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總就把人帶走了。
他還沒說完,宴時庭開口了:“你的朋友,你自己帶下去解決。”
宴隋攥緊拳頭,聞言猛地起身,抓著沈睿的領口把人往外拽。
兩人都出去後,宴時庭的視線才慢慢落到剩餘的齊嘉身上。
“你是誰?”他的聲音不含一絲情緒。
齊嘉身體一抖,才抬起頭來看了宴時庭一眼。
“我,我是齊嘉,宴總。”
管家補充道:“盛園房產董事長——齊勝遠的小兒子。”
齊嘉眼神期待,“宴總,您還記得我嗎?”
管家瞪了他一眼,快速將事情說清楚。
昨晚在知道宴時庭讓人來拿酒後,齊嘉便接近冰塊桶下了藥。在十分鍾後,他偷偷來到三樓宴時庭的房間,見宴時庭不在,便脫了衣服爬上床等候。
誰知等到不小心睡著,宴時庭都沒回來。然後今早被負責生活起居的何管家抓了個正著。
宴時庭聽完沒表態,隻是打開手機看了徐醫生發過來的化驗報告。
幸好,俞慄和他的血檢都正常。
那個冰塊桶裡檢查出了一種藥物,是國外新研發出來的,專用於那方面障礙人群,起效很快,藥效很猛,不過在人體裡代謝得也快,副作用也微乎其微,在市面上廣受好評。
也許是顧忌著在宴家莊園做這種事,因此沈睿和齊嘉二人都沒敢用什麼非法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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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時庭將手機熄屏。
他抬眼,目光冰冷地落到齊嘉身上,道:“送派出所吧。”
管家應道:“是。”
齊嘉聞言臉色煞白:“宴總對不起,是我做錯了。求您別送我到派出所,我爸知道後會打死我的。”
管家冷哼一聲,叫來了保安:“有膽子下藥,沒膽子承擔後果嗎?”
保安很快把齊嘉帶了下去,客廳裡安靜下來。
宴時庭閉上眼,手指在腿上輕敲著。
過了幾分鍾,宴隋垂著頭回來了。
他挫敗地坐在沙發上,有些接受不了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人會做出那種事來。
而且,昨晚是他第一次自己辦派對,在派對上卻出了那麼糟糕的兩件事。
他的好朋友被下藥,他的哥哥也……
宴隋對面的沙發上,宴時庭淡淡開口:“知道他是你發小後,俞慄跟你一樣信任著他。”
宴隋身子一震,“哥,我……是我沒用。”
宴時庭睜開眼,看向坐在對面的,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弟。
“宴隋,”他第一次用這麼冰冷的聲音叫著宴隋的名字,“我從來沒管過你的社交,但你也該學會篩選你身邊的朋友了。”
宴隋抿緊唇。
他點了點頭,沮喪地道:“我知道了,哥。”
……
另一邊,回到自己租的單間後,俞慄累得倒在床上又睡了很長的一覺。
直到下午,他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叫醒。
打來電話的是他媽媽。
電話那頭,媽媽憂心忡忡地問:“慄子,你怎麼給我打了那麼多錢啊?你的錢還夠生活嗎?”
前天俞慄打暑假工的餐廳發了工資,他就打了一筆錢回家。
以前他寒暑假也兼職,隻不過賺來的錢隻夠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這還是第一次打錢回家。
俞慄甩甩頭,精神了些。
他溫聲道:“夠的,餐廳裡包兩餐,我花不了多少。而且高級餐廳工資很高,比以前我做過的那些兼職還要高呢。”
媽媽的聲音放松了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俞慄繼續道:“媽,欣欣上次打電話說想買輛自行車,你記得帶她去買,買好點的,她開學後騎車上學,早上也能多睡幾分鍾了。”
“天氣熱了,你別舍不得那點電費,該開空調就開,小心中暑了。”
“诶好,我知道的,你別操心我們,自己照顧好自己。”
俞慄眼眶湿潤起來,他點了點頭,道:“好,我都知道的。”
窄小的單間裡,俞慄窩在床上,吹著電風扇散熱,跟家裡人又說了好久的話。
直到肚子裡傳來一陣飢餓的呱呱聲,他才掛了電話。
他起床煮了碗面吃,開火後房間裡溫度升高,僅靠一個電風扇完全不夠,吃完後俞慄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俞慄於是歇了會兒,便到衛生間裡洗澡。
脫掉衣服後,看著身上的痕跡,俞慄臉上又是一紅。
他匆匆洗完澡,跑到床上躺好。
躺著躺著,困意又襲了上來。
半夢半醒間,昨晚的一些畫面出現在腦海裡。
他的腰被人掐著,他難耐地抬起頭,看到宴時庭英俊的臉上,那欲色沉沉的表情。
宴時庭額頭上出了很多汗,汗水隨著動作甩落。
下一秒,一滴汗順著他的臉龐滑落,落到了俞慄眼睫上……
“!!”
俞慄猛地坐起身。
他小臉通紅,捂著臉無聲地尖叫。
第04章
午夜一點,俞慄再一次紅著臉在床上翻了個身。
他恨!
為什麼他不再多喝點,像別人那樣直接喝斷片!
為什麼他要把細節記得那麼清楚!
如果宴隋知道好朋友和自己一向敬重的哥哥睡了,他會怎麼想呢?
要不,暫時還是別和宴隋接觸吧?
反正宴隋有了女朋友,要黏糊好一陣兒,不會主動來找他的。
俞慄糾結地咬了咬指尖,拉過空調被蓋住臉。
不對,最關鍵的是,宴時庭會記得昨晚的事嗎?
還沒來找他的麻煩,應該是不記得吧?
可昨晚宴時庭喝的還沒他多,真的會斷片嗎?
俞慄掀開被子,忐忑地又翻了個身。
他雙手合十,對著窗外彎彎的月亮,心裡默默許了個願:
但願宴時庭酒品不行,沾酒就斷片!
……
俞慄有意地躲了宴隋一段時間。
宴隋早上發微信問他在嗎,他晚上才回一句:太忙了,剛看到。
宴隋提到那晚的派對,俞慄就等到一天後再回:真的太忙了,抱歉,派對怎麼了嗎?
這樣一來,宴隋就信了他真的很忙,也不好再來“打擾”他。
當然,俞慄也並不完全是在說謊。
為了不讓自己闲下來胡思亂想,他又找了份晚上的兼職,在酒吧後廚切水果,夜裡兩點才能下班回家睡覺。
所以的確很忙。
然而一周後,俞慄在白天上班的餐廳裡遇到了宴隋,對方是和許長珂一起來吃飯的。
包間裡,宴隋和許長珂點好了菜,在俞慄拿著點菜的平板出門時,宴隋也起身跟著出了門。
“小魚兒,你說你很忙,我就隻好來這裡找你了。”
宴隋向餐廳的經理說了一聲,將俞慄帶到走廊的轉角處。
兩人站在一個大花瓶邊,宴隋低垂著頭,抱歉地道:“小魚兒,對不起。”
俞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怎麼突然說對不起?”
宴隋看上去更愧疚了,他說:“那天晚上的派對,都怪我這個東道主沒有照顧好你……”
俞慄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要炸起來了。
宴隋知道他和他哥睡了?!
“其實……”
“我也沒想到,那個沈睿居然敢做這種事!”
俞慄準備說出的話被憤怒又羞愧的宴隋打斷。
“啊?”俞慄茫然了一瞬。
沈睿?
宴隋握緊拳,狠狠地捶在牆壁上:“對不起,小魚兒,那天沈睿給你的最後一杯酒被他下了藥。你畢竟是受害者,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告訴你。”
“藥?”俞慄又茫然了。
“嗯,跟偉.哥差不多的。”
所以那天晚上他不是酒後亂X,而是被沈睿下了這種藥?
俞慄一時有些心情復雜。
他抿了抿唇,半晌後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道:“沒事的,和你沒關系,都怪我沒什麼警惕心。”
宴隋眼神欲言又止地看著俞慄。
俞慄是個很好懂的人,認識三年,宴隋對俞慄的性格最清楚不過了。
他這個好朋友一向單純,估計是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下藥那麼骯髒的事。
而且,俞慄不懂如何拒絕別人,又如他哥說的那樣,知道沈睿是他的發小後,肯定就放下心了。
說來說去,他真的得負一半的責任。
但這話,他不能和俞慄說,否則俞慄更會在心裡攬下全部的責任了。
宴隋道:“也不能怪你,都是沈睿的錯。”
他嘆了口氣,又道:“這件事已經由我哥處理了,你放心,他不會放過沈睿的。”
聽宴隋提起他哥,俞慄不由得又感到一絲緊張。
既然宴隋知道了沈睿給他下藥,那他知道那晚他和宴時庭睡了的事嗎?
在俞慄心裡,這件事比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和宴時庭睡了,還要恐怖。
俞慄不敢去看宴隋的表情,躊躇著道:“那晚我喝得有點多,後面發生的事,其實都不是很清楚了。”
他試探著道:“我就記得,你哥來了……”
宴隋點頭,道:“是我哥叫保安來把沈睿暫時扣住的,他把你帶回了你常住的客房,後來——”
宴隋頓了頓。
他差點把他哥也中藥的事也說出來了。
他神色有些懊惱,隻不過俞慄低著頭,因此並沒有看到。
宴隋繼續道:“後來就是第二天的早上,我哥讓我看了監控,訓斥我,說我也該學會篩選身邊的朋友了。”
俞慄思索了會兒。
宴隋也是個很好懂的人。
如果宴隋知道那晚他和宴時庭發生的事,現在不可能會是這個語氣。
既然宴隋不知道,那他就不用太心虛,還是可以和宴隋正常相處,照常做朋友。
俞慄暗暗放下心來。
“壞人已經得到懲罰就好,我不會怪你的,你也不要內疚了。”俞慄安慰道。
宴隋輕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怪我,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俞慄彎唇笑起來,拍了拍宴隋的肩膀:“你們點的菜應該快上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該去工作了,不能摸太久的魚。”
“好。”宴隋點點頭,朝著俞慄揮揮手後先行離開。
俞慄看著他走遠,倏地長嘆了口氣。
宴隋不知道就好,至於宴時庭……
反正他們接觸到的機會也不多,宴時庭如果主動找上門來,他就照常躲著吧。
*
收起思緒,俞慄轉過身,卻看見轉角連接的另一邊走廊上,一群人正站在電梯前等候。
那群人中好幾位經常出現在財經新聞裡,還有的是Y大的知名校友。
而人群最前方正中央,仿佛鶴立雞群的那位,赫然就是他剛才決定要躲著的人——宴時庭!
俞慄倒抽一口涼氣,猛地轉過身想要溜走,身後卻傳來了經理的聲音:“小俞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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