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人在乎他說的話。
我和李月白忙著把地上的飯菜打掃幹淨。
江澤倒是還想纏著我,被李月白單手拎了出去。
事後,李月白拿著飯盒回隔壁時,猶豫了半天還是問我,以後要不要送我回家。
我看著他紅透了的耳垂,以及不斷摩挲的手指,挑了挑眉,還是答應了。
11
大概是看李月白常常跟我在一起,江澤有好幾天沒出現。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房東的通知,她說有個冤大頭出了一大筆錢要買下這棟三層小樓。
Advertisement
房東願意給我一筆錢,隻要我盡快搬走。
我看著面前一臉歉意的房東:「買家叫什麼名字啊?」
房東皺了皺眉,想了想說:「好像是姓江,真是個冤大頭,直接開了三倍價格要買樓。」
我扯了扯嘴角,送走房東後,繞著書店走了一圈。
江澤啊,真是陰魂不散。
傍晚的時候,我就收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接通的時候,電話那頭是S一樣的寂靜,隻餘輕微的呼吸聲。
「江澤,你想幹什麼?」
江澤聲音有些沙啞,說話的時候還在憋不住咳嗽:「琳琳,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如果你喜歡這裡,我也可以陪你一直留下來。」
我嗤笑一聲,「江澤,你不是說多的是人要嫁給你嗎?你為什麼非要纏著我。」
江澤有些哽咽:「可她們都不是你,琳琳,我以為我可以忘記你。」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現在的我要什麼樣的找不到,可是她們都不是你。」
「沒有你,我總感覺自己的魂都飛走了。」
「琳琳,你回來吧。」
我笑了笑,「江澤,你真的是太惡心了。」
「祁老師真是應該上來一趟,把你帶走,一定是一件大功德。」
掛斷電話的時候,江澤還一直在電話那頭低低抽泣。
看似悔不當初,實際隻是裝成了情聖模樣。
我在手機上搜索可以讓我暫時放書的倉庫。
門口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你不用搬走。」
我轉過身看過去。
李月白一隻手裡拿著飯盒,一隻手裡拿著一沓紙。
12
李月白把飯盒推到我面前,又把筷子塞進我手裡,示意我快吃。
看著圓滾滾的四喜丸子,我咽了咽口水。
最終還是決定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直到李月白將一份合同遞到我面前,我拍著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你買下了這裡?」
李月白把水杯遞到我手上,輕輕點了點頭。
我繼續震驚:「三倍價格?」
「不對,不是說買主姓江嗎?」
李月白笑了笑,罕見露出一顆虎牙,「我是截胡的,房東是我老姑,她肯定優先選擇我啊。」
我繼續暈乎,又聽到李月白說:「你放心吧,這樣下來,這一整條街都是我家的了,你不用怕有人趕你走。」
送李月白回隔壁的時候,我依舊處於震驚中。
我居然白吃了包租公那麼多頓飯。
李月白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害羞,他慌張地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我。
良久,他才試探性地問我:「你明天想吃什麼啊?」
我抿了抿唇,看著他忐忑的眼神,憋出一個字:「粥!」
壓驚。
他如釋重負地籲出一口氣,那顆虎牙又露了出來。
和露著肌肉大膀子的壯漢樣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我和李月白走得更近了一點。
但攪屎棍總會準時來報道。
江澤摸到了我家門口。
13
他把我隔壁買了下來,學著李月白的樣子給我送飯。
這天,他和李月白的飯盒幾乎是準時遞到了我面前。
「琳琳,你嘗嘗,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雞翅。」
江澤的手指上有好幾個創口貼,看起來為了這頓飯受了不少罪。
可我還是拉過了李月白的飯盒。
李月白聲音有些艱澀,像是剛學說話的人一樣,叫我的名字。
「琳……琳,你吃。」
我下意識抬頭和他相視一笑,又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去。
這頓飯的氣氛有些詭異,這是第一次,李月白和我一句話都沒有說。
而江澤,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隻留下桌子上一盒早就已經涼透了的雞翅。
後來李月白走的時候,很自然地把那盒雞翅連盒帶菜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可江澤顯然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
他的飯盒一天天送到了我的店裡,不讓他進來,他就把飯盒擺在門口角落裡。
跟上墳一樣,晦氣。
再又一次看到他站在街對面,用深情的眼神看著我時。
我不耐煩地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他那個小女朋友能锲而不舍給我傳了兩年短信,又敢偏激地用跳樓做威脅。
這種人才不會舍得釣到江澤這種金龜婿的機會。
隻有一種可能,江澤甩開了她,並且不讓她知道他在哪裡。
果然,短信才發出去兩天,站在街對面裝情聖的江澤就不見了。
我好心情地捏了捏李月白手臂上的肌肉,無視他漲紅的臉,又摸了好幾下。
他在這種深秋,穿著深 V 老頭背心,不就是故意來釣我嗎?
我的生活變黃了好幾天,讓我樂不思蜀。
直到胡子拉碴的江澤再次堵在了我門口。
我原本笑呵呵的嘴角瞬間拉平,轉身就準備回電梯。
跟李月白對付一晚上,其實也可以。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間,一隻手猛地插了進來。
江澤站在電梯口,眼神有些破碎:「她說是你告訴她我在這裡的。」
我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你們不是很相愛嗎?我以為這次你們也是在玩偶像劇戲碼呢。」
江澤身體搖晃了兩下,「她給我下了藥,想要母憑子貴。」
我的眼神變了變,視線隱晦地朝他全身看了一眼。
見他眼神癲狂的樣子,我扯了扯嘴角,「其實你們也不差這一次,想開點。」
江澤更瘋了,「我隻想跟你在一起,是她逼我的!」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可沒想到就這兩步激怒了他。
他從兜裡掏出一塊手帕, 就朝我的臉捂過來。
一股刺鼻的氣味頓時盈滿了我的鼻腔, 我的意識昏沉起來。
14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被綁在床上。
江澤正出神地坐在床邊盯著手裡的什麼東西。
見我醒過來,他湊過來,端起床頭櫃上冷好的溫水喂到我嘴邊。
我一言不發地靠在床頭, 江澤將手裡的東西給我看。
是那張我塞在相框裡的雜志內頁。
上面的鑽戒用黑色水筆畫了一個心,旁邊是我寫的一行字:
要嫁給江澤, 然後一輩子對他好。
這都是什麼時候的老黃歷了, 我不感興趣地挪開視線,觀察著整個房間。
江澤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像是在問我又像是再問他自己:
「琳琳, 我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明明那些年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賺好多錢,然後把你養得好好的。」
「明明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為什麼我會想回到那些年我們一起分著吃一袋泡面的時候。」
我扯了扯嘴角,毫不留情:「因為你賤。」
江澤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 頹唐地彎下了腰。
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低喃道:「我已經完了, 琳琳,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你當初是因為方便面沒有調料包, 所以提了分手。」
「我已經把廠家買了下來,我以後還可以給你買更多家的廠。」
「我會對你特別特別好,所以我們一起走吧。」
我默默地坐得離他遠了一點, 打斷他神經質一樣的絮絮叨叨。
「你把她怎麼了?」
江澤臉色扭曲了一瞬間, 想說什麼, 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隻是深深看了我一眼,隨後從衣櫃裡取出兩本證件。
又把我的手給綁上,扶著我往外走。
我試圖勸說他:「江澤, 不管你做了什麼,逃避不是辦法。」
在坐進車裡的時候,我的內心一片絕望。
江澤車裡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他是真的瘋了。
在江澤拉開駕駛座車門的時候,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
突然, 車身劇烈搖晃了一下。
我睜開眼睛,隻見李月白把江澤一拳壓到了引擎蓋上。
江澤神情狠辣地掙扎著。
直到他和我車內滿眼淚水的我對視上。
他怔了幾秒, 隨後卸了力道,手裡的刀具掉在地上。
江澤被押走的時候, 低垂著頭,一句話都沒有。
隻是手抖得厲害, 緊緊貼在褲兜的位置。
隻是,這泡面越吃越難吃,吃到後來讓我開始幹嘔。
「作(」他說這是江澤最後交代給他的事。
我看了一眼, 是江澤之前說的那家方便面廠的轉讓協議。
身後李月白站在書店門口喊我快去吃飯。
我朝律師擺了擺手:「不用了, 我已經很久不吃泡面了。」
隨後朝提著飯盒的李月白跑過去。
吃飯的時候,李月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臉色。
我受不了地塞了一個丸子在他嘴裡。
李月白艱難地咽下丸子,尷尬地低聲說:「聽說他在看守所裡出事了, 我怕你難過。」
我翻了個白眼,「你是擔心我還在為他難過吧。」
李月白低咳了一聲,別開視線不再看我。
我輕哼一聲,邊吃飯邊不經意地開口問他:「诶, 你不是吵著要名分嗎?現在還要不要?」
李月白的眼睛頓時亮得像是屋內的電燈泡一樣。
看著他歡快給我夾菜的樣子,我滿足地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
看來最近,都應該是晴空萬裡的好天氣了。
(完)
熱門推薦
我是被豪門家族厭棄,丟在古鎮自生自滅的小啞巴。
術後,護士扶我上廁所。恰好醫生來查房。我一個沒站穩, 撲到醫生跟前,差點把人褲子扒了。醫生黑臉:「回家再說。」病房裡哄堂大笑。
和影帝參加頒獎典禮時,我聽見了他的心聲: 【我假裝看那邊的熒幕,她肯定不會發現我在偷看她。】【好煩啊,為什 幺後面沒長眼睛!】
被校長女兒打了,她還揚言開除我
我是皇城中最出名的媒婆,專業牽紅線十年,從無敗績。
偏執反派大佬x沙雕治癒少女 顏路清坐飛機時正看一本年度虐心小說其中人氣最高的不是男女主,而是被無數瘋子迫害過的反派大佬,顧詞。 顧詞年少時風光無限,可家道中落後被父母仇家報復,黑曜石一樣漂亮的眼睛被毒瞎,最後還被暗戀著他的偏執女神經病“藏”了起來。 經歷過這一切後,原本清風霽月般的少年徹底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