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宮的聖子中了春藥。
他喘著粗氣將我拽進房,說日後定會給我個名分。
我卻知道他的話信不得。
前世我替他解了藥性,他確實帶我回了無極宮,給了我名分。
可他也懷疑是我給他下藥,目的就是為了攀上他這個無極宮未來的主人。
他怪我破了他的道法,百般欺辱我。
就連我年邁的爹娘,也都下場悽慘。
醒過神來,聖子正眼尾緋紅,迫不及待寬衣解帶。
我掩住眸中的恨意,摸到了腰中的匕首。
我知道,除開與人春風一度,解藥性的方法還有一種。
那就是斷了他的孽根!
1.
「唐姑娘莫怕,溯凌一定會信守承諾。」
面如冠玉的白衣仙君酡紅著臉,死死拽著我的手腕。
他的另一隻手正在努力解腰間的玉帶。
見我還是神色驚恐,渾身顫抖,他面上閃過一絲煩躁和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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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帶你回無極宮,娶你做我的道侶。」
似乎是覺得我不過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能攀上他已是極大的福氣,我卻還在這裡不知好歹,他語氣冷下來。
「我不嫌你是個沒有靈根的凡人。」
說話間他已經解開了玉帶,騰出另一隻手來抓我。
「不,不是的,仙長,我已經有未婚夫了,這不合規矩禮法……」
「本殿難道還比不上你那凡人未婚夫?」
我一邊哭,一邊掙扎,荷包裡的留影珠滾落下去。
溯凌已經被春藥弄得失去了理智,他低吼:「能伺候本殿是你的福氣!」
他扯我的衣服,眼珠猩紅,「別給臉不要臉。」
「不!不要!」
我淚流滿面,雙手護著衣服,不住地掙扎。
溯凌的臉紅得像是發了高熱,他眼眸猩紅,喘著粗氣,像是發了情的野獸。
我一面躲,一面迅速在腦海中思索著該如何下手。
那春藥並非普通的春藥,不僅能使人沉淪欲海,還能化去中藥之人所有的道行。
現在的溯凌手軟腳軟,就是個最普通不過的男人。
我看準時機,用力將匕首往下一劃!
「啊——!」
劇痛之下,溯凌暴怒,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我順勢將留影珠推遠,然後攏著外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
「唐毓樓!賤人!你怎麼敢?怎麼敢?!」
我跑出了院子,漸漸停下腳步。
溯凌痛苦的嘶吼仍在身後回響,可落在我耳朵裡,那簡直是這世上最美妙的聲音。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可笑著笑著,眼淚卻落了下來。
上輩子我一直活到兩百歲才死。
我至死都是個凡人,是溯凌拿著丹藥吊著我的命。
最開始他將我帶回去時,確實是打算娶我做道侶的。
可他失去了聖子的身份,從無極宮候未來宮主的位置上跌落,他就開始怨我。
他怨我破了他的童子身,壞了他修煉百年的道法,害他失去一切。
絕口不提當初是他闖進我的院子,不顧我的意願將我拉上榻,也是他自己許諾過會給我個名分。
他的師父,也就是無極宮的宮主,心疼他失去聖子的身份,另給他安排了一樁門當戶對的婚事。
至於我這個沒有靈根,生來便卑賤如蝼蟻的凡人,則成了溯凌殿中人人厭棄的存在。
溯凌最喜歡在榻上折磨我。
我哭到沒力氣,求他放過我,他捏著我的下巴,目光陰鸷。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我滿足你了,唐毓樓。」
他覺得是我給他下的藥,是我貪圖無極宮的榮華,是我主動攀附他。
可他明明就查出來那春藥是魅妖一族的春情蠱,非凡人所能驅使。
我一個久在深閨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女子,哪裡來的本事給堂堂聖子下藥?
可溯凌恨我。
他將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我頭上,硬生生用丹藥吊著我,折磨了我近兩百年。
就連我年邁的爹娘也沒能逃過。
溯凌將他們煉化成蟲奴,肆意打罵凌辱。
想到這裡,我心中恨意滔天。
我站在院門口,聽見裡面溯凌的慘叫聲已經消失,便推門進去。
強忍著恐懼和怨恨,我往屋中一瞧,隻見溯凌蜷縮在地上,白衣染血,暈死過去。
旁邊還有塊血糊糊的東西。
我松下一口氣,迅速找到已經耗盡了靈力的留影珠,將珠子揣進懷裡。
怕溯凌醒得太早,我又將我屋中剩下的安神香全點了。
這安神香不是凡品,溯凌現在又身受重傷,想來能讓他昏睡些時日。
準備好一切,我轉身去找我爹娘。
陽寧縣留不得了,我必須帶著爹娘逃!
我一路哭著跑到了爹娘的院子裡,將方才發生的一切如實相告。
我爹倒吸一口涼氣,迅速起身:「我這便去上駟所,買能日行千裡的飛天馬。」
我娘白著臉,強作鎮定,「莫哭,有爹娘在,誰也欺負不了你。」
她將我交給貼身丫鬟玉容照看,又吩咐管家召集家僕,搬來家中賬上所有的錢財。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
待到我爹娘遣散家中所有的奴才,又收拾好行囊預備出發的時候,時間隻過去了半個時辰。
玉容牽著兩隻口流涎水模樣兇狠的野狗進來。
「小姐,您要這狗做什麼?」
我不作聲,牽著狗來到我的院子裡,將兩條狗放進去。
那野狗餓得眼放綠光,一進去就將地上那團血糊糊的東西吃了,又去拱地上依舊昏死的溯凌。
玉容看得臉色發白,我問她:「害怕嗎?」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緊緊攥著我的手,「奴婢保護小姐。」
我攥緊了她的手,用一張結界符將整座院子封鎖起來。
我家境不錯,雖然沒能拜師修仙,但也能用錢買來不少用於自保的法器符咒。
方才那匕首,便是我爹娘花大價錢請一位器修大師鍛造的,削鐵如泥不說,還能使傷口久治不愈。
家中下人隻剩下管家,我娘的奶嬤嬤,還有我的貼身丫鬟玉容。
一家六口坐上飛天馬拉的馬車,離開了生活多年的陽寧縣。
陽寧縣屬青州郡管轄,而青州郡則受無極宮庇護。
簡言之,青州郡是無極宮的地盤。
飛天馬日行千裡,一直到離開了青州郡,我自重生以來一直懸在喉口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老爺,夫人,我們已經出了青州郡的地界了,往哪兒走?」
管家的聲音透過車簾傳過來,我爹擰著眉:「南下,我們去羅浮城。」
他解釋:「老爺子在世時,曾對羅浮城的二城主有救命之恩……」
「不!不能去羅浮城!」
上一世我也曾費盡心思將爹娘送往羅浮城,請這位二城主看在祖父對他的救命之恩上,庇護我爹娘。
可他道貌岸然,前腳答應得好好的,後腳就將我出賣,導致我爹娘被暴怒的溯凌煉化成為蟲奴。
想起我爹娘在萬蟲窟中慘叫哭嚎的模樣,我臉色發白,一把拽住了我爹的袖子。
「爹,我聽聞羅浮城的二城主聶紹琮是個偽君子,壓根不拿凡人性命當回事,」
「我闖下大禍,惹惱了無極宮,怕是一到了羅浮城,便會被他抓起來送上梵淨山。」
我爹的眼睛裡倒映出我驚惶失措的模樣,他既心疼,又憂慮。
「羅浮城去不得,那我們該去何處?」
「去無妄海,」
我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等無極宮聖女,仙涞。」
2.
無極宮有一位聖子,一位聖女。
都是未來無極宮宮主的人選。
若無意外,等當今宮主卸任或羽化後,宮中長老便會從兩位候選人中,選擇能力稍強的繼任宮主。
按理說,聖子與聖女的地位應該一般高。
但聖女仙涞遠沒有溯凌在無極宮中受重視。
哪怕她修為比他高,悟性比他強,甚至她還比他年輕。
可無論是無極宮宮主還是其他長老,都更加看重聖子溯凌。
但從今日起,這一局面將徹底改寫。
一個本就修為不如聖女的聖子,如今失去了男人之本,注定修為再無寸進。
無極宮中的那些長老就算再偏心,也不會讓這樣一個人繼任宮主之位。
我爹憂心忡忡:「聖女殿下與聖子畢竟是同門師兄妹,她真的會幫我們嗎?」
我篤定道:「她會的。」
她一定會的。
仙涞殿下和道貌岸然、虛偽做作的溯凌不同,她才是真正心懷天下蒼生的,配得上聖女封號的那個人。
上一世我被溯凌困在殿中,兩百年間少有幾次感受到的溫暖,都是她給予我的。
她好生安葬了我爹娘,最後也好生安葬了我。
臨死前,我親眼看見她捏碎了溯凌的金丹,徹底絞殺了他的神識。
我激動到渾身發抖,連唇邊溢出的黑血都顧不上來。
腥風血雨裡,冰清玉粹的聖女殿下蹲下身來,將我殘破的、滿是傷痕與泥濘的身軀摟進懷中。
「我替你報仇了。」
她面含悲憫,玉指輕點我的眉心。
「放下執念輪回轉世去吧,下輩子,再不必受這些苦楚了。」
我那時已經看不清她的面容了,隻能艱難地喘氣。
「多……多謝……多謝殿下。」
我能毫無保留地相信殿下,我爹娘卻不能。
但見我如此篤定,他們雖仍舊憂心忡忡,卻也抱著幾分希望。
翌日午時,我們到達無妄海的清心崖。
聖女車架未來,來的是一個戴著鬥笠的青衣姑娘。
聖女不似溯凌那樣排場盛大,生怕旁人不知他聖子的身份。
她著青衣,穿草鞋,十分普遍的劍客打扮。
見到我時她還很吃驚,我帶著爹娘跪下去,給她磕頭,請她救我們全家一命。
聽完緣由,她沉默半晌,擰著眉打量我。
我坦然與她對視,好叫她看清我眼底的驚懼與忐忑。
「民女自知犯下滔天大錯,萬死也不足惜,但他們是無辜的!」
我的目光自爹娘和玉容等人身上掃過,又膝行數步,急道:
「民女不叫殿下為難,隻要殿下能護住民女的爹娘,民女即刻返程,到聖子殿下跟前去請罪!」
「毓樓!」
「姑娘!」
我俯下身去,哽咽難言:「求殿下施恩……」
「若你所言屬實,我不會袖手旁觀。」
聖女牢牢扶住我的胳膊,清麗沉靜的面容上顯出幾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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