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病,老毛病了,沒什麼大礙。」宋晚西對我說道。
「你哥被監控著,還得想辦法救宋家,熬得胃病反復發作,」我爸在一邊說道,「你天天就知道往城西跑,城西到底有誰在啊?」
城西在的人現在也不在了。
我趴在宋晚西腿上,哭道:「哥,我們不要公司了,你好好養病。」
「現在怕是不隻是放棄公司了,」宋晚西眯著眼角道,「對面怕是想要我進去。」
「我認識幾個老朋友,我今晚再去疏通一下。」我爸說道。
「沒辦法的,」宋晚西淡淡道,「樹倒猢狲散,你和媽之前都找過,還不是吃了閉門羹。」
我看著父親,他早就沒了之前獨屬於釣魚佬的風姿氣度,他的頭發白了幾根,有些扎眼。
宋晚西摸了摸我這些天被遲暮白養得紅潤的臉龐,嘆了口氣:「我進去後,你要學著長大。」
我的眼淚刷得流下來了。
19
——第十天,我等來了遲暮白。
他風塵僕僕,臉上還帶著瘀青。
但脖子上那枚桔梗花晃得本宮頭痛。
他打開門,看見我。
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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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麼形容那瞬間他的神情。
就像終於打開了薛定谔的盒子。
心愛的貓咪正在裡面打滾。
他兩步上前單膝著地,抱住了沙發上的我。
「我知道你會在,」遲暮白語氣堅定。
我撫著他傷痕累累的臉。
遲暮白往後退了退,道:「小瞳,我有些事瞞著你,但你再等等我——」
「遲暮白,」我打斷了他的話,「我也有事瞞著你,但是我沒準備告訴你。」
我輕輕撫上了他胸前的桔梗掛墜,說道:「不管你去面對了什麼,但是你終究帶上了它,而不是帶上了我。」
我看著遲暮白有些閃爍的眼神,緩緩說道:「我們分手吧。」
遲暮白目光一怔,迅速抬起頭:「你說什麼?」
「我們分手,」我重復一遍,「今晚我就會搬離這裡。」
遲暮白緩緩站起來,他看著我,目光卻像陷入了虛無之中。
他幾乎是喃喃道:「宋清瞳,你休想。」
20
——好家伙,還不讓人走了。
我憤然起身,遲暮白的手幾乎是瞬間搭到我的肩膀上。
我腿一軟,重新坐下了。
該死的腿,你使勁啊!
我盯著面無表情的遲暮白,抓著沙發邊緣,妄圖在他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移動到門口。
遲暮白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瞪大雙眼,拼命去掰他的手。
半天才發現人家沒用勁兒。
「這十天沒聯系你,是我的錯,」遲暮白說道,「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帶你去吃蛋糕。」
睡什麼睡大哥,誰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著啊?
我渾身僵硬,眼睜睜看著遲暮白把我抱起來扛到床上。
落進被子的那瞬間我才想起來要掙扎。
然而下一秒遲暮白說道:「沒關系,你受傷了,我就給你包扎。」
我像鹌鹑一樣縮著不動了。
21
——遲暮白像之前那樣和我繼續生活下去。
但是他不出去打工了。
也不讓我出去打工。
他最多下樓買點必需品,而且還要帶上鑰匙鎖上門。
這點時間我連窗戶都撬不開。
剩下的時間他都和我在一起。
我覺得我有點崩潰了。
凌晨三點,我頂著黑眼圈看著他。
「遲暮白,」我幽幽說道,「我現在閉上眼睛夢裡都是你,睜開眼睛也是你,我現在看你渾身難受。」
遲暮白閉著眼睛抱住我:「你做夢還能夢見我。」
廢話,我白天隻能看見你。
我感覺肺腑在無聲地灼燒。
我在這裡等他的那十天,每天都會抽時間去看望我哥。
現在我已經三天沒見到我哥了。
也不知道宋家是什麼情況。
焦慮使我做出了我這幾年裡最後悔的事情。
我突然坐了起來,掏出了手機。
「你借給我的那五萬塊錢我還給你,」我說道,「遲暮白我們好聚好散行不行。」
遲暮白緩緩坐起,問道:「你哥的病呢?」
完了,忘了騙他這事了。
我隨口胡扯:「我哥已經痊愈了,這五萬塊你拿回去。」
遲暮白的臉色突然變得恐怖至極,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沉聲問道:「你去找會所的那群少爺了?」
我一怔,連忙道:「我沒有!」
但是此刻在遲暮白眼裡更像是心虛。
遲暮白一把將我拉到床中央,手機咔噠掉到地上。
「我說過,你不要再去找他……」遲暮白額角青筋暴起,他似乎在極力壓制什麼,「否則我就把你綁起來……」
「對,把你綁起來……」
他一把扯出床底的箱子,蓋子掀開,我看到了箱底的東西。
原來那天晚上我見識的隻是滄海一粟。
22
我差點暈過去。
但是看到遲暮白手裡拿著一條繩子,立刻不敢暈。
我瘋狂用腳踹他,但遲暮白還是用麻繩纏住了我的手。
「綁起來就好了,綁起來就好了……」遲暮白喃喃著。
「遲暮白現在已經法治社會很多年了!!!」我大聲號道,「你清醒一點!!!」
就在這時,出租屋的房門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腳。
應該是鄰居聽到動靜來踹門。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蠕動著往門口喊:「救命!!!」
這一舉動更是激怒了遲暮白,他捂住我的嘴往後拖去。
門外突然安靜了。
下一秒,突然「咚」的一聲,門被人撞開,一群保鏢模樣的人擁入門內。
「快把他抓起來!」為首是個年輕的男人,看到房間這一幕大驚失色。
遲暮白陰沉地抬頭,松開手上的繩索,踹開了幾個上前的保鏢。
我蠕動到床的另一側,轉頭就看見了遲暮白被好幾個保鏢死死壓住。
一個保鏢用針管插進了他的脖子。
遲暮白朝我的方向伸著手。
我瑟縮了一下,遲暮白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位先生,這段時間的事情,還請你忘了。」年輕男人從我身後扶起我,在我手中塞了一張卡,「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23
我答應了聯姻。
我爸非常開心:「你和那家的少爺還真是有緣,他那邊剛同意,你就想通了。」
我轉頭看向我哥。
他如今精神了些,自從答應後第一筆資金便入了賬,公司暫時穩定了下來。
我哥說:「小瞳,你想清楚,公司沒了還可以東山再起,但是你的婚姻是一輩子的事。」
「我想清楚了,」我無所謂道,「我也沒有喜歡的人,聽爸說那個少爺比我還年輕,挺好的。」
挺好的,遲暮白的出現就像是一場夢。
醒了很久還是不敢動。
那晚那個男人對我解釋過,他們打的隻是鎮靜劑,不會傷害遲暮白。
其他的他便不肯多說一句。
我之後也去調查過遲暮白的背景,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轉眼到了我去見聯姻對象的時間。
我把頭發梳成大人模樣,然後對著花園裡的丁香,懷念了一把我的初戀遲暮白。
——並禱告祈求他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然後再見到遲暮白的時候,我腦子裡隻剩下兩個字:
「完了。」
遲暮白坐在沙發上,健碩的身軀包裹在精心裁剪的襯衫中,倒有幾分修長貴氣。
完全看不出這個人曾經為了幾個塑料瓶跑遍十公裡海岸線。
這些有錢的人都有病吧,好好的少爺不做,跑去裝窮人。
我害怕起來連自己都罵。
我看見遲暮白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那張英俊精致的臉龐上,卻覆蓋著森森鬼氣。
他瘦了太多,五官卻更顯精致,臉頰都凹陷了下去,眉宇間有揮之不去的陰鬱之感。
當他再抬眼望向我時,仿佛有張巨大的網迎面籠罩住了我。
我自己演得醉生夢死,沒想到這貨在跟我對演!
我頓時想遁地而逃。
24
遲暮白的母親也是個蒼白的女人,整個遲家安靜得就像是墳地。
「我們很滿意宋二少爺,」遲夫人僵硬地說道,「宋氏的資金我們會全部補上。」
這是某恐怖人偶電影裡的場景吧?
遲暮白就是後面那個腹語操控者!
我屁股順著沙發的曲線溜向門的方向。
但凡能讓我踏出這個門,我一定會逃到天涯海角,換個半球繼續在沙灘上看帥哥美女。
然而就在我爸樂顛顛準備迎合時,一個帶著森森寒意的聲音傳來:
「我非常滿意,今天就把人留在這。」
我僵硬回頭,對上了遲暮白那充滿偏執與怨氣的眼神。
「今天就留在這嗎?」我爸再傻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我這孩子年齡還小,還是帶回去教育一段時間。」
「不用了,」遲夫人雖有些驚訝,但還是開口說道,「既然暮白同意了,那麼就按照規矩來。每個進我們遲家的新娘,都要提前到遲家學習。」
「當新娘進了我們遲家門後,宋家就不必多問。」
我父親也第一次在這個年代聽說這些規矩,拉起我,笑容有些掛不住。「我還是帶孩子回去跟他媽媽商量一下。」
「宋叔叔,」遲暮白說道,「今天把他留下,下個星期資金就能到宋家。」
「我爺爺在國外有一個非常尖端的醫療團隊,曾經治好了我爺爺多年的胃虛,我可以把他們介紹給您。」
「況且聯姻是您先提的,我們也同意了,」遲暮白語氣森然,「你若是這個時候反悔,那就太不合適了。」
25
我在遲家生活了兩個月,在各個貴婦培訓室裡睡了兩個月,慄子蛋糕總會刷新在我醒的位置。
這兩個月,我吃胖了五斤。
是時候上屠宰場……婚禮現場了。
我和遲暮白在一個下雪的冬天舉行了婚禮,地址選在遲家的一處山莊。
我坐在後臺,穿著白色的西裝。
算他們識相,給我穿裙子我能火燒遲家。
突然,窗外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小瞳!」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抬頭,我看見李尹潺站在二樓窗外那張被擠變形的臉。
我打開窗,一把拉住差點被我創下去的他。
「門在前面,你往哪跑呢?」我說道。
「你聽我說小瞳,是晚哥讓我來的,宋家現在已經恢復正常運轉,就算你不結婚,也不會有什麼影響,遲家那邊他會處理,你現在跟我走吧!」
李尹潺反拉住我的手。
「等下!」我抱住窗框,「你們在搞什麼啊?搶親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我們也是臨時決定,來不及了,」李尹潺道,「你哥知道你被留在遲家後大發雷霆,連伯父都不肯見。」
想起我哥,我內心忍不住觸動了一下。
「李尹潺,我不走了。」我扒開了李尹潺的手。
李尹潺的臉色唰地變了,他一把抓住我,陰沉道:「兩個月的時間就讓你愛上了那個少爺嗎?」
這什麼話?!果然還是那個低級趣味的他。
我:「你不懂,無語。」
李尹潺突然將手伸入窗內死死抓住了我。
「你這麼快就喜歡上了他,那我呢?我這麼多年喜歡你算什麼?!」李尹潺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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