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強健的夫君,卻在洞房花燭夜撒手人寰。
世人皆說我克夫,就該陪葬。
公婆傷心欲絕,卻含淚保下了我。
懷著對亡夫的愧疚,我一人撐起整個裴家,並將公婆帶回來的孤兒如親子般撫養長大。
狀元及第那晚,養子一杯毒酒送走了我。
死前他囂張地道出真相,原來他不是孤兒,而是早死相公跟表妹的私生子。
夫君自知得了絕症沒多少時日可活,他不忍心表妹守寡和照顧他年邁多病的父母,便設計娶我替他盡孝養兒子。
巨大的恨意讓我重生到洞房花燭夜那晚。
這一次,夫君想死的體面,沒門。
1
「夫人,該喝合衾酒了。」
在燭光的映襯下,夫君那張臉看起來更加俊美,我知道,隻要喝下這杯加了料的酒,他很快就會吐血而亡。
前世他死在了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因相公對外一向宣稱身體康健。他的突然暴斃,世人便認定是我克夫。
死前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裴雲天的算計。
他早以身患絕症,不日就要西去,為了找人照顧他年邁多病的父母,還有嗷嗷待哺的私生子,才會設計娶了我這個沒落世家的女兒。
看著眼前男人眼裡的急切,我羞答答地與他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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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中時,裴雲天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痛苦和掙扎,最後還是仰脖喝下了杯中酒。
「夫君,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休息了。」
我含羞帶怯地幫裴雲天寬衣,他卻身子微僵,眼底帶著疑惑。
很快,他預想中的絞痛沒有襲來,反而是渾身燥熱,某處也有了強烈的反應。
2
「夫人,我想。」
裴雲天眼神迷離,已經無心思考其他了。
我笑著將他牽到床上:「夫君莫急,漫漫長夜,我們有的是時間。」
由於藥性太強,裴雲天折騰了一夜,動靜大到整個裴府的人都知道了。
本是按計劃行事的公婆等人,在門外焦急的守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我哭哭啼啼地衝出了門。
「父親,母親,對不起,我該勸夫君節制的。都是我的錯,求你們讓我陪夫君一起去吧。」
說完,我就朝著廊下的柱子撞去。
公婆忙令人攔住我,但我一心求死,趁他們抱著夫君屍體痛哭時,跑到大街上,拉著每個路過的人,訴說我的過錯,並要以死明志。
很快,安南王世子死在新婚夜的事就傳開了,但跟前世不同的是,沒人再說我克夫,反而暗中嘲笑裴雲天好色死在了女人肚皮上。
公婆沒法說出真相,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隻一夜時間,我從新婦變成寡婦,裴家喜堂變喪堂。
公婆怕我拉著每個來吊唁的人訴說裴雲天在洞房夜的荒唐事,便讓我留在房裡休息。
怕我尋死,還派了好幾個丫鬟婆子守著。
3
我在房裡幾度哭到暈厥,不吃不喝,一心想著陪葬,將喪夫之痛表現的淋漓盡致。
裴雲天死的並不光彩,為了降低影響,裴家隻能一切從簡。
處理完裴雲天的喪事,公婆才回過味來,婆婆一臉怒容的來找我算賬。
「段氏,我兒堂堂的貴公子,怎會沉迷男女之事,定是你動了什麼手腳。」
「母親,兒媳冤枉,你們要是不信我,還是讓我死了吧。」
說著,我就要撞牆。
婆婆忙命人攔住我,他們費了這麼大周章,為的就是讓我死心塌地替裴雲天養私生子,自然不會讓我這麼死了。
「好了,人死不能復生,之前的事,母親就不跟你計較了,隻希望你守好本分,萬不可再做有辱裴家門楣的事。」
「母親,您放心,兒媳一定好好孝敬父親和您。」
婆婆見說我一句就尋死覓活,隻能委婉的敲打幾句,不甘心的帶人離開。
她剛走,桑雅就來了。
「段佩蘭,同是女人,你休想騙我,表哥才不會主動碰你,一定是你給他下藥了。」
看著眼前的女人,我恨不能掐死她。前世她隻生不養,讓我兢兢業業替她養兒子。
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奪走了我嘔心瀝血培育十幾年的養子,而我卻落個慘死下場。
這一世,我一定要讓她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4
我用帕子擦掉眼淚,不解地看著桑雅。
「表妹,我跟裴郎是夫妻,做那事本就正常。你說的這麼篤定,難不成你們早有私情。」
桑雅沒想到一向膽小懦弱的我,竟敢如此直白的懷疑她跟裴雲天的關系,直接急紅了眼。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跟表哥清清白白,你別心髒看什麼都髒。總之我警告你,既已嫁進裴家,活是裴家的人,死是裴家的鬼,不要再作妖。」
「表妹,你一個外人,是以什麼立場說教我呢。而且你得喚我一聲表嫂,如今這副目無尊卑的模樣,要是讓外人看到,估計沒人敢娶了吧。」
「你……哼,段佩蘭,你別得意的太早,你的名聲已經臭了,我們走著瞧。」
桑雅氣咻咻的離開,很長一段時間沒敢來找我麻煩。
時間過的很快,如前世一樣,一個月後,公婆抱回一個五六個月大的男嬰。
「段氏,這個孩子是我們去寺廟上香給雲天祈福歸來途中撿到的,也是跟裴家有緣,我們決定將他記在雲天名下,以後他就是你兒子,你要好好養育他。」
前世一向康健的裴雲天死在洞房夜,所有人都說是我克死了他。
為了贖罪,我接受了這個孩子,並傾盡心血將他養大。
5
如今,我打算換一種養法。
我上前撫了撫男嬰軟軟的臉蛋,笑得一臉慈愛。
「母親,這孩子長的跟雲天倒是有幾分相似呢。既然這麼有緣,以後我一定將他當親兒子般疼愛。」
我的前半段話讓婆婆有些緊張,聽完後半句,她提著的心才完全放下。
「嗯,那就好,你段家雖沒落,好歹是書香門第,家裡也出過幾代大儒,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母親,您放心吧,我一定將他養好,嘔……」
我剛想抱過孩子,卻忍不住捂嘴幹嘔起來。
婆婆是過來人,見我這模樣,當即起了疑。
「來人,讓大夫過來給世子妃診脈。」
我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地等著大夫的診斷結果。
「恭喜王爺王妃,世子妃有喜了。」
公婆對視一眼,眼中是驚喜和不可置信。
我捂著自己的小腹,高興地落下了幸福的眼淚。
「夫君,這是你留在世間的唯一血脈,你放心,我一定將他撫養成材,讓他跟你一樣名冠京城。」
公婆被我的話感染,期待的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
「等等,姨母,你們不要被段佩蘭騙了,她根本沒懷孕。」
6
桑雅帶著丫鬟急急趕來,由於走的太快,步搖都歪了。
婆婆十分疼愛信任這個在她膝下長大的外甥女,聽了她的話後,看我的眼神立馬變了。
「大膽段氏,竟敢假孕騙寵,來人,上家法。」
「母親,兒媳沒有撒謊啊,是大夫說我有喜了,您若是不信這個大夫,可以多請幾個大夫回來把脈。」
裴雲天在洞房夜那麼賣力,我懷孕也是有可能的,事關裴家血脈,公公比婆婆更理智。
他阻止了婆婆,命親信找來了六個大夫。
大夫們輪番為我診脈,最後得出的結果是一樣的,我已懷有一個月的身孕,算算日子,正是洞房那晚有的。
面對確鑿的結果,桑雅依然無法接受。
「不,段佩蘭肚子裡的孩子是個野種,一定不是雲天哥哥的,他都那樣了,怎麼可能讓女子有孕。」
我飛快抓住桑雅話裡的關鍵詞,急切地問她:「表妹,你說裴郎怎麼了,難不成他患有什麼隱疾。不對啊,裴郎身子那麼康健,還那麼勇猛,怎麼會有問題呢。」
婆婆趕忙呵斥桑雅閉嘴,要是讓人知道裴雲天成親前就患有絕症,豈不是讓裴家背上騙婚的汙名。
安南王身為唯一的異性王,他非常看重名譽,兒子已經沒了,臉不能再丟了。
他看桑雅的眼神,儼然帶上了不滿。
7
桑雅死死瞪著我,顯然是不甘心。
卻也知道不能再說了,如果裴雲天真的不能生,她所生孩子的血脈也要存疑。
我走到桑雅身邊拉住她的手:「表妹,裴郎一定是看我一個人太孤單,才會給我留下一個孩兒的,你會替我高興的對不對?」
桑雅差點咬碎一口銀牙,但在公婆面前,還要違心地祝福我。
「恭喜表嫂,你這胎懷的不容易,小心別磕了碰了。」
「謝謝表妹,我會注意的。」
桑雅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肚子上,哀傷的嘆了口氣。
「姨母,表嫂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撿回來的這個男嬰怎麼辦?」
桑雅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看著男嬰的眼神充滿了母愛。
婆婆被桑雅的話點醒,忙收了臉上的笑意,正要開口,卻被我搶了先。
「母親,您今天剛撿到這個孩子,我就被查出有孕,他簡直就是安南王府的小福星。為了鎖住這福氣,我要待他比親子還好。」
看著我眼底的真誠,婆婆滿意的點頭。
「既如此,就將他過繼到你跟雲天名下,以後他就是你的嫡長子,王府的嫡長孫。」
「是,全憑母親安排,我希望這個孩子能健康長大,快樂生活,就叫他健生吧,您看行嗎?」
「不行,我不同意。」
8
桑雅憤怒的瞪著我,健生的諧音字是賤生,寓意賤人生的孩子,這讓桑雅如何能不氣。
公公眼裡的不滿變成厭惡,桑雅屢次失態出言替他做決定,著實令人不喜,語氣也嚴厲起來。
「桑小姐,本王覺得這名字不錯,就定這個吧。」
「姨父,你被段氏耍了,她起的這個名字,根本就是在羞辱我。」
桑雅一激動,再次失言。
婆婆也忍不了桑雅的蠢了,忙命人將她帶走。
「來人,表小姐累了,將她帶回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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