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H市住了兩天,她迅速做好那首唱跳的全曲,並填詞完畢,開始尋找編舞老師。
以前公司給她們安排的一些舞蹈都太過弱智,跟小學生做廣播體操似的,且國內這一塊兒不太成熟,她隻好通過盛千夜聯系到她弟弟盛星雨。作為有名的國際唱跳愛豆,盛星雨那邊兒資源一大把,很快她就選好了喜歡的。
這次的編舞老師也很貴,況且她要得還這麼急,價格又翻了倍。
她在《視聽盛宴》的幾個舞臺都不便宜,第一場鋼琴是自備的,第二場那麼多道具也早超了預算,更別說第三個玻璃魚缸加上復雜的來回運輸,接下來的這個更是貴得離譜。
做好的音樂燒錢,做上等的舞臺更燒錢,這些舞臺的花費早就超過節目給她的出場費好幾倍了,如果不是有裴寒舟這個移動的ATM在背後給予戰略支撐,估計她綺麗的舞臺夢早就碎得無影無蹤了。
但她現在完全不用操心花費問題,想怎麼完美就能怎麼完美,根本不必考慮什麼資金回報率,就連嶽輝都跟她發消息說:【人家參加綜藝是撈金,你參加節目是往裡倒貼錢還喜滋滋的,真是圈內一股清流。】
沒辦法,誰讓她喜歡。
完成一個好的舞臺、一首好的歌,給她帶來的成就和愉悅是金錢完全無法比擬的。
林洛桑回:【目光放長遠點,名氣打出來之後路隻會更好走,還是先別計較當下這點得失了。】
說這些也絕對不是在安慰嶽輝,這確實是她的想法,等到了一定的位置之後,很多東西都會自動捧到她面前,出場費會翻多少倍就更不必講。現在是打基礎的重要時期,不能盯著眼前的一點小利益。
藝人這職業比的不是誰能迅速賺到錢,而是誰能走得更長更遠。
寫完第二首抒情歌之後,林洛桑前往Y市,開始進行舞蹈的學習。
時間緊迫,一天就要學會。
天氣預報說Y市最近有點降溫,考慮到練舞的穿著需要以舒適為主,她隨便找了T恤和褲子套好,然後抓了件外套,發型也沒特意打理,隨意地披著,臉上架一副墨鏡。
一切的舒適終止在出機場的那一刻。
她萬萬沒想到有不少粉絲在出站口等她,還有站姐扛著單反大炮滿懷愛意地對她進行拍攝,糊了三年的林洛桑已經很久沒感受到這樣的愛意了,愣了足足三秒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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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調整好表情笑著和她們打招呼,囑咐她們要注意安全,有點不好意思道:“不知道大家會來,今天沒有好好穿搭,下次我會認真搭配的。”
緊接著人越聚越多,如果不是嶽輝的車及時趕到,她可能要面臨被困機場的窘境。
“你沒僱保鏢嗎,我以為你多少會帶倆的,”嶽輝看一眼她,“怎麼妝也是隨便化的,現在藝人不都搞機場時尚嗎?”
林洛桑對上述所有問題做出統一回復:“那不是有人氣的藝人才要做的事嗎?”
又捂了捂腦袋,“我以為我沒到那種地步。”
“……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嶽輝示意她看向車後聚集的人群,又給她展示音樂榜單上靠前的成績,“麻煩新晉人氣歌手正視一下自己的地位!”
她聳肩:“我隻是覺得不會那麼快。”
雖說幾場表演人氣都不錯,也上了幾次熱搜,但在她認知裡,從線上流量到線下粉絲的轉換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和作品累積,沒想到人氣肉眼可見地增長了不少。
“趕緊適應一下,不然到時候當巨星了你還蒙圈呢。”
結果當天晚上她練完舞,滿頭大汗地拿出手機一看,發現自己又上熱搜了。
這次不是單人熱搜,是她和其它好幾個藝人一起的合集,名字叫#這些明星有多謙虛#。視頻第一幕,是圈內公認清純漂亮初戀臉的紀寧一本正經說“我在我們家算長相普通的”;而後是頂流紀時衍接受採訪道“我不是什麼少女殺手”;最後,則由林洛桑那句抱歉的“今天沒有認真穿搭”作為結尾。
她確實都是隨手拿的衣服和包,沒想到1.6萬留言的評論區已經先酸為敬:
【沒看懂林洛桑那條的朋友我不怪你,因為我也沒看懂,是做時尚編輯的朋友給我科普的:林洛桑的短袖和外套都是Gucci家的,老爹鞋也是,褲子是Valentino。包是Prada的新款,耳環和項鏈來自Dior,箱子LV。原來這就是美女說的隨便穿穿,絕美身材+二十萬的行頭,請老天爺也給我這麼隨便的權利吧。】
【這還叫沒有好好穿?下次是要把Prada整個店背身上才算完嗎?我酸到面目扭曲。】
【有錢人的沒有好好穿:二十萬。我的沒有好好穿:淘寶九塊九包郵。】
還有人在底下精闢地總結:【隨便搭配林洛桑,人氣一般紀時衍,平平無奇是紀寧。】
她沒想到這種梗都能被大家玩出花樣,一笑便過,又接著鞏固舞蹈了。
第四場節目錄制就在機械化的練習中到來。
那天的林洛桑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具體要說哪裡不對勁,又講不上來。
即將開錄前,各部門緊張地做著準備工作,林洛桑也在場後熱身開嗓,猝不及防被人拍拍後背,是嶽輝來了:“诶,你老公的公司是不是也在這邊?”
“好像……是吧,”她努力回憶了一下,“怎麼了?”
“我才發現有張觀眾區前排票忘送人了,你要不要請他來啊。”
她搖頭:“請他幹什麼,他對這些又不感興趣。”
“請請嘛,你想每個嘉賓都有節目組給的票,人家請了外援結果我們沒有,氣勢上不就會弱一些?”
林洛桑正在琢磨自己的歌詞還要不要再改改,嶽輝的滔滔不絕一直在打斷她的思路,為了讓經紀人住嘴,她趕緊拿過票拍了一張,傳給了裴寒舟……的秘書。
這會才想起來她還是隻有他秘書的微信號,這垃圾男人和她結婚想必隻是為了取悅曾祖母和過上想幹就幹的夫妻生活。某個瞬間,林洛桑覺得自己這種□□過去的行為非常像個舔狗,撤回又不妥,為了挽回尊嚴,她便跟著補了句:【愛來不來。】
發完之後覺得有骨氣多了,她滿意地放下手機,看嶽輝:“這下行了吧?”
嶽輝卻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某個顯示屏,轉而道:“我好像對你的人氣也有些誤解……”
右下角屏幕裡顯示的是觀眾席,觀眾席分為大眾評審和粉絲區,評審有投票的資格,需經過篩選;而粉絲隻是純欣賞舞臺,購票即可入場。
以前的粉絲區總是路人比較多,偶爾有些男歌手的粉絲舉燈牌,而此刻場館燈光熄滅,觀眾區不少人齊齊舉起手燈,耀目的紫色燈光蔓延成海,幾乎點亮了半個舞臺。
香芋紫,是林洛桑的應援色。
她也有片刻失神。
沉寂的那些時日在人生刻度裡雖不算長,對歌手來說卻是彌足珍貴的三年。
導致她都快忘記了,原來那片因她而存在的紫海,在揮舞時竟然如此整齊與真摯。
她已經有足足三年,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紫海了。
第19章
此時,G市的另一邊,連續工作十六小時的裴寒舟終於開完了最後一個項目會議。
男人松松領帶,疲乏地靠上椅背,閉目養神。
十分鍾後,秘書小心翼翼地前來敲門,輕聲道:“夫人剛剛發來了新消息。”
男人仍是一貫的面無波瀾,眼皮都沒抬:“說什麼?”
“邀請您去看她的表演。”
男人眼睑動了動。
他的休息時間比較刁鑽,即使非常疲憊,不到夜晚也絕對睡不著。表演看或不看都沒關系,不過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對他發出邀請,作為一個合格的丈夫——起碼表面上應該合格,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裴寒舟起身取下外套,走出兩步時又想到什麼,唇角勾了勾,願聞其詳:“怎麼邀請的?”
沒想到高傲如她也會發出這種類似請求一般的東西,男人莫名有種被討好的快感,大腦分泌出愉悅激素,電流似的在骨髓裡炸響,等待著更深一步的舒適。
“呃……”秘書吞了吞口水,愈發小心翼翼地真實轉述,“……愛來不來。”
“……”
男人又把衣服掛回了原位。
林洛桑全然不知自己的四個字為丈夫帶來了過山車般的體驗,實際上她也壓根沒工夫操心這事,面對著節目緊張的流程,她早就把裴寒舟三個字拋之腦後了。
今天的賽制設置了踢館選手,節目到現在還沒公布踢館的是哪位,但在後臺看到蔣玫的表情,林洛桑猜應該是個厲害的唱作人。
她的情歌被安排在第一輪表演,第一個上場——慢歌還最先唱,簡直是死亡一般的排序。
不過好在,林洛桑已經習慣了節目組的針對。
剛開始一切正常,今天她表演的抒情歌叫《剪》,偏意境化,以旁觀者的角度講述少年的成長歷程,沒有花哨的炫技,就是很溫柔、很帶共鳴的詞曲,有點類似於吟遊詩。
結果當她唱到“他搖搖晃晃/偷剪了一段韶光”時,耳返裡忽然傳來雜音。
耳返就是歌手演唱時佩戴的耳機,因為現場環境嘈雜,歌手必須通過耳返才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和伴奏,否則進錯拍子和找錯音準,都會讓舞臺成為車禍現場。
現場表演裡耳返出錯簡直是重大事故,林洛桑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旋即飛快穩下心神,開始在心裡數著節拍。幸好這首歌才寫完不久,旋律她都沒有忘。
嘈雜十來秒後耳返恢復正常,她在副歌處早進了一個半拍,觀眾應該聽不太出來,但耳尖的評審肯定會發現。
後面的表演她如無事發生一般順利完成,沒有把任何不快的私人情緒摻雜進歌曲裡,隻是進到後臺,整個人氣到差點自閉。
其它什麼樣的針對她都可以接受,但音樂是她的底線。
對於舞臺她是完美主義者,根本不允許自己的正式舞臺有這種低級錯誤,況且還是明顯的他人參與破壞,讓本該能達到最好效果的歌曲突然出了紕漏,就像眼睜睜看著自家小孩的衣服被撕壞了一塊。
嶽輝見她情緒不太對,遞上水杯時問了原因,獲知情況後直接無語了:“鬧呢吧,直播都能拿來開玩笑?!”
阿怪知道林洛桑的水平,此刻也湊上來問是不是操控臺出了問題,一來二去的,人便越聚越多,還有人去給經紀人打電話。
導演組那邊不知是為了轉移話題還是真出了新情況,喊後臺的藝人緊急開會,說是講一下剛改的規則。
其他藝人全圍攏了過去,隻剩林洛桑還站在原地喝水,大家面色也都有幾分說不上來的為難。
導演本想忽視林洛桑,無奈她就站在不遠處,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裝作無事發生,隻好走上前去,將臺本遞給她:“洛桑你看看,我們臨時改了規則。”
林洛桑被動接過卻沒有翻開,垂眸緘默不言。
導演被當場下了面子,隻得訕笑兩聲:“怎麼不看,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了什麼,導演您不該是最清楚的嗎?”林洛桑也不憚,迎面直上。
“啊?”導演揣著明白裝了會糊塗,這才一拍腦袋,“哦,你是在為剛剛耳返的事情生氣嗎?可能有什麼意外,我會批評他們……”
沒等對方冠冕堂皇演完,林洛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還能有什麼意外,不就是想讓我發揮失常然後掉到第二輪,再用踢館選手踢掉我嗎?”
廳內瞬間一片死寂,幾位唱作人都面面相覷。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想法,別糟蹋我的舞臺,這是底線。”
林洛桑把手裡本子扔在桌上,聲音低冷:“這破規則誰愛看誰看吧,我不伺候了。”
說完她徑自離開,去往自己的休息室再沒出來,隻剩導演被反駁得無話可說,面色發青尷尬地站在原地。
阿怪盯著林洛桑背影消失,也嘆息著小聲說:“桑姐姐脾氣很好的,這次是真惹到她了……她做音樂很用心而且挺有敬畏心的,動什麼都不應該動她的歌啊。”
“她實力確實很強,出現這種問題是誰都生氣。”作為前輩的華鴻哲也如此說道。
一直很欣賞林洛桑的從穎慧更是感同身受,“節目組可別覺得誰都得捧著他們,人家林洛桑不缺錢不缺才華的,憑什麼受這氣?”
……
後臺一陣騷亂,作為經紀人的嶽輝也有點拿不準情況,在休息室門口徘徊了好幾遭,思索著推門而入然後被林洛桑遷怒的可能。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嶽輝在心裡說服自己“問完後面節目還參不參加我就立刻滾”,結果一打開門,發現林洛桑正盤腿坐在沙發裡,手指還捏著擱在腿上,宛如修仙般一邊閉眼一邊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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