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吸鼻子,生無可戀:「我保證。」
「那你今天錯在哪裡了?」
我:……
他:「你錯在,他糾纏你,慫恿你離婚,你居然動搖了,你更信一個外人的話,不信你親親老公的話,你說你是不是欠收拾?」
我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你現在這樣有抵抗情緒,不配合我分析調查,那你的承諾就毫無意義,我也不會放你出去。」
「哦,我錯了。」
34
「所以呢。」
他追問。
我生無可戀:「以後不會和別的男的說話,不會給你戴綠帽,不會和你離婚。」
「還有。」
「還有?」我不耐煩,擺爛:「不知道了,你弄死我吧,我死了你就高興了,你這個變態!」
「好了好了,不氣了,還有就是,以後隻能愛我啊,眼睛裡隻能有我一個人。知道嗎?」
我心裡憤恨。
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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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對我道:「咱們家,還有你爸媽家,你看看誰家有離婚的。咱們這種家族,最看中臉面,你私底下再骯髒齷齪,誰離婚啊。」
我看著他,他就是這麼算計我的。
原來還和我說什麼,他要等自己的真愛。
「好了,咱們家隻有喪偶,沒有離婚,你想離開我,我們之間就得死一個了。」
說了這麼恐怖的話,他又換了副神色,道:「本來要去上班的,結果又被你給氣回來了,好了,現在不上班了,上你咯,老婆。」
35
周元笙真是個王八蛋加變態。
我平時上完了課,他就要我去他的公司。
他有我的課表,知道我什麼時候空闲,還派司機來接我。
要是遲到了一點,就奪命連環扣。
然後我去了他的公司,他就請人對我進行賢妻培訓。
內容包括一切要以丈夫為先,要給丈夫搭配好衣服、系好領帶,不能拒絕丈夫的需求,丈夫去哪裡,自己能跟著就得跟著……
反正全都是他的權力,我的義務。
他控制欲還強,天天給我洗腦,什麼做妻子就得有做妻子的樣子。
我決定了,等我畢業了,我就要離開京市。
去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去他媽的賢妻。
36
周末我們回我娘家吃飯時,他很高興,和我爸媽寒暄了一會兒,就要去我的房間。
我不願意,坐在沙發那裡不動:「沒什麼好看的,我不去。」
說著,我不看他的臉色。
我要是拒絕他,這變態就會沉著臉,以強大的氣場給我施加壓力。
所以我盡量不看他,免得被影響了軍心。
彼時,我爸正和我姐夫去下棋了,我媽去廚房了,我兩個哥哥不知道死哪裡去了。
周元笙湊近我:「不去可以,我就在這裡吻你,讓你家裡人看看,咱們有多恩愛。」
他做得出來。
我就是沒他狠,沒他那麼不要臉。
我憤憤的起身,沒好氣道:「走吧!大少爺!」
他嘖了一聲:「你賢妻課白學了,這種語氣對你老公說話,你真該跟你媽媽學學,你看看她對你爸爸,多恭敬啊。」
「那你去娶一個合你心意的,我給你們讓位。」
37
「看看,還說你不得,你脾氣這麼大?」
我氣鼓鼓坐在床上,隨即鑽進被窩裡,不理他。
他圍著我的梳妝臺和書桌打轉,一會兒這裡翻翻一會兒那裡翻翻。
然後我感覺床邊塌了一點。
他坐在了床邊,斜靠在床上,把我的被子拉了下來。
「又生氣?」他摸狗一樣摸我的腦袋:「好了,我給你念書,哄哄你。書名叫《純情丫頭火辣辣》,唔,我老婆原來的品味,嘖嘖嘖!」
我猛地起身,去搶他手裡的書,結果他躲開,我撲他身上了。t 他立刻反客為主,翻身把我壓在身下。
「又發情!」我恨恨道:「你就該被送去閹割!」
他氣笑了:「你嘴真毒。我給你治治……」
「唔……你……你混蛋!放、放開我!」
正當我們兩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我一把推開他,他沒防備,直接摔地上去了。
我下床,狠狠踩了他一腳:「活該!」
然後趕緊跑去開門。
38
門外,是我姐。
我姐猶豫膽小的看我一眼,又看了眼門內,問我:「小妹,有沒有打擾你們?」
我搖搖頭。
看到我姐,我就心痛。
我們家三個女人,沒一個命好的。
原來我姐雖然沉靜內斂,但好歹沒有現在的膽小,自從她嫁給那個惡心的男人後,就很膽小了。
被打怕了。
我拉著她進來。
我臥室外面有一個小的會客廳,我隔著門看了眼,他現在正躺在我床上睡覺。
跟個變態似的,還拿我剛剛脫下的往外套聞味道。
我把中間那道門關了, 拉著我姐在沙發上坐下。
結果我不小心碰到我姐的胳膊,她撕了一聲。
我忙掀開她的衣服一看,又是一片青紫。
我瞬間怒不可遏,想殺了那個男的。
可是,我又什麼都做不了,眼淚包在眼睛裡,我哽咽道:「他又打你了?」
39
我姐苦笑一聲:「我都習慣了,連我自己的爸媽都不管,我還有什麼指望?」
不過,她又看著我道:「我本來都沒指望了,小妹,可是,看你嫁了妹夫,你們關系還那麼好,我心裡,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我不自在的動了動,假裝自然。
我和周元笙關系不好。
我昨晚還故意往他洗澡水裡加了痒痒粉。
因為賢妻課程裡,要我每天晚上給他放洗澡水,還要給他搓澡。
我故意讓他先去浴室,一會兒去給他搓背,然後他就進了渾身過敏了好幾個小時。
我姐握住我的手:「小妹,你能不能讓元笙幫幫我,讓我和他分居也行啊,互相不幹涉就行。我想離開這裡,去國外。或者元笙直接幫我出國,隻要不被他找到就行。」
40
在我娘家吃完飯,回去後,我給周元笙拿拖鞋。
他懷疑的看我一樣,檢查了一遍拖鞋,穿上的時候還不放心。
「你沒滴膠水進去吧?」
我解釋:「我都說了,上次是意外!」
我還給他倒了一杯水,水是他自己全程看著倒的,所以放心喝了。
他上樓,我跟在他身後:「老公,我給你放水、搓背。」
「非奸即盜。」不過他臉上帶著笑意:「隻要伺候好我,什麼都好說。 」
我趕緊去給他放水。
給他搓背的時候,他看著我,道:「老婆,你衣服湿了,一起洗吧。」
「嗯。」
……
「今天這麼乖,說罷,有什麼事。」
我把我姐的需求和他說了。
他蹙眉:「這是他們的家務事,你爸媽都不管,咱們出手,可別幫了你姐,他們兩轉頭復合了,我們裡外不是人。」
我怒了:「還家務事!我都想殺了那個賤男人了!」
他忙安撫我道:「要我幫忙,也可以,得看你的表現。」
我看著他潋滟的唇,湊了過去……
41
周元笙還沒出手,我姐就懷孕了。
我更擔心。
讓周元笙趕緊做事。
我姐突然之間就消失了。
我問周元笙,他說:「我先送她去鄉下了,她現在懷孕了,她老公是喝醉了更容易打人,很危險。」
我憂心忡忡:「真是,救得了一時,很難救一世啊。」
而且那個賤男人,也是不可一世的那種,自大的很,不準我姐違背他,我姐現在跑了,要是被他抓到,肯定會換來更加兇殘的對待。
過了兩個月,賤男人卻突然出車禍,連人帶車,一起在盤山公路那裡,車毀人亡了。
震驚我一輩子。
我顫巍巍的去敲周元笙的書桌門,他站在窗邊,一手插兜,一手拿著手機,正在和人打電話。
他聽到動靜,轉身看我,窗外耀眼的白光在他身後,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隻覺得有種上位者的冷漠無情在。
我聽到他說:「嗯,這事辦的不錯。」
42
他朝我走過來。
我心裡發顫,覺得我對他還沒有清晰的認識。
「怎麼了?」他把我拉進去,關上了門。
聽著厚重的門被砰的關上,我感覺心髒被瞬間攥緊。
我顫巍巍道:「他、他死了。」
他挑了挑眉,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
我問:「是你、你嗎?」
他坐在椅子上,姿態慵懶,看著我,笑了:「不是我,是誰?」
他傾身向前:「怎麼樣,怕不怕?」
我驚恐的後退一步。
他繼續笑的雲淡風輕:「以後你敢背叛我,就和你的奸夫等死吧。」
我攥緊了手指。
他上下打量我,嫌棄道:「老婆,你確定你智商真的沒問題嗎?這麼容易被騙,你怎麼活到現在的?」
43
他又懶洋洋道:「又不是我情敵,我犯得著殺人嗎?不過是讓人引誘他對有些東西上癮,他就自掘墳墓了。不過這種人渣,連我老婆都恨的牙痒痒,死不足惜,你說是吧?」
我咬唇看著他,不知道該說謝謝還是附和他的話。
他拉我坐他腿上:「我這次是不是立了大功,有沒有獎勵?」
我還沒心思理他的玩笑話,問他:「那王家現在怎麼辦?他是獨子。」
「你姐不是懷孕了嗎?男孩就是將來的繼承者,女孩兒將來招婿,不也一樣?」
我憂心忡忡。
不知道我姐知道了這個意外,會怎麼想。
結果事情非常順利。
我姐因為懷孕了,被當成了王家的功臣,被好好養著。
隻等著生下孩子。
我姐狀態也變得好了些,雖然還沒有出嫁前的那般自然大方,但現在已經笑的沒有任何負擔了。
44
本來以為因為周元笙騙了我,還天天試圖控制我,我一定會過得生不如死。
但我發現,好像每天和他吵架,或者把他那些賢妻課程全都回報到他身上,也挺有意思的。
徐毅沒在出現在我面前過。?
他就隻是我的初戀了。
冬天的時候,我跟著周元笙回他家的老宅過年。
晚上,外面放著煙火。
我趴在窗臺那裡看。
身後突然傳來動靜, 我剛想轉頭,就被一個毯子裹住:「老婆, 好看嗎?」
我點點頭:「比你好看。」
他輕笑, 一把將我抱到床上。
我一臉無畏:「我今天來大姨媽!」
45
「我當然記得。」他說:「我給你暖腳。」
說著, 他就大冷天, 把自己的睡衣給解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把我的襪子給脫了,拿著我的腳放他胸口那裡。
然後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暖和了嗎?」
我說:「開了暖氣的。我根本就不冷。」
「不錯不錯,現在已經不好騙了。你那初戀還做過什麼,我全給你做一遍。免得有些人天天擱那兒心有不甘。」
我踢了他一腳。
氣呼呼的翻身睡了。
這個神經病。
又在那裡陰陽怪氣。
走完了親戚,我們回家。
我才發現我證件全不見了。
我去質問周元笙。
他笑著道:「我看你賊心不死,就先把你的證件給收了。」
「我怎麼賊心不死了?」
「你手機裡全在搜索, 怎麼樣才能隱蔽一個人的行蹤, 不用身份證可以租房嗎, 長途汽車票要不要身份證購買。」
「你當我是傻子, 你姐都守寡了, 別告訴我,你還想幫她跑了。」
我蹙眉:「你懂不懂尊重人!隨便翻我手機,神經病!控制狂!」
罵完,我轉身就走。
他在我身後怒道:「你就這麼和你老公說話的!我告訴你,我管你,天經地義!你去外面問問, 誰家不是這樣的!」
「你去死吧!」
46
說完, 我狠狠把門甩上。
然後倒床上就睡。
結果, 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夢裡, 周元笙又來騙我,說他可以和我假結婚,幫我脫離苦海。
我怒了。
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感受到結實的觸感, 我睜眼,就看到周元笙躺在我旁邊, 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林曦, 你敢打我?」
我瑟縮了一下:「我做噩夢了,根本不知道是你。」
他哼了一聲, 溫聲問我:「什麼噩夢?」
「我夢到你了。」
他先是一喜, 然後又沉著臉:「夢到我就是噩夢?」
「我夢到你又騙我,說你可以幫我假結婚。」
他哼了哼:「我幫你了啊。你可以當成我們是假結婚。」
我嘆了口氣,困意襲來,擺擺手:「算了吧,反正還不都那樣。」
「喲。聽你這意思, 你是閱盡人生千帆,心灰意冷了?挺有經驗啊,除了徐毅, 還談過幾個?說來聽聽, 他們是給你捂腳了, 還是給你當馬騎了?」
我不理他。
爸媽想要我去相親。
「(我」沒一會,他抱住了我。
抱的跟銅牆鐵壁似的。
根本掙脫不開。
我原來覺得窒息。
現在好像也習慣了。
大冬天的,和人一起睡, 還是很溫暖的。
我回抱住他,很快沉沉睡了過去。
(完結,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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