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和宴時庭撒撒嬌。
宴時庭明白,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道:“好。”
……
第二天上午,俞慄抱了抱宴時庭和林家榮,在二人以及宴隋、何管家的目送下進入了手術室。
手術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宴時庭站在門外,執著地看著手術室的門。
何管家上前來勸他,道:“少爺,坐下來等吧,手術肯定能成功的。”
宴時庭依然沒動。
理智上,他心裡清楚,他已經做好了他能做的所有準備,再怎麼擔憂也沒用。
可一想到手術成功率並沒有之前那麼高,理智就無法佔上風。
三個小時後,手術室裡還是沒有動靜。
一般的剖腹產,兩到三小時就能結束。
這個時間讓走廊裡等候的人都開始慌了。
宴時庭臉色變白,林家榮無力地靠坐在椅子上。
何管家也不再勸,和宴隋略帶焦急地走來走去。
幾人都默契地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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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又過去了半個小時,那位從A國來的助產護士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走出來,用不太流暢的中文說道:“恭喜恭喜,父子平安。”
宴時庭似乎泄了口氣,隻是匆匆瞥了一眼那個嬰兒。
小嬰兒頭發又黑又密,身上的皮膚有點紅、有點皺,張著嘴啊啊啼哭著。
何管家和宴隋湊上前去看小嬰兒,宴時庭和林家榮卻一起朝著助產護士後面走去。
楊醫生臉上洋溢著笑容,這臺全球第二例的手術由她主刀,並且十分成功,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她都很激動。
“恭喜,手術很順利。”
徐醫生也很開心,道:“麻醉效果還沒過,小俞先生估計再過一個小時就會醒了,宴總您別著急。”
宴時庭看著還在昏睡中的俞慄。
青年臉色很是蒼白,原本紅潤的唇都失了血色。
宴時庭喉頭發緊,摸了摸俞慄的頭發,艱難地“嗯”了一聲。
-
等待俞慄醒來的時間裡,林家榮拿出早上衝好後一直溫著的奶,給小嬰兒喂奶。
幾人都不想打擾還在昏睡的俞慄,便去了另一間病房裡。
原本的那間病房,就隻剩下了宴時庭和俞慄。
宴時庭打來熱水,用毛巾輕輕擦拭了俞慄的臉,又用棉籤給俞慄潤了潤唇。
做完後,他坐在病床邊,拉著俞慄的一隻手。
“小魚。”宴時庭聲音沙啞。
抬眼時,眼眶微紅。
他靜默良久,才啞聲道:“對不起。”
在手術室外等待的三個半小時,宴時庭想了很多話,想要對俞慄說。
辛苦了,疼不疼,手術成功了,你好棒……
可到了現在,他卻總覺得自己做的其實還不夠,做的還不算好,才讓俞慄這麼辛苦,這麼痛。
這樣的感情,宴時庭不知如何表達。
所有的情緒淹沒過來,他隻能說一句對不起。
最後,宴時庭抿緊唇,親了親俞慄的手背。
“小魚,我愛你。”
他以為俞慄暫時還不會醒來,然而剛放下俞慄的手,頭頂便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哥,我也愛你。”
宴時庭一頓,抬頭看過去。
俞慄唇色蒼白,無力地笑了笑:“要是我沒有醒過來,是不是就聽不到那句話了?”
這可是宴時庭第一次用語言對他表達愛。
宴時庭喉結微滾。
他承認,自己還不夠坦率。
但等到俞慄醒來,他還是會找機會將這句話再說一次。
宴時庭摸著俞慄的臉,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俞慄卻輕輕皺起眉,癟了癟嘴,眼淚忽的一下滾落出來:
“哥,好疼。”
第55章
肚子上多了一道十多釐米長的刀口, 怎麼可能不會疼呢?
俞慄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一動不敢動,眼淚落進發間、枕頭裡。
宴時庭一顆心揪緊, 卻也做不了什麼,隻能拉著他的手,擦著他的眼淚低聲安慰。
有人哄, 俞慄就放任自己哭了好一會兒。
直到病房門被打開,他才止住。
進來的是抱著寶寶的林家榮。
看見俞慄明顯哭過的眼睛,她愣了愣,然後抱著寶寶走上前。
林家榮彎下腰, 讓俞慄不動也可以看見她懷裡的嬰兒,“來, 看看寶寶。稱過了, 有6.8斤呢。”
“他剛剛喝過奶,現在睡得多乖呀。”
俞慄的注意力被轉移。
他看了眼捏著小拳頭睡得香甜的嬰兒,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個小東西, 真的是從他肚子裡出來的。
林家榮又道:“嘴巴和鼻子長得都像你, 眼睛感覺像大宴。”
俞慄聞言,仔細去看小嬰兒的長相。
小嬰兒的睫毛又長又密,跟宴時庭的一樣, 很直。嘴唇的形狀以及上唇也有唇珠,的確像他。
俞慄心裡發軟, 費力抬起手, 輕輕戳了戳小嬰兒的臉。
指腹底下的觸感格外柔軟,像剛蒸好的饅頭一樣。
林家榮看著他的舉動, 又笑著問:“想好名字了嗎?”
俞慄笑了笑,“其實小名我一早就想好了。”
他看向宴時庭, 道:“叫緣緣。”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他和宴時庭也沒有緣分能走到一起。
這個孩子的到來,打破了很多很多東西。
“大名就由哥你來想吧。”
宴時庭眼眸微動,握住俞慄的手。
他低聲道:“好。”
-
一直到第二天,俞慄才感覺刀口的位置沒那麼疼了。
但疼痛也隻是消了一點。
好在他比女性孕婦要幸運一些,孕腔被完整切除,除了刀口疼,並沒有出現其他症狀。
他躺在床上休息,徐醫生來看過了刀口情況,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
現在俞慄已經可以吃一些流食了,趁著他午睡,宴時庭便回了莊園去煲肉沫粥。
刀口還疼,俞慄的午覺也沒睡多長時間。
他醒來後,林家榮就抱著緣緣走了進來。
鵝黃色的襁褓裡,小家伙也醒著,剛喝過了奶,乖乖的沒有哭。
他眨巴著大眼睛,盯著俞慄看。
俞慄又伸出手指去戳他,他撲騰著短短的小胳膊,小小的手抓住了俞慄的食指。
俞慄笑了笑,晃了下手指:“小緣緣。”
看著兩人的互動,林家榮眼睛彎了彎。
她將緣緣放到俞慄旁邊,輕輕拍著襁褓,沒一會兒緣緣便閉眼又睡了過去。
剛出生的嬰兒,大部分時間就是都在睡覺,醒來二三十分鍾就又會困了。
緣緣睡著後,林家榮看了眼俞慄,壓低聲音道:“一開始見到大宴,我還想著,他是不是隻是因為在乎孩子才跟你結的婚。”
林家榮笑了笑:“但這段時間以來,他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知道他對你是真心的,我就放心了。”
俞慄有些不好意思。
起碼一開始,宴時庭就是因為在乎孩子才跟他結的婚。
隻是後來相處時間長了,才對他產生了感情吧。
想到這兒,俞慄不由得有些好奇。
宴時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宴奶奶葬禮後嗎?
但俞慄也隻是好奇一下。
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重要,隻要現在、以後,他和宴時庭都是相愛的就好。
下午,宴時庭帶著肉沫粥來到醫院裡時,俞慄又睡著了過去。
緣緣的襁褓就放在他旁邊,他一手搭在襁褓上,跟緣緣都睡得很香。
宴時庭走到床邊,將保溫桶放到床頭櫃上,看向睡著的父子倆。
除了眼睛以外,緣緣其他地方都更像俞慄。
現在閉著眼睡覺,那張臉就和俞慄幾乎如出一轍。
宴時庭靜靜地盯著父子倆看了好一會兒。
沒多久,俞慄就醒了過來。
他揉了揉眼,壓低聲音喊了一聲“哥”。
宴時庭摸了摸他的頭,“粥煲好了,吃一點?”
俞慄緩了一會兒,才點點頭。
擔心喝粥時的動靜吵醒緣緣,宴時庭伸手,想要將緣緣抱走。
然而手剛碰到襁褓,宴時庭卻停頓了一下。
他微微皺眉,想起了小時候抱宴隋的姿勢,動作生疏地將裹著襁褓的緣緣拿了起來。
是的,拿。
俞慄隻能想到這個詞。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可奈何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抱嬰兒。
在夫夫倆都手足無措的時候,林家榮走了進來。
她一看宴時庭的姿勢就明白了,連忙上前指導。
沒花多長時間,宴時庭就學會了怎麼抱小嬰兒的姿勢。
俞慄一邊喝粥,一邊看過去。
鵝黃色的襁褓安安穩穩地被宴時庭託在臂間,說不出來的和諧。
喝完粥,被宴時庭抱著的緣緣也醒了過來。
他睜著眼睛,往上盯著宴時庭看,偶爾又往俞慄的方向看。
雖然明白剛出生的小嬰兒還不能看清東西,但在這樣的眼神下,很難不讓人去想,他是不是在辨認自己的兩個父親。
俞慄笑了笑,抬手捏了捏緣緣的臉。
“大名已經想好了。”宴時庭忽然沉聲道。
他看向俞慄,道:“就叫俞時祺。”
既然小名是跟他和俞慄相關,那大名就當對這個孩子的祝願吧。
這個孩子來得正好,希望他此生健康安好。
-
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後,俞慄終於出院了。
刀口情況恢復得很好,出院的時候,俞慄已經可以正常下地行走。
五月底,緣緣就滿月了。
俞慄也要回到學校參加畢業答辯。
住院期間沒顧得上學習,出院後,除了和緣緣玩耍,俞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習。
他要把這段時間落下的知識給補上。
好在論文已經定稿,現在不至於為了畢業論文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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