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柔若無骨的身子靠著沙發座位邊緣,一雙明眸,睫毛輕輕顫了一下,就那麼直勾勾地望著他。然後舉起手中那玻璃杯晃了晃,語調理所當然:“我在喝酒啊。”
喝酒?
謝砚禮扯松了領帶,慢條斯理地走過去,越近,她手中燈光折射出冷調光暈的白色液體越清晰。
修長身影站在秦梵面前,格外有壓迫力。
他握住秦梵晃動的手腕,微微俯身從她手裡拿過杯子,靠近時,能嗅到淡淡的奶味。
確實是一杯牛奶。
謝砚禮沒著急起身,就那麼對上秦梵的雙眸,此時像是覆上了一層薄霧,迷朦如天真無辜的小鹿,倒是真的醉了一樣。
謝砚禮有些意外地望著她:“……”
她喝奶也能醉?
秦梵看著自己小手空空,一雙水眸頓時委屈了,歪歪扭扭地撲到面前那個擋光的人身上:“你別搶我的酒!”
見她莽撞的動作,謝砚禮下意識接住了她的腰肢。
呼吸間奶氣瞬間被懷中女人身上的酒香氣衝散……
果然是醉了。
謝砚禮扶穩了她的肩膀:“秦梵,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在他懷裡掙扎著要搶‘酒’的秦梵顯然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秦梵仰頭看著謝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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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的角度,能清晰看到男人修長白皙的脖頸,隻要微微踮腳,就能親上他的下顎。
見秦梵一臉深沉地思考,仿佛在思考什麼難解的學術問題。
當謝砚禮準備把她放到沙發上時。
忽然身上一沉。
秦梵跳到他身上,像是考拉一樣的抱著他,發燙的唇瓣胡亂地在他脖頸處舔舔咬咬。
愉快地宣布:“我想起來了!”
“我是一隻貓。”
第7章
清早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主臥房間內時,秦梵表情凝重地坐起身來。
這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情不是大清早醒來旁邊睡了個男人,而是……男人看起來像是被凌虐過後。
秦梵餘光不受控的往男人身上飛。
他雙眸微闔,呼吸均勻,清雋的面容也因為睡著的緣故,看起來安靜柔和。
隻不過,此時男人白皙脖頸上布滿了被啃過的齒痕,累累罪證昭示著秦梵昨晚的惡行。
秦梵有根據的猜測:謝家律師團隊擬定的律師函,又要加一份。
大概是秦梵的眼神太直白,謝砚禮眉心輕蹙,睜開眼睛後,入目便是秦梵正雙手環臂,表情沉重肅穆望著自己。
男人清冷音質帶著晨起的暗啞:“謝太太,我還沒死。”
秦梵怔愣兩秒,沒反應過來:“啊?”
謝砚禮揉了揉眉心:“所以,你不必露出這副為喪夫哀悼的表情。”
秦梵:“……”
畢竟心虛,雖然滿肚子槽點,但還是露出溫柔賢惠太太的笑容:“醒了,抱歉昨晚我喝多了……”
看著她此時假模假樣的裝傻,謝砚禮腦海中卻浮現出昨晚臨睡前,她緊緊攥著自己的手,眼眸沁著淚珠兒,脆弱如白瓷。
見謝砚禮沉默不言,秦梵偷偷抿了抿唇,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把人欺負得懷疑人生。
一時無話,臥室頃刻間靜下來。
秦梵忍不住了,懊惱地閉上眼:“昨晚我到底把你怎麼了?”
“你說吧,我承受得住!”
聽她聲音沉重且生無可戀,謝砚禮緩緩地坐起身,思索過後:“你是說邊咬我舔我邊喊你是一隻貓?”
“還是邊叫我爸爸邊……”
男人嗓音徐徐,慢條斯理地仿佛說了件很平常的話題。
然而——
秦梵腦子驀地炸開了般!
啊啊啊!瘋了!
她昨晚竟然幹出這麼羞恥的事情,難怪謝砚禮脖子都那樣了。
秦梵身子僵住,沒等謝砚禮說完,面無表情地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悶聲悶氣說:“祝謝總上班愉快,再見。”
謝砚禮垂眸,在她躲進被子之前,看到了烏黑發絲下那紅彤彤的小耳朵。
秦梵躲了好一會兒,又悄悄露出來兩隻眼睛,目送謝砚禮下床,小聲嘟囔了句:“你別誤會,那是我們年輕人最喜歡的遊戲,叫貓咪蹭。”
“表達,嗯,表達……”
秦梵編不下去了,自暴自棄:“反正喝醉酒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算數的,你趕快忘掉!”
謝砚禮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若無其事開門出去。
“你等等,你就這麼出門?”
秦梵披著被子,快速攔住他。
謝砚禮示意她看向牆壁上的鍾表:“謝太太,六點半。”
意思非常明顯,他的上班時間到了。
秦梵不讓:“你就這麼去上班,不怕被下屬們或者合作伙伴們笑話嗎?”
謝砚禮松開門把手,平靜地望著她——
所以怪誰?
秦梵完全讀懂了謝砚禮的眼神,握住他的手腕折回去:“你跟我過來。”
兩分鍾後,梳妝鏡前。
秦梵細白的指尖捏著一管遮瑕液,頂著謝砚禮頗為冷漠危險的眼神,用指腹小心翼翼地將已經點塗在脖子上的遮瑕液暈染開。
謝砚禮略微低頭,能清楚看到秦梵濃密的睫毛動也不動,小嘴也緊抿著,屏息認真的模樣。
仿佛昨晚那個默默流眼淚的女孩是幻覺,他在安靜了幾秒鍾後,忽然開口:“昨晚為什麼喝酒?”
秦梵指尖輕頓,隨口答:“我作為成年女性,喝個酒還需要理由。”
謝砚禮若有所思:“在外面受委屈了?”
“並沒有。”
看著給男人處理完畢的修長脖頸,正常社交距離的話,應該看不出來,秦梵長舒了一口氣:
她給自己化妝都沒這麼用心過!
秦梵不想跟謝砚禮討論自己受沒受委屈。
塑料夫妻,沒必要走心。
“好了,你可以去上班了。”秦梵推著換好衣服的謝砚禮出房間。
他臨走之前,秦梵認真囑咐:“今天你不要碰脖子了,免得蹭掉妝。”
謝砚禮:“……”
妝?
謝砚禮前腳離開,秦梵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冷然地看著手機。
昨晚她喝酒,是最後一次容許自己放縱情緒。
她還有事業要做,不能低落太長時間,過去了,她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仙女!
恰好小兔發消息提醒她:
「姐前天活動你答應粉絲要親手出個甜品教程,需要我過去幫忙嗎?」
秦梵當然不需要小兔,她帶著設備自顧自走到廚房。
還把廚師們驚到了:“太太,您有什麼吩咐嗎?”
秦梵親自準備好拍攝設備:“沒事,我想自己動手做個甜品,今天廚房有什麼新鮮的水果?”
廚師答道:“今天剛好有剛空運過來的水蜜桃,您要用嗎?”
秦梵腦子裡浮現出一系列水蜜桃甜品的教程,而後輕輕颌首:“可以。”
“那就做個蜜桃糯米糍吧。”
等東西全都準備好,秦梵便給廚師們放假了。
偌大的廚房,隻剩下她自己。
她動作很熟稔,按步驟將桃子削皮,切成丁。
正準備下鍋將桃子皮煮成桃汁水時,旁邊臺面上的手機陡然響起視頻鈴聲。
安靜的空間內,手機鈴聲響起,格外清晰。
秦梵偏頭看了眼旁邊手機屏幕。
“小富婆”三個字囂張地佔滿了屏幕。
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閨蜜姜漾。與她復雜的家庭環境不同,姜漾雖然母親早逝,但父親作為身價百億的大佬,恨不得將這個唯一的女兒捧在手掌心,把這個女兒養得嬌氣又肆意。
秦梵剛接通,就聽到那邊嘈雜的聲音:“你在哪兒?這麼吵。”
鏡頭晃了晃,很快出現一個又美又豔的面容。
姜漾用手機拍著轉了圈,笑得很肆意:“我在時裝周後臺,可以提前選下季的新品哦。”
“我也給你選了幾件,等回國就給你送去。”
不愧是小富婆,日常生活不是在買買買,就是在買買買的路上。
秦梵淡定地攪拌著鍋裡淡粉色的水後:“謝謝富婆姐姐包養。”
姜漾這才看到秦梵身上的圍裙和鍋勺,倒吸一口涼氣:“靠,你這是在廚房做飯?”
“謝家窮的連廚師都請不起了?”
“難怪秦家非要你嫁過去聯姻呢!”
秦梵許久沒有聽到秦家的消息了,眼睫輕顫了顫,隨即若無其事地拿起手機對準拍攝器材,說道:“工作需要做個甜品,當vlog視頻的素材。”
“幸好。”姜漾拍著胸口,而後話鋒一轉,“秦予芷最近是不是又滿肚子壞水針對你了?”
“嗯?”
秦梵了解姜漾,她對娛樂圈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姜漾輕哼了聲:“我看秀的時候碰到她了,她對我笑了!”
“她哪次對我笑,不是挑釁又欺負到你了。”
秦梵正在揉糯米粉團的手微頓,忽然想到什麼一樣,低聲說:“漾漾,你等會如果再碰到她,幫我帶句話。”
姜漾:“什麼?”
秦梵紅唇輕飄飄地勾起:“就說,秦梵讓我轉告你:你以為這樣就欺負到我了嗎?”
姜漾有些迷惑。
秦梵沒解釋:“總之你就這麼說,等回來之後我再告訴你怎麼回事。”
“好吧……”
那邊有人叫姜漾,所以很快便掛斷了視頻。
秦梵沒碰自動掛斷的手機,不疾不徐,很有條理地的將甜品做好。
最後將視頻發到小兔,讓她剪輯後再發出去。
……
三天後,秦梵要參加一個時尚盛典。
想著很有可能要有一場硬戰,所以秦梵親自挑選戰袍。
京郊別墅她的私人衣帽間內,秦梵徑自走進最裡側單獨的區域,指尖劃過玻璃衣櫃,裡面是管家才讓人送來的當季新品高定禮服。
最後選定了條高級不失低調的香檳色吊帶長裙,設計簡約,亮點是鑽石鏈條的肩帶,即便不戴任何配飾,都能壓住其他佩戴閃耀珠寶的女明星們。
走紅毯再美不過。
不出她所料,秦予芷也出現在這個活動上。
紅毯結束後的後臺走廊內,兩人狹路相逢。
秦梵眼眸微微眯起,視線悠悠地落在穿著身黑色方領絲絨長裙,走氣質女星路線的秦予芷。
秦予芷在背後搞了那麼多,就是為了踩自己,襯託她是高高在上天上雲,而自己是被人狠狠踐踏的地上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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