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表姐賺了那麼多錢不想著回報家裡,給弟弟買房買車,竟然選擇了出國留學。
留學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家裡人等她學成了,她又不回來了。
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我媽把表姐當成了反面教材,讓我不要學表姐。
可現在我才明白,表姐做這些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她自由,意味著她不再受到束縛。
可能也是因為有了表姐的先例,我媽才害怕我大學畢業後會逃離他們。
所以現在就想提前斬斷我的雙翼。
而趙家明沒了可以吸血的對象,也把主意打在了我頭上。
隻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說服我爸媽。
想到這裡,我對趙家明也沒了好臉色:「我警告你,別把主意打在我頭上,以後見面,咱們就是陌生人。」
我準備離開,趙家明卻拉住了我:「你不能走。」
「我就想不明白了,女人總歸是要結婚嫁人的,娘家要是不強大,你們就會受欺負,你們不想著幫幫我,反而一個個跑出去是什麼道理?」
這話表面上是在對著我說,實際上也是在說表姐。
被他死死糾纏,我也惱了,回過身狠狠踹了他的命根子:「去死吧,寄生蟲,不吸血你活不了是吧。」
趙家明被我踹了個正著,捂著下身哀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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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這個機會跑了出去。
7
回到住的地方,我還有些氣不過。
從前被蒙在鼓裡,以為隻要努力讀書就能帶家人過上好日子。
可現在我才發現,所謂的家人都是豺狼虎豹。
我咬了咬牙,又開始投起了簡歷。
我不能就這樣認輸。
結果第二天峰回路轉。
之前拒絕我的一個公司突然向我發來了 offer。
雖然那家公司距離有點遠,但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我很快就辦理了入職。
但沒等我上幾天班,我媽她們又搞事了。
午休時,我正吃著飯。
同事林姐突然戳了戳我:「方月,這個人是你嗎?」
我轉頭看去,發現視頻裡一對夫妻拉著橫幅在學校門口要求學校還他們的女兒。
旁邊還擺著一張打印出來的巨大照片。
照片裡的人是我。
這對夫妻是我爸媽。
我瞬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我出來實習的事情輔導員是知道的。
怕我媽他們向輔導員詢問我的消息,所以我提前告訴了輔導員我們家的事情。
輔導員人很好,當時便保證會為我保密,有什麼事情再通知我。
但我沒想到我媽他們會直接帶記者去學校鬧事。
更沒想到他們會因為輔導員沒告訴他們我的消息,就把汙水潑給輔導員。
汙蔑他引誘學生,讓「我」學壞了,離家出走。
很快,【高校師生戀】【輔導員引誘學生】的關鍵詞就讓這個視頻火了起來。
評論裡充斥著大量負面的言論。
【好惡心,這種輔導員就該被開除。】
【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個女生也不見得多無辜。】
【那輔導員看上去年紀也不小了,沒準還有老婆孩子,現在的女大學生真是廉價,我聽說有些人看見車頂上有水瓶就會上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林姐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奇怪。
我來不及解釋,快速請了假就打車回學校。
學校門口堆滿了一群人。
我爸在一旁冷漠地當著看客。
我媽拿著擴音器聲嘶力竭:「我好好一個乖巧的女兒不見了,你們拿什麼賠我們?」
輔導員和保安極力安撫,可卻沒什麼效果。
場面一度很混亂,甚至有人開啟了直播。
我忍不了,衝了上去:「你們還要鬧多久?」
我媽看到我,眼睛一亮:「月月,你來了。」
她緊緊拉住我,生怕我跑掉:「走,跟我回家。」
我搶過她的擴音器,質問道:「跟你回去幹什麼?被你強嫁出去,收高價彩禮給趙家明娶老婆嗎?」
聲音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了。
我媽臉色大變:「你這孩子胡說什麼?我看你就是被他教壞了。」
她惡狠狠地瞪了輔導員一眼。
我冷笑一聲:「我被教壞了,那你想要的乖巧是什麼?」
「是你小時候沒有新衣服,所以我也不能穿新衣服的乖巧嗎?」
「還是你小時候沒有吃飽過飯,所以我也要默默忍受著飢餓的乖巧?」
「又或者是你沒有機會讀大學,所以為了讓你感受到平衡,我也必須退學的乖巧?」
我媽的表情繃不住了:「誰給你說的這些?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神情有些慌亂地看著那個記者。
記者想出來打圓場。
這個小記者之前就有不少黑料。
最擅長營造一些噱頭吸引流量。
不知道是我爸媽找上了他,還是他找上了我爸媽。
總之我不會給他們機會:「別裝了,你在帖子裡面發的那些話我都看到了。」
「你說你過得這麼苦,要是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比你過得好,你覺得不公平,所以我要和你一樣嫁在村子裡,走你走過的路,吃你吃過的苦。」
話音剛落,旁邊的人紛紛議論起來,朝我媽投去異樣的眼光。
我媽的臉色十分難看:「月月,你是不是看錯了?媽媽怎麼會說這種話?」
「是不是你輔導員教唆你的?他一把年紀了還勾搭你們小姑娘,簡直不是東西,我要報警抓他。」
我媽企圖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轉移話題。
我冷冷開口:「我手機裡有保存截圖。」
我媽愣了幾秒,還想狡辯。
但遠處警笛聲響起,警察到了。
我爸媽一臉茫然。
我開口道:「我報了警。」
「學校屬於公眾場合,你們在學校門口尋釁鬧事,惡意造謠我和輔導員,觸犯了法律,就要承受應有的代價。」
8
如果我媽沒有這麼大張旗鼓地帶著記者來學校,或許我還拿他們沒辦法。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發出的視頻,以及現在開啟的直播,觀看人數非常多,影響非常大。
我爸見警察來了,也不當啞巴了:「月月,這都是你媽和那個什麼記者的主意,跟我沒關系啊,警察要抓就抓他們。」
我爸邊說邊走,生怕被牽扯其中。
我媽臉色鐵青:「方志強,我為你付出這麼多,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你還是不是個人了?」
我爸一臉不耐煩:「你連個兒子都沒生出來,算什麼功勞苦勞?你要是生了兒子我還用得著哄著家明,讓家明給我養老嗎?」
「這些事情你一個人承擔,別拖累老子。」
我媽恨得要死,她衝上去死死抓住我爸,不讓我爸走。
爭執中,兩個人到了馬路中間。
一輛車向他們飛馳而來。
我爸急了:「你快松手。」
我媽看到車也被嚇了一跳。
可她剛松手,我爸就推了她一把。
借助這個力道,我爸離開了危險區域,和那輛車擦肩而過。
但我媽卻被撞了個正著。
事情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反應不及。
我看著地上的血跡,大腦一片空白。
哪怕我十分痛恨我媽,我也從來沒想過讓她死掉。
我顫抖著手撥打了 120。
我爸連忙甩鍋:「這可不關我的事,都是那個司機撞的。」
救護車來了,我媽被送進了 ICU。
我爸忙著找司機要賠償,沒來醫院。
還是我找他要錢,他才不情不願地給了一些治病的錢。
9
因為戲劇性的發展,當時的直播火了。
各種直播切片傳播在網上。
大家議論紛紛,覺得我父母拎不清,竟然不指望自己的女兒養老,反而指望別人家的孩子。
還有知情人士透露了我們家更多細節,也扒出了我嘴裡提到的趙家明。
趙家明在網上看到自己,天都塌了。
他氣急敗壞地給我打電話:「方月,你在直播裡胡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我女朋友要和我分手,公司也要開除我?」
「你趕緊給我澄清。」
我冷笑一聲:「請問,我哪句話說錯了?」
「你!」趙家明氣急,他努力平復情緒:「方月,大姨她這樣對你,可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小時候還借過衣服給你,你不能恩將仇報。」
「至於要把你嫁出去的事,更不關我的事了。」
我不留情面地拆穿了他:「和你無關?難道你不是最大的利益獲得者?」
「難道不是你向我爸媽暗示你沒錢娶老婆?」
「難道不是你家打不了表姐的主意,就想打我的主意?」
「你們現在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
說完,我把電話掛斷,把趙家明拉黑了。
還沒氣過,我爸又和那個小記者聯起了手,想要借助這波熱度洗白自己。
他在視頻裡,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常年在外務工,不知道女兒被虐待的無辜父親。
他說他現在十分懊悔,早知道當初就應該陪在我身邊。
再多的錢也沒有孩子重要。
這種表演竟然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鳴。
他們覺得我爸想要兒子沒有錯,畢竟兒子才能傳宗接代。
又覺得我爸在外務工也沒有錯,畢竟賺錢養家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所以總結下來,他們把全部過錯都推到了我媽身上,覺得是我媽導致了家庭不幸。
好在理智的人也很多,不少人痛斥我爸。
【不是你的縱容,你女兒不會吃這麼多苦,事情發生後,就想美美隱身,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把鍋甩在女人身上,算什麼男人?更何況生男生女都是由男的決定,你自己沒用,反而嫌棄老婆生不出兒子,簡直不是個東西。】
輿論開始一邊倒,小記者的黑料也被翻了出來,受到了大量舉報。
我爸的賬號也被封了。
10
我媽待在 ICU,花錢如流水。
很快,我爸給的那點錢也快用完了,不夠再繼續住 ICU。
醫院找到我爸,我爸一聽到要錢,就沒好氣:
「救人不是你們醫院的職責嗎?怎麼這也要錢,那也要錢?」
「我現在手裡也沒錢,你們治不了就讓她去死。」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醫院後面又聯系了好幾次,我爸被煩得不行後,才不情不願地來醫院籤了放棄治療書。
籤完就走,沒有多看我媽一眼。
醫院把我媽移到了普通病房,給我打了電話。
沉默了許久,我決定去看看我媽。
病房內,她目光呆滯地看向天花板。
醫生說她活不了幾天了。
看到我,她眼裡閃過一絲恨意:「你來幹什麼?來看我的笑話嗎?」
「早知道你是白眼狼,當初我就不該生下你。」
我沒說話。
我媽情緒激動起來:「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一樣的經歷,你卻能考上大學,還能找到工作。」
「你逃出去了,我卻沒有。」
「為什麼你把我害得這麼苦,卻還能有光明的未來?」
聽到我媽的質問,我心裡百感交集:「你過成這樣和我無關。」
「你可以怪外公外婆,怪舅舅爸爸,卻不能怪我。」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被你生下。」
我媽眼角流出一滴眼淚。
半晌,她閉上眼睛,突然開口:「媽,我看到一個好看的發夾,你能給我買嗎?」
我愣了愣。
沒等我說話,我媽自己又接上了:「賠錢貨也配戴發夾?你給我老實點,再想些不該要的,晚上你也別吃飯了。」
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這話不是對我說的。
我媽已經意識不清了。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當初她看到我頭上的發夾時,反應會那麼大。
我同情她,卻不原諒她。
她的苦難不是我造成的。
她想在我身上復刻苦難,更是可恨的。
11
幾天後,我媽去世了。
我爸知道這個消息, 松了一口氣。
他向司機索要大量賠償。
但司機隻能走保險。
我爸覺得不夠, 便伙同舅舅趙家明一起去司機家裡鬧事。
把司機家裡的老人氣得進了醫院。
這一下激怒了對方。
第二天晚上, 我爸喝完酒回家的路上, 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頓。
零下十度的戶外, 他待了整整一個晚上。
被人發現時,幾乎快被凍成了冰塊。
路人見他還有呼吸, 連忙把他送進醫院搶救。
我是他唯一的親屬, 醫院便通知了我。
醫生讓我繳費時,我搖了搖頭:「我是一個學生, 哪裡有錢?」
「家裡的財產我更是一點都不知道。」
風水輪流轉,我爸遇到了和我媽當初一樣的困境。
所幸他恢復了一點意識, 託護士告訴我家裡銀行卡的位置和密碼。
我去銀行查餘額的時候發現裡面的錢竟然不少。
交了一部分錢後, 醫生告訴我搶救成功的概率不大。
聽到這個消息, 表哥急了。
畢竟每多待一天, ICU 花的錢就越多。
在他看來, 我爸的錢就是他的錢。
現在花得越多,以後他拿到的就越少。
於是他有意無意地勸我放棄治療。
我故作為難:「我要是不救我爸,以後可是要受人指責的, 我受不了網暴。」
表哥恨鐵不成鋼:「你怎麼就不知道變通?一點議論算什麼?這花的可是白花花的錢啊。」
見我臉色不對, 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馬上找補:「當然我也不是說不救姨父, 這不是醫生說姨父救不活嗎?」
我裝作很猶豫的樣子:「還是要經過我爸的同意才行。」
表哥急得要死, 於是在進去探視我爸的時候, 拔掉了我爸的氧氣管。
動作太快,以至於醫生都沒反應過來。
最後我爸搶救無效。
表哥哀痛地告訴大家,是我爸覺得太痛苦了,所以才讓他拔的管子。
後面他又掏出了一張承諾書。
上面寫著我爸同意給表哥買房買車。
還說去世後的一切財產也歸表哥所有。
或許是還沒來得及去公證,所以見證人隻寫了舅舅和村長。
表哥一本正經道:「方月,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們家的房子我就不要了。」
我覺得有些好笑:「我還沒有起訴你擅自拔了我爸的氧氣管,你居然惦記上我們家的錢了。」
「你這張承諾書一點法律效力都沒有。」
表哥急了:「白紙黑字又有見證人, 你說沒用就沒用?我告訴你,不把錢給我,你以後也別想安穩生活。」
我冷哼一聲:「那就看看是誰先不安穩。」
第二天, 我報了警, 請了律師起訴表哥故意殺人。
他傻了:「你胡說什麼?我可是經過了姨父的同意才拔的。」
「你有證據嗎?」
表哥啞口了。
大家罵她瞎出主意。
「(他」但沒想到我做事那麼絕。
後來舅舅聯合一群人來找我的麻煩。
他們中途想了無數辦法,軟硬兼施,都沒有改變我的主意。
最後法庭判了我表哥故意殺人罪。
出法庭的那天,舅媽哭成了淚人, 她大罵我是個害人精,不僅害死了自己爸媽, 還害了她兒子。
可這些指責我的人從來不知道害了他們的, 其實是他們自己。
我媽死在了給自己安的枷鎖下。
如果她當年選擇反抗,而不是傳遞苦難,助紂為虐, 不會淪落到這個下場。
如果我爸沒有那麼貪婪,想要尋求更多賠償,也不會遭人報復。
如果表哥心存善念,沒拔我爸的氧氣管, 也不會被我起訴。
他們都驗證了這一點,因果報應,終會到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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