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僕人所生的下賤胚子,還想當本小姐的妹妹?可真是痴心妄想,你這種人,不配被任何人愛。」
是張揚跋扈的姐姐。
「不,不是的!會有人愛我的,會有人來救我的……」
我滿頭大汗地從夢中醒來,環顧著四周漆黑的夜色,心髒仿佛墮入了萬丈深淵。
匆匆穿上鞋襪,我不顧窗外的瓢潑大雨,疾步跑向還亮著燈的書房。
推開房門,沈渙滿臉詫異地看著淋成落湯雞的我,皺著眉剛想呵斥幾句,就被我抱了個滿懷。
「夫君。」
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我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
「別拋下我,也別不要我,我隻有你了……」
我顛三倒四地呢喃道,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蓋著暖和的被子,額上也敷了張浸了涼水的手帕。
「醒了就喝藥,發高熱了還敢淋雨亂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沈渙清冷的聲音回蕩在耳畔,我暈乎乎地就著他的手將藥一飲而盡,口中還被塞了個蜜餞。
「夫君。」
我恢復了幾分精神,黏黏膩膩地喊他,眼睛亮得仿佛有星子。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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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自作多情,娶妻實在太麻煩,我隻是不想那麼早當鳏夫罷了,懂?」
我眼色一黯,點了點頭。
「還有……」
沈渙頓了頓,臉色有些不自然:
「țṻⁿ此次我也有錯,不知分房而居會讓你那麼傷心。以後,我會搬到主屋去,不讓那些下人說你的闲話。」
啊,還有這等好事?
我回憶起昨日昏倒前與沈渙說的話,想不到他竟理解成了這種意思?
心裡像是炸開了煙花,我忙不迭地點頭,愉悅的表情無意中傳染幾分了給他。
「姜雲姝。」他唇角微微翹起,又想起了什麼,輕聲嘆了口氣,「我此生已無心於兒女情長,娶你也是陰差陽錯,我勸你莫要陷入太深,沒有結果的。」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卻在心中腹誹。
可我早就陷進去了,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還有,誰說一定會沒有結果?
我偏不信。
10
我知道培養感情需要循序漸進,所以,即使是與沈渙同榻而眠,我也沒再做出半分冒犯他的舉動。
我每日都端著副溫婉善良的姿態,將中饋料理得井井有條,對待下人們也總是和顏悅色,侯府上下都喜歡我這個說話溫溫柔柔的主子。
在我不動聲色的攻勢下,沈渙每日回府都會與我一起吃飯、讀書、安寢,雖然他對我的甜言蜜語仍是那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也從未在我面前取下臉上的面具,可漸漸地,他習慣了身邊有我的存在,也逐漸放權給我,允我自由出入侯府內外。
而在暗地裡,我也不惜豪擲重金,差人在南方各地尋找姜雲婉的蹤跡。
出嫁時,父親為了面子,陪嫁了許多錢財給我,如今正好用得上,而嫡母那邊卻已是捉襟見肘。
據說,父親早就放棄了姜雲婉這個女兒,不肯差遣人手幫嫡母尋女,所以她能動用的力量與我比其實有限。
一日,沈渙前腳剛出府,我的眼線就遞來了消息。
「夫人,我們在江南找到姜雲婉了,她如今已懷有身孕,與那個馬夫靠彈唱為生,日子過得十分艱難。我照您的吩咐,問她是否願意回到都城,她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我淡淡地笑了笑,眼神劃過一絲陰翳。
嫡姐是萬萬不可留的,至於那個流落民間的太子……
若此次對他放任不管,待他將來回到皇宮,肯定會徹查妻女失蹤的真相,屆時我必然無法全身而退。
我不能留這樣一個隱患。
所以,他這一世,也絕對不能找回太子的身份。
我捏了捏眉心,輕聲下令。
「一定要將他們好生接回來,注意,別讓任何人發現你們的蹤跡。」
11
有錢能使鬼推磨,接姜雲婉回都城這件事做得隱秘又漂亮,我暗中在鄉下賃了間小院,將他們暫時安置在了此處,又僱了幾個護院嚴加看守。
「姜雲姝,你這是何意,為何還不送我回府?」
不過半年未見,嫡姐消瘦了許多,她警惕地捂著微隆的肚子,臉色蠟黃,衣著簡陋,語氣卻還是如從前那般刻薄。
「姐姐別氣,聽我解釋,這其實是父親和母親的意思,要姐姐在此暫時躲避風頭。當時你逃婚後,陛下龍顏大怒,還差點兒牽連了整個姜家。若你此次回來被宮裡的人發現,定要被治欺君之罪,那可是死路一條啊……」
不過是如前世那般三言兩語的恐嚇,就足以讓這個愚蠢的女人失了心神。
「阿姝,這可如何是好啊?你一定要幫幫姐姐,這種苦日子我真的過夠了!自從帶的銀錢花完後,那馬夫就開始對我橫眉冷對,還逼著懷孕的我去街邊賣唱,賺下來的錢全被他賭光了!我好後悔……」
我溫柔地撫了撫她的肩膀。
「莫慌,千錯萬錯都是那馬夫的錯,是他迷惑了姐姐,罪該萬死。如今他人已被我綁到了柴房裡,姐姐想怎麼出氣都可以。你就在此好好養胎,等țŭ₀順利生下孩子後,風頭也差不多過去了,我和母親再想個辦法,給你換個身份,接你和孩子回府。在此之前,你可千萬不能出這個院子。」
她忙不迭地點頭答應,說一切都聽我安排。
我留下了個灑掃婆子和護院,名為服侍,實則監視。然後我心情極好地轉身離去。
稚子無辜,我這一世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但不會對她腹中無辜的孩子動手。
就讓這對怨偶彼此折磨吧,待孩子生下後,我再親自送他們上路。
12
一切都在向我預設的方向發展。
沈雲婉和那馬夫像躲在陰溝裡的老鼠,每日都戰戰兢兢地活在我的控制之下,我與沈渙的關系也愈加親密。
轉眼過了一月。今日是乞巧節,據說還會舉辦盛大的燈會。
我軟磨硬Ţüₑ泡地纏著沈渙與我一起出府賞花燈,並肩走在熙攘的人群中,我們的影子依偎著,倒真像是對恩愛的夫妻。
「夫君,你……」
我的問題還沒說完,就被他堵了回去。
「不愛,你這個月已經問了不下十遍了。」
他頗為冷酷地答道,將我氣得有些牙痒痒。
可惡,明明我這些時日已經很努力地裝成他偏愛的小白花模樣了,怎麼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我泄氣地松開了他的手,站在原地兀自這樣想。
不愛又如何?反正這輩子我是纏上他了,沒有誰能將我們分開。
「想什麼呢?這裡人這麼多,還不快跟上!」
不遠處的沈渙見我遲遲不動,轉過身大步走到我的面前,又重新牽起了我的手:
「抓緊了,別走丟。」
我的心情莫名又好了起來,握緊他的手繼續向不遠處的燈展走去。
迎面走來一小販,背著的草垛上插的糖人各個Ṱṻ₀憨態可掬,成功吸引了我的視線。
「夫君,給我買個糖人好不好?我想要現做的。」
我拽了拽沈渙的衣袖,他看向那名被孩童們圍在中間的小販,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小時候,嫡姐心情好時,也會大發慈悲地帶著我這個跟班一起逛燈會,可惜糖人卻往往隻有她的份,我隻能在一旁羨慕……」
我垂下頭悶悶地裝可憐,他張了張嘴,拒絕的話還是沒說出口,隻得認命地走上前,排在那群小孩的後面。
我看著他那局促的樣子捂著嘴偷笑,後腦卻被人猝然從身後敲了一棍。
「夫……」
我的驚呼還沒說出口,就徑直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驚恐地發現,自己竟被關到了暗獄之中,一名黑衣人持著鞭子陰鸷地問:
「說!你將三殿下藏到哪裡了?」
13
我的指甲掐入掌心,眼神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上一世,明明嫡姐嫁給沈渙兩年後,那馬夫才被接回皇宮的,為何他的親衛這一世竟來得如此之早?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黑衣人冷笑了聲:
「別給我裝傻!三殿下的左肩有一塊方形的紅色胎記,他流落民間多年,我們好不容易才尋到他的蹤跡。原本計劃接他回宮與陛下相認,他卻和你那嫡姐像人間蒸發般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而他最後一次接觸的人,就是你的手下。」
我蹙著眉,面不改色道:
「我確實曾接濟了幾名江湖義士,但他們在外做什麼與我毫無關系,我也根本不認識什麼三殿下。」
可黑衣人並不是我用三言兩語就能蠱惑的。
「看來侯夫人還是沒想明白,再給您一晚時間考慮。這獄裡足有百種折磨人開口的法子,若您明日還是不招,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暗獄無邊的黑暗裡,我將自己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裡發呆。
為什麼重活一世,我還是將一切都弄砸了呢?
不!我不能放棄,一定還有轉圜的辦法。
我閉了閉眼睛,腦子轉得飛快。
從黑衣人的三言兩語中不難發現,他們尚未將找到太子的消息告訴聖上,或者說,他們也尚未最終確定那馬夫就是真正的皇家血脈。
要想個辦法,混淆他的身份……
「你在想什麼?」
我猛然睜開眼睛,竟看到了鐵欄外戴著面具的沈渙。
「夫君!」
我激動得幾欲落淚,又忙不迭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衝我淡淡一笑:
「莫怕,我來接你回家。」
14
須臾間,鐵欄上橫亙著的重鎖被沈渙用劍劈開,他走上前,將我打橫抱起,剛踏出獄門,卻被聞風趕來的黑衣人團團圍住。
「抓住他們!!!」
黑衣人一擁而上,紛紛抄起了手中的弓。
「夫人,抓緊我。」
這是他第一次喚我夫人,雖然是在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刻。
我摟著他的脖子,飛馳在山林之間,耳邊都是呼嘯的風聲。
那群黑衣人不知是誰的手下,個個武功絕佳,但沈渙的輕功也稱得上出神入化,幾個回合下來,我們終於甩脫了他們。
半山腰一隱蔽的洞穴內,沈渙將我放下,自己卻踉跄地跌坐在地。
「夫君,你怎麼了!?」
我焦急地上前查看他的狀況,才發現他的肩上竟中了一箭,正殷殷地滲著黑血。
「莫怕,應該隻是尋常毒藥,不會危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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