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當天,周墨塵扔下我去給白月光慶生。
我終於死心,拉黑了他所有聯系方式。
當晚,江市遭遇恐怖襲擊。
我所在的地區是重災區,幾乎無人生還。
接到通知後,周墨塵瘋了一樣衝到現場,卻在一片片血色的屍海裡,隻找到了那枚訂婚戒指。
他捧著戒指,跪地痛哭。
「江禾,你能不能不要死……」
那場災難,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01
生日這天,周墨塵沒有如約回來。
我坐在桌前,一口蛋糕一口酒。
就這樣過完了我的二十三歲生日。
窗外淅淅瀝瀝下著雨。
滂沱的雨幕仿佛要迅速淹沒霓虹燈下激情擁抱的男男女女。
我翻開手機,看到了十分鍾前周墨塵發來的信息。
【禾禾,生日快樂,公司臨時有事,今晚恐怕不能陪你了,下次給你補過,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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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刪除了那條信息,習慣性地松了一口氣。
和周墨塵在一起五年了,幾乎每次生日都伴隨著失望。
像是預定好的。
他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避開這一天。
就像此刻。
若是他突然守約回來給我慶生,恐怕我才會不習慣呢。
刷新朋友圈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照片裡,身影高大的男人正輕捧著一隻受傷的腳塗藥膏,露出半張輪廓分明的側臉,眉心微微擰著,一副心疼的模樣。
這張照片是沈鶯鶯發的,朋友圈配文寫著:
【一切都是最好的重逢。】
沈鶯鶯,是周墨塵苦等了五年的白月光。
大學四年,周墨塵追著給沈鶯鶯當舔狗。
整個學校都傳,周家大少爺快把心都掏給沈鶯鶯了。
蜜罐裡長大的周墨塵,高傲至極。
但他能放下身段,為了沈鶯鶯親自下廚,被熱油一遍遍燙傷。
隻為了學會沈鶯鶯最愛吃的那道「蔥油黃魚」。
沈鶯鶯過生日,他親手制作生日會的千層蛋糕,訂了最貴的酒店包廂,請全班同學去捧場。
沈鶯鶯發燒,周墨塵小心翼翼抱著她去衛生室。
沈鶯鶯沒拿到獎學金,周墨塵把銀行卡交給她,自己用副卡。
而這一切,都在那個夏天終結。
畢業那年,周墨塵跪在選修室外髒兮兮的水泥地板上,舉著吐掉渣的玫瑰花苦等一整個下午,隻為能聲勢浩大地向沈鶯鶯求婚。
這場求婚,最終以失敗告終。
沈鶯鶯被眾人圍在中央,覺得丟臉極了。
她把玫瑰花隨手一扔,當著眾人面警告周墨塵。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絕無可能。
那之後,沈鶯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突然消失。
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周墨塵心碎的聲音。
鮮豔欲滴的玫瑰花順著地面滾了一圈,最後停在我腳邊的位置。
周墨塵嘆了口氣,要我替他ẗų₎扔掉那束花。
丟進垃圾桶的時候,一枚亮閃閃的鑽戒從花瓣中央掉出,滾落在地上。
一切似乎毫無跡象。
我也不曾想過,那枚戒指最後會成為我的訂婚戒指。
02
我和周墨塵交往是在畢業一年後。
那時候,我跟著父母參加一場高層宴會。
去洗手間的時候,無意間撞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周墨塵。
我把他送回酒店房間的時候,天色已晚。
他撐著床,快速扯掉領帶,順勢貼上我的臉,眯著眸子問我。
「江禾,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願意。」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追了沈鶯鶯四年,我也暗戀了他四年。
如今,他說要跟我結婚,不論是醉話或是玩笑。
我都願意。
那晚,周墨塵蠻橫地把我抵在床上。
他緊抿的微薄嘴唇輕輕勾起一個弧度。
像是故意的……瘋狂侵入……
意亂情迷之間,他眼尾勾起一抹紅,用手輕輕撫摸著我身上觸目的紅痕。
聲音柔軟,帶著萬分歉意,卻喊著另外一個名字。
「鶯鶯……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我知道,他根本放不下沈鶯鶯。
就像一根銳刺,深扎心髒。
無論如何,也拔不下來。
但那又能如何呢?
他家世顯赫,從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除了盡情玩樂,他不用考慮任何事。
而沈鶯鶯身份卑微,父母都是工薪階層的小職員,除了父母,她還得負擔弟弟的生活費。
他們倆,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很爛俗的小說橋段。
畢業前夕,沈鶯鶯的父親重病住院,周母託我把一張銀行卡交給她,要她從周墨塵眼前消失。
毫無疑問,沈鶯鶯答應了。
於是就有了後面那一幕。
沈鶯鶯消失後,周墨塵像變了一個人,從玩世不恭的大少爺變成了上市公司雷厲風行的 CEO。
而今天這一幕,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周家和江家門第相當,近幾年生意來往密切,如果能在這時候聯姻,對彼此都有好處。
周墨塵說要娶我,應該是周父對他施壓了。
否則,他斷不會來參加這種無聊透頂的宴會。
和周墨塵交往之後,我的重心逐漸轉移到了他身上。
我開始親自下廚,給他做飯,然後送去公司。
記住我們每一個紀念日,給他精心準備禮物。
他出差回來,半路車出了故障,我怕他沒人照顧,冒雨驅車一天一夜,隻為確保他是安全的。
他除了工作,什麼都不管不顧。
我替他打理生意上的人情往來,順便照顧父母。
周家父母的生日宴,這些年都是我一手包辦。
周家對我這個未來兒媳很是滿意。
於是,迫於家裡的壓力,周墨塵手捧戒指當眾向我求婚。
隻是戒指套上的一瞬間,我的心冷了半截。
他給我的戒指,和當年垃圾桶掉出來的那枚戒指款式一樣。
我從落灰的抽匣裡翻出當年那枚,將兩個戒指仔細比對,竟然連尺寸都一樣。
「怎麼了?不喜歡嗎?」
周墨塵摟緊我的腰,眼裡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我搖頭,暗自吞下滿腔委屈,將那枚尺寸略大的戒指,松松垮垮地套上無名指,然後違心地說一句。
「喜歡,這個款式很漂亮。」
一切爆發,是在生日前夕的晚宴。
03
家族晚宴,我和周墨塵一起回了周家。
席間,他接了個電話匆匆跑出去。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很慌。
隨著他緊促的步伐,我的心也跟著怦怦地跳。
我預感,可能會發生點什麼。
那次晚宴,我父母也在場。
是兩家父母頭一次聚在一起,商量我和周墨塵的訂婚事宜。
日子定在下周三,剛好是國慶節。
但周墨塵的突然離場,讓我父母臉上有些難堪。
周父想追出去,被我攔了下來。
「墨塵跟我說過了,公司臨時有事,他必須得趕過去一趟,周叔叔,婚禮事宜咱們定就行了。」
「禾禾,還是你懂事。」
周父欣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口氣,又重新回到座位上。
那晚,周墨塵一直沒回來。
直到半夜,我終於忍不住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那頭是一陣斷續的喘息聲。
「墨塵?」
我屏著呼吸,喊了周墨塵一聲。
電話靜音了幾秒,很快,周墨塵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低沉、沙啞。
「禾禾,今晚你自己睡吧,明天我盡量早點趕回去,給你過生日。」
他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沉著呼吸,一寸寸將緊繃的心髒撥停,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和周墨塵廝混的,應該是他公司新招的秘書。
那秘書我見過,叫王螢,眉目清秀,唇紅齒白,有七分神態長得像沈鶯鶯。
聽公司的人說,周墨塵對她寵得很。
他們有些多嘴多舌地,把這個消息悄悄遞進我的耳朵裡,期盼我這個正牌女友衝進公司暴揍小三一頓。
但我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像周墨塵這種身份的人,偶爾玩一玩,無傷大雅。
畢竟,隻是像,又不是。
直到生日這天,我看到沈鶯鶯突然更新的朋友圈。
周墨塵小心翼翼地替她塗藥膏,眼裡的心疼都快溢出來了。
那是我在周墨塵身上不曾見過的眼神。
我第一次下廚,給周墨塵做紅燒排骨時,熱油燙傷了整個手背,紅腫一片。
周墨塵隻是冷冷地給丟給我一片創可貼。
他嫌我弄髒了他的廚房,要我趕緊把廚房收拾幹淨。
如今看來,大概他的心裡從來就沒有過我。
哪怕裝一下。
我關閉朋友圈,帶著一身疲倦進入夢鄉。
睡夢中,一隻大掌將我攬入懷中。
冰涼的身軀緩緩貼緊,溫熱氣息猛地噴灑在我臉上,若有似無的痒意傳來,我皺了皺眉,借助微弱的月光,和那雙灼熱的眉眼對視。
「你不是公司有事嗎?怎麼回來了?」
我淡淡開口,盡量穩住氣息。
其實想問的是,沈鶯鶯怎麼舍得放他回來?
「噓。」
周墨塵輕輕呼了口氣,他拉過我的食指抵在唇上,另一隻手則輕車熟路地侵入我的領地,濃烈的酒氣像一陣風似的把我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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