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疼他,轉移了話題。
“今天家裡來了不少親戚,我媽他們打牌缺人,讓我去湊個人數。”路星辭道:“我今晚打麻將,贏了很多錢。”
路星辭說多,那應該真不是一筆小數目。
“秀啊路哥,賭王這個稱呼非你莫屬。”段嘉衍不太舒服,額角一抽一抽地。他在床上滾了一下,隨口問:“那你是不是一夜暴富了?也帶帶我。”
那邊輕輕應了聲:“給你買衣服。”
“不用了,”段嘉衍原本隻是想開個玩笑,哪想到他還挺認真。段嘉衍趕緊道:“你給我買個皮膚吧,我想要卡莎新皮膚。我也拿壓歲錢給你安排個阿卡麗。”
大概是他言語間意外和慌亂太濃厚,他清清楚楚聽見路星辭笑了笑。
笑過以後,路星辭沒再糾結之前話題,語調稍揚:“在做什麼?”
“之前在打遊戲。”段嘉衍說:“然後——呃!”
他背上突然疼了一下,段嘉衍忍不住狠狠蹬了蹬腿,嘴裡也不由得叫了一聲。
路星辭原本還想笑話他是不是真打算住在遊戲裡,聽見這道不太正常呼痛聲,他收斂起調笑心思,語氣裡流露出一絲急迫:“怎麼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見段嘉衍回答。
大概是因為疼痛,段嘉衍嗓音帶著一絲顫抖,路星辭近乎有種他在委屈錯覺。
“我發情期到了,應激症又犯了……”段嘉衍呼了口氣,他疼得抓住一下床單:“挺長時間沒犯病了,還有點兒不適應。”
段嘉衍一邊說,一邊仔細看了看自己狀況。他身上過敏一樣紅色在緩慢地增長。
“多久開始?”
Advertisement
“不知道?……好像半個小時前。”段嘉衍疼得說話都斷斷續續。
他頓了頓,才低低道:“你說,我是不是該去一趟醫院?但這幾天,隔離室可能沒有位置。”
他之前去醫院探望賀雲深,擔心自己在過年時發生意外,特意找醫生打聽過這邊有沒有Omega隔離室。但因為過年,海城各大醫院隔離室都擠滿了人,他要是想用隔離室,隻能預約下個月。
段嘉衍像是自言自語:“我要不睡了?睡著了……應該不會被疼醒吧?”
他越說越覺得難受,忍不住用力攥緊了被子一角。
路星辭見他聲音逐漸微弱,打斷他:“你別說話了,先休息一會兒。”
段嘉衍應了聲。
路星辭好像還說了什麼,但段嘉衍注意力都被疼痛吸引了,沒太聽清。
好像是說了,“等我一下”?
可是等他做什麼呢?段嘉衍朦朧中回憶起剛才通話內容,大腦愈發不清晰,思維也斷斷續續。
他想叫付媛,卻沒有發出聲音力氣。
他疼暈了過去。
-
等段嘉衍有意識時,感覺一雙手臂摟著自己。他被另一個人抱了個滿懷。
他貼著這具軀體身形高大,能把他整個人都嵌在懷裡。對方身上帶著清清淡淡草木香,純粹得像一捧初冬雪。
一點兒也不沾染**香味,帶著讓他喜歡溫度,替他撫慰了應激症帶來痛苦。
感受到熟悉信息素,段嘉衍近乎是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睛,看見了近在咫尺路星辭。
他們躺在一張床上,後者見他醒了,眉眼線條緩緩舒展。
段嘉衍看著他英氣幹淨臉部輪廓,心髒像是被注入了什麼柔軟東西,跳動速度不由自主加快。
“你怎麼在這兒?”段嘉衍四下打量,發現自己還躺在原來床上,忍不住懷疑地戳了戳路星辭胳膊:“我在做夢嗎。”
路星辭沒回答他問題,伸手撥開他散亂額發,低著眼凝望他:“還疼嗎?”
“有一點兒疼,但比之前好多了。”段嘉衍實話實說。臉上觸感讓他知道眼前一切不是幻想,他實在是覺得不可思議,又問了一遍:“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
“家裡送我過來。”
“開車也不會這麼快吧?”段嘉衍看了眼外邊天色,確定天還暗著:“從寧城開到海城至少要三四個小時。”
路星辭看著他寫滿好奇眼睛,唇線微微拉直,舌尖擦過唇角。
最後輕聲坦白:“私人飛機。”
段嘉衍聽見他回答,略微一怔。
他是真沒想到,路星辭會用這種辦法過來,但結合他身份,又覺得沒什麼好奇怪。
半晌後,他笑嘻嘻地往路星辭面前湊:“那你們家裡人出門,是不是都習慣飛來飛去?”
路星辭指關節曲起,親昵地敲了下他腦門:“想什麼呢。”
“我還沒見過私人飛機,好奇。”他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了正事。
段嘉衍斂起開玩笑心思,正了正臉色:“你深更半夜跑這邊來,阿姨知道嗎?”
不等路星辭說話,他又想起了付媛:“我媽知道嗎?她讓你進來?這麼大晚上,我覺得她不會讓你跟我擠一張床啊?”
他一連串問題拋出來,中途都不帶停歇。
段嘉衍其實也不是特別好奇這些,隻是這麼突然地看見了路星辭,原本以為不可能出現人來到了他身邊,他就很想和他說說話。
段嘉衍提問過程中,無意識朝路星辭懷裡拱了拱。
他確實非常喜歡對方身上味道,像是海水和森林,有種讓人安定下來力量。
路星辭任由他貼著自己亂蹭,原本摟在段嘉衍背後手,安撫那樣順著脊背滑下來。
他看著段嘉衍依賴自己模樣,眉眼溫柔:“都不記得了?我來時候你已經躺在醫院裡了。”
段嘉衍微微一怔。
他對路星辭說事情完全沒有印象,可想而知他暈得有多徹底:“那你是……?”
“我去醫院跟你媽媽解釋了,還給醫生看了南山那邊匹配度報告,然後他們才同意帶你回來。”路星辭耐心地回答他:“我媽知道我要來海城,你媽媽也知道我和你躺在一起。”
他說著說著,意有所指地笑了:“我現在睡在這裡,也算是經過雙方家長同意了?你不用擔心。”
段嘉衍聽他說完,噢了聲。
他不太明白,路星辭是怎麼在這麼有限時間內,把讓他擔心事情都處理好。
路星辭聽著他那一聲不清不楚噢,微眯了下眼。
他模樣有些懵懂,琥珀色眼睜著,不自覺流露出一絲眷戀來。
這種天然又直白依戀,格外能滿足獨佔欲。
饒是如此,時間也不允許他跟段嘉衍繼續扯這些有沒。路星辭把他按進懷裡:“都快三點了,先睡覺,有什麼問題我明天再回答你。”
一聽時間,段嘉衍點了點頭。
他順勢把頭埋進路星辭肩窩裡,剛調整好位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保持著埋在對方肩膀上姿勢,開口道:“那我現在睡了,等到明天,你是不是就走了?”
路星辭聽他這麼問,摸了摸他發絲柔軟腦袋。
“明天是得走了,我媽挺擔心。”
段嘉衍聽他這麼說,不由自主地僵了僵身子。
他不想路星辭就這麼走了,但大過年,他也不能繼續麻煩人家。
要不明天起來,找路星辭要個臨時標記?
他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摟著他男生繼續道:“但我擔心你,隻能把你一起帶走了。”
段嘉衍聽到這,一下把頭拱出來,直直地注視著他。
偏偏段嘉衍還不太肯定那樣,確認般問了他一邊:“你說什麼?”
“跟我回去吧,”路星辭看他遲疑模樣,心都軟了下來:“我媽媽也很想見你。”
他知道段嘉衍在這邊過年不好玩兒,正好現在因為應激症,他有合適理由帶他回去。
段嘉衍確實想跟他走,但想到路星辭家庭背景,期待中,他心裡罕見地浮現出一絲緊張。
段嘉衍半開玩笑半認真道:“那我豈不是要見家長了?雖然我這麼帥,但我不能保證每一位家長都喜歡我。”
“別貧了,”路星辭笑了下:“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媽。”
段嘉衍也不知道他看沒看出自己緊張,但見他態度自然,出於對他信任,段嘉衍覺得這個事情還是很有可行性。
剛接受了明天安排,他又想起一件事:“那我媽怎麼辦?我還沒跟她說過我有應激症,我這次疼暈過去,她肯定被我嚇死了。”
“她確實快被你嚇死了。我跟阿姨說了個大概,她說要問問你意見,要是你同意,那你明天就跟我一起回寧城。”路星辭說著說著,刮了下他臉,溫和地批評他:“你怎麼把這麼重要事情瞞著你媽媽?”
“當時想著能找你幫忙。”段嘉衍不好意思地讓他刮了一下:“而且她平時工作忙,顧慮也比較多,我估計一告訴她,她要拉著我去你家登門道謝。”
“也差不多了,”路星辭回憶了一下付媛今晚反應:“阿姨一直在道謝。”
段嘉衍聽到這裡,心裡滋生出幾分羞愧。
知道他在想什麼,路星辭安慰道:“她隻是被你嚇著了。先睡覺吧,明天好好跟她解釋。”
“好。”
段嘉衍應下以後,稍微往旁邊靠了靠。
他今晚拉著路星辭扯了這麼多,最重要事情,他反倒差點忘了講。
“我還沒跟你說謝謝。”
路星辭抬了抬眼,有些意外段嘉衍還能想到這個。
一雙白皙手臂,慢慢攀附上他肩膀。
發情期Omega身上帶著雲霧般朦朧香味。像是知道他喜歡什麼,段嘉衍舔了舔嘴唇,靠過來,彎眼朝他笑:
“謝謝哥哥。”,
第五十八章 情侶
段嘉衍是被付媛敲門聲吵醒。
付媛似乎在門外說了什麼, 抱著他人應了聲,輕手輕腳放開他,從床上起來。
朦朧中,段嘉衍聽見路星辭去開了門。
路星辭和付媛說話聲音很小, 段嘉衍模模糊糊隻聽見路星辭說了句他沒事。
意識到那句話指是自己,段嘉衍嗅著空氣中信息素, 從睡夢中乍然醒來不適被一點點安撫。
昨夜皮膚上疼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揉了揉眼睛, 在枕頭上懶懶地蹭了一下。
有陰影落在他臉上, 感覺到溫熱指腹摩挲過他眼下皮膚, 段嘉衍睜開眼睛。
“幾點了?”他話裡還帶著倦意。
“十點半。”路星辭聲音很清醒,想來應該已經醒了一會兒:“睡醒了沒?”
段嘉衍點點頭。
他想起昨晚那一大堆事情, 不好意思再在床上賴下去。他翻身起了床,把腳伸進拖鞋時想起了什麼:“你帶洗漱東西了嗎?”
“阿姨昨晚幫我找了一套。”
段嘉衍應了聲。
他踩著毛茸茸拖鞋, 拖著步子去洗漱。
因為起得晚, 付媛讓他們先吃點東西墊墊,然後再回寧城。
付媛看段嘉衍坐著吃東西,眼下還有淺淺青色。
他膚色白, 一旦熬夜, 黑眼圈就有些明顯。
想起昨晚敲了段嘉衍房門幾次他都沒回應,她最後推開門時, 竟然看見他臉色蒼白地倒在床上。付媛當時頭腦空白了一瞬, 反應過來後, 才連忙去打急救電話。
醫生一看段嘉衍肌膚上紅痕就說是因為應激症, 而且他應激症應該有很長時間了。
海城醫院不好找隔離室,她正聯系朋友幫忙,有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