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3-18 15:33:024134

畢竟,怕死排在第一位。


想不到,狄骞也是妙人兒。


他低笑著說:「嬌嬌兒不走也罷,正好瞧瞧為夫為你攢了五年,舍不得給人的東西。」


娘的。


我幾乎是扶著牆回到宴席廳的。


【嬌嬌兒這姿勢,狄王爺威武!】


【你猜,嬌嬌兒會不會以為,王爺攢了五年的東西是聘禮?】


別說,我真以為是。


想不到!!


這劍眉星目的皮囊,怎能包裹如此禽獸不如的心腸。


我遮遮掩掩趕回正廳。


落座不久,狄骞一身紫袍、道貌岸然地入內。


9


聖上穩坐高位,舉杯開席。


我坐在陳少欽身後,端起茶杯正要飲,冷不防狄骞朝我微微頷首,眼眸含笑。


我手一抖,險些將茶潑到陳少欽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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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東西。」


我暗罵道,回避他眼神,將茶一飲而盡。


嘶!


險些給我燙死。


我哽著脖子咽下,立刻淚盈於睫。


宮中為何會上這麼燙人的茶水?


這不是妥妥要害人御前失儀嗎?


不消片刻,兇手自己跳出來了。


上首坐著的淑妃慣來與我不對付,開口便陰陽我:


「陳夫人倒是有趣,鬢邊插根青草做裝飾,也算是有幾分符合你的名頭了。」


【哈哈哈,合理懷疑,淑妃在內涵我嬌是草包!】


青草?!


陳少欽轉頭,臉上寫著疑惑,我心一驚,難道是剛才……


險些伸手去拿,但又怕露餡,隻能皮笑肉不笑地回。


「多謝娘娘誇獎。」


我偏不上當,讓你一拳打在棉花上。


倒是一旁的良妃替我解圍岔開了話題:


「王爺倒是給我們講講,如何將大元那二十萬大軍打得落花流水的?」


淑妃果然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難道怕人不知道,當年陳少欽就是為了你,險些退了女配的婚麼!】


哈!淑妃嗎?


難怪!陳少欽松口娶我之時,恰逢淑妃入宮,得了聖寵和封號。


若非如此,饒是老侯爺鞭子再狠,陳少欽也是鐵心要娶她的。


如今終於知道陳少欽的白月光是誰,難怪我每次進宮,淑妃總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陰陽怪氣的。


我在心裡罵死這兩人。


卻也沒想到。


我這烏鴉嘴真應驗了。


一個時辰後,淑妃真成了個死人。


她去更衣,被人一劍封了喉。


10


【臥槽,這不是嬌嬌兒的死法嗎?】


【嬌嬌兒這是躲過一劫了?】


【火速先看結局!】


我不知道我躲過一劫沒有,但至少我是活著的。


好好一場喜宴,竟搞出人命,加上淑妃死狀甚慘,皇帝震怒。


他交代狄骞,務必七天內要找到殺害淑妃的兇手。


宮中開始準備喪儀,狄骞領命開始排查。


事發時,我和陳少欽都在正廳坐著,眾目睽睽,不可能行兇。


然而,也有宮人指出,我中途更衣如廁,卻消失很久。


宮人久候不見人,忍不住入內喚我,卻不見我的蹤影。


禁衛軍頭子緊盯著我盤查:


「陳夫人中途消失,去了何處?」


我被盤問時,陳少欽亦緊盯著我。


那樣子像是若我有任何錯處,便要休了我一般。


我張嘴欲答,狄骞背著手踱步走過,似笑非笑:


「陳夫人應是迷了路。」


「我那時恰好見她走岔路,還在花園裡絆了一跤。」


他指指我發頂:「那根草,是那時沾上的吧?」


狄骞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落在禁衛頭子身上,仿佛在罵他廢物。


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難道還能躲過層層宮防,一劍封喉?


【他急了他急了!】


【王爺實力護妻!】


護個狗頭妻!這不就是又罵我一次草包嗎?


我絞緊手中的帕子,又不得不咬牙承認自己就是那個草包。


「王爺明鑑。」


11


有狄骞這番話,我自然沒了謀害淑妃的嫌疑。


但陳少欽看過來的目光,我好像有了另一種嫌疑。


上了馬車往侯府去,我偷偷打量陳少欽。


他正閉目休息,劍眉星目,左耳後一顆明顯的紅痣。


若那行字說的是真,他當年為了淑妃而執意要退我的婚,為何如今臉上不見悲傷神色?


「夫人有話要問?」


他忽然睜開眸子,將偷看的我逮個正著。


他目光盯著我頭頂看了一瞬,又很快移開。


我往他身前一湊,滿臉害怕:「夫君,淑妃到底……」


陳少欽立刻與我拉開距離,目光冷淡凌厲:


「坐遠些。此事休要妄議。」


我嚇得一縮,「怎麼就妄議了!」


又有些委屈生氣:「你以前什麼都願意跟我說的。」


他冷笑:「那是以前!」


「如今說與你聽,你一個內宅婦人聽得懂?不過浪費口舌。」


下了車,陳少欽徑直往書房去了。


我盯著他的背影,嗤了一聲。


他總是這般,對我十分不耐,若不是必要場合,也不會與我同行。


也不知高傲得意個啥。


憋了一天的白眼被我翻上天。


反正我生了個兒子,坐穩了你夫人的位置。


宅中事多半如此,連我爹的三個兒子也有兩個不是他親生的。


我伸手在頭頂一摸,果然拽下來一根青草。


這是什麼?這是綠了他的證據。


我捏在手心,決定回房後讓乳娘給我繡個屏風裱起來。


你對我不仁,也別指望我太義。


12


淑妃一案,聽聞狄骞帶著人去了當天出席的幾家官員府邸調查問話。


大概那日陳少欽和我的嫌疑都洗刷幹淨了,故而他一直沒上門。


眼看七日之期將至,那晚,春蕤幫我卸掉釵環,伺候我休息時。


乳娘遞了封信給我。


「剛才,忽然出現在窗邊的。」


我疑惑地抽出,看完卻有些不可置信。


【三日後,慈恩寺見。】


我捏緊紙張,手有些顫抖。無頭無尾,七個字。


「夫人,這是……」


「無事」,我疊好信,又放了信封,壓在枕頭下。


「你們先出去吧,我休息了。」


春蕤和乳娘互看一眼,退下了。入了夜,我睡不著,又將那信翻出來看。


信的內容,像是狄骞寫的。


上次在宮裡,他說過讓我去慈恩寺找他。


可信上的字跡,是陳少欽的。


準確來說,是陳少欽的左手字跡。


陳少欽墜崖回來後,性情大變。久而久之,我都快忘了——


吃飯、看書,平日裡他都是用右手,唯獨寫字,他左右手都行。


這事兒,隻有侯爺兩口子和我知道。


而這封信的字跡,與當年陳少欽用左手寫的一模一樣。


他曾左手上闕,右手下闋,同時寫過一首詩給我。


我翻開匣子,卻想起,當年他負心薄幸要退婚另娶,我把他給我的東西都燒了。


所以,這信……到底什麼來歷?


若是陳少欽寫的,難道他發現我和狄骞的瓜葛,所以此為餌,引我去慈恩寺?


想到那天淑妃的陰陽怪氣和陳少欽瞪了我的頭頂一眼的模樣。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可這信若是狄骞寫的呢?


為何與陳少欽的左手字跡一樣?


一時間,我心緒大亂。


13


趁著陳少欽夜間當值,我換上輕便的黑色衣褲,揣著火石蠟燭,偷偷摸摸去往陳少欽的書房。


我想去書房看看他的墨寶,求證一下。


至於為什麼一副做賊的派頭,還不是因為自從成親後,陳少欽幾乎斷了和我的交流。


書房這種地方,更是連他母親都不允許進入,何況是貌合神離的我。


我想得簡單,若被發現,就說半夜睡不著,去找幾本書打發下漫漫長夜。


怎麼著我也是侯府的當家主母呀!諾大個侯府,我哪兒去不得!


夜裡沒人守,但陳少欽的書房竟是鎖了門關了窗。


這倒也不難,我早有準備——作為一個被繼母苛待常年餓肚子的尚書府嫡女,不掌握一門開鎖的技術如何能苟活至今。


不是我吹,當年尚書府就沒有我開不了的銅鎖。


我捅開鎖眼,閃身入內。


陳少欽的書房很幹淨,除了一排古籍,他幾乎沒有留下什麼墨寶。


我輕手輕腳地翻箱倒櫃,一無所獲。


眼前突然晃出一行字:


【密室開關就在書架那個花瓶下面,不知道嬌嬌能不能發現。】


我目光立刻轉向那個看來平平無奇的青花瓷花瓶。


挪開後,果然有個機關的開關。


正想打開,一隻大掌摁住我的手。


「別亂動,會放冷箭。」


這聲音!


是狄骞,我一點也不詫異地回頭。


似乎,隻要有他出現的地方,我就能看到那些變來變去的字。


果然他一身夜行衣,目光含笑,灼灼看著我。


14


狄骞將我擋在身後,十分熟練地轉動機關。


一間密室露了出來,裡面一排書架上堆得亂七八糟的文書,還有一套議事用的書桌椅。


我數了數,四張椅子,椅墊被坐出了形狀,一看就是常有人來。


陳少欽總在這密室裡與人議事,會是誰?


我內心疑惑,冷不防狄骞閃身入內,伸手將我拉了進去。


「王爺不是還在查案,怎麼來了這裡?」


狄骞走到密室最裡面,翻找幾下,回道:


「本王就是來查案的。」


在陳少欽的書房密室查案?


我疑惑地看著他翻東西翻得很熟練的背影,這怎麼跟在自家書房一樣?


「嬌嬌又為何深夜來這裡?」


我想起自己的目的,趕緊趁機偷了幾張陳少欽寫了字的文貼放入懷中。


「我若說睡不著,隨便走走。王爺信麼?」


「嬌嬌怎麼說,本王便怎麼信。」


他笑著回,蹲下身,從書架的最底部扣出了一個暗盒。


我蹙眉:


「王爺對這裡,好像很熟悉?」


我年少時曾跟陳少欽進過他的書房,但他從沒帶我來過密室。


可為什麼狄骞知道如何打開機關,還知道哪裡有暗盒?


狄骞沒回答,隻是將暗盒打開。


誰知,裡面是幾本春宮圖。


15


狄骞摸摸鼻子,有些訕訕地拿了出來。


眼前那行字仿佛在歡呼雀躍:


【獨家珍藏被發現了,王爺一臉囧!】


【王爺照著圖跟嬌嬌來一個!】


他又從懷裡掏了些書信出來,將暗盒扣了回去。


我眼睜睜看著他裝作無事的樣子,將那幾本春宮圖塞回自己懷裡。


回頭對上我的目光,他憤憤指責:


「想不到陳少欽一臉道貌岸然,竟然還有這愛好!」


正要問他,到底放了什麼去那暗盒,忽然門外傳來響動。


這個時間點,難道是陳少欽回來了?


這密室無處可躲,他若進密室,我和狄骞可就逃不掉了!


慌亂中,我碰到毛筆,「啪」地落地聲,在夜色中顯得特別清脆。


「誰?」


果然是陳少欽的聲音。


不僅如此,機關被轉動的聲音傳來,陳少欽已到門口。


我拉著狄骞,示意他躲到桌下。


再如何,我是陳少欽的夫人,不過進了個暗室,他總不至於殺我滅口吧?


狄骞卻老神在在,大掌攬上我的腰,笑嘻嘻地低聲說道:


「嬌嬌兒看好了,本王教你一個飛天遁地之術!」


也不知他碰了哪裡,一面牆轉動起來,我們順勢滑了出來。


正是侯府的後花園。


一隻野貓喵嗚幾聲,躍上牆頭。


我拍拍胸口,「他不會發現嗎?」


狄骞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自然不會,這牆設置精妙,不然你以為……」


以為什麼?我看著他,正等他的答復,忽然前院有了動靜。


「在那邊!」院子裡的下人舉著火把朝後花園過來。


他一臉懊惱,「居然被發現了!」


「走,我送你回房。」


狄骞輕功不錯,拎著我幾個起落,便停在了我的臥房前。


我瞠目結舌,「你怎知……」


院門被大力拍響,「開門開門,府裡進了賊人!」


我想也沒想,將狄骞拉進臥房。


16


「夫人!」


陳少欽臉色陰寒,立在我的臥房門口。


「夫君,怎地了?」


我睡眼朦朧地撩開帳子看著他。


「適才有賊人進了庫房,盜走些金銀珠寶,有人瞧著賊人似乎朝這邊來了,我便帶人搜查一下。」他一揚手,「搜,注意別把夫人的地方弄亂了。」


家主發了話,春蕤、乳娘和一幹下人候立兩側,大氣都不敢喘。


幾個家丁面面相覷,迫於陳少欽目光的壓力,垂著頭小聲道:


「夫人,得罪了。」


開始翻箱倒櫃,到處查找。


我冷笑一聲,赤足下床,隨手撿過一件外衫披上,朝他走過去。


「夫君這是懷疑我窩藏賊人呀?」


那幾個家丁立刻面壁搜查,目光隻敢看著牆壁和地板。


陳少欽退了一步,目光掃過我的屋子,看到床上的寢具。


「馬上入夏了,夫人還蓋著這麼厚的被子?」


我打著哈欠懶洋洋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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