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安安搬起平板,解開屏幕鎖翻了翻,然後找到一個報道,她把平板舉到了蘇荷面前。
“天神超厲害,他被時代期刊邀請,那邊的工作人員專門飛到國內來給他做一次專欄採訪呢。我看採訪時間,應該就是老板你們那天錄制完這期節目後的事情。”
“時代期刊?”蘇荷驚訝地問。“那天就做完採訪了的話,豈不是這周就該上刊了?”
計安安看了眼時間。
“應該已經上了。”
蘇荷拿起手機,轉去天神粉絲群。果然便見群裡正在聊著一人幾十本地準備往回買期刊的事情。
有個守在前線的已經第一時間擠得頭破血流地買到了中文版本,此時在群裡化身失去理智的土撥鼠,尖叫刷屏,並拍了一張專欄頭條照片發到粉絲群裡。
照片裡的男人罕見地穿了一件質感筆挺的黑色襯衫,扣子一絲不苟地系到最上一顆,領角隱約可見拓印的暗紋。
完美的打光將他本就立體的面孔更勾勒得深邃,從下颌到頸部的線條凌厲流暢,冷白膚色被那黑衣反襯,猶如釉了一層薄光的玉,喉結旁一點淡淡的小痣更是勾人至極。
而唯獨那雙漆黑的眼,是眾所熟悉一成不變的冷淡,像是滿盛了浩浩星河,清冷而永雋。
粉絲群裡全瘋了。
【星河溺我,天神在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媽媽我想嫁給他!!】
【媽媽我不想嫁給他!讓我碰一下天神那顆小痣吧,就碰一下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不就是要我的命嗎!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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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種該死的禁欲!還有那個扣子——攝影師你倒是逼著他多解開一顆扣子、哪怕讓我們舔舔鎖骨也行啊!】
【不必,我們可以盡情腦補的,姐妹】
【是的,那顆痣已經夠我死去活來一百遍了嗚嗚嗚】
【實不相瞞姐妹們,我想上他】
【大膽,口出狂言!我——我也想啊姐妹嗚嗚嗚嗚嗚……】
【……】
蘇荷從那張照片裡回過神時,群裡已經開始瘋狂以“星河溺我,天神在上”刷屏了。
直到之前拍照的土撥鼠小姐又發了一句:
【等等姐妹們,我還沒拍完,再來一張,這個專欄第三部 分的小標題起的太好了!】
標題?
蘇荷往下滑。
幾秒後,一張新圖發了上來。
蘇荷點開去看,果然便見到了一行微微加粗的小標題:
《世上最性感的一顆痣,可惜跟了世上最性冷感的人》
而標題之下,第一句導語也被拍入照片中:
“這世上除音樂之外,大概沒有什麼能夠親吻天神之痣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荷:……哦?
第37章
“世上最性感的一顆痣,可惜跟了世上最性冷感的人……”
蘇荷輕聲念了一遍,莞爾。
“總結的還真到位。”
蘇荷剛說完,手機突然響起鈴聲,同時屏幕上跳出了來電顯示。
“哥哥”。
計安安就蹲在旁邊,此時瞥見了,不由愣住:“老板你什麼時候有哥哥了我都不知道?”
蘇荷眨了眨眼,回神,把手機一抬,“這叫自我暗示。”
“?”
蘇荷已經接起電話,“驍神。”
“……”
手機對面一默。
又過幾秒,男聲低沉無奈。
“為什麼又換回去了。”
蘇荷:“考慮到之後還要一起參加綜藝,萬一叫順口了引起誤會,那多不好?”
“誤會什麼。”
“……”蘇荷一噎,生硬地笑著轉開話題,“你給我打電話是為了——?”
商驍聽出她不想多談,眼神微沉,但仍是順著蘇荷的話接了下去。
“今晚有安排嗎?”
“?”
商驍:“前段時間我有事,今天剛回國,大概晚上到A市。”
“??”
蘇荷聽得更茫然。
“驍神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
商驍微哂,車窗裡映著的好看眉眼間,冷淡如春雪初融。
“你是我的妻子。向你匯報行程,不是我應做的麼。”
蘇荷:“……?!”
“噗咳咳咳——”
車內另一側,王思言口裡的咖啡也嗆了出來。
他顧不得擦嘴,先表情驚悚地扭過頭去看商驍了。
蘇荷幹笑,“哈,哈哈……驍神你是不是喝多了?”
不等回答,她又自言自語地咕哝:“不對啊你明明出道後就滴酒不沾,最討厭煙酒這些了……”
商驍未計較,隻又道:“我一位朋友給我推薦了一間不錯的西餐廳,如果你今晚沒有安排,那我們——”
“有有有!”蘇荷連忙搶斷,“我有安排了!”
商驍一默。
蘇荷心虛地補充,“嗯,我昨天就跟安安約好了,今晚陪她去逛夜市。所以,抱歉啊驍神。”
“……沒關系。”
“那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了的話,我就先掛斷了?我們還要換衣服什麼的……”
“嗯。”
像是躲避什麼洪水猛獸,對面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手機返回主界面。
商驍微垂眼,擱下手機。
修長的食指中指相並,按某種幽緩的韻律,無意識地在手機背面輕慢地起落叩擊。
王思言坐在側旁,觀察幾秒,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驍哥,怎麼了?”
“她拒絕了。”
王思言:“?!”
王思言登時有一種自家巧奪天工稀世白玉雕出來的白菜竟然被嫌棄了的出離憤怒感。
這冷冰冰的玉白菜都親自送上門找拱了,人家竟然把門關了!?
別說很可能頗有深意的共進晚餐,單是一杯下午茶,當初那位被國外媒體親譽時尚女王的國際女星都沒能從商驍這裡求到,而隻撈了一句sorry呢!
她蘇荷、憑什麼、拒絕天神的晚餐邀約!?
王思言氣得結巴:“她她她到底憑什麼——”
盡管王思言及時收住了自己的話,但商驍還是聽懂了。
原本冷淡地低垂著眼的男人輕掀眼簾,眸子漆黑淡淡。
“不要質疑她。”
“她是我的妻子,她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
王思言:“………………”
王思言痛苦地扭過頭,揪著頭發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人生中。
*
電話掛斷後,臥室內一度陷入死寂。
半分鍾後,計安安遲疑地出聲:“老板,你今晚打算去夜市嗎?那我可能需要把我回家的車票改籤一下。”
蘇荷不自在地咳了聲。
“說好這兩天給你放假就是給你放假,我不會反悔的。”
“那你剛剛……?”
“隻是找個借口。”
“找借口拒絕驍神的晚飯邀請嗎?”計安安似乎被自己的話噎了一下,表情復雜,“老板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突然就光輝偉大起來了。”
蘇荷:“真巧,我也這麼覺得。”
計安安:“那你今晚千萬不要半夜做夢哭著給我打電話說你後悔了。”
蘇荷:“…………”
蘇荷:“你不是下午的高鐵嗎快收拾東西準備上路吧!”
“哦。這幾天的速食早午晚餐,我都給你放進冰箱了,老板你隨時拿到微波爐熱一下就好。”
蘇荷:“為什麼是速食餐?”
“不然是什麼,原材料嗎?”計安安短促地笑了聲,“老板,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著想,在我不在的時候,請您務必離廚房遠一點。”
“…………”
計安安終於被惱羞成怒的蘇荷扔出了臥室。
然而在計安安收拾好行李,離開了半個小時後,蘇荷就得到了自己扯謊的“報應”——
“《呈鳳》的殺青宴?今晚嗎?”
蘇荷意外地問。
王青巒在電話對面歉意地說:“我本意讓助理提前通知,結果到現在確認入場名單,才發現他遺漏了你。今晚你已經有別的安排了?”
“……沒有。”
隻是我的“司機”剛被我準假回家了而已。
蘇荷頭疼地想。稍作思索後,她輕笑了聲。
“麻煩王導把具體的時間地點發給我,我一定準時到。”
王青巒松了口氣,“當然。”
通話結束,一並結束掉的還有蘇荷今晚本以為會悠闲自在的宅生活。
王青巒發來的宴會地址,是A市一家小有名氣的社交類私人會所。
顯然《呈鳳》劇組的所謂殺青宴,不止是坐下來吃個飯那樣簡單了。
蘇荷想了想,赤足跳下床,跑去臥室的衣櫃前翻了一通。
平日她最喜歡一切穿起來舒適可體的衣物,再加上這三年脫離蘇家默默無聞,基本從未有什麼正式場合需要用到的晚禮服,所以翻到最後,也隻剩下年初商嫻送給她的那條墨綠色的魚尾長裙適合。
蘇荷遲疑了下,便將長裙從防塵袋裡取出來,換上身後在長鏡前轉了半圈。
光下,綢緞質地給裙身釉上一層緩緩流轉的暗華,得體的剪裁勾襯得女孩兒腰肢纖細,盈盈可握。而墨綠色的裙身之外,裸露的鎖骨玉頸更顯白皙,垂在身後的小臂也如雪如玉骨肉勻停。
“頭發是沒時間做了,不過好像還缺點什麼。”
蘇荷上了淡妝,對著鏡子裡的自己陷入沉思。
直到目光掃過空落落的鎖骨與手腕,她恍然大悟。
——
沒有點睛用的珠寶首飾啊。
蘇荷起身,走到衣櫃旁邊的玻璃展列櫃裡,然後犯起了難。
在蘇家時,她便素來不喜歡那些華麗又累贅的飾品,所以當初離開時身上一件未帶。近兩年或多或少參與一些品牌活動,倒也有幾件小的資助,但歸根結底都是些經不起細致打量的——若真戴著那樣劣質的飾品去,倒還不如一物不佩……
蘇荷愁了幾秒,餘光不經意掃過鏡子裡的墨綠長裙。
須臾後,她眼睛一亮,轉身去衣櫃裡翻出來幾卷飾帶——商嫻定制這套長裙後專程送來了幾卷,粗細剪裁皆有。
蘇荷從裡面挑了一條與禮裙同色的,在頸上隨意繞了一圈,扎起個精致小巧的玫瑰花結。結下還在白皙的鎖骨單側垂了長短不一的兩段剪刀尾。
跟著蘇荷垂首,指尖在抽屜裡點了點,選出一塊半透明綴著點碎鑽的細紗,在纖細的左手腕上隨意一系。
“搞定。”
蘇荷看了眼手機,見約上的高檔商務車已經到樓下候命了,她沒再耽擱,拎著長裙裙角,又隨手從衣櫃下取了雙銀面高跟鞋和一隻禮袋,便快速跑到玄關。
女孩兒蹦跳著踩上輕巧漂亮的小跑鞋,拿起手包出門去了。
*
從門廊下車進了會所,到前臺時蘇荷才依依不舍地換下了自己的小跑鞋,換上那鞋跟細得能戳死人的銀面高跟,然後把小跑鞋裝進禮袋裡。
“煩請幫我存一下,宴會結束後我來取。”
她把禮袋遞給前臺。
前臺的小姑娘和旁邊的侍者看得目瞪口呆。
蘇荷時間不充裕,見對方呆滯接過,微笑道了聲謝,便拎著裙角往直梯間走。
許久沒穿這樣的鞋子,一轉身還險些崴了腳,蘇荷頭疼地在心底嘆氣——當初在蘇家,她從不肯參加那些名流豪門的宴會,絕對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討厭這樣折磨人的衣裙和鞋子。
不過幾分鍾後,她總算有驚無險地進了《呈鳳》劇組包下的晚宴廳。
晚宴廳比她想象中的規格稍小,赴宴的人也不多,除了劇組的幾位主演以及制片人和導演等重要角外,生面孔倒是有限。
蘇荷一進正門,最先捉走她眼球的不是別人,正是林菡。
林菡一身紅色長裙,在眾人間堪稱扎眼,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坐的是女主演的位置。
除了衣裙外,她妝容豔麗,發型也做得十分隆重,手腕鎖骨上佩著的更是各大奢侈品專櫃的限量新款,好不奪目——隻可惜五官到底偏於平淡,氣質也撐不起來,這樣過於造作的衣飾反而曝露了她的短板。
而站在她身旁,陪她與幾位面生的投資人言談的,便是一身得體西裝的祁樓。
祁樓與林菡幾乎是同時看到了進到廳內的蘇荷,兩人神情有了不相同的微妙變化。
隔著小半個宴廳,蘇荷見兩人一同盯著自己,出於禮貌還是微微頷首,算打過招呼。
她剛準備移開目光,就見祁樓歉意地和對面的兩三人說了什麼,然後拿著香檳杯面帶笑容地穩步走過來。
蘇荷一怔,心裡暗自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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