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3-28 14:07:503994

我和室友一起穿書。


她是將軍繼室,我是丞相寵妾。


我倆表面不睦,在各個場合爭鋒相對。


背地裡卻姐妹情深,連逛花樓都點同一個小倌伺候。


放縱享受三年,和親的長公主回了京城。


按照書裡劇情,我倆離死不遠了。


於是,她上吊我沉塘,同時死遁。


後來我們的鋪子開遍南邊十三城,室友揮金如土,豪擲三千金隻為拍下美男子初夜。


競拍不過的郡主請來援兵,巧了,正是那權勢滔天的大將軍。


我眼見不對,收拾了行囊準備自己跑路。


剛進馬車卻撞進一人的懷裡。


頭頂傳來丞相清冷聲音。


「現在投懷送抱,晚了。」


1


六月初六,忠毅侯府世子的生辰宴。


戍邊大將軍的夫人陶煙送上一副雙驕玉镯,雕工精致,引起一片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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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笑一聲,「新生兒嬌嫩,如何戴得這冰冷镯子?」


「將軍繼室怕不是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見不得別人孩子好。」


剛才還嬌笑著誇贊的眾人立馬噤了聲。


我與陶煙不合,可不是一日兩日。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倆是死對頭。


尋根究根,隻因立場不同。


我是丞相江羨的寵妾,她是將軍遲扉的繼室。


一為文臣之首,一是武將領頭,矛盾由來已久。


陶煙拾起帕子掩面,笑著反擊,「將軍常年戍邊,我一人自然難以得孕。」


「倒是聽說桑晚你獨得丞相大人寵愛,這肚子三年都不見動靜,有些稀奇。」


她側頭睨我一眼,「隻怕生不出孩子的另有其人。」


忠毅侯府老夫人已年近五十,氣質端莊,處世老練。


此刻見我們倆打嘴仗,卻不敢說一句調和的軟話。


原因無他,上一個勸架的已經倒了霉。


兩年前,我和陶煙在松煙齋爭一塊稀罕的雲黛墨。


陶煙意有所指,「丞相門客眾多,據說每年收受墨不下千數,如何用的過來?」


我反唇相譏:「將軍一介武夫,字跡潦草,用這墨豈不是浪費?」


我們兩人爭執不休,互不相讓。


松煙齋的老板在一旁抓耳撓腮,恨不能憑空再變出一塊。


外出探親的聖上新晉寵妃瑜妃上前調和。


「既然這墨隻有一塊,兩位夫人都不願對方得到,不若由我獻給陛下。」


她帶墨回宮。


我和陶煙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衣衫湿透的老板悄然松了口氣。


街頭巷尾盛贊瑜妃蕙質蘭心,怪不得獨得聖眷。


七日,瑜妃被打入了冷宮。


原是得了墨之後,聖上連續吃癟。


西邊戰事又起,將軍遲扉卻按兵不動。


快馬飛書呈至御前,「本將戍邊多年,一墨不配?」


東邊雨多成災,聖上問應對之策。


丞相江羨當堂罷工,「今日無奏,手中無墨,肚中也缺。」


於是,拿了墨的瑜妃倒了霉。


兩個打架的沒事,勸架的反而遭殃。


從此,京城人人謹記,切不可插手桑晚與陶煙的爭鬥中。


所以今日我倆針尖對麥芒,在座的人皆是低眉垂眼,置身事外。


話不投機,我與陶煙兩看相厭。


我耷了眼角,放下茶盞,直接告辭。


陶煙緊隨其後,甩袖而去。


身後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2


風月樓最好的天字號包房,檀香幽幽。


身價萬金的頭牌明月公子正在彈琴,一曲《陽春白雪》優雅清逸。


我品了口茶,新到的顧渚紫筍,香氣動人。


香茗、檀香、美男,再愜意不過,簡直賽神仙。


陶煙捻了顆葡萄,水靈靈的臉上滿是遺憾,「這樣的好日子,我都有點舍不得了。」


我也有些悵然,「你還真別說,我也是。」


三年前,我和室友陶煙一起穿了書。


她是戍邊將軍遲扉的繼室。


夫君不在京中,又無公婆,隻每月俸祿準時到賬。


而我則穿成了丞相江羨的寵妾。


我雖為妾,丞相未娶妻。


至於他後院中另兩個別人送來的妾室,在我入府後,也盡數被他打發走。


隻餘我一人獨寵,連個宅鬥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我們倆在這吃喝玩樂放肆享受了三年。


可惜的是,我倆隻是這本書的小小配角。


今日宴席上,忠毅侯夫人笑著說了一句,「長公主即將歸京」。


在座的貴婦人均露出笑容,我和陶煙卻是背上一涼。


這本書的主角正是長公主慈寧。


她是聖上的胞姐,有勇有謀,在聖上即位時為穩固大淵國隻身去往鄰國和親。


這樣完美的女主,感情戲份自然不少。


她是遲扉的救命恩人,也是江羨的白月光。


而我和陶煙隻是寥寥幾筆帶過的小小配角,三年幸福生活在書中不過片頁之語。


蒙國國君暴斃,內亂不休,成了寡婦的慈寧長公主被接回京城。


她歸來不久,我和陶煙就迎來悽慘下場。


我想起書裡寫的原話,打了個寒顫,「將軍繼室與長公主撞了衫,自卑不如公主貌美,給公主身上倒了鴨血,於是被將軍推倒在地,不幸小產。」


陶煙點了點頭,「我的結局,還挺慘的。」


頓了頓,她說,「我跳著看了一章,丞相江羨為迎娶寡居的長公主,把家中寵妾送進了環彩閣。」


環彩閣,京城規模最大的青樓。


我攏了攏袖子,認真問道:「小妾就不能從良嗎?」


可惜我倆都不愛看小說,這本書零零碎碎各看一點,硬是湊不出一個完整結局。


陶煙嘆口氣,「要是童溪在就好了,最起碼能知道全部劇情。」


這本書是我們另一個室友童溪買的。


可偏偏她這個知道完整劇情的,沒一起穿過來。


不過就目前的信息來看,我們倆妥妥的短命小炮灰。


「要不,我們跑吧,離得越遠越好。」


我在腦中盤算了下,「平日裡江羨出手大方,給我的銀錢首飾不少,也夠我們用了。」


陶煙翻了個白眼,「用得著你那三瓜倆棗。」


她從懷裡掏出一本賬冊,「我早就做了本假賬,昧下了半個將軍府。」


「就這些東西,足夠我們瀟灑一輩子。」


好,說走就走。


兩日後是聖上生辰宴,江羨和回京述職的遲扉都要出席。


於是我們約定好,等這場生辰宴結束後就逃出京城,以免夜長夢多。


3


調戲完明月公子,看他臉上紅雲狀若腮紅。


我心滿意足,回了家。


翻出我床頭鎖著的小金庫,一屜子珍稀首飾,都是江羨送的。


冰玉梅花簪,金鏤空如意镯,樣樣精巧雅致。


一想到日後,我可能會把這些換成錢花掉。


「這個舍不得,這個也舍不得。」


身後冷不丁來了句,「缺錢?」


江羨這廝走路時一點聲音沒有,經常嚇到本就心虛的我。


他垂眸思忖,「你不會是在風月樓消費了吧?」


我震驚,「這你也知道?」


完蛋,露餡了。


我急中生智,從袖子裡摸出剛才明月公子推銷的雙魚玉佩。


「我買了這個,想給你打條絡子。」


「你就因為這個缺了錢?」


我理直氣壯,「花了五百兩銀子。」


騙你的。


其實隻要五兩。


江羨點點頭,「絡子我要螺青色的。」


當晚,我就收到了一千兩銀票,上面還壓著一副翡翠嵌東珠耳墜。


東珠成色極好,在夜裡溢出溫潤光澤。


女主沒出現的劇情裡,江羨對我真挺好的。


可惜了。


聖上的生辰宴結束後,江羨突然有公務要離京。


「安禾縣蝗災嚴重,我要去賑災。」


「留你一人在京城,萬事小心,有事給我去信。」


燭光下,他眉眼俊朗,遠比明月公子生的好看。


我有些不舍。


但想想日後我要被送到青樓,還是跑吧。


第二日,我和陶煙在城樓上相遇。


她送走了徵戰沙場的將軍,我告別了東去賑災的丞相。


下臺階時,我腿一軟。


陶煙撇撇嘴角,「嘖,死丫頭,吃得真好!」


這話倒也不假。


江羨看似文弱,實則體力過人,臨行前繾綣至極,免不得有些折騰。


我頭一歪,恰巧看見她脖頸曖昧紅痕。


「看來,你吃得也不差。」


最後,我們倆被丫鬟扶著下了樓。


三天後,一切安排妥當。


我與陶煙在松煙齋為了一方砚臺大吵一架。


當晚,她氣得上吊,我恨極沉塘。


完美死遁。


4


兩年後,大淵南邊最繁華的梧城。


我和陶煙的鋪子已開遍南邊十三城。


這日,迦華樓剛掛牌的魁首楚韫,要拍賣初夜。


陶煙隻遠遠看了一眼,就動了心,發誓要拍下。


我看著他和遲扉八分相似又帶著兩分稚嫩的臉龐,陷入了沉思。


陶煙心虛地別開眼。


待到拍賣開始,她一馬當先亮出底牌,「一千兩金。」


天價一出,直接逼退了一大群蠢蠢欲動的競拍者。


我折算了一下,夠我買一屋子的茶葉了。


真奢侈。


可誰知這樣的出價也有人攀比,身後一道嬌蠻女聲響起,「一千一百兩。」


陶煙來了勁。


兩人你來我往,最終陶煙以三千兩金子的價格拍下。


眼看著擊鼓人要一錘定音。


那女聲帶著惱意,「表哥你看她。」


陶煙颯颯轉頭,「價高者得,你願賭服……」


剎那間,她像是見了鬼,呆愣原地。


我凝神細看,那一臉殺氣的不是遲扉是誰?


短短幾秒內,我就想好了退路,無視陶煙眼裡的「救我」,直接跑路。


「先留得我桑晚在,有朝一日再來救你。」


幸好我隨身帶著的小包裡有銀票,換個地方也可以滋潤生活。


我腳底抹油,匆匆跑進後門的馬車裡。


哪成想,我竟一頭撞進溫熱的胸膛。


清冽梅香縈繞在鼻間,頭頂傳來一道清冷聲音,「現在投懷送抱,晚了。」


是江羨。


我心跳加速。


好在這兩年我在生意場沉浮打拼,也經了些事。


片刻後,我順勢撲倒在他懷裡,聲音哽咽,「你怎麼才來?」


「我好想你,你都不來找我!」


江羨一愣。


耳畔他心跳如雷,呼吸急促。


有戲!


我掏出懷裡那個打著螺青色絡子的雙魚玉佩,捧到他面前。


咬了咬舌尖,硬生生擠出兩行眼淚,噙著淚看向他,「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江羨頓了頓。


良久,他伸手接過絡子,輕輕點了頭。


我拿出做生意招商的架勢,舌燦蓮花。


說自己隻是與陶煙打賭看誰的夫君能更先找到自己。


還順便哭訴了對江羨的思念和對他來接我回家的期盼。


成功把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嗚嗚嗚,就因為你比將軍後來,我都賭輸了。」


後來,他眼眶微紅,輕聲懺悔,「都怪我來得太晚,你受苦了。」


我:「命苦而已……」


當江羨在馬車上剝開我衣裙,身體力行表達對我的愧疚之情時,我還有些恍惚。


江羨怎麼突然那麼好哄。


難道他這遇到女主立馬降智的 bug 變大了嗎?


5


很快我的疑問拋之腦後,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


等江羨餍足之後,臉上神情松動不少。


我想起正事,央著他帶我去找陶煙。


看遲扉那一臉殺氣,可別把陶煙打死了。


江羨冷哼一聲,「我當真希望他能如此,免得她又拐了你做些出格之事。」


我聳了聳鼻子,縮進他的懷裡。


對不起,陶煙,這鍋隻能讓你背了。


當我們再回到迦華樓,卻見那兩人正在包廂裡吵得不可開交。


隔著一條走廊,都能聽見遲扉的咆哮聲。


「你還長能耐了,在這競拍男人初夜。」


「那又怎樣,我可不像桑晚那個不中用的,放著美男不知道享受。」


江羨聞言衝我挑眉,眼裡漾開笑意。


我乘勢而上,甜言蜜語一頓輸出,「在我心裡,誰也比不上我夫君。」


我說的也算是實話。


當日我和陶煙來到了梧城,遊手好闲兩月後終於覺得有些無聊。


我一個化學系學霸,研究起了洗浴用品。


在常年炎熱的梧城,這門生意簡直風生水起。


陶煙是一個漢服愛好者,又學的服裝設計。


梧城人愛俏,她開的成衣鋪子人滿為患。


我們倆很快賺得盆滿缽滿,把鋪子開遍了南邊十三城。


有錢有闲沒男人,來給我做媒的媒人都要排到城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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