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的寵物蛇到了發情期。
每天都往我身上纏。
安全起見,我僱了個保鏢同住。
結果在保鏢房間裡,發現一本寫滿我名字的日記。
【主人今天被我纏住手臂,開心。】
【主人的吻好甜,我還想吃點別的。】
【主人好像認出了我的分身,會被嚇壞嗎?】
1
洗澡的時候,我明顯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
說不上來的古怪,不像是人的眼神。
我心裡毛毛的。
確認家裡沒有別人之後,我隨手裹了條浴巾,四處尋找目光的來源。
結果在浴缸後面發現我養的寵物蛇,正歪著腦袋,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看。
這條不聽話的小粉蛇已經不止一次偷看我洗澡。
除了洗澡,我做別的事情它也要偷看。
我很生氣,單手捏起小粉蛇,將它關進飼養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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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粉蛇似乎很不情願,瘋狂地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
粉色的蛇皮因為憤怒而染上淺紅色。
不過,它性子十分溫順聽話,並不會咬人。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脾氣變得古怪。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
手臂被纏上冰涼的觸感。
我打了個寒顫,醒來正好看見小粉蛇心滿意足地趴在我的胳膊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甚至看見它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眼神。
這已經是它第四十九次越獄成功,並且纏上我的胳膊。
我忍無可忍,連夜帶著小粉蛇去看寵物醫生。
醫生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後,欲言又止。
「它好像到了發情期。」
果然同我猜的一樣。
「哦,那我給它找條小母蛇回來。」
「恐怕不行,按理說,發情期的蛇不會跟人親近,可它……」
醫生搖了搖頭,神色復雜地看了我一眼。
「它好像對別的母蛇沒興趣。」
「那要怎麼辦?」
「或者,你委屈一下,陪它度過這段特殊時期?」
這簡直是強人所難。
我怎麼陪蛇度過特殊時期?
面前的男人眉頭緊蹙,抬眸打量了我一眼,唇線輕啟:
「所以,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
2
我將飼養箱往書桌上一放,委屈巴巴地把手伸到傅厭眼前。
「求你了傅厭,你想想,一條小粉蛇半夜爬床,多可怕。我連覺都不敢睡,皮膚都變差了,不信你看。」
傅厭眼皮都沒抬,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
「嬌氣。」
見傅厭不為所動,我立刻拿出殺手锏。
「這條蛇是你送的,你得對它負責。」
傅厭是我的前未婚夫。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兩家也是知根知底。
婚約是家裡的長輩定的。
但是,傅厭嫌棄我嬌氣愛作,對我永遠冷漠疏離。
還沒有我包養的男模那麼鮮活。
至少,男模會給我摸腹肌,傅厭不會。
我氣不過,作天作地要悔婚,傅厭什麼話都沒說,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退婚那天,傅厭沉默了許久。
他垂著眸子,半邊臉藏匿在昏暗的光線裡。
讓人看不清表情。
有一瞬間,我以為他是因為退婚的事情失望。
可很快,他便自嘲地輕嗤一聲:
「恭喜。」
當晚,傅厭送了我一條寵物蛇,說是慶祝我重獲自由。
本來,我對蛇這類冷血動物十分恐懼。
可這條小蛇通體粉色,溫和可愛,看上去就是個軟綿綿的小豆包。
傅厭剛打開飼養箱,小粉蛇便親昵地順著我的手指往上爬。
最後停在我的掌心,還用小巧的頭顱蹭了蹭我的指尖。
我的心都被它融化了。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蛇的發情期這麼麻煩。
思來想去,我決定暫時搬去跟傅厭一塊住。
他跟蛇一樣,冷漠又瘆人。
有他震懾,小粉蛇應該會收斂一些。
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引起的。
他必須負責到底。
3
傅厭唇角微抬,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你現在才是它的主人。」
隨後又垂下眸子,視線繼續落在手裡的文件上。
傅厭真是油鹽不進。
飼養箱裡的小粉蛇,也得意地搖頭晃腦,似乎對主人這個詞十分滿意。
臭蛇笨蛇壞蛇。
是遇到同類了嗎,這麼得意?
看我怎麼收拾這兩條冷血的蛇。
我雙臂抱胸,玩味地輕抬眉尖,手指在胳膊上有序地敲打著。
「其實,我可以直接把它扔掉。」
小粉蛇的腦袋直接頓住,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連吐出的信子都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收回。
與剛才的神氣模樣大相徑庭。
仔細看,還會發現傅厭捏著文件的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接近泛白。
就連聲音裡似乎帶著微不可察的哽咽。
「你要,遺棄它?」
「怎麼可能?」
我立刻否認,若有所思地垂眸打量起小粉蛇。
「它知道我太多秘密,萬一泄露出去可怎麼辦?」
小粉蛇特別通人性。
我難過時,它會歪著腦袋看我,用舌頭輕輕舔舐我的手背。
我開心時,它會在一旁搖頭晃腦,比我更加開心。
飼養小粉蛇的這段時間,它已經徹底俘獲我的心。
我對它毫不設防,心裡有什麼小秘密也會對它說。
傅厭來了興致,眉頭微微上揚著。
「什麼秘密?」
「既然是秘密,當然不可能告訴別人啊。」
「我也是別人?」
「不然呢?」
傅厭自嘲地笑了一聲,泛白的手指漸漸松開。
「也對,我是你的前未婚夫。」
那個稱呼被傅厭咬得極重。
像是要發泄心中的不滿。
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不滿的,明明當初退婚時,他也是親口答應的。
「其實,我跟小粉蛇說了些你的壞話,你也不想被別人聽見惡評吧?」
我扭頭看小粉蛇,饒有興致地反問它:
「你說對吧,寶寶?」
除了說壞話,我還發表了些特別大膽的言論。
甚至還做了許多親密的舉動。
傅厭不知道想起什麼,耳尖微微泛起紅色,手裡的文件都快捏變形了。
見我疑惑地打量他,傅厭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幾聲。
「你想住就住吧。」
「我也不白住,城北那塊地,你不是一直想要嗎?給你了。」
我了解傅厭,他是個工作狂,利益至上。
更何況,求人辦事,必須拿出點好處,這是基本禮貌。
我不想欠傅厭人情。
傅厭將手裡的文件輕輕合上,靠著椅背,玩味的視線一直在我身上來回逡巡。
「你這是打算,僱我做保鏢?」
保護我不被小粉蛇騷擾,可不就是保鏢嘛。
「也可以這麼說。」
4
傅厭似乎心情不錯。
修長的手指三兩下打開飼養箱。
小粉蛇興奮地吐著信子,朝傅厭的手上遊走。
在他的胳膊上繞了幾圈。
最後腦袋乖乖停在他的手心裡。
還親昵地蹭了好幾下。
比跟我在一起時,親熱得多。
他們果然是同類,天生就熟悉。
我氣不打一處來,隻覺得自己養了條白眼蛇。
「現在,我可是你們倆的主人。」
「是,主人。」
傅厭心情大好,緊抿的薄唇微微勾著,眼裡帶著幾許笑意。
與手心裡的小粉蛇四目相對。
我有一瞬間的錯愕。
差點把傅厭和小粉蛇看成了同一張臉。
「我要去洗澡睡覺了,你們倆好好相處,晚安。」
我一定是太久沒睡好,才會眼花,出現幻覺。
有傅厭守著小粉蛇,今晚我一定能睡個好覺。
我拉開書房的大門,突然覺得不對勁,腳步生生頓住。
「我睡哪間房?」
「你不認路?」
「這又不是傅宅,我怎麼會認路?」
小時候,我爸媽常年不在家,沒空管我,就把我扔在傅宅生活。
傅厭的家人很喜歡我,每次都舍不得讓我走。
除了傅厭冷冰冰的,從我進門到我走,都沒笑過。
也不會主動跟我說話。
退婚之後,傅厭另外買了別墅獨居,我也沒再去過傅宅。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傅厭家。
傅厭生性孤僻,平時除了阿姨,恐怕我是唯一一個來的。
不對,還有我的小粉蛇。
「布置沒變,你能找到。」
「哦,謝了,晚安。」
5
我退出書房,四處打量一圈。
果然格局和布置都跟傅宅相似。
我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在傅厭隔壁的房間。
推開門,裡面的布局和我以前住的房間一模一樣。
傅厭從小就偏執得可怕。
對於身邊熟悉的東西,絕不允許一絲絲改變。
所以他才不能容忍我從普通人變成他的未婚妻。
洗好澡出來,我挑了一件酒紅色真絲睡裙穿上。
美滋滋地躺在床上。
我突然想起今晚還沒給小粉蛇晚安吻。
換了個新環境,要是沒有晚安吻,它恐怕會做噩夢。
想了想,我決定去找小粉蛇。
書房裡的燈關了,小粉蛇不在裡面。
看樣子,傅厭已經把小粉蛇帶進房間裡。
真是個稱職的保鏢。
我敲了敲門,沒人回應,門也沒鎖,還留著一條縫。
推門進去,臥室裡也沒人,隻有浴室隱隱約約傳來水聲,估摸著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出來。
速戰速決。
我打開飼養箱,輕輕捧出垂頭喪腦的小粉蛇。
它看著我身上的睡裙,眼睛都亮了,肉眼可見地開心了起來。
這可是我的小粉蛇最喜歡的睡裙。
我在它的腦袋上落下一吻。
「晚安,寶寶。」
小粉蛇吐著信子,舔了舔我的嘴唇,當作回應。
真是個乖寶寶。
我突然有些難受,不想跟我的小粉蛇分開。
「乖寶寶,等你度過了發情期,我就接你回家,好嗎?」
「嘶嘶~」
我跟小粉蛇玩得不亦樂乎,視線突然落在旁邊一本奇怪的日記本上。
上面寫著我的名字。
字跡很眼熟,是傅厭的,我不會認錯。
出於好奇,我鬼使神差地打開了日記本。
裡面每一頁,密密麻麻寫滿了我的名字。
6
日記的第一頁,是傅厭送我小粉蛇那天。
我一頁頁翻著。
越往下看,越覺得心驚膽戰。
【主人喜歡我新買的酒紅色睡裙,開心。】
酒紅色睡裙,是傅厭送我的。
可他分明說過,那是設計師送的禮物,他用不上,隨手給了我。
【主人包男模了,不開心,我要破壞她。】
那天,我剛包上男模,就被爸媽抓回去批鬥。
我賭咒發誓,隻是摸摸,絕不亂來,他們才肯罷休。
最後還收走了我一大筆零花錢。
現在想想,我還肉痛。
【主人今天被我纏住手臂,開心。】
這是小粉蛇第一次發狂,往我身上纏。
我不知所措,又不敢拒絕得太過分。
隻能任由它冰涼的身體一點點繞在我的手臂上。
可它似乎還覺得不夠,想要再往上。
被我生氣地揪了下來,還安慰地吻了它一下。
緊接著,下面寫了一句話:
【主人的吻好甜,我還想吃點別的。】
最後一句,是二十分鍾前寫的。
【主人好像認出了我的分身,會被嚇壞嗎?】
分身?
什麼意思?
我陷入沉思。
二十分鍾前,我似乎不滿地抱怨了一句:
「傅厭,小粉蛇跟你也太親近了吧?你們真跟同類一樣。」
這也不對啊。
我隻不過是開了個玩笑而已。
等會,剛才在書房裡,我確實有過一瞬間的錯覺。
可是,傅厭是活生生的人。
哪來的分身?
這一切,應該隻是一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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