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他跟你長得很像嗎?」
普通人要是驟然看見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早就驚訝了。
然而傅厭隻是淡淡地掃了小奶狗一眼,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
「沒感覺。」
「明明就很像。」
我小聲嘟囔著,也不知道哪裡戳中了傅厭,惹得他嘴角都勾了起來。
「所以,你是因為他長得像我,才選他的?」
怎麼越來越亂了?
我剛要解釋,身旁的小奶狗顫著嗓子問:
「姐姐,你剛剛說隻要我,是把我當替身嗎?」
「你說,隻要他?」
15
室內的空氣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我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為了不讓場面繼續混亂下去,我隻好先把傅厭哄出去。
「你先出去等我,我很快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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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了他趕我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身旁的小奶狗乖巧垂著眼眸,卻好像得意地翹起一條粉紅色的尾巴。
「不是的,我想跟他談談。」
傅厭走後,我冷聲問小奶狗:
「你們長得很像,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小奶狗倔強地板著臉,眼神從我臉上移開,還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
「明明就不像。」
「好吧,那我回家了。」
本來還指望聽見什麼驚天秘聞,現在看來,沒戲。
我轉身要走,小奶狗慌忙扯住我的衣袖:
「姐姐,我沒地方去,你能不能帶我回家?」
眼眶微紅,好像已經被我拋棄了。
我沒忍住,答應了他。
等我跟小奶狗一塊坐上車時,傅厭都快瘋了。
「你確定要帶他回去?」
「求你了傅厭,他無家可歸,我不能把人扔在大街上。」
「我如果不答應呢?」
「他長著跟你一模一樣的臉,萬一做出什麼事來,損害的可是你的利益。」
「所以,你這麼做,都是因為我?」
傅厭的臉色多雲轉晴,故意伸手攬住我的腰,挑釁地看向小奶狗。
另一邊,小奶狗的臉上蒼白到了極點。
16
回到家,我將小奶狗安頓在客房裡,徑直鑽進傅厭房間。
飼養箱裡空空如也。
「小粉蛇呢?」
傅厭答非所問:
「你心裡隻有它?」
我白了他一眼。
「它是我的寵物,我當然會關心它。」
「不知道。」
傅厭恨恨地吐出三個字。
「哦,大概跑出去玩了吧。」
別墅這麼大,傅厭又沒鎖飼養箱。
小粉蛇溜出去玩很正常。
倒是傅厭,今晚特別奇怪。
話很多,心情也莫名煩躁。
與他往日的高冷模樣大相徑庭。
我打了個哈欠,跟傅厭道了聲晚安,就要回房睡覺。
傅厭伸手拉住我,眼裡滿是希冀:
「主人,你陪陪我好不好?」
「乖,我累了。」
17
一覺醒來,傅厭早就出門了。
我從書房裡退出來,腳邊踢到一塊異物。
是那本日記本。
我撿起日記本,翻開至最新那頁。
上面寫了一行字:
【無論發生什麼,主人都會帶我回家,我贏了!】
【作為獎勵,我想要把戰利品鎖在家裡,獨自佔有她。】
落款日期正是昨晚。
18
我盯著小奶狗看了許久。
他被我看得不自然,心虛地晃了晃眼神。
「姐姐,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我開門見山:
「你是小粉蛇吧?」
「姐姐,你都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
準確來說,昨晚就發現了。
傅厭那麼偏執又孤僻的人,怎麼可能允許陌生人住他家。
長得一樣也不行。
或者說,從傅厭送我小粉蛇那天,我就覺察到不對勁。
傅厭做事滴水不漏,他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冷冰冰的東西,卻還要送我一條蛇。
除非想要捉弄我。
可他沒這麼無聊。
答案呼之欲出,再看不出來,我不就成傻子了?
是他倆昨晚一直沉迷雄競,才沒發現自己的言行舉止有多離譜。
我繼續追問:
「傅厭哪去了?」
小粉蛇微微勾唇,語氣竟是得意:
「他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應該正躲起來黯然神傷吧。」
我覺得無語。
「你倆分明是一個人,有什麼可爭的?」
小粉蛇激動地抗議:
「他被姐姐拋棄了兩次,我可沒有。」
兩次?取消婚約那次也算嗎?
可那明明是傅厭先對我沒感覺,我才生氣取消婚約的。
像是要解答我心裡的疑惑,小粉蛇繼續得意洋洋地說道:
「他被姐姐甩了,什麼都不敢做,隻會讓我留在姐姐身邊守護姐姐,真是膽小鬼。」
「可你不就是他嗎?」
小粉蛇氣鼓鼓的,臉都漲紅了。
「再說一次,我不是他!」
19
這麼說也對,傅厭跟小粉蛇,性格完全不一樣。
就好像一個人身上,有兩種截然相反的人格。
隻是這兩種人格,能夠同時出現在我眼前。
並且都有了獨立的自我意識。
「他喜歡姐姐,卻惹得姐姐討厭,哪像我,隻會哄姐姐開心。」
「我什麼時候說討厭他了?」
等等,好像真的有這麼回事。
七歲那年,兩家長輩帶我們去莊園裡度假。
我貪玩,偷偷帶著寵物小白兔爬到山坡上玩。
結果沒看住,小白兔逃了。
再找到時,它已經被蛇咬死,那條可怕的蛇還想來咬我。
我崩潰大哭。
傅厭及時趕到,把蛇趕走,我才沒受傷。
他手足無措地想要安慰我,手掌剛貼在我的背上,就被我尖叫地避開:
「好涼!」
我更崩潰了。
「我討厭蛇,也討厭傅厭!」
記憶裡,在那之後,傅厭再也沒敢主動觸碰我。
我哭到筋疲力盡,下不了山。
手機也沒電了,我隻能坐在石頭上哭。
傅厭嘆了口氣,把身上的風衣外套拉緊,然後背對著我蹲下。
「上來。」
我愣住了,傅厭最討厭與別人有身體接觸。
雖然對他好奇,我卻從來不敢主動觸碰他。
傅厭嘆了口氣:
「哭傻了嗎?再不上來,天黑了蛇更多。」
我嚇壞了,手忙腳亂爬到他背上。
走到半路,傅厭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他也不敢脫掉外套,露出穿在裡面的短袖 T 恤。
一路上,我都在抽抽搭搭。
傅厭一直小聲跟我絮叨:
「其實不是所有的蛇都會吃小白兔。」
「有些蛇也很可愛。」
「可能就是有點涼,但是他會把自己捂熱,再碰你。」
我哭到沒力氣,逐漸陷入夢裡,迷迷糊糊之中還在低喃:
「我最討厭蛇。」
回來後,傅厭對我,比往日更加冷漠。
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一氣之下非取消婚約不可。
可那條記憶中的山路,和傅厭寬闊的背,深深刻在我的心裡,揮之不去。
20
記憶中的傅厭,與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鼻尖混合著熟悉的香氣,令我恍惚。
「姐姐,你忘了,我正在發情期。」
冰涼的手掌捉住我的手,往微湿的腹肌上遊離。
小粉蛇剛洗過澡,身上彌漫著與傅厭一模一樣的沐浴露香味。
我沉迷其中,手指輕觸過的地方,惹起一陣輕顫。
粉白色的皮膚逐漸變成深粉色。
指尖觸到腰間的黑色緞帶上。
「為什麼系這個?」
小粉蛇垂眸看我,語調已染上沙啞的氣息:
「這是姐姐親手系的,姐姐自己拆開。」
之前我確實心血來潮,在小粉蛇的肚子上綁了一條黑色緞帶。
現在,粉白色與黑色交相輝映,更添幾分趣味。
食指屈起,挑起緞帶的一頭。
輕輕一拉,帶子應聲而落。
再往下,是隨手系上的浴巾。
我勾著手指,在浴巾上來回逡巡。
小粉蛇悶哼一聲,臉紅到耳根,渾身的肌膚染上曖昧的顏色。
「姐姐……」
緊接著,我單手把小粉蛇推到床上。
順勢坐上去,俯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小粉蛇的瞳孔,因為極度興奮已經變成豎立狀。
可我分明瞧見那張單純的臉龐後面,是得逞的笑容。
太過分了!
我扯過被子,把小粉蛇包得嚴嚴實實,隻讓他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豎曈立刻恢復神志,變成正常模樣。
俊臉緊繃著,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姐姐,你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捆住我吧?」
這我倒沒想過。
我摸出在書房裡找到的鎖鏈和皮鞭,把小粉蛇的脖子鎖住。
然後翻身下床,冷冷地審視小粉蛇。
卷起小皮鞭,在他的俊臉上摩擦。
「你跟傅厭共感對吧?你剛剛勾著我做的事情,傅厭都感受到了,所以你那麼得意,覺得自己贏了?」
小粉蛇停止控訴,乖乖地垂下眸子,一副惹人戀愛的模樣。
不過,我不會再上當了。
「另外, 你們互相能知道對方的心聲對吧,我現在跟你說的話,傅厭一定會聽見。」
「我才不會讓手下敗將聽見心聲。」
「算了,我有的是法子讓他知道。」
我拍了拍小粉蛇的臉蛋, 相信無論傅厭躲在哪裡,現在也能感受到了。
「寶寶,記住,你也沒贏!因為, 你跟傅厭一樣,都被我拋棄了。」
21
傅厭跟小粉蛇,聯手起來耍我。
我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他們。
我回家收拾行李, 坐上最快一班去瑞士的飛機。
出發前,我還抽空發了個聲明。
沈家大小姐沈晴, 單方面宣布與傅厭退婚。
我剛下飛機, 手機按住開關鍵, 直接被密密麻麻的未接來電和信息震到低電警告。
全都是傅家長輩和江雪的信息,沒有傅厭的。
傅爸:【小晴, 阿厭是不是欺負你了?伯父好好教訓他。】
傅媽:【晴晴,伯母這就把阿厭趕出家門,認你做幹女兒!】
……
江雪:【寶貝,男人那麼多, 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別忘了,咱們可是富婆,想要什麼男人沒有?】
我正想回復江雪的信息,結果剛打三個字, 手機就沒電關機了。
算了, 到酒店再說。
我隨手攔下一輛車,看也沒看,就了上去。
等我發覺汽車裡彌漫著熟悉的氣味時, 想跑已經來不及。
司機手腕上的小粉蛇,吐著信子朝我遊來。
逐漸纏上我的脖子。
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22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不對,是我的眼睛被人蒙住了。
我打了個寒顫,醒來正好看見小粉蛇心滿意足地趴在我的胳膊上。
「-「」指尖觸過一片冰涼發硬的地帶。
我顫抖著手指, 被人控制著在一塊塊鼓包上跳躍。
同一道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主人,分得清我們嗎?」
「姐姐, 猜錯了, 會受到懲罰哦。」
左邊被人咬了一口。
我痛呼出聲:
「傅厭,很疼。」
沙啞隱忍的嗓音從左耳傳入耳膜:
「主人,你猜錯了!」
右耳響起溫和的低笑聲:
「姐姐, 猜錯了,要懲罰兩次哦。」
我嚇壞了,尖叫著想逃跑。
雙手被禁錮著, 使不上力氣。
黑暗中, 我渾身的感官被無限放大。
「傅厭, 你瘋了,你們是兩個人!」
「姐姐,你不是說, 我們是一個人嗎?」
「主人,戰利品,要兩個人分享才有意思。」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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