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行舟被那一眼看得有些發毛,他忙語無倫次地解釋,“我沒有……我隻是想要用牙齒咬開,但是沒成功……”
他生怕虞亦廷想歪,畢竟更禽獸的人是他。
“嗯。”虞亦廷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解開腰帶後把它放到一邊,凌行舟眼尖地發現腰帶和虞亦廷身上的睡衣應該是一套的,本來就寬大的睡衣沒了腰帶的點綴顯得更加松垮,虞亦廷低下頭給他解腰帶的時候他都能隱隱看見虞亦廷胸口中間的溝壑……
凌行舟一直挺喜歡虞亦清的身材,沒想到他這個常年坐辦公室的哥哥身材看起來好像更好。
虞亦廷意識到他目光的停留之處,不著痕跡地拉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凌行舟大夢初醒地回過神來,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有些鬧騰。”
“真的喝多了嗎?”虞亦廷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眼——昨晚凌行舟發來的照片和視頻再次在他的腦海回蕩。
“嗯?”凌行舟腦袋還沒清醒。
“沒什麼,我綁你,鎖門,隻是怕你到處跑……尤其是跑到一些不該去的地方,或者喝多了亂發消息。”虞亦廷言外有物。
凌行舟心虛地低頭,剛才虞亦廷的一眼讓他突然被虞亦廷看透的錯覺來。
怎麼可能,他給虞亦清發的信息虞亦廷怎麼可能知道,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他和虞亦廷的見面隻有寥寥數次,虞亦廷是圈子裡出名的紳士,待人謙和有禮,文質彬彬,就連做生意的父親也誇過他幾次,說他是年輕一輩裡的翹楚,可凌行舟總是覺得他冷冷的,不好相處。
就像此刻,虞亦廷端了咖啡和吐司出來,放了一份在凌行舟的面前,微笑著請他一起吃早飯,可凌行舟卻覺得有些別扭。
“昨晚的事……”凌行舟喝了一口咖啡,苦得皺眉。
虞亦廷習慣性地捕捉到他的表情,貼心地從凌行舟手中把咖啡端走,“不好意思,我喝慣了美式,你喜歡喝什麼,拿鐵加糖?”
“可以。”凌行舟口中還散發著美式的苦味,答應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別人家裡,立馬客氣道:“不用麻煩了,我也不是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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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行舟日常為了保持身材,不加糖不加奶的美式他喝得也不少,隻是他還是習慣喝冰的,熱美式總給他一種自己在喝中藥的感覺。
“沒事。”虞亦廷已經倒掉那杯美式,重新制作,“我平時不喝牛奶,所以留下來的這盒牌子比較普通,先將就一下。”
虞亦廷一邊拿出牛奶,一邊主動說,“昨晚的事情,我不會和任何人說,尤其是小清。”
被看透了心思,凌行舟有些不好意思,“是我麻煩虞總了。”
虞亦廷聽見這個稱呼,想起昨天晚上的人纏著自己一聲又一聲的“哥”,他挑了一下眉,語氣淡淡道:“就當回報你。”
“啊?”凌行舟愣了。
“去年在閔家訂婚晚宴上,包廂的衛生間裡……你幫我隱瞞,現在我也幫你隱瞞。”虞亦廷目光微暗,似是怕他聽不清楚,一字一句說得緩。
凌行舟想起來了,一年前,他以男伴的身份陪著虞亦清參加閔家小姐的訂婚宴,誰知被表哥黎泉撞了個正著,將他拽到包廂裡盤問,盤問結束後黎泉先出去了。
凌行舟被訓了好一會,想去衛生間洗把臉,門一扭,和裡面光著上身的虞亦廷對上眼。
他看見虞亦廷手邊堆著紙巾上的血跡,目光再流連到虞亦廷背上的傷痕,嚇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虞亦廷卻沒有半點驚嚇的模樣,隻是朝著他彎了彎眉眼,溫和地和他約法三章,讓他不要說出去。
可能是虞亦廷那時候的語氣太過溫柔,好似這不是件什麼大事一樣,凌行舟又是個心眼大的,沒多久就忘了個幹淨,現下被虞亦廷一提醒,想起大半,此刻倒是有些訕訕。
凌行舟不好意思說自己倒不是心中念著,遵守諾言,而是忘了。
虞亦廷一眼便看出凌行舟的窘迫,卻沒有揭穿他。
他把重新做好的拿鐵端到凌行舟面前,才坐下來繼續吃早飯。
“我昨晚是怎麼跟虞總回來的?”凌行舟咬一口吐司,岔開話題。
“我正好順路,看到你在Chandelle門口縮著。”虞亦廷喝了一口美式,狀似不經意道:“你怎麼一個人在餐廳門口?”
“我……”凌行舟眼神黯淡下去,“虞總這兩天有見到清哥嗎?”
“我向來不過問他的事情,他不在星光國際嗎?”
“嗯。昨日星光國際的人找我籤合同,我覺得有些奇怪,想找清哥問問。”凌行舟撒起謊來有些不自在,聲音都浮著。
“是該問問。”虞亦廷不動聲色道:“他性子不定,如果不在公司,多半跑到出去浪了,過兩日就能回來了。”
“虞總,求你個事。”凌行舟稍稍靠近,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能幫我給清哥打個電話嗎?”
虞亦清不接自己的電話,他親哥哥的電話總會接吧。
“好。”虞亦廷利落地答應,當著他的面撥打虞亦清的電話,點開免提。
一遍鈴聲過後,機械的女聲響起:“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凌行舟亮晶晶的眼睛霎時黯淡下來。
虞亦廷靜靜地看著凌行舟垂下腦袋,一副蔫了的模樣,沒有多說一句話。
僅僅隔著一牆之隔,主臥床頭櫃上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著,“虞亦廷”的名字在屏幕上亮起,又熄滅,無人知曉。
第6章
暴雨切斷了凌行舟對外的聯系,他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換著電視節目,旁邊是他已經關機的手機在充電。
當地新聞頻道正在播報這場臺風,凌行舟看著窗外陰沉得分不清白晝黑夜的天氣,再轉過目光看用餐桌處理工作的虞亦廷,心中產生一種奇異的割裂感。
凌行舟趕了一個月的行程,壓縮出三天的休假,原本是想著好好和虞亦清膩在一起,享受假期,誰知道被一場暴雨困在這裡消磨,身邊的人變成了陌生的虞亦廷,而他掛念的人已經遠在法國。
客廳茶幾下面有一個沒拆封的拼圖,徵求虞亦廷的同意後,凌行舟扒開來解悶,他把拼圖說明書往旁邊的垃圾桶裡一扔,就把拼圖碎片攤開在茶幾上擺弄起來。
茶幾比較矮,凌行舟直接坐在地上,耐心地把他以為會存在在一個塊區的拼圖分出來。
不像那天晚上盛典上精心打扮過,凌行舟的幾根頭發倔強地翹在頭頂,其餘卻細軟地塌著,自然地形成不規則的劉海,擋住他的半邊眼睛,又巧妙地和他的睫毛連接在一起。
“虞總,這個項目讓誰負責比較好?虞總……虞總?”耳機裡的男聲遲疑地又問了一遍,虞亦廷這才回過神來。
他才發現自己無意識地盯了凌行舟許久,就連自己現在正在視頻會議都忘了。
“你們是怎麼想的?”虞亦廷目光又往凌行舟那兒飄了一下。
凌行舟可能是看得眼花,有些氣餒地塌下腰,頗為怨念地嘆了一口氣,靠在沙發邊上仰躺,伸出雙臂揪住沙發拉伸。
水晶吊頂燈投下細碎的光,落在他揚起的喉結上,像是一層水色,潋滟地讓人移不開眼。
“虞總……”
再一次地被提醒走神,虞亦廷這次爽快地下了決斷,“等臺風天過了我們在公司重開這次會議。”
會議室裡的人面面相覷,接著一個一個退出,屏幕上很快隻剩下虞亦廷一個人。
他依舊插著耳機,並沒有離開的樣子,隻是翻開企劃書的空白面,隨手用黑筆在上面勾勒了幾筆,一個用線條形成的側臉躍然紙上,虞亦廷專心地勾勒描繪,時不時再抬頭看一眼凌行舟。
他的眼中迸發出一種獵人看到滿意獵物的興奮,近乎貪婪地觀察著凌行舟的一舉一動,凌行舟喝水,凌行舟嘆氣,凌行舟咬著手指思考拼圖的下一塊該放在哪裡,凌行舟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然後他心虛地往虞亦廷那兒看了一眼……
原本蕩漾在凌行舟眼睛裡的亮光流動到虞亦廷的視線中,虞亦廷眼睛微眯,摸了摸塞進一邊電腦包裡的手機——並沒有震動,凌行舟不是打給虞亦清的。
“你……是要喝水?”凌行舟順著虞亦廷灼灼的目光看向和自己齊平的水壺,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起身。
“嗯。”虞亦廷看著凌行舟走過來,不動聲色地把手伸進電腦包中,摸到手機關機鍵後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
“喂——琴姐,我在……”凌行舟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的經紀人說話,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他順手給虞亦廷倒上水。
“你不在家。”電話那頭,凌行舟的經紀人薛琴冷靜道,隻是聲音中掩蓋不住的疲倦體現出她昨夜沒有睡好。
“我……在一個朋友家。”凌行舟下意識地看了虞亦廷一眼,虞亦廷並沒有揭穿他的謊言,反而投以鼓勵的目光。
話開了頭,後面的自然而然地流淌出來。
“昨天在餐廳待得太晚了,遇上臺風,正好有朋友路過,我們就先去他家避避,沒想到會持續這麼久……現在外面低處有沒有淹起來啊……”凌行舟倒水的動作依舊在繼續,虞亦廷的杯子很快就要見滿,他卻還沒有意識到。
虞亦廷握住他的手腕,凌行舟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甩出去。
虞亦廷隻是從他手上接過水壺,放到了一邊。
“你聽見我說話了嗎?”薛琴在電話那頭又重復了一遍,“我查過了,昨天晚上和你聊天的記者確實是錢榮手下的,來找你籤合同的人也是星光國際的人。”
“這麼說,並沒有什麼問題了?”凌行舟瞥見虞亦廷的手背上有一滴水,自然地伸手抹去,冰涼的水滴在兩塊皮膚間摩擦,最後在虞亦廷手背上留下一道湿滑的痕跡。
凌行舟抹開水後往客廳落地窗那裡走,好像接下來的話不能讓虞亦廷聽見,又像是沒有重要到關門去聊的程度,所以隻能選一個稍稍遠離人的折中辦法。
“不能這麼說。錢榮在圈子裡確實出名,但是誰見過他本來的樣子,誰知道這個名字背後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團隊,隨隨便便一個人和他搭上點邊,說自己是他的人,我們都沒辦法完全辨識出來。”薛琴繼續說,“星光國際就更不用說了,虞亦清對你的好不過是表面上的流雲落花,他公司的內貌,哪些是主要經紀人你都不知道,我查到那個人是星光國際旗下的人,也不能證明什麼。”
“琴姐是覺得,這兩個人之間可能有某種關系?”凌行舟微微皺著眉頭,“他們是故意到我這兒來透露虞亦清的消息的?可是和我說又有什麼用呢?”
“暫時還不清楚,我會找人查的,查這兩個人的身份太順利了,就像是有人特意把人送過來給我們一樣。”薛琴說,“那份合同你暫時不要沾,誰讓你籤你也不要籤。”
“你和虞亦清的關系,除了我,還有哪些人知道?”
“沒幾個人,就黎哥……岑嵐也知道一點,另外……虞亦廷?”說到“虞亦廷”的名字時,凌行舟下意識地放輕聲音,他沒敢回頭看,也不知道虞亦廷有沒有聽見。
“虞亦廷?虞亦清的哥哥?”薛琴提高了音量,“他怎麼知道的?”
“之前……清哥帶我回去吃過飯,和他哥一起。”凌行舟和虞亦清的很多私下活動都是瞞著薛琴的,現在沒辦法要交代出來,他有些臉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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