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惠妃晉為貴妃, 王盈盈為淑妃,
薛以芙晉為賢妃,孔獻儀為儀妃。
另外幾個公主生母也都晉為九嫔。
高位嫔妃已然佔了一半。
遺憾的是,新人嫔妃裡竟然無一人生出孩子。
盧飛白甚是苦惱,太醫委婉的表明他近幾年不知節制,
身子骨不太好,所以有礙子嗣。
氣的盧飛白要將太醫殺頭。
還是我從旁勸誡,才免除太醫死罪,改為被貶出京。
三萬兩銀子,足夠他們一家人在京城外瀟灑一輩子。
一場秋雨過後,太後薨了。
這是暉兒第一次主持喪祭,辦的格外隆重。
有孔氏這個強有力的母家,他在朝堂上的威望一日甚過一日。
這下又惹得盧飛白不高興了。
儀妃重獲寵愛,連帶著二皇子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盧飛白上朝時,二皇子親自陪同,代替善大監宣布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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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暉兒被他揪住好幾處無關大小的事,嚴厲批評。
群臣噤若寒蟬,互相交換眼色。
朝堂的風向,變了。
暉兒來向我請安時神色如常,我有心引導幾句,他卻說讓我不必操心。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不論是二弟還是兒臣,隻要能令父皇開心,便是做兒子的孝心所在。」
我一面開心暉兒的沉穩,一面難過他背負太多。
我在後宮的日子也不好過。
當了皇帝這些年,盧飛白漸漸變得剛愎自用。
再深的情分也在時間流逝中消磨。
不多時,獻儀被晉為儀貴妃,地位僅在我之下。
以往請安她從不遲到,風雨無阻。
如今也不用裝了,隔三岔五遲來,滿頭珠翠,越發招搖。
也是苦了她,裝了這些年。
往年外出巡查時,盧飛白隻帶暉兒,今年還帶了二皇子。
他與二皇子吃住一起,暉兒倒成了個局外人。
一些官員見風使舵,巴結起三叔。
連帶父親都坐了幾回冷板凳。
途經獵秋山,二皇子想要徒步欣賞美景。
暉兒勸誡,說獵秋山有猛獸出沒,不能輕易踏足。
二皇子當著盧飛白的面嘲諷道,
「且不說到底有沒有猛獸,就算有,有父皇龍氣庇佑,這些猛獸安敢靠近?」
「再者,若遇到位置困難就要退縮,難道兄長往後上戰場,瞧見敵兵勇猛,就要不戰而退嗎?」
「好,不愧是朕的孩兒,有膽魄!」
盧飛白有心給二皇子撐腰,當眾下了暉兒的臉。
「說起來朕也好些年沒欣賞過獵秋山的美景,今日就與鴻兒一道前去。」
二人隻帶了幾個精兵護衛,父子倆並肩前行,父慈子孝。
暉兒跟在身後,無人搭理。
19
此次巡查,不過兩日就回來了。
大蟲將盧飛白的軟衛甲硬生生抓開兩道口子,將衣物都染成了絳紫色。
暉兒走在最後,原本可以逃脫,卻為了保護盧飛白,硬生生上前用劍擋住大蟲。
要不是精兵趕來的及時,我的暉兒恐怕就要命喪虎口。
反觀二皇子,除卻頭發凌亂,身上有幾道微淺的血痕外,幾乎毫發無損。
盧飛白的傷口看著兇險,實際未傷筋骨。
略微包扎,用上好的金瘡藥養著即可。
隻有我的暉兒,胳膊上被咬下深入骨髓的血印,當天就高燒昏迷不醒。
盧飛白親自守在暉兒窗前,每隔半個時辰就用冷水帕子替他擦汗。
暉兒眉頭緊皺,昏迷不醒,在夢裡還大喊,「父皇快跑!」
「是父皇錯了,父皇不該一意孤行,隻要暉兒好起來,哪怕讓朕明天當太上皇都好。」
這一刻,舐犢之情到達巔峰。
從前對暉兒的懷疑,都隨著他以身救駕煙消雲散。
我站在一旁暗自垂淚,「要是暉兒有個三長兩短,臣妾也不活了。」
盧飛白眼中愧疚更甚,「章兒,往日是朕糊塗了,委屈了你們母子,來日朕一定好好補償。」
我演的情真意切,這一刻,他的悔恨之情到達了巔峰。
是不是男人都是這樣,希望女人聰明,卻不希望她太過聰明。
希望女子全心全意愛自己,又希望女人大度賢惠。
若女子真的全能,那這世上要男子何用。
難道真就為了那根胯下之物,那大可不必。
帝後抱頭痛哭,嫔妃們無不動容,紛紛上前勸慰。
二皇子身上掛彩,看無人理會他,嘴裡哎喲呦直叫喚。
獻儀急忙上前,「鴻兒,你怎麼了?」
二皇子捂著胸口,嘴裡卻道,「母妃,兒臣沒事,還是快給兄長診治吧。」
盧飛白斜睨了一眼二皇子,對一旁侍候的申典御使了個眼色。
申典御收到旨意,即刻起身給二皇子診脈。
二皇子還在假意推辭裝孝順,獻儀著急道,「你就讓申太醫給你診治一番吧,你也是你父皇的孩兒,傷了身子你父皇怎麼放心的下。」
二皇子這才伸出手,嘴裡還表孝心道,「兒臣真的不礙事,隻要父皇沒事,就是天下萬民的福分。」
薛以芙在一旁翻了個白眼,「一個兩個都是表演藝術家。」
聲音挺大,獻儀就當沒聽到。
申典御診治完後,表示二皇子身體無大礙。
話還沒說完,獻儀便念叨阿彌陀佛,神佛庇佑。
「隻是……」
「隻是什麼?」
申典御斟酌再三,抬起頭看盧飛白的臉色。
「你但說無妨。」
「二皇子尺脈沉細,虛弱無力,身體雖無太大問題,卻在子嗣上有些艱難些。」
申典御說的越發小心,生怕皇上會遷怒他。
氣氛瞬間凝固,獻儀直接愣在當場,
「不可能,三日一診脈,其餘太醫都未說過此問題,斷是你診錯了。」
申典御顫顫巍巍道,「二皇子正在長身體,先前為孩童時脈象不顯,隻有經驗老到的太醫才能診治得出。」
「貴妃娘娘若不信,可叫殿外幾個太醫一同會診。」
此事非同小可,三位太醫輪番為二皇子診治一番,均得出了子嗣艱難的結論。
獻儀徹底崩潰了,竟不顧形象大叫,「不,這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不過須臾,她所有的謀劃和希望便在一句子嗣艱難中破滅。
當皇帝的可以傷,可以死。
就是不能生不出孩子。
原本還算沉穩的二皇子也開始吱哇亂叫。
「不可能,前些日子我還和丫鬟們一同玩耍,怎麼可能有問題!」
申典御解釋道,「男女房事可能無礙,隻是釋出的元陽稀薄,不能傳宗接代。」
「不!我不相信!」
「夠了!」盧飛白一聲暴喝。
「你們兩個,給朕滾出去。」
盧飛白指著獻儀和二皇子,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
獻儀哭的梨花帶雨,
「皇上,鴻兒這些年承歡在您膝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不救他啊。」
「申太醫,你告訴皇上,快說鴻兒的病還能治。」
申典御跪在地上顫顫巍巍不願說話,
意思就是,二皇子根本沒有被治愈的可能!
盧飛白被吵得心煩,
「什麼功勞什麼苦勞,你是指那畜生咬過來時,他將朕推上前自己逃跑的功勞嗎!」
家醜不可外揚。
盧飛白本來不願意說出這件丟人的事,畢竟二皇子是他親自扶上去的。
且獵秋山之行也是他親自首肯。
被大蟲咬傷也算是他活該。
小孔氏在他面前常常作戲,他如何能不知。
隻是他有心打壓太子,樂得看她們窩裡鬥。
隻有他的章兒和暉兒委曲求全,這麼多年也不曾更改本性半分……
20
暉兒昏迷了整整三日才醒來。
盧飛白守著暉兒,三日未上朝。
暉兒醒來的第一句話是,「父皇怎麼樣,可無礙嗎?」
感動的盧飛白淚灑當場,「好孩子,父皇沒事。」
暉兒松了一口氣,又沉沉睡去。
經歷這一遭,暉兒的太子之位徹底穩固。
二皇子當日一推,將自己的前程推的一幹二淨。
又查出來不能有子嗣。
徹底惹了盧飛白厭棄。
當月就被盧飛白尋了錯處,封為靖王,趕去貧瘠的封地了。
還有三叔一家,雖然同為孔氏,可這兩年來愈加狂妄。
私下裡賣官賣爵,收受賄賂的事也沒少幹,被御史參了個底朝天。
貶為七品縣令,當夜就滾出京城了。
至於獻儀這個貴妃,雖無多大錯處,
可其父已貶,她也被盧飛白從一品貴妃貶為九品之末的充媛。
可謂從天堂跌到地獄。
暉兒大好後,我再三叮囑他,以後不可如此冒險。
「豁出命去謀劃的事,孩兒這輩子隻做一次。」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孩子不愧是天生的帝王,冷漠的有些可怕。
連我有時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往後請安時,獻儀又成了之前伏低做小的模樣,再也不敢來遲。
嫔妃們散場後,她還想與我闲話家常,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我微微打了個哈欠,「退下吧,本宮乏了。」
獻儀淚眼盈盈,跪地求饒,「姐姐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不過是鬼迷心竅,沒認清自己的地位,這些年來,我也沒想過害姐姐啊。」
我冷笑,「你的膽子,早在那年我生下暉兒當天便見識過了。」
她臉色一白,強裝鎮定道,「姐姐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太醫預測還有七八日生產,緣何皇上一走我便發動?甘露宮如同鐵桶一般,能近我身的隻有你。」
「你們想去母留子,好讓王氏上位,屆時你從中得利,你父親也會取代我父親,成為新的族長。」
她跪的筆直的身體頃刻坍塌,嘴中喃喃自語,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那一日的有驚無險,不過是我在生產前,就讓父親將所有接生嬤嬤和太醫的家眷監視起來。
若有風吹草動,即刻處置。
以保證我的和孩兒的安全。
她們想下手,苦於沒找到機會。
「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因為這後宮太無聊了,我得給自己找些樂子,不然一枝獨秀,總歸會讓皇上嫉恨。」
「我需要一個聰明的人,來襯託我的賢惠與寬和。」
「明白了嗎?」
21
獻儀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低頭不敢看我。
我繼續道,「好妹妹,你是不是想著山高皇帝遠,你還可以和吳氏合謀,神不知鬼不覺殺進京城,或者幹脆如法炮制,就地解決太子?」
獻儀猛地抬頭,我繼續道,「知道以往你為什麼屢屢毒害不成嗎?」
「因為……吳氏早就被我策反了,成了我的人。」
聽到這句話,她宛若晴天霹靂,
她自以為傲的底牌,在我眼中不過是個笑話。
當年星宿事件,連累吳貴妃不能撫養三皇子。
她正是看中這一點,從中挑撥,讓吳貴妃為她所用。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吳氏可以為她所用,自然也可以為我所用。
這些年來,吳氏寵愛平平,也從不主動爭寵。
她心有所屬,杜康難解,深宮寂寞下,也是真心實意想養一個孩子。
三皇子的事,說到底是我對不住她,
她懷恨在心選擇與獻儀結盟,我不怪她。
我不過就是洞察人心,將她心底的那個人喬裝帶到她面前,
她便泣不成聲,哭著將我當成恩人。
我向她許諾,隻要她聽我的,待暉兒登基,我可以放她假死出宮,與心愛之人雙宿雙飛。
就這樣,吳氏徹底倒戈成了我的人。
此時此刻的獻儀,像一攤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這一刻她明白,自己已然沒有任何勝算。
「姐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還幫我教訓後母,你那麼疼我,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是啊,我那麼疼她。
疼她生母早逝,被後母欺辱吃不上飯,還要裝作天真開朗去討好他們。
那個圓臉姑娘,笑起來眼睛像月牙兒一樣,見到我甜甜的叫我大姐姐。
將她懷裡僅有的糖果送給我吃。
當年我懷孕後,急需選一個孔氏女進宮,幫我鞏固寵愛。
我第一個就想到了她。
我想幫她成為寵妃,不再受人白眼,過上金尊玉貴,衣來伸手的富貴日子。
可她背叛了我。
生產告密的事,我忍痛讓自己既往不咎。
私自懷孕一事,我可以說深宮寂寞,有個孩子傍身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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