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章重生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斷了我的雙腿。
他的青梅表妹有樣學樣,封鎖殿門想將我燒死。
後來,他說願意跟我重新開始。
斷骨對挫尚可醫治。
但碾碎的心落到泥潭裡。
是撈不回來的。
……
他不知道,我能殺他一次,就能殺他第二次。
就算重生一萬遍,也隻能是我贏!
1.
我握住岑秀秀的胳膊,反手扇了回去。
她許是沒想到,我落到如此境地竟然還敢還手。
一時間愣在原地,沒了動作。
倒是賀遠章從後面攬住了她的腰肢,細細安撫。
「呂青砚,我看你這雙手也不想要了,是嗎?」
我剛被斷了腿,尚未醫治,血跡從我素白衣衫上,不斷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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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馴獸人,從小在草原長大,這雙腿於我而言,不隻是一雙腿,那是我曾賴以生存的伙伴。
我木著一張臉,看向賀遠章,
「是啊,不想要了。」
他身子一僵,下一瞬岑秀秀就被他從懷裡推了出去。
下骸被人狠狠掐住,
「上輩子就是我對你太過縱容,才給了你逃走的機會,這一次,絕對不會了。」
「呂青砚,你要是還想活,就熄了離開的心思,乖乖給我認個錯,或許,這雙腿還能保住,你說呢?」
我偏頭從他手裡掙扎出來,狠狠咬上了他的虎口。
這就是我的答案。
我不願意!
我看過塞亞蘭的瀑布,看過羅平的油菜花田,看過沃爾卡的冰川,看過烏爾曼的綠色天堂。
我是草原最自由的風。
我從不為任何人停留。
更不會心甘情願被困在這四方的天空下。
遠方的親人還在等我回家。
終有一天,我會回去的。
2.
被我咬了之後,賀遠章立在一旁瘋狂大笑,笑完之後又咬牙道,
「呂靑砚,你以為我還會放過你嗎?」
「這雙腿,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彌補不了我前世的萬一!」
從他零散的話語中,我大概可以拼湊出他口中所謂的前世。
上輩子,他把我養在後院,任我日日冷臉也甘之如飴,更是為我遣散了後院,拒了無數高門的聯姻,隻是為了祈求我能多看他一眼。
但是故事的結局是,他的苦心護佑並沒有打動我,而是,我用一把利劍刺穿了他的身體,就那樣看著他,在我面前一點點氣絕而亡。
所以,賀遠章重生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復仇,就是報復我,就是斷掉我賴以生存的雙腿。
我看著他歇斯底裡衝著我大喊,為什麼要那麼對他?為什麼要辜負他?
他問我,有沒有哪一刻喜歡過他?
他問我,刀尖沒入他身體的那一刻有沒有一絲難過?
沒有!沒有!沒有!
統統都沒有!
岑秀秀衝上來踢了我幾腳,又故意踩在我的傷處。
「表哥,這麼惡毒的女人你還留著她做什麼,上輩子要不是她,我們怎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她就該死,憑什麼還住在這裡?」
她的指甲劃上了我的臉。
這地方,聽說是從賀遠章出生那一年開始建的,一磚一瓦都是他父母對兒子的愛和祝福。
聽說是給他們家未來媳婦的。
但我在這無名無分住了將近三年。
這三年裡,我見過賀遠章的許多朋友,偶爾能外出走動時,也會聽見幽州的百姓提及,他們的城主金屋藏嬌在院裡養了個小美人,千般嬌寵,萬般縱容。
我笑出了聲,還能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
他囚禁了我,竟然還敢妄圖我愛他?
是我瘋了?
還是誰瘋了?
「賀遠章,新仇舊恨,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殺得了你一次,就能殺得了你第二次。」
「你今天要不殺我,遲早有一天還是會死在我手裡!」
我被一巴掌扇偏了頭,後又被賀遠章捏著下巴強行扳回來,
「死?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掉的。」
「好好珍惜你現在剩下的日子吧,等我玩膩了,就是你的死期。」
我用盡全力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賀遠章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怎麼,沒吃飯嗎?」
「還是,舍不得我了?」
我不發一言,冷著臉又扇過去一巴掌。
有血跡從他嘴角流下,他抬手觸及血跡輕捻。
「再使點勁,繼續!」
我面無表情,又扇了他一巴掌,
「這才對嘛!」
我皺著眉看向雙頰紅腫的賀遠章,
「你瘋了嗎?」
賀遠章勾唇,似笑非笑,眼裡盡是冷意,
「你現在才知道?晚了。」
我又扇了他一巴掌,
「不晚,我早就瘋了。」
賀遠章大笑出聲,
「再來。」
我瘋了一樣地發泄情緒。
良久之後,賀遠章看著我微顫的手,
「怎麼?沒力氣了?」
我面無表情,丟下兩個字,
「滾吧!」
賀遠章看著我,臉上的笑意更深,眼底的眸色更冷。
「既然你沒力氣了,那就換我吧,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輕嗤一聲,面無表情偏了頭。
賀遠章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回頭,對上了他的眼睛,
「生不如死的感覺,為夫也想跟娘子分享一下。」
我盯著他的眼睛再沒了焦點,
「隨便吧。」
「真沒意思,這麼快就放棄了。」
賀遠章站起了身子,甩袖離開。
3.
他們離開之後,我拖著被打斷的雙腿,一點點挪到了床上。
今夜沒有明月,又或者我的窗口被木板層層加固,即便有,也看不見。
我忽然就想起,遇見賀遠章的那天,是個雨夜也沒有月亮,我著急躲雨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他的手。
彼時的他奄奄一息躺在草地裡,我一念之差,將他拖到了山洞。
後又找人救了他。
他在草原住了三個月,休養身體。
他離開草原那天,帶走了我的一匹馬。
一匹「紅鬃烈馬」,那是我們草原特有的馬。
通體血紅,蹄狀如牛,可日行千裡,卻極難被人馴服。
那時,幽州正在與西邊的胡族人對戰。
胡人擅騎,兵強馬壯,幽州久攻不下,國力空虛,眼看著就要撤軍。
就在這時,賀遠章回去了,他們找到了比胡人更好的馬。
咣當一聲。
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我看著一步步走進來的人,是岑秀秀。
她讓人按住我的手臂,手裡的簪子劃花了我的臉,
「呂青砚,你猜,這一次,遠章哥哥還會幫你嗎?」
我跌倒在地上,抬眸看著岑秀秀,
「怎麼?你上輩子也被我殺了?」
岑秀秀的眼裡映出怨恨,以及一抹極深又極快消失的恐懼。
看來上輩子死挺慘啊。
我輕笑,
「哎呀,那你死得真不冤,畢竟我想要你的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呂青砚,你以為遠章哥哥之所以現在還留著你,是因為愛你嗎?別天真了。」
說罷,她轉身出了殿門。
外面又一次上了鎖,隻是這一次沒有人離去。
反而嘈雜的腳步聲四起,有什麼東西被潑到了殿外的房梁上。
火光一閃,整座殿直接燒了起來。
我垂下了手臂沒想掙扎,就這樣死去,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外面有樹葉沙沙作響,是起風了。
我被濃煙燻得難受。
火勢也越來越大,過去與現實的場景不斷重疊。
那一天,幽州的軍隊踏上了草原。
大火燒到了草原的每一個角落,夢魘肆虐,再沒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我的思緒在這一刻從未有過的清明。
後知後覺,
自己好像沒有家了,
也沒有人在等我回家了。
外面的風更大了。
我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草原,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心裡的防線盡數崩塌,行至絕路,想到的不是崩潰,而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意識愈加清晰,無邊的恨意從心底迸發,拉著我下墜的絲線被一根根扯斷。
殿內也著了火,死亡一步步踏進。
我在火光深處,看見了此生唯一的救贖。
她說——跟我走。
那是十二歲那年,我在母親墳前立誓,會一輩子守在長姐身邊時的樣子。
我伸了手。
大手包住小手,一起向著緊閉的門窗揮了拳。
一拳,一拳,又一拳。
血跡順著窗口,一直蜿蜒到地面。
咔嚓一聲——
窗戶被打破了,
我們相視一笑。
所謂無底深淵,踏平了就是。
4.
我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吹響了口哨。
有虎嘯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兩年前,賀遠章為了討我開心,從黑市上買了兩隻老虎回來。
我是草原最出色的馴獸人,馴服兩隻老虎不在話下。
我伏在大猛身上,雙手環住它的脖頸,讓它帶我離開這裡。
其實,我能成為出色的馴獸人,不隻是因為我從小在獸群裡長大,更是因為我通獸語。
風聲在耳邊呼嘯,我回頭看到了岑秀秀氣急敗壞的臉龐。
那看來,上一世,我沒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會獸語的事情。
我又多了一個砝碼。
天色已經昏暗了,但是大街上還是零星有著來往的行人。
我們這麼龐大又扎眼的目標,根本出不了幽州城。
賀遠章遲早會找來的。
我讓大猛把我放進了一家醫館,請大夫幫我看一下雙腿。
有馬蹄聲從城門的方向跑來。
我知道,是賀遠章來了。
他看著橫貫在我臉頰的傷口,眸子深了一瞬。
後又讓人打斷了我剛接好的骨頭。
他立在院裡,自上而下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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