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演就是公開演出,是售票且有真實粉絲看的,練習生們還是以最初的團為單位,經由導師們指導之後,在公演舞臺上公開PK。
雖然是練習生們的決戰,但和導師的水準也息息相關。
她一到練習室,教室裡就立刻沸騰了起來。
“桑桑老師!新年快樂!!”
“老師,您那個跨年表演幹貨太多了,尤其是最後撿麥那個超級帥,怎麼做到的?!”
“老師,再給我們表演一遍吧。”
“那一段的應變能力真的太強了,就連我媽都改口了。她一開始不同意我參加這個節目,昨晚看了跨年都跟我打電話說,崽啊,我看你們導師還蠻會跳的啊,在那好好學咯!哈哈哈哈哈!”
大家紛紛起哄,林洛桑隻能又做了一遍昨晚的動作,轉身時抓收音器抓得幹脆利落,再起來時表情管理也沒有絲毫松懈,長發順著動作轉了一圈,又颯又美。
林洛桑對著面前一片崇拜目光,問:“想知道秘訣?”
“想!!”
“舞臺意外在所難免,要想順利化解,最重要的就是對動作熟悉,而且一定不能驚慌。”
“怎麼做到可以不驚慌啊?”
“練習。”她說,“說到這裡,你們的公演舞臺練得怎麼樣了,讓我看看。”
導師的任務突如其來,頗有種開學時還沒跟老師套完近乎,老師就無情地拍拍桌面下達任務——寒假作業交上來。
大部分組都練得認真,尤其是林洛桑底下的幾支,大概有林洛桑的舞臺勉勵,她們都沒有放松懈怠,哪怕起初的評級不是AB,舞臺呈現方面竟也完全不輸。
但還是有兩組平時鬧騰的練習生較為散漫,中途跳錯了好幾個拍,甚至還有兩個人站位都錯了,在林洛桑面前她們也放松,一群女生笑得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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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桑從不打斷練習生,但此刻也不由得拍了拍話筒,詢問道:“好笑嗎?”
教室瞬間一片安靜,大家都意識到林洛桑的嚴肅,緊張地抿起唇。
“給了幾天的時間,你們連動作都記不好,剩下幾天應該是給老師找錯誤的時候,不是你們學舞步的時候,”林洛桑無奈地捏捏眉心,“如果在舞臺上跳錯了,你們對得起花錢來看的觀眾嗎?”
“第一場公演結束就要按照排位淘汰了,一百進六十,幾乎一半的選手都會無緣下一次舞臺,你們還不打起精神,到底怎麼想的?你們知道機會有多難得嗎?”
她看向最中央,方才還在起哄問她“為什麼不驚慌”的女生,徐徐道:“毛映,你問我為什麼意外的時候不驚慌,好,現在我告訴你們。”
“我的鎮定來自於我對自己的信任,來自於無數次的排練後達成的肢體記憶,哪怕大腦一片空白,音樂響起我就會跟著跳。我知道動作之間的間隔,因為熟練,我可以很快地計算出什麼時候我可以自己加入動作。”
“沒有人的成績可以隨隨便便得來,哪怕再有天賦也不能紙上談兵,以前視聽盛宴的時候,我用人家休息的時候上臺練習,所有碎片化的時間都由我上。所有人都想做逆風翻盤的那個人,但如果基本功不牢,你還沒等到風來——就已經被後浪衝倒在沙灘上了。”
教室內寂靜一片,所有練習生都在認真聽著她的經驗。
過了很久,幾個嬉笑的練習生這才小聲說:“對不起老師,我們不應該總是打鬧,以後不會了。”
“現在好好努力還來得及,我現在對你們嚴格要求,是不希望你們到時候站在臺下流眼淚,”林洛桑道,“你們繼續練吧,下次我檢查。”
她到底是心軟,講最後幾句話時又恢復了以往的柔和,搞得幾個練習生愈發覺得自己不懂事,眼眶發酸:“因為沒想到老師今天會檢查我們的,劉屏老師說後天再檢查。”
劉屏能知道什麼,後天哪裡還有機會再摳細節。
但最後林洛桑也沒拆穿,隻說了句自己明天檢查,就去了下一個班。
直播間的彈幕為林洛桑的那一大段話瘋狂打call:
【臺下可愛有梗,涉及專業又特別認真和嚴肅,絕美反差萌,啊啊啊姐姐兇我!!】
【這一組完全不是她的學員,甚至還是她那一組的競爭對手,她大可不必管的……】
【她是真的為這些練習生好啊,唉,畢竟自己吃過的苦不想後輩再吃。】
林洛桑又接著一個班一個班地巡視完畢,指出了大家存在的問題,還給出了很多指導意見。
很多練習生都是其他組的,她知道,甚至還會成為她那一對的競爭對象,但即使如此,她還是秉持著自己制作人的理念,提前看過了所有團隊的選曲,並自己先思索了一遍舞臺效果怎樣會更好。
檢查完一眾練習生的舞臺,她又去到自己的專屬練習室,練了幾個小時舞,又開始籌備專輯。
訓練生活總歸是枯燥,偶爾有緊張時刻,大家也會松懈,但林洛桑那番話給練習生們又上緊了發條,大家繼續拼搏起來。
盯著練習生們有所好轉,她這才在次日上午檢查完後就回了家,畢竟今天裴寒舟說要帶她出去,講得還挺神秘。
男人在她到家十分鍾後抵達,當晚就帶她去了之前二人去過的公園。
她看著沿途風景,不由問道:“去那幹嘛?”
男人淡淡答:“之前不是說要帶你去坐摩天輪?”
車穩穩停下,她拉開車門下去,這才道:“但是這個點公園人肯定多呀。”
裴寒舟早有先見之明:“所以我包場了。”
“……”
她回過頭,以往熱鬧的公園果然蕭瑟一片,連工作人員都不剩幾個。
行吧,是她多慮了。
“走吧,直接去,”她揉揉腦袋,“這兩天被練習生們磨得不行,正好去高點換換心情。”
摩天輪緩緩旋轉著升起,夜色與壯闊景色盡收眼底,林洛桑忽然想到什麼,想到什麼講什麼:“我之前看過一個韓劇。”
“嗯?”
“說是,如果戀人在摩天輪上接……”
說到這裡她發現了什麼,起身壓過去,承在男人身側道:“閉眼。”
男人順從地閉上眼睛,感覺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壓上自己眼下,旋即,林洛桑從他臉上摘下來一根睫毛。
“你睫毛掉了。”她說。
說完又坐回了位置上,繼續欣賞湖光水色。
裴寒舟啟了啟唇:“……就這?”
她也很不明所以地回望,“不然呢?”
又很考究地道:“你在期待什麼?讓我誇你睫毛好長?”
“……”
“那你剛剛要說什麼?”
她想了一會:“被你的睫毛打斷,我忘了。”
“……”
坐完摩天輪,她非要在大晚上坐什麼蛟龍入海的過山車,沿途被水濺了一身,她卻覺得減壓,提出還要再坐。
就這麼坐了好幾圈,男人倒是不恐高,隻是過山車蜿蜒曲折,他稍有些頭昏。
在她提出要坐第五次的時候,男人問:“你不暈?”
“我不暈啊,練舞轉的圈比這個多多了,”她立刻領悟過來什麼,“你是不是不能坐了?”
男人半晌沒應聲,她著急地催促,又多出了幾分傲視群雄的優越感,揚了揚下巴:“你到底行不行?”
很顯然,男人對“行不行”這三個字眼異常敏感,聞言便眯了眯眼,對著她略有些挑釁的目光,壓低聲音警告道:
“這個坐不了,但別的我還是能做一做。”
第60章
對著男人危險的目光,林洛桑的大腦還沒有及時參悟某句話,腿卻先行軟了一下。
她立刻改口,奉送上一個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笑容——
“那我們就不坐這個了,我也覺得稍微、稍微有那麼點暈。”
說完,還意思著在食指處比了一小節。
“你想坐什麼呢……?跳樓機?雲霄飛車?海盜船?”她嘴角的笑容僵在一個難以描述的弧度,盡量想裝作根本沒聽懂地扯遠話題,“或者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男人淡漠地看著她,以不變應萬變。
“你覺得呢?”
在裴寒舟並不接招的當下,林洛桑終於充分意識到,在某些關乎男人尊嚴的問題上,她是絕對不能、也沒資格挑釁的。
由於保命要緊,她當即狗腿地湊上前,拍了拍他的袖口,恭維道:“不管坐什麼都難以烘託出您在我心裡的偉岸,畢竟您的靈魂是如此的高傲而一塵不染,您的氣度是如此不凡,您的身姿是如此威猛而高大,胸襟寬廣,非同一般。”
裴寒舟涼涼覷她一眼:“具體怎麼威猛,說說看。”
“……”
對著男人膚淺而致命的問題,林洛桑沉默了片刻。
題答不好,小命難保;回答過優,徹夜難休。
她現在甚至想去定制一面“裴寒舟宇宙最行”的錦旗懸掛在在舟總部的最上方,最好還是夜光的,二十四小時常明,三百六十五天供萬千凡人瞻仰。
她舔了舔唇瓣,為了挽救自己於水火,採取曲線救國的方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裴寒舟還以為她在暗示什麼:“怎麼?”
“我餓了,去吃飯吧。”
“……”
她殷切地抬起眼,瞳仁被月色綴得發亮,男人垂眼瞧她,被她拽著手臂拉向前。
滿地星輝中,一對影子纏纏繞繞地擱淺。
她就那麼漫無目的地拉著他走,腦子裡還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打算看到合眼緣的店就進去歇會,誰料沿途也沒幾家店面開門,原地休憩思考後續計劃時,聽到男人漫無波瀾的聲音——
“你打算現場給我抓魚BBQ?”
她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錦鯉池前,池內的錦鯉都歡快地朝她湧來,晃動尾鰭時攪亂一池碎光漣漪。
吃錦鯉是不可能的,以她的廚藝現場BBQ更是不可能,於是林洛桑喂完了魚,正打算提議要不回家吃苦瓜炒雞蛋的時候,男人應該是意識到危險將至,及時把她帶向了不遠處的旋轉餐廳。
這餐廳氛圍很好,透過窗戶能看見閃爍不定的城市路標牌,以及遠處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快速掠過的車輛與行人模糊成面,倒顯得這裡的愜意自在更為難得。
欄杆處還有一盞一盞的星星燈纏繞,頭頂回蕩著不知名提琴曲。
她撐著腦袋:“我都沒發現這裡還在營業,你眼神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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