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要我和她共侍一夫。
在我大婚前夜,她和我的準夫君酒後亂情。
又看著我淚眼婆娑:「姐姐,雖說我和承安哥哥是真心相愛,可奪了你的親事我終究於心不忍,不若我們姐妹同嫁,可好?」
我覺得荒謬,斷然拒絕,父母卻以家族名聲為由,給我下藥,強逼著我成了她的滕妾。
本以為安分守己便能苟延殘喘,誰知庶妹又後悔了。
她受不了心上人時不時來我房中轉悠,便將我強鎖屋中放了一把火。
我被活活燒S屍骨無存,她卻得到了所有人的諒解安享一世。
可沒想到再睜眼,我回到了出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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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庶妹的逼迫,我一簪子劃花了她的臉。
「妹妹別氣,姐姐隻是幫你驗證一下你口中所謂的真愛。」
1
睜開眼看到跪在地上默默流淚的秦雪時,我整個人都蒙了。
直至父親沉聲問我:「月兒,此事你怎麼看?」
我才猛地回過神兒來。
正好看到秦雪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
得意?
我目光一凝,滿腔的仇恨幾乎要噴湧而出。
可面上,我隻是神色淡然搖了搖頭。
「近日忙得暈頭轉向,疲乏得很,便沒過多留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而且——」我指著一旁同跪,衣衫不整的陸承安,「陸承安在這兒跪著做什麼?」
我眼中的迷茫不似作假,父親老臉一紅,頗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扭開了頭。
「秦雪!你自己解釋!」
父親從未如此大聲而又嚴厲地對秦雪說話,嚇得她渾身一顫Ťũ̂₊。
她撇著嘴怯生生看著父親,見父親不為所動ťú⁻,又委屈巴巴轉向母親。
母親心疼她,忙不迭上前將人攬在了懷裡。
「老爺,有話好好說,看你把雪兒嚇的。
「雪兒,你還小,你爹也是怕你被人騙了心疼你,這才對你兇了一點,你可莫要放在心上。」
她狠狠瞪了一眼陸承安。
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就是那個害得父親和雪兒父女失和的罪魁禍首。
陸承安是個有眼力見的,立刻磕頭賠罪。
「今日之事皆是晚輩之過,和雪兒無關,晚輩願意負責,且聽憑處置。」
他下了狠力氣,再抬起頭時,額上已是紅腫一片。
如此擔當,讓父親和母親神情稍緩。
秦雪更是心疼不已,淚眼汪汪地伸出小手輕撫他的額頭。
「承安哥哥,痛不痛?雪兒幫你吹吹。」
陸承安神色微動,反握住她的手。
「隻要有你在,就不痛。」
兩人含情脈脈,深情對視,看著好不甜蜜。
我卻默默給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啜飲著。
淡然不驚的模樣,讓秦雪側眸看了好幾眼。
她慢慢抽出手,緊張地絞著衣袖。
眼睫微顫,豆大的淚珠滾落而下。
「姐姐,我知道你和承安哥哥明日大婚,我早就認了命,也不打算表露自己的心思。
「我隻是想好好和承安哥哥道個別,畢竟明日之後,他就是我的姐夫了。
「誰知喝多了酒……我真的沒臉見你了!」
她左右梭巡著,目光定在了粗大的柱子上,竟是起身想要撞過去。
誰知剛站起就踩到了裙角,被陸承安抱了個滿懷。
瞧著她臉上的淚痕,陸承安心疼不已,對我怒目而視。
「秦月,你若心中有氣,盡管對著我來,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絕無二話。
「至於雪兒,她自始至終都在為你著想,從來沒想過對不起你,你何苦為難她?」
他說得大義凜然,仿佛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一般。
可若不是得我相救,他又哪裡有命在這裡大放厥詞?
2
十五歲那年我外出遊玩,意外救下了被山匪打劫的陸承安。
他生得俊美,哪怕是抱著書箱瑟縮躲在樹後,也別有一番風味。
我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這是誰家的好兒郎?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不若跟我回去做個壓寨夫君?」
陸承安愣了,定定看著我,滿眼不可置信。
反應過來後,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襟,朝我躬身行禮。
「在下陸承安,進京趕考的書生,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可他遠沒有表面那麼淡定,因為他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了。
雙眸更是飄忽,不敢看我分毫。
我見著好笑,想著父親喜歡資助寒門學子,便將人帶回了家。
若他真有才學,便讓父親收他做個門生。
誰知父親考校一番後,覺得他才華出眾,竟要將我許配給他。
父親說他雖尚未入仕,卻前途不可限量。
母親說他無依仗,定不敢欺我。
想起初見時他的純情,我紅著臉應了下來。
此後,他便在府內住了下來,鑽研學問。
他倒也爭氣,竟直接拿下了榜眼之位,我們倆的婚事便提上了日程。
可我沒想到,我礙於男女大防對他避而不見的那些日子,他竟和秦雪互許了終生。
如此忘恩負義,寡廉鮮恥之人,又有何臉面斥責我?
我冷嗤一聲,放下茶盞,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好,那我便衝著你來。
「雪兒年幼,不知醉酒後根本無法行人事,可你是男子,你自己醉沒醉你不知道?
「人面獸心的狗東西!雪兒才剛剛及笄,你竟對她行男女之事!
「誘拐弱女,此乃大罪,我定要狀告京兆府尹,讓你罪有應得!」
陸承安被我打蒙了。
我趁機將秦雪從他懷中扯了出來,柔聲詢問。
「雪兒別怕,姐姐知道你向來懂禮守分寸,絕不會有意私通,他欺你年幼醉酒,姐姐定會為你做主。」
「有意私通」四字我說得極重,直接揭開了遮羞布。
秦雪頓時僵在原地,瞧著她眸中隱現的嫉恨,我垂眸冷笑。
想要繼續維持柔弱無辜善良的形象?
做夢!
3
秦雪垂眸咬著唇不說話。
被我逼急了,就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父親。
她漆黑的眸子裡滿是孺慕,父親很是受用,便出聲幫她解圍。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追究也無用,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出妥善的解決之法。
「報官不行,事關我秦府聲譽,還是關起門家裡處理比較好,月兒,你覺得呢?」
這意思是讓我打落牙齒和血吞?
我偏不如他的意。
我對著父親盈盈一拜,神色頗有些猶豫。
「先前是我心疼雪兒年幼卻遭此磨難,想要為她出氣,卻沒想到女兒家的名聲和秦府的聲譽,還是父親考慮得周全。
「那還是按照父親的意思吧,給雪兒三尺白綾,讓她自缢,既保了名聲,又能讓罪魁禍首伏法,最為妥善。」
父親氣得臉色鐵青。
「孽障,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是這個意思了?」
秦雪大睜著無辜的眸子,泫然欲泣,搖搖欲墜。
陸承安慌忙將人護在身後,直言我心腸太過歹毒。
就連母親,也看著我一臉失望。
「雪兒可是你的親妹妹,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如今竟想逼她去S?你怎能如此狠心?」
母親絮絮叨叨數落著我,可她忘了,我和秦雪並非一母同胞,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當年母親待字閨中時便有賢名傳出,求娶者眾多,是父親用「此生絕不納二色」的誓言打動了母親,這才抱得美人歸。
婚後兩人十分和睦,哪怕成婚三年未曾有子,父親也沒違背誓言。
後來,母親成功有孕,姨母上門看望教母親如何固寵。
她說天下沒有哪個男子不偷腥,賢良的妻子會在身懷有孕時主動為夫君送上美妾,最好找知根知底的,才能一直籠絡住夫君的心。
母親本不以為意,可姨母又說外界之人都在說她善妒,她得為自己正名,母親便開始坐立難安。
恰逢那段時間,父親公事繁忙,對她有些疏忽,她便越發疑神疑鬼。
最終,在她有孕五個月時,咬著牙將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送到了父親的床上。
明明她嫉妒得發瘋,將自己裹在棉被裡瘋狂撕咬,可面對父親醒來時的質問,她卻大度和善地表示,她隻是做了全天下女子都會為夫君做的事情。
父親失望不已,或許是賭氣,或許是食髓知味,接連幾日宿在了小丫鬟那裡。
小丫鬟善良又純情,和端莊的母親完全不同,父親迅速淪陷,將其抬為貴妾,寵愛有加。
可她S了,生秦雪時難產,S在了父親最愛她的那一年。
母親幾夜沒睡著覺,看見尚在襁褓中的秦雪時,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主動表示要將她養在膝下。
從此,我多了一個「親」妹妹。
秦雪漸漸長大,乖巧軟糯,令人見之心喜。
母親本就想要賢名,又對丫鬟存了幾分愧疚,便將她視為親子,越發偏寵,連我都比不過十分之一。
我也曾心中不忿,可她總是粘在我身後,甜甜地叫我姐姐,叫得我心一顫一顫的。
每次看到她唇邊梨渦隱現,我便什麼都依她了。
哪怕她看上了陸承安,在我成婚前夜和他私相授受,我也隻是擔心她是不是被蒙騙了,有沒有受到傷害。
經此一事我又覺得陸承安並非良人,便勸她多加考慮。
她卻認為我是舍不得讓出夫婿,竟以家族名聲和姐妹情深為由提出和我共侍一夫。
我不願,斷然拒絕。
母親卻給我茶水中下了藥,父親將我綁著塞進小轎,一塊兒送到了為陸承安置辦的宅子。
我被逼著成了她的陪嫁滕妾,困在四四方方的高牆裡,每日裡看她臉色過活,這才發現她的真面目。
她和母親不是親母女,卻勝似親母女。
行事做派,簡直一脈相承。
秦雪心思深沉,明明滿腹陰謀詭計,面上卻始終都是甜美無辜的模樣,讓人生不起提防。
而母親貪圖外界名聲,哪怕心裡嘔得要S,也要強裝出寬宥偽善的表情。
她們惺惺相惜,母慈女孝,倒顯得我是個外人了。
既如此,我又何須為她們著想?
4
我佯裝受傷,踉跄著倒退了兩步,出聲打斷了母親的話。
「母親,秦雪不過婢女所生,根本不是您的親生女兒,您卻對她如此好,連我都比不過,這到底是為何?
「難不成,我們倆抱錯了?還是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母親瞳孔大睜,有些不自然地解釋:
「渾說什麼?你和秦雪都是我的女兒。」
可我卻看到,她眸底有愧疚一閃而過。
難道,秦雪生母的S真有隱情?
秦雪也看到了,眸光晦暗,神情幽深,卻又在轉瞬間消失不見。
她輕拉著母親的衣袖,滿臉依戀。
「娘,和承安哥哥的事兒還沒解決呢,您就不要罵姐姐了。」
她主動轉移話題,緩解了母親的尷尬。
母親微松一口氣,立刻將矛頭對向了我。
「如今雪兒和承安有了肌膚之親,再和你成親已是不妥,你便將婚事讓於雪兒吧。」
按理來說,到此為止,也能皆大歡喜。
可跪地道謝的陸承安臉上並沒有多少歡喜,間或投向我的目光多了幾絲躊躇。
秦雪也不滿意,倉皇搖頭,淚眼婆娑。
「不、不行的,承安哥哥是姐姐的未婚夫,請帖上也是姐姐的名字,若是姐姐不出現,別人定要心生懷疑探究內情了,到時秦家顏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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