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曖昧昏黃的走廊牆邊。
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男人。
燈光下,謝砚禮身材挺拔清俊站在窗口,身後追過來一個紅裙似火的年輕女孩。
秦梵踩著高跟鞋不緊不慢地停下,纖細的手臂環在胸前,從她的位置,能清晰聽到少女喘著氣音問:“謝哥哥,我還以為你走了呢,能給我一張你的名片嗎,今天很高興認識你。”
謝砚禮反應淡漠,未開口前,微微側眸,卻沒看她,反而是視線察覺到不遠處朝著他勾唇笑的明豔女人。
“謝哥哥?”
……
秦梵輕輕嘖了一聲:又是一個被謝砚禮皮相蒙蔽的可憐少女。
當年她被家裡推出來和謝砚禮聯姻時,也被他的矜貴優雅表象蒙蔽了一段時間,以為他們婚後即便沒有感情最起碼也能做到舉案齊眉,是她單純了。
看不慣謝砚禮蒙騙小姑娘,秦梵終於動了。
尖尖的高跟鞋踩在鋪著地毯的地面上,依舊能發出清晰的聲響,她慢條斯理地一步一步走過去,慢悠悠開口:
“我們謝總從不給女人遞名片。”
眉眼流轉間,透著幾分勾人的嫵媚,她紅唇微張,似是呢喃般吐出下一句,“他隻給女人遞房卡。
突然出現的聲音驚到了穿著紅裙的裴煙煙。
下意識看過來。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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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清秦梵的長相之後,裴煙煙心情一沉。
秦梵穿了一襲墨綠色的薄綢旗袍,燈光下,顯得皮膚幼白細膩,紅唇烏發,美得毫無瑕疵。
一看就是那種攻擊性很強的大美女,明豔肆意,奪目耀眼。
女人看女人,一眼便能分出勝負。
在這樣極致的美貌面前,連帶著裴煙煙的紅裙都仿佛暗淡了許多。
裴煙煙偷偷看了眼謝砚禮,想知道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漂亮女人是什麼反應。
隻見謝砚禮眼神變都未變。
裴煙煙松了口氣,以為謝砚禮不認識她,放心大膽起來了,冷哼道:“你是什麼人,半點禮貌都沒有,憑什麼打斷我們?”
剛準備請秦梵離開,卻見這個漂亮的女人親昵地勾住謝砚禮的手臂,朝她笑得冷豔:“憑我是被謝總遞過房卡的床友呀。”
說話時,秦梵纖細塗著葡萄粉美甲的手指緩慢攀上謝砚禮的胸口,隔著薄薄的白襯衣,逼近他突出的喉結位置。
嘶——
看著秦梵像是一條美人蛇般幾乎攀在清清冷冷如不受蠱惑的佛子身上,裴煙煙倒吸一口涼氣。
更讓她震驚的是,素來不近女色的謝哥哥居然沒有推開這條美人蛇。
所以,這真是謝家哥哥的床友嗎?
秦梵輕輕一笑:“如果你想上位的話,可能得往下排隊,畢竟領著你謝哥哥愛得號碼牌的女嘉賓大概有……”
話頓兩秒,秦梵指尖在男人肩膀隨意點了點後,雙唇吐出極輕的一句話:“你排在第3456位。”
“你……”裴煙煙指著秦梵,咬著下唇問謝砚禮,“她真是你的床友嗎?”
自始至終沒說過話的謝砚禮,先是沒什麼感情的掃一眼好友的妹妹。
是什麼都與她無關,謝砚禮沒有義務同她交代。
隻是捏了捏秦梵還在他喉結亂動的小手,男人嗓音冷冽卻透著熟稔感:“玩夠了嗎?”
這話自然是對秦梵說的。
裴煙煙一聽這語氣,頓時明白面前這個美豔絕倫的女人跟謝砚禮關系不一般。
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嗚,二十年來她唯一看中的一個男人,居然是個海王!
秦梵眨了眨眼睛,以為她覺得排名太後:“要不你等我心情好了讓位,給你插個隊?”
裴煙煙心態更崩了,哭著轉身跑走。
哭了?
這是秦梵沒有料到的,她松開覆在謝砚禮身上的小手,往後退了兩步,保持安全距離。
並且幹脆利索的甩鍋:“你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
謝砚禮目光落在她一身盛裝打扮,薄唇抿起極淡的弧度,眼神毫無波動,仿佛看一個機器人。
謝太太慣愛倒打一耙。
秦梵沒忘記自己的正事,抬步越過謝砚禮,就要往盡頭那個緊閉的門的包廂走去。
秦梵剛準備敲門,發現謝砚禮也在她身後停下。
秦梵秀氣的眉皺起:“你跟著我幹嘛?”
謝砚禮當著她的面推門而入。
下一刻,裡面傳來一道聲音:“砚禮,牌局三缺一,就等你了。”
秦梵故作從容地收回了尷尬敲門狀的手:……
謝砚禮這個狗男人不早說跟她同一個局。
包廂內人不多,寥寥七八個,秦梵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能聽那人跟謝砚禮說話這麼隨意,便知道跟他關系不錯。
當初婚禮時,她隻出席了結婚儀式,連敬酒環節都沒有,便結束了一場看似盛大的婚禮。
至於謝砚禮的那些朋友,她一個都沒正式見過。
就是這麼虛假又塑料的婚姻。
謝砚禮進了包廂之後,隨手拿起擱在沙發上的西裝,嗓音冷淡:“不打,回去了。”
坐在最裡側的年輕男人叼著煙,姿態闲散,戲謔調侃:“怎麼家裡太太管得嚴,給你定了門禁。”
“可惜你結婚那天我在國外取景,不然真想見識見識謝太太,要不你把她叫來聚聚?”
聽到裴楓的話,謝砚禮側眸看向落後他半步的秦梵。
意思很明顯:不用叫。
然而裴楓卻沒懂,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眉峰輕挑:“呦,這不是方逾澤介紹的小明星嗎,跟你一塊來的?”
裴楓打量著秦梵那張臉,這個小明星,倒是擁有一張令人驚豔的美貌。
秦梵對上年輕男人那雙若有所思的眼神,認出他就是裴楓。
上前一步自我介紹:“裴導你好,我是秦梵。”
跟裴楓同牌桌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忽然道:“秦梵?這名字有點耳熟。”
裴楓答:“一個演員,認識正常。”
隨即朝著秦梵招了招手,“你過來。”
花襯衫男人疑惑:是嗎?
他平時也不看劇……總覺得耳熟不是這個原因。
見裴楓也丟了牌,花襯衫沒時間想別的:“哎,你也不打了?”
裴楓帶著秦梵往裡側茶間走去,隨意擺擺手:“不打了,面試。”
既然答應了方逾澤,總不能就這麼讓人走了。
謝砚禮拿著西裝外套,站在門口看著秦梵與裴楓一起消失的背影。
不疾不徐地轉身離開。
半個小時後,秦梵一出會館門,便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黑色邁巴赫。
後排車窗緩緩降落,露出一張清雋冷漠的男人側臉,他語調淡淡:“上車。”
**
夜幕下,邁巴赫在空曠的街道疾馳而過。
秦梵跟裴導聊過之後,基本敲定了試鏡資格,原本心情還不錯。
直到刷著微博,餘光不小心看到坐在隔壁閉目養神的男人。今晚被她‘捉奸成雙’,並沒有引起他絲毫的情緒波動。
秦梵闲著無聊,故意問:“你不解釋解釋?一個已婚男人跟年輕小姑娘私下見面?有沒有點身為已婚男人的自覺?”
她著重突出已婚男人這四個字。
謝砚禮半闔的眼眸緩緩睜開。
車廂昏暗的光線下,隻見他視線淡淡掃過她那張找茬的小臉,薄唇忽然勾起諱莫如深的弧度,緩慢地溢出幾個字:“她是裴楓的親妹妹。”
秦梵臉色一變:“!!!”
靠,她好不容易拿到的試鏡資格是不是要黃了!
似乎覺得她表情有趣,謝砚禮語調極為漫不經心道:“而你把她弄哭了。”
秦梵聽到耳熟的話:“……”
這狗男人報復心怎麼這麼重啊!
秦梵捏著手機的手一頓:“我說錯了嗎,咱們倆難道不是床友?”
床上好朋友,床下塑料夫妻。
她也沒撒謊,床友沒毛病,謝砚禮也確實給她遞過房卡,更沒有憑空捏造汙蔑他,字字句句都在挽救一個即將失足的少女,這是感天動地的善行。
總之,她不承認把未來大腿的親妹妹弄哭了,絕不承認!
謝砚禮坐直了身子,側眸靜靜地望著她。
被他看得心虛,秦梵不甘示弱:“看什麼看,好不容易因為我平時行善積德,才天將貴人幫我引薦了裴導,不像某些人,隻會拖後腿。”
“你的天降貴人,已婚。”
方影帝已婚?!謝砚禮怎麼知道?
沒等秦梵從這個驚天大八卦中緩過神來。
車子已抵達京郊別墅,邁巴赫穩穩停下。
謝砚禮解開安全帶,長臂一伸握住她的手腕。
秦梵攥著手機的指尖下意識松開,手機陡然跌到她膝蓋上。
亮起的屏幕顯示三十秒前的推送文章:交警執行時偶遇情侶車震,提醒廣大市民,快樂雖好,注意不要刻意尋求刺激。
謝砚禮瞥眼推送標題,不動聲色地換了話題:“知道床友與太太的區別嗎?”
秦梵剛準備抬眸看他,卻感覺到一隻修長白淨的手指正順著她薄綢旗袍的開叉處摩挲著。
她視線與注意力皆停留在自個大腿位置,身體彌漫著久違的緊張情緒,還未啟唇……
下一刻。
那隻存在感極強的指尖忽然換了個位置,輕輕點了點手機屏幕一行字。
秦梵順著男人存在感極強的指尖看過去——
“車震”兩個字猝然引入眼簾。
他什麼意思?!
秦梵抬頭撞進了謝砚禮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
耳邊響起他不疾不徐的低音:“謝太太,不如身體力行地感受床友的待遇。”
第5章
光線昏暗的車廂內,不知何時隻剩下他們兩人,靜得仿佛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秦梵穿著單薄綢緞旗袍的身子微微瑟縮了一下,五感都被放大了。
男人薄唇寸寸逼近,淺淡的木質沉香霸道而強勢的佔據了所有呼吸,秦梵下意識屏息,免得被這般磨人的氣息迷了心智。
因為他的話,腦子裡還真出現一個天平。
左邊寫著‘床友’,右邊寫著‘太太’。
不對不對,這有什麼好選的,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就在秦梵緊張得一口氣沒提上來,謝砚禮薄唇在貼近她唇瓣一寸距離,戛然停住。
似笑非笑地垂眸望著她。
秦梵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眸,終於看清楚謝砚禮眸底那深意。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謝砚禮推回了座椅上:
“我不要!”
謝砚禮不顯狼狽,順勢仰躺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仙女是不會答應車震的。”秦梵刪掉那條車震的新聞推送,著重提醒了一下這個表裡不一的狗男人,“你這個低級趣味的人類不要試圖妄想本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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