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解釋道:「這是我兒子,他剛高考完太累,所以睡著了。」
姐姐也賠笑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沒有報警啊。」
辦案的警察不為所動:「報案的人就是那個躺在沙發上的小伙子啊。」
姐姐錯愕出聲:「不可能,他怎麼會提前知道……」
警察雙眼一眯,嗅到了不平常:「提前知道什麼?」
姐姐連忙搖頭掩飾:「沒什麼,沒什麼。」
在女警的呼喚下,我恢復了意識。
後腦勺還是一陣疼痛,我龇牙咧嘴地起身。
見我蘇醒,警察開始盤問,畢竟報假警可不是一件好事。
「小伙子,你報警幹什麼?」
爸爸和姐姐屏氣凝神地盯著我,生怕我說出什麼把柄。
我撓撓頭皮回想半刻,在他們期待的眼神中開口。
「是這樣的,我姐姐經常被家暴,前段時間我得罪了姐夫,害怕連累她,所以才想讓警察來看看。」
警察照我的話記錄:「你姐夫張強確實有家暴的先例。但這家務事我們也不好管,這樣吧,我們會幫你聯系居委會的。」
爸爸和姐姐都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隻是我接下來的話卻徹底宣判了他們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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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住準備離開的警察。
「警察叔叔,我姐夫已經死了,就在這座房子裡。」
7
爸爸和姐姐趕忙捂住我的嘴。
隻是這一切都被轉身的警察看在眼裡。
他神情嚴肅:「你說什麼?誰死了?」
我拉開嘴上的束縛:「是我的姐夫張強,他死了,就死在這裡。」
並指向爸爸和姐姐:「就是他們告訴我的,我之所以昏迷,也是他們打暈的,因為我說要去報警。」
警察立即封鎖了這裡,並將我們都帶回了警局。
經過一番盤查,果真在衣櫃中發現了姐夫的屍體。
張強的屍體神色平靜,看起來並沒有經受過什麼痛苦。
隻是人死了為何不報警或者送醫院,這一點實在蹊蹺。
警察開始盤問我們三人。
「張強是怎麼死的?」
姐姐和爸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我老公是猝死的。」
「女婿是突然死的。」
答案高度一致,就像提前對過口供。
警察叔叔懷疑地皺眉:「是嗎?那為什麼不送醫院或者報警,而是把屍體藏在衣櫃裡?」
爸爸嘆了口氣。
姐姐開始哭訴:「是張強,他一直家暴我,可是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我不想讓我兒子知道爸爸死了。」
「而且我們的生活一直由公婆貼補,我沒有工作,張強死了我就會失去這份貼補,那我一個女人怎麼養孩子啊?」
她痛哭流涕著地訴說著,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爸爸適時地插入:「唉,說起來也是醜事,女婿死之前還和我兒子打過架。」
姐姐聞言更加委屈:「我害怕丈夫的死和弟弟有關,所以才想隱瞞……」
她淚眼婆娑地望向我:「是不是?小磊,你這幾天和你姐夫起了兩次衝突。」
我在心裡冷笑。
怪不得說什麼也要我跟張強接觸,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
警察看向我:「李磊,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正襟危坐道:「沒錯,我確實見過姐夫兩面。」
「第一次是在醫院,當時姐夫被警察逮捕,我一根手指都沒碰他。」
一旁的女警點頭作證:「沒錯,他姐夫當時因為家暴被抓,他們兩個確實沒有身體接觸,隻是張強對著李磊放狠話。」
姐姐有些不淡定了:「那第二次呢?第二次你在學校門口和張強打架,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高考第一天中午,我是和姐夫起了衝突,但是我沒有還手,一直是他對我單方面的毆打。」
「不相信的話,可以查校門口的監控。」
我滿臉惋惜地說著,又擠出幾滴眼淚。
「如果知道姐夫會死,我一定會提醒他注意身體的,他雖然家暴姐姐,但罪不至死啊。」
警察查詢了校門口的監控,發現我確實沒有說謊。
並且還有我的同學為我作證,證明我確實沒有動手。
姐姐卻是不死心,癲狂道:「不可能,一定是他殺的,不然我老公怎麼會死。」
警察隻當她在發瘋,將我無罪釋放。
離開警局時,我恰巧碰見姐夫的父母帶著鄰居進去。
8
他們是來作證的。
姐姐家的鄰居說,那天中午從他們家門口經過時,聽見裡面有打鬥聲。
還聽見張強叫嚷著什麼「賤人,我打死你」、「你敢給我戴綠帽子之類的話。」
因為之前張強就經常家暴姐姐,所以他們並沒有在意。
沒想到這次姐夫卻死了。
所以他們才在張強父母的委託下來作證。
張強的父母要求見見屍體。
不出意外,他們在屍體上看到了幾處皮外傷。
但是都不重,不至於會讓張強死亡。
就在警察提出要屍檢時,我爸認下了罪行。
他說人就是他殺的。
那天他去姐姐家裡看望,打算走時正巧碰見了剛被釋放的姐夫。
他跟女婿打招呼。
張強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
直接怒氣衝衝地大步朝姐姐奔去。
抓住姐姐後便開始拳打腳踢。
爸爸見不過自己如珠似玉的女兒被毆打。
便和女婿纏鬥起來,最後失手打死了張強。
他說出的幾處傷口都和屍體上的痕跡對應。
加上姐姐和張強的父母都同樣放棄屍檢。
因此爸爸被認定為嫌疑人逮捕。
姐姐因為知情不報,也要受到處罰。
張強的父母以為自己為兒子討回了公道,便想回家為張強處理後事。
隻是剛踏出警局,就被我叫住。
「叔叔阿姨,張強平日身體那麼強壯,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快五十歲的中年人打死?」
他們的腳步停頓。
我接著說道:「難道你們不想知道真相嗎?」
9
我剛到家,媽媽就開始對我劈頭蓋臉的辱罵。
「你怎麼這麼不孝順,連自己的爸爸和姐姐都不救。」
「你還敢報警陷害你姐姐和爸爸。」
我抓住她揮舞過來的掃把。
「陷害?我做什麼了?人不是他們殺的嗎?」
「我隻是報警,我做錯了什麼?」
媽媽油鹽不進,丟掉掃把,又開始尋找合適的武器。
「就算是你姐姐和爸爸殺的,你幫他們頂個罪怎麼了?」
「你侄子還在你姐姐手裡,張強爸媽肯定不會追究,你不過是坐幾年牢罷了。」
不會追究?上輩子我就是信了他們的鬼話才會死在監獄裡。
我一把將媽媽推開,怒吼道:「夠了,姐姐打的如意算盤是什麼,你們不知道嗎?」
「既然你說隻是坐幾年牢,那就讓爸去坐牢吧,反正他都那麼老了,而且為自己的女兒頂罪他肯定願意。」
媽媽坐在地上依然在咒罵。
我沒理會她,去洗手間找到想要的東西就走了。
對張強父母說的話也一直是我心頭的疑問。
張強怎麼會離奇死亡?
我爸媽又為什麼一直肯為姐姐兜底,甚至犧牲自己的孩子。
10
我去探視了爸爸。
他和我上輩子一樣傻。
不,準確來說,他更傻。
他心甘情願地為自己女兒頂罪,做著坐幾年牢就出來享福的美夢。
見到我,他冷哼一聲。
「李磊,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把你養大,你竟然連為我頂罪也不願意。」
我置若罔聞:「爸爸,你是不是以為姐姐會用侄子換取諒解書,換你出獄。」
他露出了然的喜色。
我接著補充,擊碎他的美夢。
「你太傻了,姐姐有多愛錢你不是不知道,姐夫家裡有三套房產,還有大筆錢財。」
「張強死了,現在他父母唯一的繼承人就是侄子張恆,你猜,姐姐會不會為了你放棄侄子呢?」
他了然的神色終於繃不住了。
但很快他又笑著回答:「你懂什麼,張強,我和你姐姐的關系比尋常的父女都要親近,她過得好我就滿意了,」
「至於財產給張恆,那就給他吧,反正終究是在你姐姐手裡。」
他的反應很反常,一點也沒有即將被背叛的痛苦。
果然,我的猜測是對的。
姐夫的死和他、和姐姐都脫不了幹系。
探視結束後,我去了張強父母家。
我敲開門。
他們見到是我後,想立即把門關上。
「你來幹什麼?我不會和你談的,要談就讓你姐姐來。」
如我預料的那般,姐姐又開始拿著侄子的撫養權哄騙這可憐的老夫妻了。
我抵住門:「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張強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他們不為所動。
我繼續加大劑量:「或許你們更想知道關於張恆的事,我姐姐是不是說,可以放棄撫養權。」
兩位老人停住動作,沉思片刻後,打開門。
「進來說吧。」
一進門,張強的父母就著急地詢問。
「你知道些什麼?」
我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拿出我在洗手間找到的牙刷。
開門見山道:「張恆不是張強的兒子,你們的孫子,而是我爸的兒子。」
夫妻倆有些崩潰:「不可能,這不可能……」
自己的兒子死了,留下的唯一獨苗還不是親生的。
而且孫子還是兒媳婦和親家公生的。
這換誰都不能接受。
他們想奪過我手中的牙刷。
「給我,我要去驗 DNA。」
我側身躲過:「給你們可以,隻是你們要同意屍檢。」
聽到屍檢,老夫妻逐漸冷靜下來。
在老一輩人眼中,落葉歸根,死者的身體不能有破壞。
他們之前不想屍檢也是這個緣故。
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總不能再破碎地離開人世。
張父憤怒地捶了一下拐杖:「哼,我就知道,你們不安好心,害死我兒子還不夠,還想破壞他的屍體。」
「老婆子,送客。」
張母起身驅趕我。
我識趣地離開:「伯父,伯母,你們自己想想,最開始我姐姐指證的殺人兇手是我,我怎麼可能為她做事?」
「而且你們真的不想知道張強是怎麼死的嗎?」
疑問已經埋下,接下來的事就跟我沒關系啦。
我已經脫離了殺人罪名,上輩子的軌跡已經與我無關。
搞不清張強死亡的真相對我來說也無傷大雅。
媽媽已經把我掃地出門,去大學之前我要自己生存。
就在我尋找棲息之地時,我收到了張父的短信。
11
「李磊,我們在警局,你過來吧,我們決定要屍檢。」
張父張母終究還是敵不過心中的疑問。
他們通知我前往警局和姐姐對質。
我過去時,他們正在警局門口和姐姐拉扯。
姐姐跪在張父張母面前哀求:「爸媽,張強最怕疼了,你們不是不知道,人都已經死了,我爸都伏法了,為什麼還要屍檢?」
旁邊還站著我五歲的侄子張恆。
張父張母對自己的兒媳婦十分厭惡,但是看在孫子的面子上。他們還不得不親近兒媳婦。
張母攙扶起姐姐,解釋道:「我們也隻是想要一個真相而已,張強死得蹊蹺,就剩我們兩個老人相依為命。」
姐姐裝作善解人意的樣子:「爸媽,我知道你們心裡苦,你放心,我會把小恆的撫養權給你們的。」
「隻要你們肯出具諒解書,並且放棄屍檢……」
姐姐說著好話誘惑著這對老夫妻。
「姐姐,你到底在掩蓋什麼?難道說姐夫不是爸殺的,而是你害死的。」
我揚聲打斷了她的話。
姐姐轉頭看到我,再想想張父張母突然轉變的態度和改變的說辭。
立馬就明白了一切。
她看向我,眼裡劃過狠辣。
「小磊,你害死你姐夫不承認,爸都已經幫你頂罪了,你為什麼還不罷休?」
「你不讓你姐夫安息,不肯給他留個全屍,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她咄咄逼人地說著,把事情真相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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