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
就這樣?
謝砚禮到底是不是正常男人,面對床上這麼又甜又軟的仙女老婆就這麼放棄了?都沒有再堅持堅持哄哄她嗎?!
秦梵深吸一口氣,卷著被子背對著他。
氣呼呼地,翻來覆去大半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翌日,日光穿透落地窗,均勻地灑在秦梵那張熟睡的臉蛋上,她閉著眼睛嚶了聲,緩緩坐起身來。
薄被順著她細滑的皮膚流暢地滑了下去。
秦梵伸懶腰動作停了停——
低頭看著自己白皙漂亮,曲線完美卻不著寸縷的身軀,被震驚到了。
草(一種植物!)
她身上那件襯衣呢?!
隔壁合法床友一如既往地消失不見,秦梵錘了錘床,罪魁禍首是誰不言而喻!
秦梵想到昨晚某個男人從善如流去睡覺的樣子,萬萬沒想到,他白天趁自己沒醒竟然來這出釜底抽薪。
仙女很氣,後果很嚴重。
然而秦梵的氣持續到下樓便結束了。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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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梵剛到客廳,便收到管家的熱烈迎接:“太太,先生讓人提前把下一季B家的新款都送來了,已經放在您的衣帽間。”
秦梵大清早被擺了一道的小情緒,在接到管家遞過來本次新款圖文並茂的小冊子後,頓時圓滿了。
女人,沒有什麼是一套珠寶,一件禮服,一隻包包,一雙鞋子治愈不了的,如果治愈不了,那就再來每樣再來一百套。
翻著小冊子,秦梵翹了翹唇角——
算狗男人識相。
本來秦梵打算順勢原諒他。
誰知,持續到她一個月後即將入組《風華》,都沒再見過狗男人的面。
謝砚禮前段時間忙的國際合作已經到了最後收尾部分,需要他親自飛一趟國外,主持大局。
秦梵這段時間,忙著抱著劇本琢磨演技。
若非時不時地會從管家那邊收到謝砚禮準備的禮物,再看看手機上跟他比臉還幹淨的聊天記錄,她真有什麼一瞬間,懷疑自己或許已經喪偶。
**
按照裴楓平時的拍攝習慣,《風華》開機之前,會先有一星期的劇本圍讀時間。
圍讀那天,秦梵在會議廳內看到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秦予芷真陰魂不散。
小兔在秦梵耳邊低聲說:“來了來了,梵梵姐,她不是又來搶你女主角?”
秦梵冷眼看了一秒,便隨意找個位置坐下,這麼多演員工作人員,就算秦予芷再囂張,也不敢在這邊搶什麼女主角。
畢竟,她還要經營清流女神人設。
秦予芷一副跟秦梵相熟的樣子在她旁邊坐下:“梵梵,我拿到了女三號的角色,以後我們要在劇組朝夕相處。”
女三號?
這個角色是秦梵最初競爭的,與女主角撞型了的男主白月光。
秦梵興致缺缺:“哦,那恭喜你?”
見秦梵懶得搭理自己,秦予芷倒也不生氣。
因為她知道,很快,秦梵就笑不出來。
她翻開一頁事先拿到的劇本,“看到白月光這個角色,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你知道謝總學生時代也有位白月光嗎,對方出國之後,謝總對她依舊念念不忘,他手腕上那串從不離身的黑色佛珠,據說就是那位白月光所贈。”
秦梵看劇本的指尖陡然頓住。
不是因為白月光,而是因為那串佛珠。
她淡淡地掃了眼興致勃勃說謝砚禮白月光的秦予芷:“你見過他幾次,怎麼知道他佛珠從不離身?”
在家裡,她就很少見謝砚禮戴佛珠。
秦予芷被噎住了。
她還真沒見過謝砚禮幾次。
眼神瞥到秦梵那張未施粉黛依舊精致漂亮的臉蛋,讓自己保持冷靜,唇角的笑不免僵硬許多:“你別天真了,謝總真的不會愛上別的女人,當年我不願意嫁給他,正是知道他心裡有個深藏多年的白月光,不然怎麼輪得到你嫁。”
“我有自知之明,絕對贏不了程熹那個女人。”
秦梵眼睫垂了垂,忽然嗤笑出聲:“往自己那張大臉上貼什麼金,你也配對謝砚禮挑挑揀揀?”
秦予芷:“……”
連續幾次被噎,她深吸一口氣,未免自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克制不住情緒,最後撂下一句,“我好心提醒,你不信就算了。”
秦予芷會有好心?
秦梵不妨相信謝砚禮這個狗男人能變成絕世小甜甜。
一樣不可能發生。
在保姆車看到蔣蓉時,秦梵狐疑地上車:“你今天不是去談新代言了嗎?”
蔣蓉等秦梵坐下後,親自給她捧上一杯咖啡:“談完了,來接你。”
秦梵紅唇沾了沾杯沿,輕抿了口:“你不是說咖啡影響身材管理嗎?”
作為擁有女明星自我修養的秦梵,即便是那冒著熱氣的咖啡再有吸引力,她也隻是抿了口便不喝了。
蔣蓉輕咳一聲:“偶爾喝喝調節心情。”
“我心情挺好。”秦梵莫名其妙,“不需要調節。”
蔣蓉默默地將平板電腦遞過去:“很快你就不好了。”
秦梵下意識接過——
蔣蓉在耳邊念念叨叨:“你一定要冷靜啊,其實新聞就喜歡誇大其詞,可能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
“你好好想想,最近跟謝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秦梵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新聞標題:
【商界佛子謝砚禮親自迎接名媛程熹回國,機場深情對視,疑似再譜破鏡重圓的童話愛情。】
更顯眼的是配圖照片——
端方矜貴的男人與穿著月白色長裙,透著清傲柔淡氣質的女人對視,素來不苟言笑的男人,薄唇竟然染著極淡的弧度,似是在對她笑。
秦梵忽然想到最近這段時間,謝砚禮的表現。
不見人影,禮物不斷。
這不是男人出軌之前的徵兆嗎???
第13章
光線黯淡的車廂內,秦梵紅唇緊抿著,精致的眉眼之間皆是冷色。
不像往常那樣漫不經心地刷評論開玩笑,反而往車椅上靠了靠,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腦子裡卻浮現出白日裡秦予芷那幸災樂禍的話。
破鏡重圓,所以這個程熹真的是謝砚禮的——白月光嗎?
見她表情不對,蔣蓉試探著問:“你沒事吧?”
秦梵頓了半響,緩緩抬起卷長的睫毛,澄澈雙眸中帶著淺淺的諷意:“我能有什麼事兒?”
“不過是商業聯姻的塑料婚姻罷了,他在外面是潔身自好還是彩旗飄飄,都與我這個花瓶太太沒有什麼關系。”
是她這段時間越界了。
不得不說,這個新聞,給了她當頭一棒,腦子徹底清醒了。
徵服什麼男人,還是徵服娛樂圈更有意思。
裴導說得對,男人隻會拖後腿!
蔣蓉仔細觀察那張照片,給秦梵分析:“以我之見,謝總不一定是對著她笑,你看這女人沒你漂亮沒你身材好沒你有魅力,男人得多瞎才能放著你這樣活色生香的仙女老婆不喂飽,跑去搞什麼婚內出軌。”
“再者,就謝總這身份地位,出軌做什麼,要是真喜歡上別的女人,直接強行跟你解除婚姻關系,完全沒必要啊。”
秦梵沒打斷她。
直到蔣蓉口幹舌燥地把面前那杯咖啡一飲而盡。
秦梵才冷靜開口:“哦,可能怕我分他財產,資本家離婚成本太高,不合算。”
蔣蓉:“……”
秦梵最後瞥了眼蔣蓉手上那張放大的照片,她視線越過謝砚禮唇角的弧度,忽然落在程熹身側,手腕隱約露出一點,上面套著串縮小版的黑色佛珠。
**
畢竟兩位當事人並非身處娛樂圈,所以這個新聞暫時隻在財經圈小範圍流傳,尚未鬧大。
回到京郊別墅,已經晚上八點。
秦梵沒什麼胃口,直接上樓洗澡睡覺。
偌大的臥室,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透著幾分壓抑的寂靜,除了床上細微的呼吸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秦梵將自己埋進被子裡,一動不動。
閉上眼睛,便是新聞中那張照片,她以為自己不在意的,可是腦子卻不聽話,總是浮現出來。
漆黑的深夜,總能放大所有情緒。
秦梵猛地翻身起床,盤膝坐在大床上。
不對啊,她不應該在意嗎?
作為正室謝太太,頭頂莫名被戴了綠帽子,她在意不是很正常!
有點脾氣的都不會這麼忍了吧?
那她豈不是成了軟包子,誰都能來捏她一下。
秦梵睡不著,從謝砚禮酒櫃裡最上面那排取了一看就長得最貴的酒,闲闲地靠在吧臺上,倒了杯酒,準備催眠。
她失眠都怪謝砚禮,自然要他最貴的酒來賠!
要是自己給謝砚禮省錢,搞不好未來都給別的女人省的。
憑什麼啊,做了兩年的謝太太,這瓶酒她喝定了。
客廳內沒開燈,唯獨一側吧臺開了盞昏黃的壁燈。
秦梵細白的手指握著瓶身,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燈光下,紅酒在杯子裡晃了晃,透著神秘的光澤。
秦梵先小心試探著抿了口,發現居然口感醇厚,而且越抿越覺得沉迷,一杯紅酒就這麼空了。
覺得沒有喝夠,想著沒什麼酒味,所以秦梵以為這酒度數不高。
不知不覺,酒瓶空了一半。
秦梵喝到後面,有點無聊,柔若無骨的小手點了點放在旁邊的手機。
抿著紅唇,懶洋洋地將拉黑的微信重新拉回來。
指尖不穩地修改備注名稱——眼疾老男人。
再發微信消息過去:
「渣男!」
「本仙女不要你了!」
「我要用你的錢包養一百個比你年輕鮮嫩,還會哄我開心的小鮮肉」
「你這根老臘肉就哼哼哼,自己留著用吧!」
「離婚吧,別阻礙本仙女尋找鮮嫩肉、體。」
「瞧瞧,本仙女是不是比你強多了,最起碼有素質有修養,知道先離婚再尋找性、福的第二春」
秦梵手腕軟趴趴的,沒了力氣。
當然,也沒忘記罵完之後重新把‘有眼疾的老男人’拉入黑名單。
嘟著湿潤嬌豔的紅唇,秦梵語調帶著不自知的軟糯綿長,哼了哼:“狗男人隻配呆黑暗的狗籠子裡。”
嘟囔完了之後,秦梵皺著秀氣的眉頭:“唔……怎麼暈暈的?”
“一定是被狗男人詛咒了!”
“……”
距離京郊別墅三公裡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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