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我眉毛一跳,半年不見,這家伙這麼好說話了?
果然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變態都是能被融化的!
想到這裡,我壯著膽子拍了拍馬屁:
「首輔大人真是體恤下屬!在您手下當差真是有福氣!」
「那你,要來嗎?」
不是吧?江羨也要看男科?
我就說 po 文世界害人吧!
不過他這樣一說,我倒放松了很多,原來是挖我跳槽的!
「多謝首輔抬愛,我還是更想回到花戎。」
「肖瑤,你還沒走?」
華瑾跟了上來,看見我和江羨在一起頗為震驚。
而我……更加震驚。
隻是江羨在場,我不方便詢問。
「迷路了,首輔大人在為我指路。」
「肖瑤這丫頭就是迷迷糊糊的,多謝江首輔。」
說完,便帶著我往行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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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再看江羨,跟上華瑾的腳步八卦起來。
「我的藥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撐不到嗎?」
華瑾聞言,無語凝噎:
「你在想什麼!女皇隻是和我談了談國事!」
「哦。」
我大失所望,這麼普通的情節,也配出現在 po 文裡嗎?
見我垂頭喪氣的樣子,華瑾笑道:
「即使真的結親,也沒有這麼急吧?」
不急嗎?
我撇撇嘴,戳了戳他的肩膀,示意他朝前方幾位鄰國皇子看。
「瞧見沒?那幾個,我都怕生在大殿上!」
「他們確實是……不太正常。」
華瑾說完,和我對視一眼。
那一刻,我們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
對這個世界的恐懼。
忽然,我想到了什麼,不妙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
江羨他……可不是什麼愛攀交情的人。
他找我,會不會是……
不會不會!我搖搖頭,別說系統、轉生這種超脫自然的東西,就說我現在這張臉,和過去兩模兩樣,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半點相似之處。
他怎麼可能會認出來?
「今晚,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什麼?」
「你知道明樂公主嗎?」
我當然知道……那不就是我麼!
「她從前府上有三十位男寵,女皇開恩,將他們養在城郊別苑,但是剛剛我獨自在殿內的時候,侍衛來報,說別苑起火,都死了。」
4
什麼……
怎麼會這樣?
是我的仇家嗎?
還是……我下意識地回頭,江羨仍站在原地。
那道目光……還在糾纏著我。
我兩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這未免太巧了,我才回到皇城第一天,他們就出事了。
夜裡,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我和華瑾被安排到了昭華宮,這是慕瑤兒時的行宮,我來的時候,她早已經出宮開府,收納男寵了。
所以我對這裡,算不上熟悉,也沒什麼歸屬感。
殿裡燃著冷香,和過去,江羨在我房中點的一樣。
皇城破敗,國庫告急,宮宴上連幾道像樣的菜都端不上來,卻給異國使臣點了價值千金的雪域冷香。
怎麼想,都是一個圈套。
包括那三十名男寵的死。
這些都是在試探我。
除了江羨,我想不出還會有誰這麼喪心病狂。
很明顯,他對我的身份有懷疑,盡管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我一夜未眠,心緒難平。
不再跟著華瑾出門拜訪議事,而是在昭華宮專心制藥。
誰料女皇忽然病危,白澤帶人堵在門口,請我前去診治。
他對我沒什麼好臉色,也對,冊封華瑾為皇後的聖旨很快就要下來了,白澤玩了那麼久侍衛誘惑,到現在連個名分都沒混上,能不討厭我們嗎?
想到這裡,我才意識到,進宮快一個月了,我都沒聽到半點跟蕭季風和顧連城有關的消息。
都說女皇勤勉,後宮空懸,所以各國才使出渾身解數往裡塞人。
但這段日子下來,女皇也隻看上了華瑾一人。
還是因為錢。
奇怪,這不是本 po 文嗎?怎麼都開始搞事業了?
這樣想著,我走到了女皇的寢宮,我對這裡更熟悉一些,因為慕陽曾經住在這裡。
我垂下眼睛,隔著簾子給女皇把脈。
「我這幾日總是頭暈,偶爾咯血,宮中太醫看不出來,聽華瑾說你醫術高明,所以就拜託你來看看。」
醫術高明……
我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我幾斤幾兩,華瑾能不知道嗎?
他吹自己就行了,有必要連我一起吹嗎?
我幹笑兩聲,可很快,這脈象就讓我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好消息是這毒我會解,壞消息是……這是花戎皇室特制的奇毒!
名為雪月露,一種植物毒素,無色無味,能使人慢性死亡。
「到底怎麼樣,你能不能治,說句話啊?」
白澤等得不耐煩,把我從地上揪起來質問。
「不得無禮。」
女皇掀開簾子,朝著白澤一眾人等擺擺手:
「你們先出去。」
我終於又見到了她的臉,和記憶中沒什麼差別,她還是冰肌玉骨,花容月貌,隻是氣質和從前大不相同,不再是柔弱嬌媚的小白花,反而多了幾分凌厲,那是戰場上真刀真槍拼出來的殺氣。
這樣強大又美麗的女人,卻隻能在 po 文裡當攝像頭女主。
真慘。
「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她笑道。
我連忙一副狗腿的樣子湊到跟前誇贊道:
「回陛下,因為您實在是太美了!」
「有趣,你是第二個這樣直白誇贊我外貌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肖瑤。」
聽到我的名字,女皇神情一滯,閉上眼睛喃喃自語:
「連名字也這麼像……」
「回陛下,是小人說錯什麼話了嗎?」
我探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隻見她搖搖頭:
「沒有,就是想到了一位故人,若我去得早一點,她就不會死了……」
聞言,我愣在原地。
遙想起破城那日,我倒下前聽到的那聲呼喚,不是幻覺。
真的是她!
難道她那天趕過來是為了救我?
「算了,都過去了,你的名字很好聽,真羨慕你們,我活到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
女皇說完,我才想到,這本書裡,她從聖女到寵妃,再到將軍和女皇。
什麼封號都有了。
就是沒有自己的名字。
想到這,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作者口口聲聲 po 文大女主,卻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真可笑。
「名字而已,陛下現在是九五之尊,自然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是,名字而已,沒有也無所謂,這決定不了我的人生,不提這些了,說點正事吧,我看你剛剛吞吞吐吐神情不安,是我的病,你醫不好嗎?」
當然不是,我在心裡嘆息一聲,花戎的毒,我自然能醫,問題就是怎麼醫才能既保住她的性命,又保住兩國聯姻。
權衡利弊後,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回陛下,您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什麼?」
她擰起眉,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陛下放心,此毒名為雪月露,源自花戎,解藥就在這裡,但請陛下……」
我把解藥呈上後,撲通跪在地上,朝著女皇磕頭行禮:
「請陛下相信我們花戎,並無不臣之心,此事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女皇沉默良久,起身把我扶了起來:
「此事保密,我會好好調查。」
我剛要舒一口氣,身後就響起一個聲音:
「陛下菩薩心腸,但花戎不得不防。」
又是江羨。
怎麼哪都有他!
我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難掩飾心中的厭惡。
「江愛卿不請自來,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女皇語氣冷淡,似乎和江羨之間有什麼矛盾。
「下官隻是怕陛下受到傷害,若是因為陛下寵愛九殿下而包庇花戎,恐怕會引起各國不滿。」
「愛卿不說,誰又會知道?」
江羨勾起嘴角,笑意未達眼底:
「為了陛下安危,臣願意做這個惡人。」
「你在威脅我?」
女皇怒極反笑,殿堂之人全都跪成一團不敢抬頭。
我沒跪,因為事到如今,裝傻已經沒有用了。
原本彎了一半的膝蓋在想通後索性站直了,畫面很滑稽,引得江羨笑彎了眼睛,從前我最喜歡他的笑臉。
每對我笑一次,我就覺得離留住全屍更近一步。
後來才知道,這些都是演的。
我厭了,也倦了,無謂地聳了聳肩膀道:
「江大人想做什麼,不妨直說。」
「冊封禮在即,於情於理,下官也不敢為難九殿下,隻好麻煩肖瑤姑娘跟我走一趟了。」
縱然有所準備,但還是免不了膽戰心驚,江羨審人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曾經公主府混進個頗具姿色的男舞姬,被查出是間諜後,江羨剝了他的面皮,砍斷他的手腳,把一團血肉模糊的、勉強能被稱之為人的東西扔到我面前。
我難以形容自己當下的恐懼,那是我穿進這本書裡,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這是一個吃人的時代。
那一刻我什麼都看不到,眼前隻有觸目驚心的紅,和一聲聲,來自地獄的呼喚,江羨給他留了條舌頭,好能聽清他的苦痛與哀求。
舞姬求我殺了他,一聲一聲,字字泣血,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刀子已經捅進了他的胸口。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江羨的惡趣味。
看著我親手殺人,白衣染塵,他才覺得痛快。
想到這裡,我面如土色,朝著女皇投入求助的眼神,可還沒等到回應,就聽見江羨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陛下得分得清,什麼最重要。」
女皇敗下陣來,眼中閃爍著不甘,隻能咬緊牙齒警告道:
「宮中有喜事,見不得血,愛卿可明白?」
「陛下放心。」
我被江羨的人押進昭獄。
從頭到尾,都沒有我一個小人物拒絕的權利。
女皇救不了我,華瑾自然也不可能。
引起各國不滿隻是說辭,真正讓她忌憚的,是江羨手裡的權力,那是作者賦予他的,所謂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女主能拿捏的,也不過是他的愛。
除了看似尊貴的身份和數不清的沒用的男人。
女主手裡沒有任何一張能打的牌。
熟悉的腳步聲慢慢靠近,我的心一下子又吊到了嗓子眼。
「你好像很怕我。」
江羨一字一句說得緩慢,他好像不太開心。
我白著一張臉,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江大人說笑了,誰下了昭獄不害怕呢?」
「女皇有令,我不會對你動刑,隻是來問你幾個問題。」
「毒不是我下的。」
「我知道啊。」
江羨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地繼續說道:
「因為,毒是我下的。」
5
猶如當頭棒喝,接二連三的問題湧上心頭,卻不知從哪開始問。
比如,他為什麼會有花戎皇室的毒?
為什麼要謀殺女主?
再比如,我想直接一點,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一年前,你派人往城南的邵美玲家送了首飾銀兩,江某想問,這是為什麼?」
聽到這個名字,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想不到輾轉幾番託人送的東西,卻還是留下了痕跡。
曾經我為了立穩人設,當街調戲北六巷出了名的男豆腐西施,也就是邵美玲的丈夫,我要他入府,他跪下求我饒恕,說他心裡隻有妻子一人。
我故作不悅,掀了他的攤子,剛想將這出戲收場,怎料江羨一劍劈過去,把他的心挖了出來。
長街上,人群驚慌逃竄,我站在原地,久久動彈不得。
他說:「不把心挖出來,怎麼知道這人說的是真是假呢?」
我知道,江羨是為了敗壞我的名聲,可我本就聲名狼藉,又何須賠上無辜之人的性命,還是以這樣殘忍的方式。
邵美玲雙腿殘疾,丈夫不離不棄,這本該是亂世裡的一段佳話,卻因為我,成了北齊皇城裡的惡夢,從那天起,城裡大部分俊美的男子,都自毀容貌,生怕被我看上。
我沒殺過幾個人,可我手上沾染的鮮血無數,我能逃避,百姓卻不能,當我重獲新生在花戎逍遙自在的時候,午夜夢回,卻總是被負罪感壓得喘不上氣來。
所以我送了那包銀子,希望她過得好一點。
我想得出神,一雙手悄無聲息地靠近,而後猛然鉗住了我的脖子。
凜冽的雪松香氣鑽進了我的鼻子,是我最愛的冷香。
「我在問你話。」
我不能呼吸,隻能舉手示弱:
「小人曾受過邵家娘子恩惠,一點小心意,隻是為了報答她……」
「你從小長在萬香谷,從未離開過花戎,又怎麼會認識邵美玲?」
「我……」
剛說了一個字,一柄短刀就刺進了我的右掌心,我吃痛地叫出聲來:
「江羨,你瘋了!女皇有令,你怎可對我動刑!」
「她管不了我,我再問一遍,你究竟是誰。」
他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我漸漸地喘不過氣來,有那麼一瞬間,我想著死了算了,留在他手裡也太遭罪了。
想到這裡,我索性不掙扎了。
我想通了,江羨倒放手了。
所以我說他這個人,就是賤骨頭,我挑釁地瞥了他一眼,喉嚨痛得說不出話來,隻能通過眼神來狠狠鄙視他。
可江羨對我的挑釁視而不見,他像魔怔一樣,把我丟到地上喃喃自語:
「是你對不對?你還想再一次離開我?」
我擰緊了眉,怎麼都想不通,劇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男女主之間劍拔弩張,皇後也變成了華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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