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桑對這款香水在十幾年前的爆紅毫不意外,因為這個香調確實非常舒服好聞,且百搭,適合任何女性和任何場合。
店員見她們四處逛著,看起來都是會照顧生意的主兒,不由得跟在後面細致介紹:“除了暢銷款,女士們也可以看看我們家的中性香和男香,非常適合在重大日子送給男友或者上司。”
“不用了,”盛千夜拉下口罩,“他們不配。”
店員:“……”
然培養出的良好素養讓店員隻是哽了一下,很快,她又溫和道:“那還是看女香嗎?我們家各款女香也都非常不錯,實力暢銷,小花旦紀寧在《初吻日記》裡用的就是我們這款呢。”
盛千夜拉下紀寧的口罩,問她:“是嗎?”
紀寧愣了一下,旋即攏了攏圍巾:“好像是的,V&A是我們是贊助商之一。”
店員:“…………”
沒想到同時見到了紀寧和盛千夜,店員站那兒當機了好幾秒,正準備開口說話時,又看到林洛桑扯下了口罩:“你好,請問那邊那款是女香嗎?”
真好看啊。
真人果然比《視聽盛宴》裡還要美,五官精致清純明豔,氣質卓絕,連嘴角稍微彎起的弧度都堪稱絕殺。
店員看著她愣神了好幾秒,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啊”了聲,轉向她指的位置,腦子裡雜七雜八的念頭噼裡啪啦一頓亂燒,這才終於捋順了語言系統——
“是的,桑桑真的很有眼光,這款是‘夢遊花境’的經典限量款,味道是在我們家經典香的基礎上添加了少許血橙香,但大體聞來和經典款無異,是暢銷二十年的紀念瓶身,主要用來收藏。”
林洛桑抬了抬眼,為店員稱呼裡的那聲熟稔的桑桑沉吟半秒:“你認識我麼?”
“當然啦,電視上看過,《視聽盛宴》我可是一集不落呢。”
星是要追的,但貨也是要賣的,店員又將重點轉向林洛桑關注的那瓶紀念香水,繼續介紹道:“這款瓶身鑲嵌了藍寶石粉寶石還有貝母,瓶蓋可以取下來安在瓶底,珠寶部分沒有用金屬爪和膠水,採用密式工藝將其鑲嵌。更重要的是,這款在三個月前就已經全世界斷貨了,您能看到的這唯一一瓶是一位老客戶託我們留著,但最終出了些問題才沒有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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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全世界最後一瓶了,售完也不會補的,下次出經典紀念可能要再等十年了。並且這款香水真的非常劃算,不僅可以噴,擺在家裡當做工藝品也是很美的,設計部分是由知名設計師懷特·萊斯利老先生操刀完成,整整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制作成功。”
老實說,這個店員說了這麼多,唯一也是最打動林洛桑的,隻有那句“全世界最後一瓶”。
沒有女人可以抗拒全世界最後一瓶且在三個月前就斷貨的香水,哪怕隻是稍有些心儀,也會立刻毫不猶疑地購入。
更何況,裴寒舟母親的審美真的很不錯,這款香水從外到內都令人驚嘆。
看到優秀基因這玩意兒真的是可以繼承的。
她最終買了三瓶香水,盛千夜和紀寧各買了兩瓶。
店員並沒有看在她是趙璇雅兒媳婦的關系下打折,隻是因為自己喜歡她,偷偷給她塞了十幾個中樣香水,還讓她千萬別說出去,不然自己會扣工資。
從V&A店內走出時,盛千夜伸著懶腰感嘆:“果然還是女人最知道怎麼賺女人的錢,趙璇雅真是香水天才,怪不得能把事業做得這麼風生水起。”
放下手,盛千夜轉頭看向林洛桑:“她真人怎麼樣,皮膚和新聞裡一樣好嗎?”
林洛桑出神兩秒,這才道:“我沒有見過。”
“真的假的?”盛千夜對她的回答感到匪夷所思,“這麼久了一面也沒有見過嗎?裴寒舟也從不和他媽打視頻通電話?”
林洛桑回憶了會兒:“至少在我面前,我沒見過他和家裡人聯絡。”
別說當著她的面聯絡了,裴寒舟甚至連家庭都很少提起,從來不說往事,也從來不講述親情,唯一提到的親人隻有曾祖母。
這麼一想,她才覺得自己和他在這方面竟出乎意料地有默契,從沒和對方講過這類話題。
紀寧也道:“我還以為當時婚禮沒去隻是因為有事情……”
“應該是有事吧,你也知道他爸他媽的家族產業都做得很大,聽說父母親都很少見面,那見兒子的時間肯定就更少了,”盛千夜搭上紀寧肩膀,“富豪就是會比較忙一點,每天跨洲跨洋談生意,有審不完的提案和應酬。”
說完,盛千夜又打開手機翻找了很久,給林洛桑看趙璇雅的照片:“裴寒舟的媽長得也是真漂亮啊,標志的美人,從小含金湯匙長大的,你瞧這嬌貴感都要溢出屏幕了,感覺在壓著豌豆睡一晚,身上能給壓出淤青來,豌豆公主本豌豆。”
她凝神看了許久,那雙眼睛竟同裴寒舟的有幾分孤傲的神似,都帶著些強勢的侵略性。
骨相瞧起來確實很像,但又有哪裡是全然不同的,她說不太上來。
紀寧腦袋抵在林洛桑肩上,柔聲道:“裴寒舟運氣真好,遺傳的都是好基因。”
“裴寒舟自己也厲害好不好,脫離原生家庭可以把事業做得那麼成功,多少富二代在父母的庇護下都飛不起來啊,風一吹就摔骨折了。”
……
身旁的盛千夜還在和紀寧談天說地地闲聊,林洛桑看了看自己手上印著燙銀標志的V&A手提袋,又抬起頭,望向更前方的天幕。
天色有點陰沉,好像快要下雨了。
*
林洛桑回家之後沒多久,男人也抵達了客廳,但很快他去三樓開會,她獨自窩在沙發旁寫歌。
寫了會兒,她突然想起來今天買的東西還沒拆,趕緊把袋子扒拉出來,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戰利品,而後揭開香水蓋子噴了幾下,讓自己沐浴在溫柔的花葉香氣之中,心情也更加舒適了些。
不期然,身旁樓梯傳來男人的腳步聲,她蓋上蓋子抬頭去看,發現裴寒舟正巧走到桌邊喝水。
他手邊還放著小助手洗好的車釐子,林洛桑覺得有些渴,走過去吃水果時也沒有放下愛寵,準備給裴寒舟展示一下自己搶到的全世界最後一款限量。
結果還沒走到他旁邊,甚至拿車釐子的手都還沒伸,男人眉頭一皺猛地後退幾步,轉頭看她時竟帶了幾分陌生。
他從來不會對她的靠近產生排斥,這是第一次甚至沒看清就退了步。
林洛桑懵了片刻,想要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眨了眨眼睛,還沒來得及再度靠近,就聽見他極為沉冷的嗓音——
“你噴了什麼?”
“香水啊,你不喜歡這個味道嗎?”
林洛桑把手指抵到自己鼻尖聞了聞,試圖發覺自己身上的味道是否明顯,但其實很淡,她很努力地才能聞出一絲,奇怪道:“你鼻子這麼好,這都能聞到?”
男人用力地斂起眉頭,一貫好看的眉眼落下幾分陰翳和稍縱即逝的痛楚,似是頭疼欲裂,他手腕抵著額頭不住地向內按著,呼吸都有幾分紊亂,足下步伐晃了晃。
林洛桑從未見過他這個模樣,以為是香味觸發了他的某項隱疾,連忙後退了幾步,手下意識想要攙扶他,卻又生生收了回去,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他呼吸急促,手抵著桌沿反復用力,手臂上青筋浮現,鼻尖竟滲出了層薄薄的冷汗。
林洛桑嚇得不輕,飛奔去茶幾上拿手機,找了半天才找到管家的號碼,還沒來得及撥出,聽得樓梯間又傳來拖沓的響聲,是他扶著樓梯在快步往上走。
裴寒舟走得很快,就像是在逃離某些可怖的回憶。
她哪裡見過這種突發場面,撥電話時手都在抖,控制著讓自己盡量簡潔地闡述了當下發生的情況,而後讓管家先上樓看看。
不到一分鍾管家就順利抵達,很快給她傳來內線電話:“夫人不用擔心,先生已經好很多了,現在正躺在床上休息。”
林洛桑想起方才的畫面仍心驚膽戰:“真的沒事嗎?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
管家給她打安神針:“先生說不用,您放心吧,他對自己的身體有數。”
她“哦”了聲,這才放下電話,看向桌上擺著的那瓶經典款女香。
她今天和以往並沒有任何不同,甚至連話都沒來得及講一句,唯一不同的就是試了這款香水,也被裴寒舟敏銳地發覺了。
難道他很排斥這款香水?
可這不是她母親的得意代表作嗎?
她越想越糊塗,但所有可能都指向這瓶花葉香水,她也隻能先將它送到門外,然後打開門窗透氣。
為了避免再引起裴寒舟不適,她還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渾身上下的香波都換成了慣用的鈴蘭香,妄圖驅散自己身上所有的花葉味兒,揉揉搓搓了一個半小時才出來。
她吹完頭發的時候,裴寒舟也休息好下樓了。
她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攥著毛巾的手無意識胡亂摩挲著,摸著自己毛茸茸的發根,總覺得有那麼點兒抱歉的意思,沒想好應該有的開場白。
是男人先開的口,他掩唇咳嗽了兩聲:“怎麼這麼冷?”
“我開窗戶了……透氣,”她把玩著吹風機的線,抬眼問,“你……好點了嗎?”
“好點了,”他垂眼道,“沒事。”
林洛桑往前面指了指:“那你去沙發上坐著休息吧,如果還有不舒服就告訴我。”
男人坐上沙發,看她在衛生間裡忙來忙去,最後踮腳把吹風機放在架子上。
目光飄向霧蒙蒙的浴室和她微湿的發尾,才發現她洗過澡了。
裴寒舟拍了拍沙發:“過來。”
林洛桑趿著拖鞋緩步走近,有點忸怩和逃避,距離他還有三米時猛地停下,“等等。”
然後她抬手,仔仔細細地將自己的手背手臂連同指尖聞遍,甚至連頭發也沒有放過,小鼻子一聳一聳,像隻荷蘭鼠。
“沒有味道了。”她說。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又聽見她的聲音:“那你等會再出問題就不關我的事了。”
“…………”
氣氛總算輕松不少,她坐到他旁邊,定著頭,用拖鞋輕踢著腳邊的沙發柱,道:“你對玫瑰也過敏嗎?”
“不是。”
“我噴的那個是……”她解釋,“你媽媽之前做的那款香,很紅的那款,賣了二十年還暢銷。”
“我知道。”
再無多言。
最後,裴寒舟說:“以後不要噴那個了。”
“別的都不要,還是,隻是那一款?”
“她做的香水,都不要用。”
微妙的氛圍在廳間擴散,她有很多話想問,可念頭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又覺得是自己越界,最後隻是點著頭答了聲好。
林洛桑從抽屜裡拿出遙控器,想開著電視緩解一下氣氛,剛調了個頻道,聽見男人低聲問:“剛剛是不是嚇著了?”
她摸了摸後頸,道:“是有一點,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麼。”
“不是你的錯,”他道,“不用自責。”
她感覺男人似是還有話想說,但最終他隻是揉揉她的頭發,說:“忙完了就上去睡覺,我去臥室等你。”
“……嗯。”
盡管那瓶香水是她噴的,但一貫毒舌的男人竟沒有任何怪罪她的意思,這一時間讓林洛桑有些意外,還以為他隻是脾氣沒上來,直到晚上入睡前,在鍵盤和翻書的聲響中,男人側頭問她:“你之前說的機器人想要哪一種?”
昨晚她說到機器人隻是心血來潮覺得可以用,本準備今天具體思索一下方案,結果被方才的突發事件一弄,沒了構想的心思,隻能修改著編曲裡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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