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明訣痴迷於一個來自異世的女子,並將其奉為天女。
天女預言:妖後花氏,禍亂朝綱,天女現世,誅於宗祠。
他們不知道,我這個妖後,早就送走不知道多少個所謂天女。
可這次,我累了。
既然,天女想留在這個千年之前的失落古國,做著與皇帝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夢。
最後化作皇陵枯骨。
那我就遂了你的願,替你去守著那千年之後的新世界。
衝破牢籠,再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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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溫嫔溫璃於密不透風的太醫令中失蹤。
活不見人,S不見屍。
侍女玉斛慌慌張張跑進來的時候,我這個倒霉皇後正在用爐子燒烤。
聽聞此等噩耗,隻能把才五分熟的肉串放下,把炭爐澆滅,然後就開始默默地收拾行李。
玉斛很熟練地幫著我一起收拾。
一邊收拾,一邊碎碎念:「娘娘,這次多帶兩條薄被,都初秋了,冷宮那地方又比尋常宮殿冷一些……」
我使勁點點頭,指使著玉斛把我最喜歡的那隻烤爐拿過來,也別忘了我第二喜歡的那隻枕頭。
最重要的是,把炭爐和壓縮餅幹、牛肉幹一並帶上。
冷宮可不像外面一樣能加餐,需得自備些便於存放的吃食以備不時之需。
行李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皇帝到了。
皇帝明訣臉色陰沉地踏進屋內,張口便是:「皇後可知……」
然後,他的眼神便落在我手中鼓鼓囊囊的行李上,不由得一愣。
我很老實地點頭,滿臉一副「你不要說了,我都懂」的表情。
明訣的臉陰沉得都要滴水:「既然如此,皇後可是認了溫嫔失蹤的事情與你有關?」
我頭也不抬地往已經快要爆炸的行李裡繼續塞著大大小小的用具,不忘為自己辯駁兩句:「我可沒有承認啊,可承不承認的又如何?不還是要去那個冷宮待上幾個月?
「以後再有這種事,皇上也不必親自過來通知我了,找個人捎句話,我自己走進去待著便是。反正去了那麼多趟,閉著眼睛也能找到路。」
明訣怒極:「你!身為皇後,戕害後宮,卻毫無反省之意,你就真不怕朕……」
我抬起眼皮:「怕你什麼?S了我嗎?」
我把行李塞到玉斛手裡,一步一步向明訣走過去,勾唇一笑:「我花束枝的命早都當丟在十年前了,若我怕S,還會跟著當時的你嗎?」
我是故意氣明訣的。
自我倆鬧掰以來,他最討厭的就是聽別人說起我當年救過他的事情。
可能是覺得我挾恩犯上吧。
果然,明訣怒到眼角都泛起紅意,額角的青筋都顯露出來。
話說先帝子嗣眾多,明訣母妃地位不高,能力也並不是中間最出挑的那一個,可他足夠能忍。
多年前皇子爭嫡,明訣被當時的太子找了由頭發配到邊塞守關,不僅名義上失去了爭奪皇位的資格,還曾被外敵大肆圍城,差點把命丟在那苦寒之地。
我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明訣。
很俗套的相識,生長於貧瘠邊陲,混跡於營帳的女子認識了自皇城而來,光風霽月的皇子。
一下子便把心給丟出去了,八匹駱駝都拉不回來。
明訣被外敵圍困之時,我憑借對地形的熟悉,拼S一搏突出重圍領來了援軍。
身後追逐的箭羽呼嘯而來,伴隨著沒入皮肉的劇痛。
可我一步不敢停。
鮮血自粗糙布料下湧出,在援軍幫助下突圍成功的明訣將我緊緊抱在懷裡。
他雙手顫抖著撥開緊緊貼在臉上的額發,對我低聲耳語:「束枝,求你,求你不要睡,隻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2
明訣憑著戍邊的功績重返京城,後來更是一步步封王立府,封太子,直到登上九五之尊的位子。
而我也從王妃到太子妃,到皇後。
世人皆大嘆皇帝是明君,知恩圖報,情深義重。
也暗地裡嘆我是一個不得大統,德不配位的妖妃。
因為在世人相傳的故事裡,我出生於塞外的千戶之家,母親還是個胡人,眉眼間帶著區別於中原人士的野性和恣意。不過是因為偶然間的機會,救了當時還是王爺的皇帝,就一路躺贏當了皇後。
沒什麼治世之才,沒什麼顯赫家世,甚至是半個異族之人。當個妃子也就罷了,最後卻仰仗皇帝的垂憐做了皇後,實在有些拿不上臺面。
當年明訣還很愛我,愛到給我造了個出生之時有七彩玄鳳盤旋於上空的故事,還找來史官,力證我花家是血統優秀的名門貴族,更是讓國師宣告我天生鳳命,是皇後的不二人選。
那國師也是個惜命的人,老老實實地說了,隻是看向我的眼神意味深長。
結果就是起了反效果,大家都說我給皇帝下了迷魂藥,迷惑了他的心智。
我實在是慚愧到不行,勸明訣:「不用這樣的,我祖上什麼樣我自己難道不知道?大家說得也沒有錯啊。」
明訣滿是歉意地看著我:「束枝,他們隻是不知道你有多麼好。」
我笑嘻嘻:「你知道就好啦。」
不過,時過境遷。
皇帝嘛,很正常。
真正讓我成為妖後的,是皇帝身邊女子的幾次莫名憑空失蹤,還有本人關於冷宮的三進三出。
肅妃洛虞音、淇答應沈粼粼、蕭常在凌楓,還有不久前的溫嫔溫璃。
上述幾人和我不同,都是世人眼中的奇女子。
洛虞音出身於文學世家,偏偏不愛紅妝愛武裝。
新帝登基不久,朝堂動蕩之際,她一身紅衣替新帝徵戰南北,以女子之身立下了赫赫戰功。
可待外敵降書傳來,洛虞音凱旋之後,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她卻突然消失了。
而消失的地方,正是我的鳳棲宮。
我給出的說辭是:「一轉頭,肅妃娘娘就突然消失了。」
當然,沒一個人會信。
可我的寢宮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洛虞音的一根頭發。
這便是我成為妖後的第一樁罪。
明訣很愛她,所以我被不由分說地打入冷宮等S。
不過,不久之後邊關就傳來捷報,我父兄帶著三千士兵誅S三萬敵寇,替新帝平了心頭大患。
皇帝大概覺得一個宮妃畢竟不如一員大將,所以看在父兄的面子上把我給弄出來了。
第二樁罪,洛妃沈粼粼。
當年南方水患,眾人撓頭之時,沈粼粼獻上一張水利圖,何處堵何處疏,何處分流何處合流,何處設水車堤壩,畫得明明白白。
依照此圖施工,半月之後,水患果然停息。
皇帝大喜,準備將沈粼粼提為洛妃,結果封妃前一天,此女卻意外墜入荷花池,就此失蹤了。
不大的一個荷花池,翻了個底朝天,水都被抽幹,也沒有找到屍首。
倒霉的是,我當時正在花池的另一面賞花。
於是,我毫無疑問地實現了二進宮。
又是不久之後,欽天監測算星軌,指出帝星側代表後位的星辰異動,有隕落之相。
若是隕落,恐牽連帝星不穩,生性多疑的明訣大概也怕一語成谶,就又把我給撈出來了。
第三樁罪,蕭常在凌楓。
此女洞察力超強,先是隨皇上南巡之際一眼辨認出了混跡人群中的奸細,又在宮宴之時發覺了偽裝成舞女的外族刺客,後來更是通過蛛絲馬跡,一步步揭發了已被廢為庶人的前皇貴妃串通宮外父兄買官賣官,禍亂朝綱的重大宮案。
不過她也沒逃過消失的命運。
同樣的,虱子多了不怕痒,我又躺槍了。
我又出來了。
第四樁罪,便是不久前的溫嫔。
溫嫔生於杏林之家,因著西北瘟疫,這一月以來,都悶在屋子裡晝夜不停地研究除疫之方,可就算這樣,也終究沒逃出妖後的「毒手」。
總之,就是但凡明訣這位皇帝的天下有個頭疼腦熱,比如水災、疫病、地震、外敵入侵啥的,我這位倒霉皇後就得進冷宮坐一坐。
某種程度上,冷宮基本可以等同我的第二個老家。
有功的妃嫔離奇消失,沒用的皇後穩坐高位,大概皇帝也是真想弄S我。
可惜,一來是沒什麼確鑿證據,二來是我父兄後起之秀開始爭氣,三來是皇太後出人意料地很喜歡我。
總之,因緣際會之下,我就有驚無險地活到了現在。
3
群臣的奏折如同雪花片一樣飛過來,一本一本全是參我的。
說我妒賢嫉能啦,說我不知悔改啦,說我妖怪禍世啦。
總之,恨不得把我吊在城牆頭三天三夜去去晦氣一般。
不過,礙於此次我確實有著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皇上到底還是吃了個啞巴虧,用不得宣揚巫蠱之術的說法,堵住了那些申請廢後的大臣的嘴。
然後,又給溫嫔的父兄連升兩級以做安撫,還將本年的選秀之日提前數月。
不提前不行啊,可能他也怕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後宮馬上就要沒人了。
新帝忙於政務,後宮本就空虛,如今又接二連三地少人,就算為了皇嗣著想,確實也該補充點新人。
因著這個,我這次連進冷宮的責罰都給免了。
再過不久就是選秀的日子,趕在這個時候再把我打入冷宮實在不好看,連皇後娘娘都三進三出,讓那些年輕單純的小秀女們怎麼想這大乾國的後宮?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4
不久之後,選秀開始。
因著這是新帝登基以來,時隔五年的第二次選秀,所以就算有我這個高風險的妖後坐鎮,那些勳貴世家還是铆足了勁兒地把自家最拿得出手的女兒往選秀隊伍裡塞。
一時之間,這往日清冷的皇宮好像仙女開會似的。
明訣手上早有個皇太後給的小冊子,因此後宮隊伍的三分之二都早已定好。
剩下的三分之一,就全靠他自己的眼緣。
不過明訣這人功利得很,隻看一人對他有沒有用,並不怎麼沉溺於美色。
而且,能進選秀隊伍的女子,哪會有醜的呢?
我作為皇後,本該幫皇帝出謀劃策一番,可惜明訣和秀女們估計都不會領我這個妖後的情,因此,我也懶得指手畫腳,隻自顧自地看著自遠處而來的秀女隊伍。
然後,便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人。
隊伍末尾的那個女子,長得神似洛虞音。
那個消失在明訣最愛她的時候的女子。
我揉了揉眼睛,差點就以為那個倒霉蛋來了個二次穿越。
不過再定睛仔細一看,卻見不過是七分相似而已,形似神不似。
這女子和洛虞音最初的謹小慎微不一樣,眼裡裝的滿是好奇和勃勃野心。
似乎見我在看她,那女子也和我對視了一會兒,才低下頭去。
我心中贊嘆,這個新來的很不錯啊,膽子很大的樣子。
我便微微側臉,身邊的明訣似乎呆住了。
很顯然,他也看到了。
似是故人來。
明訣的高興溢於言表,給這位肖似洛虞音的女子——蘇雲微直接便封了雲嫔。
估計要不是考慮祖制,直接給蘇雲微封個皇貴妃也是有的。
當時洛虞音沒有得到的皇貴妃之位,直接給蘇雲微作為彌補,也是他明訣能做出來的事情。
愛的時候,半壁江山都拱手奉上。
不愛的時候,打入冷宮終老都能算作最好的歸宿。
5
皇上已經連著三日宿在蘇雲微宮中了。
靜妃抿一口茶,淡淡道:「看來,不久之後,咱們後宮總算要有皇嗣出生了。」
我嗤笑一聲:「那可不一定,之前的肅妃、溫嫔不也是受寵得很?盛寵的時候皇帝一連半月宿在她們宮中也是有的,不還是到底沒有半個孩子?我看,八成是皇帝不行。」
一向老實巴交的林嫔趕忙衝我擠眉弄眼:「皇後娘娘!這話可說不得!當心……」
我滿臉無所謂,笑嘻嘻道:「緊張什麼?大不了我再進冷宮唄,在那涼快地方住著比我這鳳棲宮還要舒服呢,諸位妹妹若是喜歡的話也可一起陪著我。」
一眾妃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估計也是覺得我因為嫉妒而失心瘋了,因此紛紛默不作聲。
隻有膽子大點的英貴人抬起頭來勸我:「皇後娘娘,雲嫔這樣到底不合規矩。您作為後宮之主,還是需要管教才是。」
我揉了揉腦袋:「行了,我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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