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3-20 13:47:534042

說會影響眼睛恢復。


我抱著酒瓶不撒手。


後來慢慢就演變成了我一杯一杯地給他灌酒。


他不喝,我就抹眼淚。


他不常喝酒,一瓶下肚,臉色潮紅,性感的鎖骨都泛著粉。


「別不高興,我喝。」


話都說不利索,一隻手還舉著空杯子往嘴裡倒。


我攔住他。


「你很喜歡徐文靜?」


「不喜歡。」他答得沒有絲毫猶豫。


我勾起一抹壞笑。


「那你喜歡我啊?」


我又不是傻子,徐文靜的意圖我明白。


如果真的隻是妹妹,沒必要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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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錚的回答像一盆冷水淋下來。


「是嗎?沒關系,反正我未婚夫馬上就要回國了。」


我若無其事地倒酒。


「雖然他吸毒酗酒還打人,但我相信他會對我好的。」


靳錚忽然攥住了我的手臂。


眼神危險。


「吸毒、酗酒、打人?」


「是啊,他承諾帶我出國,我可以繼續上學,至於打我,打就打吧,誰讓我寄人籬下呢。」


靳錚氣息錯亂,手背青筋凸起,按住我的肩膀。


「不能跟他走。」


「你想繼續念大學,我也可以。」


我打斷他。


「你可以什麼?」


我笑著仰頭,挑釁地咬住他的下唇。


「這樣也可以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靳錚神情混沌,竟有幾分和清醒時完全不同的乖巧。


他想推開我,卻慢了半拍,被我按住了腰窩。


「這裡很漂亮呢。」


我用力按了按。


像觸碰到某種機關,靳錚泄了力氣,趴在我的肩膀狼狽喘息。


「不是不喜歡我嗎?所以為什麼這麼興奮呢?」


「是身體天生就比較敏感嗎?」


在我不知死活伸手攥緊的時候,他終於撕破冷淡的面具,將我按進了懷裡。


像打開了洪水的閘門,洶湧一躍而出。


瘋狂而迷亂。


呼出的氣息灼熱到燒紅了我的臉頰。


「林羨。」


沙啞的嗓音隻知道呢喃我的名字。


浪潮拍岸。


絢爛的煙花在腦中炸開。


靳錚意志最薄弱的時候,我在他的耳邊得逞地笑:「哥哥,強吻妹妹的感覺怎麼樣?」


「靳錚,你說你是不是變態啊?」


靳錚捂住我的嘴。


布滿血絲的眼底有絕望。


「別說了。」


「求你。」


我詫異地摸了摸他湿潤的眼角。


有點不敢相信。


我竟然把靳錚……


做!哭!了!


這屬實過於夢幻。


所以在他醒來前,我忍著身上的不適收拾東西跑路。


14


程稼譯約我在咖啡廳見面。


他來得風塵僕僕,眼袋虛浮。


「寶貝,我找了你很久。」


溫文爾雅的臉上笑容真摯,眼中有失而復得的愛意。


我也曾以為他是愛我的。


豪門聯姻不談真情,所以父親挑中了程稼譯,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


程稼譯的確待我很好。


可我忘不了上輩子他吸毒後渾濁尖銳的目光,忘不了他把我鎖在別墅裡,更忘不了被扼住脖子的窒息無力。


他是個瘋子!


程稼譯握住我的手,狀似無意地開口:「寶貝,你現在是不是和一個叫靳錚的保鏢住在一起?」


他說靳錚是個十惡不赦的混球,對我揣著下流的心思。


我戴著墨鏡,是個不需要顧忌的瞎子。


程稼譯毫不掩飾眼底的恨意。


明明他和靳錚並不熟悉。


「仗著林家破產,竟然落井下石扔給林伯父一筆錢,狂妄地說要把你買下來!」


「他憑什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窮保鏢也配?」


程稼譯不停追問我靳錚住在哪兒。


他身後站著四個魁梧的保鏢,擺明了要找靳錚的麻煩。


「不用找了。」


是靳錚的聲音!


他從我身後的卡座上站起身,比程稼譯高了半個頭。


他穿了身簡單的黑襯衫,壓迫感十足。


「你跟蹤我?」我脫口而出。


他不自然地垂下目光。


手裡還攥著個袋子。


「藥,你忘記帶了。」


我快氣笑了。


一路跟蹤到這兒,不是為了挽留,隻是為了送藥?


我伸手過去接藥,被拉進懷裡。


他身上還有我的香水味。


手有點顫抖地牽住我。


「能不能別和他走?」


聲音也在發顫。


我想到最動情的那一刻他紅紅的眼尾。


像流離失所的流浪狗,像快要被太陽融化的冰淇淋。


孤獨和沒有安全感刻進了他的 DNA 裡。


我有點能理解這種無力感了。


就像上輩子我一邊畏懼靳錚,又無可自拔地依戀他。


我掙扎了很久才鼓起勇氣向他告白。


他拒絕我,然後給了我一張銀行卡,送我到機場,目送我跟著疼我愛我又有錢的程稼譯離開。


靳錚永遠也不會知道。


我死在了他以為能給我幸福的程稼譯手裡。


「就這麼想和他離開?」


靳錚擦幹我臉上的淚,眸色復雜。


程稼譯等不及,指使保鏢動手。


靳錚松了松袖口,露出偾張的手臂肌肉,風輕雲淡地安撫我。


「別怕,很快。」


我抱緊他的腰,很小聲提醒他:「別打架,我已經報警了。」


門外的警笛聲響起,靳錚愣了一下,分神的那一刻,程稼譯的拳頭揮了過來。


15


我知道自己沒辦法抗衡程稼譯,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他自食惡果。


在國外的時候,程稼譯染上了吸毒,後面又做起了販賣毒品的買賣。


人贓並獲,他會在監獄裡待很久,再也威脅不了我。


靳錚收拾行李,打算過完年送我出國繼續念書。


「帶個保鏢去上學,我可付不起工資。」


「不用工資。」


他還是沉默寡言。


去警局那天,他已經知道我眼睛恢復,卻還樂此不疲地替我安排好所有。


我問他給了我爸多少錢。


他搖搖頭:「不多,幾萬塊而已。」


社區工作人員來走訪,發了兩盒計生用品,神情怪異地來回打量我和靳錚的臉,仿佛在比對有幾分相似。


靳錚拿著兩個小盒子像拿著燙手山芋。


那晚我們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他實在是太能忍了。


我一度懷疑他不行。


他隔天就帶我搬了家。


簡單裝修過的兩室一廳,裝修溫馨。


客廳裡有一架大大的鋼琴。


是我在大學主修的樂器。


靳錚輕而易舉地將我抱坐在黑白琴鍵上。


我閉上眼睛。


他聽話,認真地低頭吻我。


吻得很輕,拉著我的手按在琴鍵上,彈奏出凌亂跳躍的音符。


夾雜著他難以自控的喘息。


冰涼的琴鍵被他的溫度灼熱。


靳錚是個技術很不嫻熟的彈奏家。


但服務態度很好。


我舒舒服服靠在他懷裡。


他肌肉繃緊,吻著我的耳朵平復喘息。


「呆子,」我刺激他,「真的不要?」


他搖頭,艱難地掰開我的手。


「你還要上學。」


「等結婚。」


古板!


不過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


我翻出了那隻小鐵盒,靳錚舍不得扔,連搬家都一並帶了過來。


我瞪了他一眼。


「初戀的威力真大,徐文靜送的糖果保存了十幾年還舍不得扔啊?」


靳錚皺眉:「徐文靜?」


「嗯,這不是她送你的嗎?」


他目光淡淡地看了我很久,化作一聲嘆息。


「林羨,這是你的東西。」


……


靳錚提起我已經遺忘很久的童年記憶。


做慈善活動,媽媽經常帶我去孤兒院,我習慣性把糖果分給孤兒院的孩子。


這次輪到我心虛了。


靳錚很大度,沒有和我計較。


晚上我練完琴,他像往常一樣給我熱牛奶。


「我沒有和徐文靜在一起過。」他看著我喝牛奶,不疾不徐道。


語氣很平淡,可細看的話,燈光下他的脖子染上了紅暈。


「林羨,我也從來沒想過別人。」


我哼了哼,不說話。


明明就有。


辭職那天,他分明對王媽說他要回老家娶妻生子了。


可除此之外,靳錚真的很大度,從不和我計較。


畢業後我被保研。


「沒關系,我可以等。」他收起早就準備好的求婚戒指。


被我調戲得忍受不了的時候也隻會去衛生間洗冷水澡。


我看不過去,強迫他領證結婚。


當晚我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靳錚根本不是我以為的溫順綿羊。


他還是會被我弄哭。


但是下一秒又會紅著眼把我摟進懷裡,吻著我的唇央求:「羨羨,再來一次。」


「最後一次。」


……


終於可以休息了。


他非要和我十指相扣。


眼裡星光漫漫,不知疲倦地親吻我的手背。


我忍無可忍。


「靳錚,你是屬狗的嗎?」


他終於不再折騰了,吻了吻我的鬢發:「睡吧,明早遲點送你上學。」


過了一會兒,我快睡著了,他又不安分地收緊懷抱。


「羨羨,你還記得周況嗎?」


「不記得了。」我不耐煩地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酣睡。


第二天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昨晚的話。


敢情他連周況的醋都吃啊。


我錯了。


靳錚小心眼得很!


【番外:前世】


靳錚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林羨懷揣著不能言說的心思。


林夫人曾對女兒說過:「家世不重要,我們的羨羨以後要找一個一輩子對你好,不讓你受委屈的男孩子。」


靳錚記住了這句話。


所以,他拼命讀書,努力賺錢,離她更近,哪怕明知希望縹緲。


其實知道自己不配,也從未真的敢動念頭, 隻是有個支撐他的念想罷了。


隱秘的心思不小心被徐文靜窺破。


她在圖書館發現了他夾雜在專業課本裡的照片。


「靳錚,你別做白日夢了,怎麼敢肖想千金大小姐?」


徐文靜和他同樣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她尖銳地嘲弄他的自不量力。


靳錚抽走照片,很冷淡地點頭。


「我知道。」


他是連做夢都沒有資格的人。


豪門聯姻一向很快。


程稼譯是有錢的富二代,相貌堂堂,學歷不凡,對林羨更是寵得盡人皆知。


靳錚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吃醋的資格,但心裡難受, 所以很快辭職。


別墅工作的同事問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樓梯處的林羨也低頭看著他。


是他永遠夠不到的高度。


他淡然一笑:「回老家, 娶妻生子。」


他倒是希望如此。


但人生往往同計劃相差甚遠。


愛上一輪明月,要用盡一輩子的時間遠遠凝望。


林家破產後, 靳錚聽聞林總欠了很多賭債,理智全失地要嫁女兒。


林羨下落不明, 靳錚不認為一個賭徒會為女兒的終身幸福考慮。


他拿出了這些年攢下的全部,五百多萬。


以他的消費習慣, 也許這輩子都花不完。


林總收了錢,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接到林羨的求助電話後, 靳錚才明白自己被騙了。


不過好在, 他接回了林羨。


後來, 林羨向他表白。


這怎麼可能呢?


靳錚不敢以為自己配得上她的青睞,反而心裡沉悶而苦澀。


是對她不夠好嗎?所以她才會這麼不安。


事實證明,就算他拼命努力,也還是讓她受委屈了。


林羨開始賭氣不理他。


沒多久, 程稼譯出現。


門當戶對的未婚夫, 風趣幽默,兩人站在一起很般配。


那段時間裡靳錚很忙。


在林羨要和程稼譯離開的時候,他終於把這段時間攢到的錢給了她。


林羨沒有接受,賭氣對他說:「謝謝你的照顧,再也不見!」


靳錚沒有遵守諾言, 偷偷跟去了國外。


看到林羨住進了寬敞的別墅, 程稼譯待她很好。


他放心地回國,和以前一樣工作,心裡卻空落落的。


聽說林總死了,公安通知了林羨, 她卻沒有回國認領屍體。


靳錚不放心, 又去了趟國外。


聽到的卻是林羨意外死亡的消息。


程稼譯患有精神疾病,不負刑事責任。


所以呢, 那個女孩就活該孤零零地死在異國他鄉嗎?


靳錚沒有絲毫猶豫,第一次購買槍支扣動扳機,在療養院射殺程稼譯。


他被判終身監禁。


投案自首前, 靳錚去了趟墓地。


我出了車禍雙目失明。


「從他」他看著黑白照很久,還是沒有像夢中那樣伸手觸摸女孩的臉。


「對不起, 我應該留住你的。」


懊悔無濟於事。


但無數個日日夜夜他總忍不住想, 如果他可以卑鄙一點呢,利用困頓讓她依賴自己,甚至是毫無羞恥地接受她的表白。


留住她,就不會死。


「我不是個好保鏢。」


靳錚想, 如果有下輩子,祈求她再多看他一眼。


他再厚顏無恥一點。


從守在她身後,到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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