這臭婊子騙了!臭婊子就是想騙我們找她的老相好!」
東哥一腳踩在了周項城的臉上,重重地踩下去。
然後他拖著丁姝往樓梯的方向:「我們走!」
周項城躺在地上,好半晌才慢慢地爬起來,挪到了門把手的位置。
我打開大門,靜靜地看著他。
16
客廳裡。
看到周項城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卻滿身的血,走路還一瘸一瘸的,婆婆崩潰痛哭:「項城,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周項城滿頭都是血,衣服也全都染了血。
婆婆扶著周項城,絕望地朝我求救:「瑤瑤,你快幫項城止血,快啊。」
我走進了房間裡。
主臥距離大門是最遠的,方才離開的時候,我特地將手機動畫片的聲音調大,還關上了房門。
若若看這個動畫片的時候非常專注,因此她什麼都沒聽見。
看到我進來,若若抬起了頭。
我朝著她微笑:「好好玩兒。」
若若朝著我甜甜地笑了下,繼續低著頭看動畫片。
我找到藥箱,將止血藥和繃帶拿出去。
客廳裡,婆婆不知道是不是太心急了,又開始捂著胸口,劇烈地「哎呦哎呦」起來,看上去像是呼吸困難。
周項城頓時急了,可他全身更痛,坐在地板上幾次都站不起來,隻能求救的看著我:「瑤瑤,你快看看媽怎麼樣了。」
我將婆婆扶去客房,讓她躺下後,看見婆婆滿頭都是冷汗。
她嘴唇發白,哆嗦著,緊緊地抓著我的手不放,一字一頓地說:「瑤瑤,你,跟項城,還有若若,你們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活下去啊。」
一邊說著,她雙目裡全是淚花。
其實我看得出來,婆婆怕是不行了。
昨晚她被項城攙扶著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和曾經精神抖擻的模樣截然不同。
我陡然想起以前,我其實很怕她。
因為我家是農村的,婆婆一直看不上我。
談戀愛的時候就對我挑三揀四,後來談結婚,婆婆更是揚言,說城裡娶媳婦不要彩禮,都是雙方各出一套房子。
我爸媽因為她的話苦悶很久,最終將他倆大半輩子的存款都交到我手裡,說他們真的隻有這麼多,他們不想讓我被婆家看不起。
我當然沒要,村裡女兒出嫁都是要收彩禮的,不然會被人說三道四。
我打算自己給,讓周項城過一下手,就說是他給的。
周項城知道後,很心疼我,說他來給,他自己存了一些錢,讓我不用擔心。
我那個時候還很感動,以為他心裡有我。
後來才知道,他要是真的心裡有我,為什麼多次看著公公婆婆挑我的刺兒,都不作為?
隻是最後站出來,展示他的大度,讓我心存感激。
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17
深夜,若若睡著了,呼吸均勻。
我打開手電筒來到客廳。
客廳點了一根蠟燭,光亮幽若。周項城身上的傷口都被包扎好了,他流了大量的血,額頭的血窟窿我用了非常多的止血藥。
除此之外,手臂,大腿都出了很多血。
他手臂和大腿的骨頭應該都斷了,至少也錯了位,導致他深夜根本無法入睡,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我端著一杯藥走過去,他沒多想一口喝了。
隨後問我:「媽怎麼樣了?」
我說:「應該是舊病復發,引起了並發症,導致呼吸困難,已經沒氣了。」
我看著他。
周項城忽地瘋狂地想站起來,可他根本站不起來。
他伸出手,淚流滿面:「媽……」
片刻後,周項城抓著我的手,將我的手緊緊地貼著他的面龐,痛苦喃喃:「瑤瑤,我隻剩下你跟若若了。爸媽都去了,瑤瑤,我隻剩下你了。」
他哭得實在傷心。
一個大男人,我從未見過他哭成這樣子。
從前我其實很心疼他,他每次出差回來,我都會問清楚他幾點到家,然後做好他喜歡吃的飯菜,將他要穿的衣服洗好,熨帖好。
他在這個家裡,從不需要他動手做什麼。
因為我都會為他準備好,我知道他工作辛苦,所以若若從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大包大攬。
我一邊工作掙錢,一邊照顧孩子,一邊照顧他,從未有什麼怨言。
可是現在,我看著他哭得不成樣子,內心冷靜無比。
甚至有點厭煩,煩他弄髒了我的手。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看著他說:「不。你很快就會去陪你爸媽。」
周項城似乎沒有聽清,停頓了下來:「什、麼?」
我重復了一遍。
周項城頓時慌了,他抓住我的手,渾身戰慄起來:「瑤瑤,你在說什麼啊?」
我看著他,緩緩開口問:「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
18
周項城似乎松了口氣,他勉強笑道:「雖然是流了很多血,身體散了架一樣,但我有感覺,我還死不了。」
頓了頓,他依舊緊緊地抓著我的手:「瑤瑤,還要多虧了你。多虧了你準備了那麼多的食物,你看,你囤了那麼多吃的,還有止血藥,你甚至連煤氣罐和煤氣灶都買了。」
「別人家裡沒辦法做飯,但我們家可以。有你準備的這些東西,我們一定會撐過去的。」
「隻要我們不出門,我們有幹淨的食物和水,我們就餓不死。隻要等暴雨停下,洪水退了,我們還活著。但時候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我們跟若若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
「以後,我們一家人一定會越過越好。」
說著,周項城的聲音突然低弱了下去。他抓著我的手,也一點一點地放松。
「瑤瑤,」周項城眼睛裡突然流露出了驚恐:「為什麼我覺得,我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我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不僅如此,他聲音也越來越低弱,說一句話都像是使盡了力氣。
我還是看著他。
辭職之前我是在醫院上班的,對藥劑這一塊還算了解。
怎麼能讓人渾身沒力,甚至陷入昏迷,別人不知道,我知道。
周項城似乎也反應了過來,「瑤瑤,你剛才給我喝了什麼?」
他似乎想往後退,卻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我倒是放松了下來,就坐在沙發上。
頓了頓,我平靜地問:「周項城,你跟丁姝是什麼關系呢?」
昨天在門外,他跟丁姝拉扯的樣子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有眼睛,自然也看得出來,他跟丁姝是早就搞到一起去了。根本就不是上輩子我撞見他們苟合的那時候,原來那麼早。
我自嘲地笑了笑:「你不說,我其實也猜到了。」
丁姝曾說過,她前夫是她的大學同學,他們一畢業就結婚了。
而周項城,畢業那年我們曾鬧過一場矛盾,他消失了整整半年才回來,時間正是丁姝結婚前後。
他回來後,抱著我不停地認錯,說他是因為找不到工作,才心情不好。
說他對不起我,讓我一定要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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