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扭了扭手腕,“那繩子真結實,差點沒剪動,幸好……”
秦梵眼睫毛垂著,一步一步朝著秦予芷走過來。
明知道這架秋千對於秦梵的意義,此時見她這樣,秦予芷眼神更惡劣。
“滾開。”
秦梵忽然開口。
看著被秦予芷踩在腳下的木頭。
秦予芷想到自己的目的,給旁邊佣人遞了個眼神。
昨晚秦梵那麼羞辱她,不羞辱回來,她怎麼能忍。
秦梵滿眼都是那些碎裂的木頭與斷掉的繩索,伸出纖白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
仿佛怕弄疼了它們一樣。
這是爸爸送她最後一件禮物。
現在也沒了。
秦梵指尖猝然收回,抬起眼眸,森冷而沉鬱地看向幸災樂禍的秦予芷。
秦予芷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
而後回神,秦家可是她的地盤,有什麼好怕的。
抬了抬下巴,吩咐佣人:“給我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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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秦梵那雪白纖細的脖頸上,想象著,如果這脖頸被自己掐住的話,她還會不會用這雙漂亮又驕傲的眼睛惡狠狠瞪著自己。
秦梵紅唇緊緊抿著,眼看著七八個佣人圍了上來。
眼看著佣人們即將抓到她,秦予芷滿臉都是暢快的笑——
忽然,管家急促的聲音傳來:“大小姐,謝先生來接二小姐了!”
秦梵緊握的手陡然松開。
第一次覺得‘謝先生’這三個字那麼的動聽。
她冷睨著表情難看的秦予芷,譏諷道:“要繼續嗎?”
秦予芷臉色陰霾。
那些佣人不敢攔,任由秦梵徑自離開了花園。
秦梵站在客廳門口,遠遠便看到坐在沙發上那個修長挺拔的人影。
此時大概是聽到了聲音,謝砚禮正側眸看過來。
目光落在秦梵那張蒼白的小臉上,男人眼神微妙地暗了瞬,嗓音一如既往的冷冽低越:“過來。”
秦梵猶豫兩秒。
像是沒看到坐在謝砚禮對面的秦臨。
突然眼淚從那雙漂亮風情的桃花眸中落下來。而後三兩步撲進謝砚禮懷裡:“老公,嗚嗚嗚。”
謝砚禮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真掉眼淚,覆在她腰間的長指微微一頓,隨即攬住了她的肩膀:“誰欺負你了?”
目光平淡地掃過跟在秦梵身後進來的秦予芷身上,卻讓人不寒而慄。
秦予芷對上謝砚禮那雙無情無欲,仿佛看死人的眼神,嚇得瑟縮。
又是這樣的眼神。
這樣毫無感情,如真正冰雕玉刻的男人,憑什麼這麼溫柔地抱著秦梵。
秦予芷又是驚嚇又是不可置信。
秦梵本來就是想要試探試探,沒想到謝砚禮這麼配合。
心裡穩了,知道這個狗男人不願意看到謝太太受欺負,丟了他們謝家的臉。
“她把我爸爸給我綁的秋千剪壞了。”秦梵想到那架秋千,抬起手捂住眼睛,說話聲音有些發顫,“那是我爸爸給我最後的禮物。”
秦梵把原本克制的情緒,趁機發泄出來,淚珠順著指縫滑落。
她不願意對任何人示弱,從小到大都知道,哭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隻會讓想欺負你的人,更加肆無忌憚,變本加厲。
謝砚禮沒有推開秦梵,謝家的女主人,不是什麼路邊的阿貓阿狗能欺負的。
他單手攬住秦梵,薄唇溢出清晰的冷笑:“秦總,你就是這麼教導女兒的?”
秦臨本來還想跟謝砚禮談談後面兩家合作的事情。
現在全被這個蠢女兒搞砸了。
頭疼地對秦予芷罵道:“混賬,還不給你妹妹和謝總賠禮道歉!”
而後安慰秦梵道:“梵梵,二叔再給你做一架更好的秋千,別哭了。”
秦梵啞著嗓子,對謝砚禮說:“我們回去吧。”
爸爸沒了,爸爸的秋千也沒了,這裡也沒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地方。
但是,秦予芷她不會放過。
臨走之前,秦梵仰頭睜著一雙可憐巴巴的紅眼睛說:“我喜歡姐姐的玻璃花房,能移到咱們家裡嗎?”
秦予芷終於反應過來,臉上劃過一抹驚恐:“不能!”
玻璃花房是她一整個年少時期暗戀的男生送她的所有花,她全部都保護的很好。
秦梵,秦梵是怎麼知道的。
謝砚禮根本不在意秦予芷拒絕,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指尖那串黑色佛珠,聲線徐徐:“秦總,可以嗎。”
並非問句。
而是——威脅。
……
半小時後,黑色邁巴赫車廂內。
“酷啊謝總,今天你在我心裡身高兩米八!”
秦梵臉蛋白皙,幹幹淨淨不像是剛哭過的樣子,此時正吹捧來英雄救美的謝總。
想想把秦予芷心愛玻璃房的花全都拔掉,秦梵就痛快。
她又不是聖母,憑什麼秦予芷欺負了她,她還要忍。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謝砚禮來都來了,他的威懾力不用白不用。
謝砚禮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長指輕敲了幾下,隨後淡淡地掃了秦梵一眼:“窩裡橫。”
秦梵被噎住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
“有膽子把我拉黑,卻被別人欺負哭?”
秦梵嘴硬:“誰哭了,我那是劇情需要,我才沒哭!”
謝砚禮目視屏幕,似乎很忙的樣子,看不出信了還是沒信。
秦梵忽然一頓,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還來得這麼及時。
謝砚禮沒答,倒是坐在副駕駛的溫秘書:“太太,是蔣經紀人,她說您可能在秦家遇到麻煩了,謝總推了重要的國際會議親自來接您。”
他補充了一句:“最近謝總都忙於這個國際合作,加班很多天了。”
秦梵了然。
難怪她沒看到保姆車,原來是蔣蓉搬的救兵。
秦梵細白指尖戳了戳他手腕上那隨意垂落的黑色佛珠,小聲嘟囔:“這麼忙,幹嘛還要過來。”
謝砚禮抽空看了眼她不老實的手指,沒阻止。
溫秘書悄悄在手機打了一行字遞到秦梵眼皮子底下——
謝總是心疼啦!
秦梵驀地看向隔壁眉眼冷漠的男人:他會心疼?開什麼年度玩笑!
車廂內靜下來。
男人身上清淡的木質沉香繚繞在呼吸之間,秦梵心髒卻一瞬間安定下來。
不多時。
謝砚禮肩膀一沉,偏頭看到秦梵倒在自己肩膀上,秀氣的眉心緊蹙,睫毛不安地輕顫著,睡得並不安穩。
他收回了想要將她推回去的手,將膝蓋上的筆記本遞給溫秘書。
秦梵感覺呼吸間的木質沉香越發濃鬱,她往裡面縮了縮,讓人想要沉眠,舍不得醒來。
第10章
等秦梵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謝砚禮的膝蓋上,身上蓋著他沉香幽淡的西裝外套。
謝砚禮正靠在椅背上看手機。
黯淡的光線下,男人白襯衣系的一絲不苟,露出修長脖頸處的喉結。安靜時眉目淡漠,儼然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清冷又勾人。
這張臉,這身材,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無可挑剔。
也難怪當初蔣姐初次見他,就想籤了當藝人。
“醒了。”
男人語調低沉而雅致,在密閉的車廂空間內,秦梵竟然聽出了幾分性感。
她猛然回過神來,連忙從謝砚禮膝蓋上探起身。
起得太快,頭有些暈:“我睡著了?”
見秦梵動作急促,謝砚禮隨手扶了扶她的手臂。
隨即撿起掉在車椅上的西裝外套,打開車門應了聲,才道:“醒了就回家。”
看著謝砚禮下車後,原地站了一會兒。
秦梵打量著他腿部位置,試探問:“你還行嗎?要不我給你揉揉腿再走?”
謝砚禮目光落在她睡得有些散亂的發絲上,隻留下一句:“適可而止,謝太太。”
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得很穩的身影,莫名的秦梵腦海中想起曾經看過一個帖子——
無論什麼脾性的男人,都不允許女人說他不行。
果然,在某些方面,謝砚禮還算是正常男人……
秦梵跟在謝砚禮身後回家,惦記著如果他腿麻摔倒自己也能扶一扶。
突然包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是蔣蓉。
蔣蓉:「回家了嗎?有沒有被欺負?」
她們原本是想進去的,沒想到,卻被外面的保安攔下,隻好求助謝大佬。
蔣蓉慶幸那天早晨大著膽子跟謝總要了一張名片!
秦梵順手拽住謝砚禮的衣袖,免得玩手機看不到路摔了,一邊低頭回復消息:
「沒事,現在到家了。」
謝砚禮腳步頓住。
秦梵差點撞他身上,還疑惑地抬頭:“幹嘛不走了?”
見謝砚禮沉默垂眸,秦梵順著他的視線落在自己剛才隨手攥住的袖口上,秦梵無語,“你是什麼冰清玉潔小可愛嗎,連衣袖都拽不得?”
謝砚禮想了想,淡聲:“皺了。”
“皺就皺了,我賠給你一件新的!”秦梵指尖捏成拳輕撞了撞他修勁有力的手臂,“趕緊回去,我早餐還沒吃,餓了!”
剛準備按滅手機屏幕,秦梵視線忽然定格在日期上,烏黑眼眸愣了愣。
7月21日。
明天好像是謝砚禮的生日。
秦梵想到自己嫁給謝砚禮兩年,他都沒過生日,而且也不會跟其他大佬那樣,把生日過成了交際宴會。
去年他在外面出差,秦梵隻給他發了條生日快樂的消息。
每年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怎麼能虛度呢。
秦梵主動問道:“謝總,那你今晚還加班嗎?”
謝砚禮:“加。”
“明天呢?”
“出差。”
“不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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