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兩張照片,就離開了。
5
回到宿舍,李悟和沈言已經脫下外套。
沈言咬著牙,在宿舍來回轉圈。
我把剛拍到的照片給沈言發了過去:「你報警吧!鍾意在樓下問有誰認識你,也不說找你什麼事。我看圍觀的人裡還有班上同學,你要是不報警,一會兒就該有人找上門了。」
沈言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又氣得把手機扣在桌子上。
「那你給別人說,鍾意找我是為了讓我捐腎,她好意思嗎?」
「我就拍了兩張照片。」我搖了搖頭,把脫下的羽絨服掛在床頭。
卻不料沈言竟然跑到我床邊質問我:「那你為什麼不給別人說鍾意逼我捐腎?她這是道德綁架!」
我默默看著沈言,笑了一聲,說:「你自己都跑了,讓我給別人澄清?這是你自己的事,明白嗎?照片給你發過去了,要不要報警你自己看著辦。」
都是一個宿舍的,我本來覺得沒必要撕破臉。
但沈言蹬鼻子上臉,覺得所有人要圍著她轉的態度我很不喜歡。
說完,我沒有理會沈言的反應,轉身爬上床。
我還要睡午覺,下午還要看論文,我忙著呢,誰有時間管這些破事。
李悟這個時候又出來充當和事佬:「都是一個宿舍的,消消氣。」
我坐在床上看向李悟,李悟咧開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Advertisement
又看向沈言,沈言一跺腳,抱著胳膊坐到自己位置上。
也不打電話報警,就坐著生悶氣,還通過鏡子偷偷瞄我。
好像在等著我給她道歉。
真是奇葩。
我窗簾一拉,愛咋地咋地,還真把自己當小公主了?
不等我躺下,有人敲門。
沈言的位置傳來好大一聲椅子和地面摩擦的聲音,很刺耳。
然後傳來她上床的聲音。
地面現在隻有李悟一個人。
「我去開門吧。」李悟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尷尬。
李悟的腳步聲從我的床前經過,來到宿舍門口。
「吱呀」一聲後,房門打開。
「沈言在宿舍嗎?」說話的人是我們班團支書,平時有很多事項要給團支書交材料,她的聲音我還是不會聽錯的。
「呃——沈言去吃飯了,還沒回來。」李悟說道。
團支書說:「哎,好吧,那你讓她回來找一下我。樓下有個人找沈言,導員知道這事讓我來問問。」
李悟說:「行,等她回來我給她說。」
關上門,李悟快步跑到沈言床下:「你聽到沒,導員找你了,還是趕快報警吧!」
聽聲音,沈言似乎在床上翻了個身,說:「我才不去報警,反正我那個叔叔也活不了幾天了。」
反倒是把李悟急得團團轉。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李悟打電話的聲音。
我掀起窗簾,看到她在陽臺上報警。
多管闲事。
我翻了個身,壓緊被子,睡覺。
6
午睡醒來後,李悟不在宿舍,沈言的床簾關著,不知道有沒有人。
我背上電腦,準備去圖書館看論文。
宿舍門口,鍾意已經走了。
晚上回到宿舍。
李悟坐在凳子上,褲腿挽到膝蓋上面,膝蓋上青一塊紫一塊,正在塗藥膏。
沈言的床簾拉開,裡面沒有人。
我問李悟:「你這是怎麼回事?」
李悟疼的呲牙咧嘴:「別提了,我不是替沈言報警了,警察來了後把鍾意勸走了,但要我回去做筆錄。從警局出來後,天都黑了,我沒看清楚踩空了,直接從警局門口的樓梯摔下去,疼死我了。」
我拉過椅子,拿起藥膏問她:「還有哪裡要塗?」
李悟扶起上衣:「後背,還有肩膀這裡……哎喲,疼死我了。」
我擠了一點藥膏在手上,慢慢化開。
要我說,這就是李悟強行介入沈言的因果,遭報應了。
我給李悟上藥的時候,這傻大妞疼得龇牙。
我問她:「那沈言呢?沒跟你一起去?」
李悟翻了個白眼:「別提了,警察來了後我叫她和我一起下去,你猜沈言怎麼說的?她說是我自己報的警,不關她的事!」
「該!」這是我對此事唯一的評價。
李悟扶著衣服,不可置信轉過頭看我:「你不安慰我一下,還在這笑話我?」
我說:「藥膏都沾衣服上了,轉過去。」
李悟佯裝生氣哼了一聲:「我這下算是看清楚沈言這個人了,我以後再幫她我就是狗。」
李悟這個人也就現在生悶氣的時候能清醒一點。
等著吧,過不了幾天等她氣消了。
沈言的事她還是要管。
我說:「宿舍不讓養狗,舍管要是發現了,我就讓她把你牽走了啊。」
「你怎麼說話的,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李悟佯裝要打我。
宿舍的門突然開了,沈言從外面回來。
場面有一瞬間尷尬,李悟舉在半空的手緩緩放下去。
沈言也沒說話,徑直走到自己的床位,脫羽絨服,拿著洗臉盆去洗漱。
沈言一走,李悟打開話匣子:「哎喲喂!剛才能把我尷尬死了。」
我給她塗完藥膏:「行了,衣服放下來。這有什麼好尷尬的,要尷尬也是沈言該尷尬。」
李悟整理好衣服,把桌面的棉籤掃進垃圾桶:「說的也是,我有什麼好尷尬的。」
過了一會兒,沈言洗漱回來後。
一句話不說,坐在椅子上,小臺燈一開,化妝鏡一開。
開始咔咔護膚,也不知道往臉上塗了什麼,隻聽見不停拍臉的聲音。
我深吸了一口氣,關掉電腦,今天的論文就看到這吧。
李悟道行不夠,一張臉皺成一朵菊花,還是沒忍住問沈言:「呃——你今晚去哪裡了?」
有種沒話找話的美感。
沈言那高冷的樣子,一個眼神都沒給李悟:「和男朋友約會去了。」
李悟:「哦。」
也沒有下文,然後我的手機就收到李悟的私信。
【尷尬死了!嗚嗚,救救我!】
我退出群聊,點開李悟的頭像:【你發到宿舍群裡了。】
李悟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7
鍾意消失後,過了幾天,宿舍的關系已經緩和。
基本的社交禮貌,逢場作戲而已。
可這天從圖書館回來後,我實在繃不住了。
宿舍中間的過道,堆著一箱箱雜物,最裡面還擺著一架兒童床。
沈言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
沈言躺在床上。
李悟的桌上擺著奶粉,水瓶,正在兌奶粉。
我一時間沒有認出這是我的宿舍,還懷疑是不是走錯了。
又出去確認了一遍門牌號,沒問題,這就是我的宿舍。
我推開門,李悟看到我後哭天喊地:「郝蘊!你終於回來了。」
我覺得自己腦瓜子開始嗡嗡響:「這啥情況啊?這哪來的孩子?」
小男孩扔掉手上的玩具,蹬蹬蹬跑到我面前:「你是誰?這裡是我媽媽的宿舍,你出去!」
說完後,小男孩抱著我的腿往外推。
小孩力氣比我想象中要大,我一時失去重心朝後倒去。
我包裡還裝著電腦,後面就是牆。
我第一反應是祈禱電腦沒事,裡面還存著我的論文。
然後我整個人朝後倒去,後腦勺先撞在牆上,疼的我眼前一黑。
電腦包也撞到牆上,我聽見咔嚓一聲,我希望是我的幻聽。
電腦剛好卡在我的蝴蝶骨的位置,撞得我兩條手臂都發麻了。
「停下!」
我朝小男孩喊道。
但這個孩子一臉惡相,抱著我的腿往後一拉。
我腳下打滑,靠著牆坐到地上。
尾巴骨剛好撞到踢腳線上,疼得我下半身發麻。
李悟匆忙過來抱走孩子:「你這是幹嘛啊?你要再不聽話,我就把你趕出去!」
我眯著眼,看到李悟把小男孩抱到椅子上,又匆匆趕過來,臉上滿是擔憂。
「郝蘊,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我現在渾身都疼,一把推開李悟,朝她吼道:「誰讓你把孩子帶到宿舍的!」
李悟噘著嘴,一臉委屈:「那是沈言的兒子,不關我的事。」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怪錯了人,小聲說了句:「對不起啊!」
「沒事。」李悟也是一副要哭的樣子。
李悟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慢慢坐到椅子上。
坐下去的瞬間,尾巴骨的疼痛直衝頭頂。
但作為一個研究生,基本的素養並沒丟。
我第一時間拿出電腦,電腦撞到我的保溫杯上,中間凹進去一個圓柱形。
屏幕也裂了,一道黑線把電腦屏一分為二。
電腦完全打不開,靠!
後腦勺突然一涼,我往後一看,李悟鬼鬼祟祟舉著手。
我問她:「你在幹嘛?」
李悟皺著鼻子,神情很是痛苦:「你轉過去,你的頭後面好像破了。」
她這麼一說,我才發覺後腦勺確實很疼。
李悟扒開我的頭發,不停哈氣,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急得我問她:「到底怎麼了?」
李悟說:「我覺得你得去校醫院處理一下,我陪你去吧!」
我這麼好的脾氣,完全忍不了了。
那小破孩坐在椅子上朝我做鬼臉。
「今天收拾不了你,我就不姓郝!」
我噌地站起來,左右環視一圈,順手拿起笤帚朝熊孩子走去。
「別別,不至於,打了小孩這不給自己找事嘛!」李悟死死抱住我。
「你撒開,我今天要不收拾這熊孩子,我咽不下這口氣!老娘半年的論文啊!全沒了!我要弄死他!」
「回來再收拾,回來再收拾!」我往前走兩步,李悟能把我往後拖一步。
她大喊:「先去校醫院處理傷口!」
8
聽李悟的描述,我知道情況不太好。
熊孩子一臉欠揍的樣子,朝我吐舌頭。
熱門推薦
"撿到個漂亮的仿生人。 和他發生過各種醬醬釀釀,又頭也不回地跑路。 多年後他找上門來,搖身一變成為指揮官大人。 一見面就要和我重溫舊夢。 他低頭吻我,伸手遮住我的眼: 「不是你教我的嗎?接吻要閉眼。」 我忍不住掙扎。 他幹脆直接將我翻個身抵在牆上,反剪住我的雙手,冷冷地道: 「我的主人,以前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嗎?」"
"軍訓第一天,我暈倒了。 大庭廣眾之下,校草公主抱把我送到了醫務室。 醒來後,室友滿臉激動:「今天真是託你的福,讓我近距離欣賞到了校草的神顏!」"
"高考考場上,我望著寫滿了修仙題的試卷傻了眼。 「如何提高提純煉制築基丹的百草靈液...」 「大魔心經第三層之心魔如何解決...」 「論御劍術的道法本質...」 夭壽啦,我一個能考上清北的學霸,為什麼會穿越來這種世界啊?! 無奈,我隻能硬著頭皮用自己前世的學識將試卷寫滿。"
"和霍景行愛情長跑的第七年。 我偶遇了向顧臻臻求婚的他: 「臻臻,隻要你想,我馬上就訂機票,我們去亞丁,到貢嘎雪山上舉辦婚禮。」 「等許諾的孩子生下來,我讓他跟你姓。」 霍景行似乎忘了,當年顧臻臻是如何讓小混混把我拖進小巷。 他又是如何咆哮著要顧臻臻生不如死的。 原來,有的愛會變成厭,有的恨卻會變為愛。"
程砚靳不喜歡自己的聯姻對象。他異想天開地誘哄自己的未婚妻林琅意接受開放式婚姻,生怕婚後被牢牢看管住。以至於,他還貼心地為她介紹了自己的好友原楚聿,圈內最負盛名的天之驕子,以證明自己的誠意。原楚聿隻一眼就淡淡地挪開了視線,整場酒局再也沒有看向林琅意一眼。他說:“我對別人的未婚妻不感興趣。”是嗎?
"我和閨蜜一起穿進古早虐文。 她是病嬌霸總昏迷不醒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