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酒會,商業巨鱷的兒子目光直直地盯著我看。
大佬笑問我:「靳總認識犬子?」
我輕描淡寫:「一面之緣,不熟。」
酒會過半,我去廁所補妝,有人從身後箍住我的腰。
抬頭,對上一雙亮得驚人的眼。
「阿姐。」狼崽子咬著我側頸,發了狠:
「抱過親過上過床,跟我不熟?」
1
酒會上觥籌交錯,我結束和某公司老總的談話,拐去了洗手間。
鏡子裡的女人面容精致,黑西裝幹練又性感,我瞧著眼底露出的兩分疲憊,低頭從包裡翻出口紅。
沒理會由遠到近的腳步聲。
下一刻,一雙手箍住了我的腰,力道很重,像是禁錮。
我吃痛地擰了擰眉,掃了眼腰間環繞的手臂,腕處桡骨用力得青筋暴起,蜿蜒亙在手背上。
狼崽子。
我暗罵,抬頭,撞進一雙璀璨的、亮得驚人的眼眸裡。
六年不見,小崽子長開了,力氣重了,也更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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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身後灼人的熱度,我慢條斯理抿勻口紅,笑笑:「齊少,沒人教過你,不要隨地發情嗎?」
齊司宴被我罵了,也不惱,反而低聲笑了,隨後再度收緊了雙臂,將我牢牢鎖在他懷裡。
「阿姐。」他近乎迷戀地垂頭在我頸側嗅聞,我被他溫熱的呼吸弄得發痒。
「阿姐,我好想你,我想得快瘋了......」
我眯著眼,將口紅塞回包裡,看鏡子裡齊司宴高大的身影,輕聲道:「齊少說什麼呢?我們可不熟。」
齊司宴貼著我,身軀繃緊。
狼崽子比之前更野了,手掌撩開我的西裝下擺,貼上了我的肚臍。
齒關也冒失地咬上我側頸,發狠似的:
「阿姐......抱過親過上過床,阿姐說,跟我不熟?」
小崽子越來越囂張了。
我漫不經心想著。
隨後高跟鞋踩上了齊司宴的皮鞋尖,緩緩地碾了碾。
齊司宴吃痛,咬牙,心不甘情不願地松開了我。
倒沒來強的。
我轉身,波浪卷發散在背後。
對上齊司宴已然褪去青澀的面龐,我頓了頓。
這小子,就仗著他這張禍國殃民的臉,有恃無恐。
六年前就栽在這張臉上,傻逼似的把真心送出去了。
結果人家啊,壓根沒當回事呢。
我想起一些事情,驀地笑起來,伸手輕輕拍拍齊司宴的臉。
「小弟弟,肉體關系,別當真哦~」
2
酒會結束,秘書開車送我回家。
到樓下,秘書說齊總已經打算和我們公司合作項目。
齊總,齊任濤,海市商圈的龍頭大佬。
在酒會上遇見齊任濤的時候,我帶著秘書毫不猶豫地走過去打招呼。
剛笑盈盈端起酒杯致禮,一道灼熱得讓人無法忽視的目光奪走了我的注意力。
偏頭一看,是齊司宴,六年沒見的齊司宴。
我怔了一下,但立刻又回過神。
齊任濤顯然也發現齊司宴的目光,笑著問我:「靳總認識犬子?」
我朝他舉杯,同樣笑得輕描淡寫:「和小齊少有過一面之緣,不熟。」
後腳,被說不熟的齊司宴就跟著我進了洗手間。
我收回思緒,揉揉額頭說知道了,開門下車。
走到樓下,發現唐砚青正站在前頭,單手插兜,像在等我。
我快步上前:「你來怎麼不告訴我?」
唐砚青笑得溫柔:「你助理說你晚上去酒會,我就幹脆直接過來了。」
說著揚揚手裡的袋子:「阿姨讓我過來給你送點東西。」
我跟唐砚青從小認識,家裡關系也都挺好,我回國之後,他一直很照顧我。
照兩家父母的安排,我早該和他結婚了。
如果沒有齊司宴的話。
我接過東西,彎起眼睛對唐砚青笑:「謝謝砚青哥,大老遠地過來。」
唐砚青的眉眼被光打得有些模糊,他對我擺手,叫我快上去,隨後邁開步子,離開了。
我目視他走遠,轉身想上樓。
剛扭過頭,發現單元樓棟門口,站著齊司宴。
他似乎剛從角落的陰暗處走出來,但不知道來了多久。
我隔他有點遠,索性就站著,靜靜覷他。
少年時期單薄的肩膀變得結實又寬厚,臉上的線條變得凌厲了些,眉骨微凸,含著狠勁兒。
唯獨看著我那雙眼睛,像是泛紅了,漾著水光。
我嗤笑出聲。
小逼崽子,慣會裝可憐。
3
遇上齊司宴的時候,我剛 25 歲。
那會兒我受邀去母校作為優秀畢業代表致辭,講完之後坐在臺下觀看畢業晚會。
齊司宴站在臺上唱歌。
他音色很好,清冽冽的像山泉水,臉長得好,身段兒也好,所有表演學生裡頭,就他腰最細,腿最長。
一首歌唱得我耳朵有點痒。
於是沒等他唱完我就走了,25 歲太輕狂,我真怕當眾搞出點兒什麼包養男大的飯後談資來。
結果散步慢慢走到校門口,撞見有人明目張膽聚在高杆燈下面打架鬥毆。
本來懶得管,路過的時候瞥一眼,樂了。
被人拳打腳踢的人不就是齊司宴。
說不準我什麼心思,反正我到底還是管了。
一通電話叫了人,把不學好霸凌同學的那些渣滓教訓了一遍,齊司宴就窩在地上,黑發凌亂,肩脊發顫。
我饒有興致地看他,伸手從兜裡摸了一張卡。
想想還是沒扔到他面前,轉而笑吟吟蹲下身,撩開齊司宴沾了土的劉海,對上他那雙暗沉的眼。
我說:「小弟弟,想跟姐姐走嗎?」
齊司宴猛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哎呀,眼尾飛紅,黑眸起霧,這小可憐勁兒的。
我莫名有點罪惡感,也沒等齊司宴回答,便拍拍腿站起身:「還是算了,我像欺負你似的。」
轉身欲走,身後卻低低一聲:「我願意。」
扭頭,齊司宴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伸手似乎想抓住我的西裝褲腳,頓了頓還是撐住了地。
「我媽生了我就走了,我爸不管我,相當於父母雙亡。」
齊司宴的嗓子啞了,沙沙的。
像是哽咽了。
「我很幹淨......姐姐能帶我走嗎?」
色迷心竅,我帶齊司宴回了家。
從那之後,齊司宴叫我「阿姐」。
齊司宴在外頭很能裝乖,隻有我知道他內裡藏著一股瘋勁兒,上床的時候蠻得很,毫無章法地用力,就想看我受不住的樣子。
說實話挺舒服的,我就隨著他的性子。
可能真是日久生情了,我對齊司宴的容忍度越來越高,甚至有些時刻會想,齊司宴活好人帥,體貼細致,結婚似乎也不錯。
然後天不遂人願。
和朋友出門逛街,刷卡的時候發現我錯拿成了我給齊司宴的那張。
這沒什麼,刷完之後發現卡裡餘額隻剩小半,齊司宴平時不怎麼買東西,要添置什麼也基本是我主動。
我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原地站了半天,氣笑了。
打電話讓人找到齊司宴的位置,我一腳油門踩下,飛馳而去。
到地方,還沒下車就看見齊司宴戴著口罩帽子,手裡扶著另一個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的女孩子。
我定定地看著,齊司宴喜歡這種類型的?
像是怕被人發現,齊司宴很快和女孩兒告別,臨走前,我見他抬手,輕輕擁住了女孩兒的肩。
樣子很是心疼。
我面無表情地坐在車裡,覺得有點惡心。
我很想囂張地拉開車門上去甩他一巴掌,但最後隻是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齊司宴接了電話,摘下口罩,聲音軟軟地叫了聲阿姐,他知道我喜歡他這樣,裝著乖地發狠勁兒。
我沒應,隻是搖下車窗。
直到齊司宴疑惑地再叫了聲:「阿姐?」
我輕道:「齊司宴。」
「回頭。」
在齊司宴慌亂的眼神和肢體語言裡,我把手機砸在地上,朝他笑:
「你真的很幽默。」
4
齊司宴站在樓棟門口,任由我打量,身形一動不動。
我懶得和他多費口舌,抬腳想從他身側繞過去。
意料之中地被他攥住了手腕。
「阿姐。」
齊司宴軟著眉目,眼底水光微閃。
「別不要我......」
我又被氣笑了。
停住腳,偏頭乜他。
「齊司宴,你放什麼狗屁?」
齊司宴眼眶更紅,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
「阿姐,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你是不是因為剛剛那個男人才這樣?他叫什麼?阿姐跟他是什麼關系?」
我忍無可忍,冷下臉:
「齊司宴,說這些話,你喪不喪良心?」
齊司宴的神色僵住了。
我不想管他,徑自刷卡上樓。
進電梯前,我回頭,看見齊司宴直直站在那。
影子被燈拉得很長,顯得整個人失魂落魄。
像條被淋成落湯雞的喪家犬。
我收回眼,進了電梯,回家。
5
到家,躺在沙發上還沒休息一會兒,我媽打來電話。
照常寒暄兩句,媽媽說起正題:
「下個月底你就過 32 歲生日了,有沒有什麼打算?」
我知道我媽想說什麼,捏捏鼻梁裝傻道:「應該就給自己放個假,出去旅遊玩兒兩圈吧。」
「旅遊嗎?」媽媽若有所思,「一個人出去沒意思,兩個人剛剛好。」
「我跟你唐叔叔打聽了,砚青下個月底沒安排,他陪你一起,怎麼樣?」
我扯出一個笑。
但我也不想和老人家吵架,於是含糊著說下個月再看,掛了電話。
還沒緩兩口氣,一個電話又打進來,我壓著煩躁撈過手機,發現是秘書的電話。
耐著性子接起來,秘書的聲音罕見地有點慌:
「靳總,賭場出事了。」
我頓感意外,撐起身坐直:「出什麼事了?」
賭場是師父的產業,他帶我進商圈之前在海市隻手遮天,後來師父過世,財產被分割,我接管了這家賭場。
我知道幹這行稍不注意就會走歪路,因此對賭場管得很嚴,這麼多年沒犯過事兒。
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鬧騰?
我皺眉,聽秘書有些遲疑道:
「是......是小齊總,他要打擂臺,壓了五百萬的注。」
我咬牙掛了電話,陰著臉披上外套去車庫,開車直奔賭場。
帶人趕到的時候,齊司宴赤著上身,被對面拳手壓在身下,滿臉血汙。
「住手!」
我衝上去,把人拉開。
「再打真他媽出人命了!」
齊司宴狼似的兇狠的目光在見到我後倏地軟化了,他被保鏢從擂臺上架起來,大口喘著氣。
我撇開眼,讓人帶他去我辦公室。
醫生過來給齊司宴上藥,我看著他那張價值千萬的矜貴臉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心下直衝衝地冒火。
「齊司宴。」
我磨著後槽牙,特別恨我沒能力一刀劈了這小逼崽子。
「你想死,別帶上我。」
要是被齊任濤知道他的寶貝兒子在我地盤上挨了這麼毒一頓打,我到嘴的鴨子都飛了。
齊司宴卻隻是眯著眼,直勾勾地看我,忽然笑了。
「阿姐,阿姐。」
他喃喃地掙開醫生,跌撞地到我身邊。
我被迫仰頭直視他。
小崽子慢慢蹲在我身前,我直覺不好,叫醫生先出去。
齊司宴剛剛發狠勁兒跟頭困獸似的,這會兒溫馴得不像話,伏在我膝前:
「我就知道阿姐不會不管我的,阿姐還是不忍心看我死,對不對?」
他身子拱起來,一隻手捏住了我的手腕,臉埋到我脖頸裡。
藥膏沾上我的衣領。
「阿姐,我剛剛快被打死了,我押了五百萬賭我贏,他們打我打得好狠。」
「我好痛啊阿姐,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我被他捏得發疼。
耳邊聽著他的話,我一陣一陣地恍惚。
好像又回到當初,我怒發衝冠為藍顏,闊綽地包養了男大學生,齊司宴就天天圍著我阿姐長阿姐短,乖得不得了。
他長了張最能蠱惑人心的臉蛋和眼睛,時間久了,我竟丟了防備,陷進去了。
然後被他毫無臉面地揭開真相,真情實意,都他媽是演的。
我閉了閉眼。
未歇的怒火燒著了大腦,我沒被束縛的另一隻手摸到齊司宴帶傷的臉。
甩手,狠狠扇下一巴掌。
「齊司宴。」
我聲音好似發了抖,但仍舊咬著牙,一字一頓說。
「別再在我面前演戲,我不欠你的。」
「你不想要你這條命,也別礙著我的眼。」
6
考慮到齊司宴身份特殊,我還是把他送去醫院做了個全身體檢。
一路上我都臭著臉,齊司宴似乎也知道自己過火了,沒敢招惹我。
隻是臨進檢查室之前,他瑟縮了一下,小心拉了拉我的衣角。
眸子裡湿湿的。
我一個頭兩個大,拍開他的手:「滾蛋。」
但想到他在自己管的地方出事了,還是壓著火氣,磨刀霍霍和他一起進去了。
齊司宴眼睛一下亮起來,狗似的。
索性沒什麼問題,我把齊司宴帶出去,讓人送他回去。
還沒上車,就接到齊任濤的電話。
我氣得高跟鞋又踩上了齊司宴的腳:「看你幹的好事兒!」
接起電話:「齊總。」
「小靳啊。」齊任濤的語氣辨不出喜怒,「聽說我兒子,在賭場被人打了?」
我吸一口氣:「抱歉齊總,我看管不力,讓小齊總受委屈了,日後我定......」
「沒什麼大事兒,我就問問。」
齊任濤慢悠悠地笑一聲。
「我這兒子,反骨重得很,在家也不聽我話,這次得多謝靳總,讓他吃個教訓。」
我沒聽明白。
「但讓他吃一次苦頭也就夠了,靳總還是,不要和他關系太深了。」
我手指微微發緊。
齊任濤在敲打我。
我垂下眼,說:「明白了,齊總。」
7
送走齊司宴這尊活爹,我疲憊地開車回家。
大概消耗了太多精力,我做夢了。
不太好的夢。
又夢到曾經的齊司宴,隻不過是在被我拆穿之後的齊司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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