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2024-10-29 14:13:133691

  ??


  這個文件傳輸助手是不是有什麼疾病?


  男人不服輸的好勝欲被激起,裴寒舟也沒點開檢查文件內容,皺著眉頭又傳了一遍。


  那邊應該是bug到了盡頭,機器人也過意不去了,回復:【收到。】


  他不過幾個月沒有用,這玩意現在已經升級到這種地步了?


  男人鼠標下移,給羅訊發了第二條消息:【下周做關於微信文件傳輸助手的研究報告,重點調查bug和不人性化部分,給產品部敲警鍾。】


  羅訊:【??文件助手咋了?】


  男人喝了口咖啡,換成單手手機操作,給出言簡意赅的回復:【有病。】


  發送完消息之後,男人目光動了動,在相隔幾個的對話框下,又看到了一個……文件傳輸助手?


  他終於意識到不對,點進方才那個會胡言亂語的文件助手內,點了一下傳輸助手的頭像,沒成想真的打開了那邊的朋友圈。


  偽裝得非常精妙,頭像和真實的沒有絲毫區別,頭像下方寫的簡介處填寫了“機器人”三個字,背景也是微信開啟時的地球和小人。


  如果不是想到傳輸助手怎麼會有朋友圈,他根本猜不出這會是他妻子的賬號。


  羅訊動作很快,沒一會就寫好了研究報告的預覽通知,發給裴寒舟:【主題是這樣沒錯吧?】


  男人退出林洛桑的機器人朋友圈,點進和羅訊的對話框內,撤回了自己一分半鍾前那條“有病”的消息,並道:【不用了。】


  羅訊:【咋又不用了?】


  裴寒舟:【那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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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訊一下沒鬧明白:【??啥意思,就是說傳輸助手沒出bug,是……是嫂子……】


  【嗯,】男人不動聲色,【她把自己的賬戶改成了文件傳輸助手。】


  羅訊:【……】


  羅訊:【你們倆夫妻真會玩。】


  於是,正在一樓竊喜不已且在群內直播自己戲耍丈夫的林洛桑,又收到了裴寒舟發來的新消息。


  這次不是傳文件了,男人給她發送了言簡意赅的三個字:【菜單欄。】


  捏著手機寫好了一切自動回復的林洛桑陷入了踟蹰。


  菜單欄?機器人需要準備自動彈出的菜單欄嗎??


  正當她反復思索著自己該回點什麼才像樣時,男人有了新的動作,這次又是一個新指令:【回收站。】


  林洛桑動用起機器人聰慧的腦子,琢磨著怎麼回才能不出錯,最終咬了咬唇,給予了一個萬金油回復:【業務繁忙,請您稍後再試。】


  裴寒舟表示理解,並提醒:【這次你沒有說您好。】


  她反應過來,正打算回點兒什麼,鍵盤剛彈出來,意識到不對勁了。


  她凝著眸,看著對話框陷入了較為漫長的沉默。


  不知道裴寒舟是什麼時候發現她的,也不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到底算是誰在玩誰。


  裴寒舟:【玩夠了嗎?】


  林洛桑:“……”


  男人道:【玩夠了就下來吃飯。】


  她終於意識到不知何時二人顛了個倒,她又被男人盤弄於鼓掌之中。


  這男人……發現了就不能及時揭穿她,還得跟著她一塊兒演,直到把她堵得說不出來話?


  林洛桑情緒充沛地走下樓梯,一邊走一邊回:【我俏麗嗎!】


  即使明知道她是在罵自己,但男人看著消息還是禁不住彎了唇,頗有興致地跳過了她這句話所真正表達的意思,逗弄般對她的消息做出了回復。


  林洛桑走到樓梯口時正好看到無良資本家放下手機,像是回了個很令自己滿意的東西,她打開手機,果不其然收到一條回復——


  【俏麗。】


  ……我謝謝您啊。


  *


  當晚,嶽輝和林洛桑重新對了一遍明天的行程,林洛桑也和他們討論了一下自己對於新舞臺的想法,難度很高,可實行性很低。


  嶽輝說:【這真的太難了,排練時間已經過去幾天了,我們又不是有一周的準備時間。這個節骨眼上換歌本來就挺難,你還要搞這麼難的視覺舞臺?你確定真的要換歌用這個新的構思嗎?我的意見是……風險太大了,我不建議。】


  林洛桑:【高風險高回報,你先幫我問問動畫特效做得比較好的公司吧。】


  嶽輝:【我又不是資本家,你在這兒跟我談什麼高風險高回報!】


  嶽輝這句話忽然點醒了林洛桑,她取下耳機從書房離開,在另一個房間裡找到了裴寒舟的身影。


  她在他對面坐下,腦袋擱在疊起的手臂上,眼尾落下小小的投影:“你認識什麼做動畫特效做得特別好的公司嗎?”


  男人眼睑都沒抬:“你罵我還要我幫你找做動畫特效的公司?”


  “我沒罵你啊,我不是問你我俏麗嗎,你說俏麗,”林洛桑笑得天真無邪,“多麼和平的對話啊。”


  男人停頓片刻,沒管她的胡說八道,問:“具體要做哪種動畫?我讓周良去找。”


  “就是那種,”她一下形容不出來,比劃了一下,“很復雜,我到時候把內容發給你吧,三分五十秒左右,形式感比較強,內容不是很復雜。”


  說完之後,林洛桑又道:“之前說的機器人,你們有沒有那種……可以自動拆解開變成一個新形狀,或者某一個部分自己……”


  一直低著頭的男人終於抬了眼,面無表情地闡述:“我經營的是在舟,不是漫威。”


  林洛桑啟了啟唇,又聽到男人娓娓道來的下一句——


  “在舟做的是人工智能,不是變形金剛。”


  “……”


  “沒有就直說沒有嘛,”林洛桑蹭了蹭嘴角,“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男人頓了頓,忽而提筆道,“不過有個東西可以下次帶回來給你玩。”


  “什麼?”


  他沒具體說明,隻是用“寵物”二字隨意地概括了過去,她便也沒再問,等著他過幾天把實物帶回來給自己瞧瞧。


  次日,她給裴寒舟發送了自己需要的動畫內容,一大早便趕往了演播廳,做好了餘下幾天都住在這兒的準備。


  制作組其實也不想讓她換歌,但見她意願強烈,最終也還是沒有幹涉。


  去往演播廳的車上,她靠在椅背上補覺,一邊的嶽輝倒是這點點那點點地抱著手機忙個不停,最後說:“我們新媒體指數已經連續一個月排在朝前的位置了诶。”


  這幾個月來,她的熱度都呈上升趨勢,本來有很多人預測她隻會在節目播出的前一個月拿到亮眼的好成績,接下來隨著觀眾疲軟和節目進入平臺期,熱度便會慢慢減少,她也會再度淡出觀眾們的視野——就和三年前一樣。


  誰知道她的熱度隨著時間累積沒有絲毫消減,隻要發新歌就能在熱搜上佔據一席之地,歌曲也不是紅一陣兒就掉下去了,而是一直持續不斷地刷新著榜單的收聽量記錄。她的好幾支舞蹈都出了圈,在短視頻軟件內有無數人接梗模仿,《松綁》椅子舞的討論量居高不下,相關視頻數量高達八位數。


  以往在《視聽盛宴》中,她是雷打不動的前三,按理來說給不出更好的成績了,偏偏最近她根本沒掉出過前二,甚至第一的次數還要更多。


  她的搜索和收聽指數又穩又高,超出了很多人的預料。這也恰恰證明,她的走紅並不是一時運氣,她的作品有著被反復體會的實力,以及長盛不衰的生命力。


  很多代言商也破格找到了她,按理來說,這幾個月內藝人本該還處在各大金主的觀望期,需要等節目結束之後再看發展進行裁決。但她的勢頭太好,打消了諸多代言商的疑慮,看著她身價日復一日上漲,咖位也在不斷變化,擔心再不下手就籤不起或籤不上,於是火速拋出了橄欖枝。


  要知道演藝圈之嚴格殘酷,進階的過程並不簡單,短短三個月的節目的確可以迅速捧紅一個藝人,但誰都不敢妄下定論,這人會否走得穩固而長遠。


  嶽輝本來也懷揣著一絲絲擔心,直到最近看見數月以來的平均指數之後,他萬分確定,無論有多少人會在全民造星時代曇花一現,那個人都絕對不會是林洛桑。


  再次出發,她會站得比當年的頂點——還要更高。


  *


  為了排練這個新歌的舞臺,林洛桑最後兩天加起來隻睡了三個小時,別的嘉賓在舞臺上排練時,她就一個人在休息室反復看著視頻做記錄。


  這次她的表演方式很特別,也很復雜,是要配合著身後的動畫完成整場的表演。動畫是已經合成完畢無法修改的,因此她隻能不斷地練習找到與之相匹配的角度,再通過攝像機的一些移位完美呈現,考驗她的肢體記憶,也考驗和攝像老師的配合,所以隻能通過大量的練習去堆砌出感覺。


  她總是喜歡做一些挑戰不可能的事情,雖然辛苦,但也很有意思,完成舞臺的當下會非常有成就感。


  正式錄制的那一天終於到來,她仍舊是最後一個,全程目睹了倪桐唱完那首《我不能愛你》,自己上臺表演時的感受更深刻了幾分。


  歌手能夠將自己的體驗和情感傳遞給觀眾,這是她一直相信的事情,因此隻有自己有足夠的情感要抒發,觀眾的感覺才會更深刻。


  “今天我唱的這首歌名字叫做《寄生》。”她拿著話筒低聲講解,“兩種生物在一起生活,一方受益而另一方受害,前者依靠後者生存。這種關系,我們稱之為寄生。”


  “這首歌的表演方式比較特別,建議大家通過轉播屏觀看,肉眼看舞臺的話可能沒有那麼好的效果。”


  講完之後她放下話筒,鏡頭對準她的那一秒,她明顯能感覺到臺下超出尋常的安靜。


  聚光燈沒有亮起,她的身影被模糊成黑色剪影,而她身後大屏裡開始播放著畫面,鏡頭卡在恰好的角度,觀眾從轉播屏裡看到,恰巧有一個小小的什麼東西,飛到了林洛桑的手邊,並牢牢地扒在她手背上。


  她開始從舞臺旁側走向舞臺正中間。


  在她移動時,飛蟲也並沒有離開她的身體,身體反而因為吸收了營養而慢慢變大。


  “你說喜歡蠶蛹的蛻變/於是變作仿生的繭——”


  林洛桑開口唱第一句的時候,飛蟲的身體猛地炸裂開,就像是貪婪地索取了太多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導致失去了自我,變成了一堆暗灰色的碎片。


  雖在漫無目的地漂浮著,但它仍然緊緊地貼著林洛桑,因為無處寄生,它就會死掉。


  隨著主歌結束,林洛桑切入副歌部分,垂下眼簾噙著笑在唱:


  寄生於它/共赴榮華


  借一身華麗軀殼掩飾傷疤


  一觸即碎的鎧甲


  貌合神離地進發


  試探深淺/暗中窺查


  在唱詞的間隙,她坐在鋼琴旁開始演奏,是很熟悉的曲調,又恰好和新歌的調子融為一體,臺下很快有人發覺——


  “《蜉蝣》的調!我記得!當時她打架子鼓了所以我記憶猶新!”


  正當她演繹《蜉蝣》那一段的曲調時,身後寄生飛蟲的畫面也開始不斷更改,拼湊成了兩個物體。


  彈幕裡,終於有人不確定地開始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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