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溫末世,我不願放前夫一家進門。
女兒跟我大吵大鬧,罵我心腸歹毒不配做她媽。
我沒有理會,狠心將她關進房間,獨自趕走入侵者。
入夜,女兒跟我道歉,說她隻是一時被親情迷惑口不擇言,還主動攬下了守夜的工作替我分憂。
我以為女兒終於懂事。
沒想到,她卻趁我睡著打開大門,不僅將前夫一家迎進庇護所,還把隻穿著睡衣的我丟進冰雪天地。
女兒面容猙獰,眼神像是要吃人,
「賤人,當初就是你執意離婚害我們父女分離,現在還想讓我爸凍死,害我永遠失去父愛。」
「去死吧!」
求生欲趨勢下,我拼命拍打房門,喊啞了嗓子,女兒卻置若罔聞。
彌留之際,透過暖黃的燈光,我看到他們一家其樂融融圍坐在桌前吃著我辛苦找來的食材。
而我飢寒交迫,沒多久就在零下四十度的雪地裡凍成了冰雕,含恨而ŧṻₛ終。
再睜眼,我回到末世前一周。
1
「好熱啊!這什麼鬼天氣?」
女兒的抱怨聲從客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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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睜眼,一個大跳起身,下意識做防御姿態,準備抵擋下一輪的刺骨寒風。
可想象中的嚴寒並沒有到來,反而是一股黏膩的燥熱感將我包圍。
「是夢嗎?」我抖著嘴唇喃喃自語,狠狠擰了把自己腰間軟肉。
嘶,好疼,不是做夢!
打開窗,一股熱浪噴湧而來,驕陽似火,外面的世界還沒有被冰雪覆蓋,一切如常。
我拿起手機,2024 年 6 月 1 號,赫然是末世前一周。
我重生了!
上輩子被背叛的憤怒、死亡的壓迫感和劫後逢生的喜悅......
所有復雜的情緒夾雜在一起,化作一滴清淚,落在手背上。
看著自己柔嫩光潔的雙手,我怔怔出神。
為了在厚厚的ţũ̂₊積雪中翻找食物,我的一雙手早就布滿凍傷和結痂,粗腫難看。
直到這一刻,我才有了重生的實感。
想起上一世死前的畫面,我咬緊牙關,胸中燃起濃濃恨意。
既然老天讓我重來一次,那麼這一次,傷害我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2
怔愣間,女兒推門而入。
看到我眼角淚痕,她眼中嫌惡一閃而過,張口就是指責,
「媽!這麼晚了還不起床做飯,怪不得我爸當初甩了你,扭頭跟王阿姨雙宿雙飛。」
「人家王阿姨上得廳堂下的廚房,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特意為我爸考了廚師證,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不是我說你,都 30 多歲的人了,還當自己是青春美少女呢?」
女兒滿臉鄙夷,
「你就是把那個鏡子照出花,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又窮又醜、滿臉皺紋黃臉婆的事實。」
「呵。」我冷哼一聲,
「張口閉口黃臉婆,對親媽極盡挖苦。真不愧是人渣的種,跟你爸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白眼狼。」
女兒瞪大雙眼,對我的反擊十分驚訝,Ŧú₆「你說什麼?」
我心中暗暗苦笑,也難怪她驚訝,我對她一向疼寵有加,小心呵護,從小到大一句重話也沒有過。
可我這些疼愛換來了什麼?換來上輩子她將我拒之門外,眼睜睜看我在雪地裡凍成冰雕。
我不再心軟。
「說你呢,小白眼狼。你爸那根爛黃瓜誰願意要誰要。」
「離婚是我提的,不是你爸甩了我,是我不要他,當初你爸可是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走。」
「至於你那個王阿姨,成天給你買遊戲皮膚,慫恿你逃課,你當她是真喜歡你?別天真了,人家是想養廢你好給她兒子讓路。」
女兒大吼,「那也比你好,他們都比你對我好。」
「你成天就知道逼我學習,給我報各種補習班,讓我吃蔬菜。你不就是為了我學歷高,長得好,身材好,以後好嫁人報答你。」
「奶奶早就跟我說了,你就是想我長大了好賣個高價彩禮,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心裡一陣發寒,我對她十幾年的呵護,還抵不上她奶奶的兩句挑撥,真是養不熟都白眼狼。
殘留的最後一絲親情被她這幾句話斬斷。
這女兒廢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我不要了。
見我沒說話,女兒以為說中我心事,得意道,
「被我猜中了吧,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看著她洋洋自得都臉,我嘆了口氣,
「給你爸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女兒滿臉不相信,
「你真肯放手?」
我點點頭。
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經,她沉默半晌,臉憋的通紅衝我吼,
「去就去,跟著我爸,比跟著你好千倍萬倍,你以後別想我給你養老。」
這都什麼毛病?我順著她的意,她還不樂意。
我淡淡瞥她一眼,提醒道,
「要是你爸不願意接你就打給你奶奶,她肯定願意接手。」
回答我的是女兒生氣的悶哼和房間門「砰」的一聲巨響。
我冷笑,真想賣女兒的可不是我,是你那個好奶奶,不過這話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我很期待他們狗咬狗。
3
沒多久女兒聲嘶力竭的質問聲就穿透門板斷斷續續傳入我耳中。
我撓撓耳朵,連著關了三道門,躲到廚房才勉強隔絕女兒的噪音襲擊。
不用聽我就知道,前夫沒這麼容易接手她這個大麻煩,他們家重男輕女嚴重。
在前夫眼中,女兒就是個賠錢貨。
離婚前願意對她好,也是看在我掙錢養家的同時還是他頂頭上司的面子上。
至於離婚後,那就純粹是捧殺了,也就女兒自己看不明白,一心覺得她爸是絕世好男人,錯都在我。
我扶額,都怪我年輕的顏狗,覺得長得好看的都是好人,沒有仔細考察過人品。
對女兒我問心無愧,我給了她自己能力範圍內最優渥的物質條件、最好的教育,和我完整的愛。
就算發現前夫多次出軌,我也隱忍不發,咬牙等到女兒高考後再爆發。
我給了我能給的全部,結果還是不如人意,可能是基因使然吧,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任何原因。
即入窮巷就該及時掉頭。
想到上一世的慘狀,我不再猶豫,回房間飛速換好衣服,拿上車鑰匙出了門,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出門前,我最後看了眼女兒房間的方向,在心裡默默跟上一世付出一切的自己告別。
4
我在一座郊區孤兒院前停下。
閨蜜楊青青在門口衝我揮手,
「我剛跟孩子們說,樹上喜鵲嘰嘰喳喳的,今天肯定有好事發生,這不,你來了。」
我一把摟住她,「別貧。」
聲線不自覺哽咽。
我和楊青青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都是孤兒,這座孤兒院就是我們的家。
長大後我選擇結婚嫁人另組家庭,而楊青青則在老院長去世後,獨自接管了孤兒院。
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見我哭了,楊青青慌了神,忙問我是不是被誰欺負了,撸起袖子就要幫我去幹架。
我攔住她,將她拉進辦公室跟她講了上輩子發生的事。
我說完,楊青青沉默了很久,我以為是她不信,連忙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證據。
可她卻忽然抱住我,勒的我都喘不上氣,好半晌才開口,
「妍妍,一定很疼吧。」
我好不容易調整好的情緒被她一句話打回原形,我血濃於水的女兒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感受,到頭來關心我的隻有楊青青,我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朋友。
鼻尖泛起酸澀,可現在時間不多了,離末世隻有一周,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等寒潮來襲,我們有的是時間傷感。
楊青青也是個拎的清的,立馬拉著我上了孤兒院平時買東西的貨車。
貨車是社會愛心人士捐贈的,上面印刷了「青山孤兒院」五個大字。
我攔住了她,
「青青,不行,我們不能用帶著孤兒院名字的車,如果被有心人記住了,以後就是一場災難。」
青青卻不以為意,
「這有什麼?你不是說低溫末世,冰天雪地,人在室外待一個小時就會失溫,兩個小時就凍成雕塑,放心啦,我們這是郊區,地方偏得很,方圓十裡都沒什麼人住,就算有人知道也過不來,不會有事的。」
我搖搖頭,「不,人為了生存是會做出很多瘋狂的事情的,我們不能賭萬一。」
上一世我也以為外面的人進不來,可是前夫一家就做到了。
他們走一路搶一路,路邊隨處可見都是小區民房,他們仗著人多,愣是靠著一天走半個小時路程的速度,緩慢移動到了我家。
隻因為我女兒發消息跟他們說,我每天會一天外出三趟尋找糧食,她不僅每天能吃到肉,還有煤炭用。
如果讓人知道孤兒院有大批物資,後果不堪設想。
楊青青覺得我太過陰謀主義,但她還是順著我的意思,用雨布將大 logo 蓋了個嚴實。
遮蓋好後,我心裡還是惴惴不安,上一世的經歷讓我意識到,末世裡不光要預防極端天氣,更要預防別有用心的人,安全問題是重中之重,
我和青青一合計,決定食物等到最後三天再囤,現在天氣還熱,孤兒院冷庫不夠,先買了容易腐壞。
現在要先解決安全問題,我們全副武裝,直奔建材批發市場。
加厚鋼板、鋼管、鋼結構門窗、防盜網、防爆玻璃、遮光窗簾、水泥,我們甚至還買了兩根厚重的不鏽鋼門栓。
我們還買了電網,老板很熱情,詢問我們是不是準備開養殖場防野豬逃跑的,我和青青都一一應付過去了。
最後還去廢品收費站買了兩百個玻璃瓶,準備混合水泥塗抹在孤兒院外圍,作為第一道防線。
接下來就是一些必備的大型生活用品,太陽能板、柴油發電器、煤炭、太陽能熱水器、簡易風力發電裝置、天線、保溫棉等等。
雖然末世基本沒有陽光,可我本著買多總比買少好的原則,這些太陽能裝備,用上一個就賺了。
買好之後,我們先跑了孤兒院一趟卸貨,再出門就直奔超市了。
孤兒院孩子多,礦泉水五百箱、衛生棉五百箱、暖寶寶五百箱,充電寶、衛生紙、毛巾、牙膏、牙刷、沐浴露,還有各種年齡階段的衣服、鞋子、本子和筆,我看她還在網上下單了一堆教材和世界名著。
看著懷裡抱滿的學習用品的楊青青,我仿佛回到了少年時期,我闖禍、她收尾。
青青一向想得妥帖又周到。
趁著她整理清單的間隙,我跑了趟藥店,維生素、酒精、綁帶、血壓計、血糖儀、常用抗生素、過敏藥等等常備藥我都打著愛心捐贈的幌子買了二十箱。
等我把這些搬到車上,
楊青青也從隔壁農貿花鳥魚市場轉了一圈出來,她買了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作物種子和雞鴨幼崽。
雖然我再三強調,這些東西在極寒天氣下很難存活。
可青青還是執意要買,她說這是火種,是希望。
5
我們整整跑了二十趟,忙完天都黑了。
楊青青有條不紊的指揮孩子們卸貨。
我們白天買的加固防盜門已經裝上了,孤兒院人多,也不都是幼兒,半大的孩子也不少。
為了省錢,平時孤兒院硬件上有什麼損壞或維修都是這些半大的孩子動手,他們在網上搜教程,慢慢琢磨,時間長了,都做的有模有樣的。
而我則對著手機銀行發愁,這些年我雖然賺的不少,但我每個月都會給孤兒院打錢,還會定期給韓紅福利院捐款。
今天這一波大採購,直接把我的存款刷到了三位數。
嘖,缺錢了。
我心裡想著,手上不停,把前夫的手機號從黑名單裡拉了出來,找他先收點利息吧。
不出我所料,剛放黑名單沒三秒,前夫的電話就來了。
6
女兒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她聲音有些遠,像是在跟旁邊人說話,
「我都說了,隻要我打她肯定接。」
她聲音離近了些,「媽,是我。」
「嗯,聽到了。」我淡淡應聲。
我的回復仿佛給了她勇氣,女兒語氣更加強硬,命令道,
「媽,你跟爸爸籤個協議,每個月給爸爸兩萬撫養費,以後我就跟著爸爸過了。」
呵呵,原來人無語到極致真的會笑。
聽到我笑,女兒以為我默認,在電話那頭炫耀,
「我就說我媽最愛我,別說兩萬,為了我高興,就是二十萬、兩百萬她也照掏不誤。」
電話那頭響起此起彼伏的恭維聲,有前夫的,有前婆婆的,還有那個小三王阿姨。
我笑的更大聲了,這不就是要瞌睡送枕頭嗎?我剛還在想怎麼忽悠前夫心甘情願掏錢,這話頭就給我遞來了,
附和道,「對對對,嬌嬌說得對,別說兩萬、兩百萬隻要女兒高興,一千萬我也掏。」
前夫激動不已,「一千萬,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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