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答應了。
殷川說明天就帶我回仙界,下午他似乎有急事出去了,我一個人百無聊賴地躺著,肩膀突然被拍了拍。
我驚嚇地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我閉關了很久的師父,明凌仙尊。
我又驚又喜,眼睛亮亮地喊:「師父,你怎麼來了?」
明凌嘆了口氣,很無奈地說:「玉澤,你……」
我知道師父可能想說我沒出息,但是想想我資質就是這樣,再怎麼也是補不回來的,所以放棄了。
他將我從床上扶起來,斬斷了鐵鏈,為我披好衣服,急切道:「玉澤,快跟我走。」
我猶豫地停了下,說:「可是殷川答應我明天就帶我回仙界,我現在走了他興許要發瘋。」
明凌皺了下眉,「來不及了,現在是別的事,你重生了三次,就沒發現不對嗎?」
我一驚,沒想到師父竟然知道我重生的事情,那他之前為什麼不來救我?
「要想讓殷川不再偏執,你現在就得跟我走。」
明凌斬釘截鐵,我不再猶豫,連忙跟著他走了。
我也是很小的時候就拜入了明凌門下,他修為高深,不管什麼時候都很靠譜,我對他是十分信任。
明凌這修為,完全不用管守衛,直接帶著我殺到魔界入口。
剛出魔界,殷川追上來了,他猩紅著眼,看見我就質問我說:「師尊,你不是說過不走嗎?你不是答應了我嗎?」
他轉而看向明凌,眼裡帶著怨恨:「就是你想搶我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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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了忍,小聲說:「那是你師祖,別這麼沒禮貌。」
殷川又瞪著我,「師尊,你寧願替他說話也不肯留下來陪我?」
說完,他直接對著明凌出手。
明凌手一拉,將我擋在身前,我瞪大了眼,看見殷川丟過來的法術轉了個彎,掉去別處了。
我震驚地瞪大眼看向明凌,「師父,你拿我擋攻擊?」
明凌伸手抵著唇咳了一下,「沒辦法,他不舍得攻擊你,但是舍得攻擊我,拿你擋一下又沒事。」
那頭的殷川簡直要氣炸了,指著明凌怒罵:「你竟敢拿我師尊來擋,我殺了你!」
可惜,我擋在明凌身前,要打明凌就會不可避免地打到我,殷川在原地亂轉,打也打不得,氣又實在氣不過。
他紅著眼睛看我,一滴眼淚往下流,殷川哽咽道:「師尊,你能不能回來,他對你不好,他都舍得拿你擋,我不一樣,我對師尊好。」
明凌挑了下眉,問我,「還走不走?」
我想起明凌說的我重生的原因,點了點頭。
10
殷川追在我們後面,明凌始終快他幾步。
有好幾次,殷川想出手,我都要被拉到前面擋,次數多了,殷川隻能忍住不動手。
一直奔波了兩天兩夜,我們落在一處荒地。
這荒地連著海,方圓百裡不見人煙,滿地荒蕪。
明凌帶著我跳下海,殷川也緊隨其後。
一直遊了好久,我們眼前出現了一個地宮。
一齊走進去後,明凌指了指裡面,他說:「殷川,那裡面有你們魔族的上一任魔主,他被封印在其中,如果你能把他殺了,我就讓玉澤和你在一起。」
殷川冷著臉看向明凌,隻說:「我不信你。」
我也急了,忙伸手去抓明凌的袖子,我低聲道:「師父,那魔主你都打不過,怎麼能讓殷川去?」
明凌拂開我的袖子,朝殷川挑了挑下巴:「你肯不肯去?」
沒等殷川回答,明凌一把劍橫在我脖子上,鋒利的刀尖刺破了皮膚,血絲往下流。
殷川一愣,瘋了一樣要來搶我,那刀刃卻往裡面更進了一寸。
明凌說:「你進一步,刀刃就往裡進一些,現在,退後。」
命都掌握在別人手裡,我微微顫抖著,我現在沒有靈力護體,疼得眼淚直流。
殷川連連後退,哀求一樣地說:「別傷他,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明凌指了指裡面,「去把魔主殺了。」
殷川連連點頭,轉身留戀地看我一眼,頭也不回地跑進去了。
11
「師父,你快想想辦法啊,殷川打不過的!」我急得團團轉,在明凌身旁念叨了無數次後,我師父皺著眉罵我:「沒出息,你徒弟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苦著臉坐在一旁,心裡小聲嘀咕,自己打不過就讓殷川去,這算什麼長輩。
當初明凌將魔主封印在這裡,這事隻有我知道,師父和魔主他們兩敗俱傷,好不容易封印起來,但是卻殺不了他。
隻有殷川,同為魔族選中的繼承人,才能殺死魔主。
但是殷川才剛剛解封了魔力,怎麼會打得過呢?
我越想越急,想要跑進去幫殷川,剛走一步,被明凌給攔下來了。
他心平氣和地說:「你去了也是拖累,我現在和你說說,你為什麼會重生吧?」
當年魔主被封印之前,其實還留了一手,他給殷川下了鍾情蠱,所以殷川就隻會對我產生執念,我們在一起,我必死無疑。
隻要我死了,殷川必定瘋魔,最後他會將魔主放出,生靈塗炭。
明凌花費了好大的力氣,讓時間幾次回到當初,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找出能破解的辦法。
難怪我重生了這麼多次,不管對殷川態度如何,最終都會走向不可控。
我坐在地上,聽師父問我:「你喜歡殷川嗎?」
喜歡嗎?
我不確定。
但是我知道,我對殷川不排斥,當初他將我綁回魔界,我想的也是隻要他帶我回仙界就好了,我沒想過離開他。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明凌頗有深意地看我一眼:「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等殷川出來,我會把他的鍾情蠱拔除,到時候,他應該不會再纏著你了。」
我茫然地點了下頭,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裡有些難受。
12
殷川是三天後出來的,他渾身是血,腿上傷口淋漓,皮肉外翻,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他身上冒著黑煙,一瘸一拐地走出來。
看見我,他眼睛亮了亮,想伸手碰我,卻因為手上髒汙收回。
他執著地看著明凌:「我已經把魔主除了,現在,師尊是我的了。」
明凌點了頭,殷川最後看了我一眼,轟然倒地。
他傷得太重了,明凌用了法術將他傷口都包好上了藥,又用了恢復法術,但殷川透支了太多,眼睛緊閉著沒有醒。
明凌伸手將靈力探入他的丹田,朝我看過來,問:「我將他的鍾情蠱拔除了?」
我愣愣地點頭,明凌就將靈力探進去。
半晌,他皺了下眉,「咦」了一聲,「怎麼回事?」
我連忙問,「怎麼了?」
明凌嘆了口氣,把殷川讓給我,他說,「他的丹田很排斥我,你試試。」
我伸出手,將靈力探入,和我意料之中一樣,殷川完全沒有排斥就接納了我。
在明凌的指引下,我將殷川的鍾情蠱拔除了。
他面色有些痛苦,真正拔除後,他吐了一口血。
我的淚水滴在他唇邊,和他的血融在一起。
我伸手抹去殷川唇角的血,看著那血絲出神。
明凌說:「對了,我剛才對他的魔力做了些引導,以後即使被他魔力侵染,你的靈力也不會被影響,可以平安無事地談戀愛了。」
「不過也得看他,鍾情蠱拔除了,他不一定喜歡你了。」
「你可不要強取豪奪啊。」
明凌懷疑地看著我,好像我真的要欺壓徒弟,我扯了扯唇角,殷川不喜歡我,我才巴不得呢。
13
殷川昏睡了十日,我日日去看他,傷口在我的照料下已經結痂,每次幫殷川擦洗的時候,我都覺得觸目驚心。
今日我剛端著盆進門,看見殷川虛弱地坐著,視線裡沒有往常的愛意,他恭敬道:「師尊。」
我感覺心口墜了石頭,「嗯」一聲,將盆放下後說:「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洗吧。」
下午,剛剛能走動的殷川在院內運功,我坐在臺階上出神。
他初來宗門時,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有些怕人,兇的時候像小狼崽子。
「我殷」他練完功,天已經黑了,殷川走到我面前,我心下欣喜,以為他要和我說話,誰料,他隻是對我行了個禮,禮貌地說:「師尊,弟子練完功了,要回房了。」
我失落地垂下眼,點了點頭,又繼續坐在臺階上出神。
接連幾日, 殷川的修為正在迅速恢復, 可是我們卻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過。
原來, 他不是真的喜歡我, 全都是因為鍾情蠱。
現在蠱沒了, 他對我隻有弟子對師父的禮貌。
修為完全恢復的那天, 殷川身上的傷也好了,那日傍晚, 他站在我身前, 說他想下山歷練。
我慌亂極了, 下意識開口挽留:「你修為都沒好完,就……再留幾天吧。」
殷川垂著眼,看不清表情, 他隻是說:「弟子年紀也到了, 是時候下山了。」
我不知如何挽留,最後同意了他。
當夜,我站在殷川屋外, 聽見他收好了包裹,燭火也熄滅了, 他明天就要下山。
我心煩得緊, 偷偷潛入殷川屋內,借著屋外傳進來的月光看他。
他已經長大了,面上已經有了成年人的硬朗俊俏,我心裡發酸, 越看越舍不得。
我氣憤地吻上他的唇, 一邊吻一邊嘀咕,「明明是你先喜歡我的,憑什麼說走就走, 你糾纏了我三世,憑什麼這麼輕松就抽身。」
越想越難過, 我嘗到了鹹鹹的淚水。
突然, 我聽到一聲很輕的:「師尊。」
我愣在原地, 慌亂站起身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我走了。」
我剛要走,殷川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茫然地回頭, 不太敢看殷川現在的表情。
怕看到嫌棄,怕他覺得我這個師尊實在不懂得禮義廉恥。
但是,我卻看到了殷川的滿腔愛意。
他溫柔地看著我, 眼裡全是歡喜:「師尊,我一直以為你不愛我, 所以我想試試, 如果我不愛你了,你會不會主動來找我。」
「我很高興, 師尊會主動親我。」
「我喜歡你, 不是因為鍾情蠱, 早在被下蠱之前,我就已經愛上你了。」
「師尊,你願不願意, 和我在一起?」
我看著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殷川仰頭看我:「那師尊可不可以親我一口?」
我低下頭,有些怯卻義無反顧地吻了他。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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