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4-08 15:00:483713

庶妹要我和她共侍一夫。


 


在我大婚前夜,她和我的準夫君酒後亂情。


 


又看著我淚眼婆娑:「姐姐,雖說我和承安哥哥是真心相愛,可奪了你的親事我終究於心不忍,不若我們姐妹同嫁,可好?」


 


我覺得荒謬,斷然拒絕,父母卻以家族名聲為由,給我下藥,強逼著我成了她的滕妾。


 


本以為安分守己便能苟延殘喘,誰知庶妹又後悔了。


 


她受不了心上人時不時來我房中轉悠,便將我強鎖屋中放了一把火。


 


我被活活燒S屍骨無存,她卻得到了所有人的諒解安享一世。


 


可沒想到再睜眼,我回到了出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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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庶妹的逼迫,我一簪子劃花了她的臉。


 


「妹妹別氣,姐姐隻是幫你驗證一下你口中所謂的真愛。」


 


1


 


睜開眼看到跪在地上默默流淚的秦雪時,我整個人都蒙了。


 


直至父親沉聲問我:「月兒,此事你怎麼看?」


 


我才猛地回過神兒來。


 


正好看到秦雪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


 


得意?


 


我目光一凝,滿腔的仇恨幾乎要噴湧而出。


 


可面上,我隻是神色淡然搖了搖頭。


 


「近日忙得暈頭轉向,疲乏得很,便沒過多留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而且——」我指著一旁同跪,衣衫不整的陸承安,「陸承安在這兒跪著做什麼?」


 


我眼中的迷茫不似作假,父親老臉一紅,頗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扭開了頭。


 


「秦雪!你自己解釋!」


 


父親從未如此大聲而又嚴厲地對秦雪說話,嚇得她渾身一顫Ťũ̂₊。


 


她撇著嘴怯生生看著父親,見父親不為所動ťú⁻,又委屈巴巴轉向母親。


 


母親心疼她,忙不迭上前將人攬在了懷裡。


 


「老爺,有話好好說,看你把雪兒嚇的。


 


「雪兒,你還小,你爹也是怕你被人騙了心疼你,這才對你兇了一點,你可莫要放在心上。」


 


她狠狠瞪了一眼陸承安。


 


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就是那個害得父親和雪兒父女失和的罪魁禍首。


 


陸承安是個有眼力見的,立刻磕頭賠罪。


 


「今日之事皆是晚輩之過,和雪兒無關,晚輩願意負責,且聽憑處置。」


 


他下了狠力氣,再抬起頭時,額上已是紅腫一片。


 


如此擔當,讓父親和母親神情稍緩。


 


秦雪更是心疼不已,淚眼汪汪地伸出小手輕撫他的額頭。


 


「承安哥哥,痛不痛?雪兒幫你吹吹。」


 


陸承安神色微動,反握住她的手。


 


「隻要有你在,就不痛。」


 


兩人含情脈脈,深情對視,看著好不甜蜜。


 


我卻默默給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啜飲著。


 


淡然不驚的模樣,讓秦雪側眸看了好幾眼。


 


她慢慢抽出手,緊張地絞著衣袖。


 


眼睫微顫,豆大的淚珠滾落而下。


 


「姐姐,我知道你和承安哥哥明日大婚,我早就認了命,也不打算表露自己的心思。


 


「我隻是想好好和承安哥哥道個別,畢竟明日之後,他就是我的姐夫了。


 


「誰知喝多了酒……我真的沒臉見你了!」


 


她左右梭巡著,目光定在了粗大的柱子上,竟是起身想要撞過去。


 


誰知剛站起就踩到了裙角,被陸承安抱了個滿懷。


 


瞧著她臉上的淚痕,陸承安心疼不已,對我怒目而視。


 


「秦月,你若心中有氣,盡管對著我來,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絕無二話。


 


「至於雪兒,她自始至終都在為你著想,從來沒想過對不起你,你何苦為難她?」


 


他說得大義凜然,仿佛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一般。


 


可若不是得我相救,他又哪裡有命在這裡大放厥詞?


 


2


 


十五歲那年我外出遊玩,意外救下了被山匪打劫的陸承安。


 


他生得俊美,哪怕是抱著書箱瑟縮躲在樹後,也別有一番風味。


 


我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這是誰家的好兒郎?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不若跟我回去做個壓寨夫君?」


 


陸承安愣了,定定看著我,滿眼不可置信。


 


反應過來後,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襟,朝我躬身行禮。


 


「在下陸承安,進京趕考的書生,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可他遠沒有表面那麼淡定,因為他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了。


 


雙眸更是飄忽,不敢看我分毫。


 


我見著好笑,想著父親喜歡資助寒門學子,便將人帶回了家。


 


若他真有才學,便讓父親收他做個門生。


 


誰知父親考校一番後,覺得他才華出眾,竟要將我許配給他。


 


父親說他雖尚未入仕,卻前途不可限量。


 


母親說他無依仗,定不敢欺我。


 


想起初見時他的純情,我紅著臉應了下來。


 


此後,他便在府內住了下來,鑽研學問。


 


他倒也爭氣,竟直接拿下了榜眼之位,我們倆的婚事便提上了日程。


 


可我沒想到,我礙於男女大防對他避而不見的那些日子,他竟和秦雪互許了終生。


 


如此忘恩負義,寡廉鮮恥之人,又有何臉面斥責我?


 


我冷嗤一聲,放下茶盞,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好,那我便衝著你來。


 


「雪兒年幼,不知醉酒後根本無法行人事,可你是男子,你自己醉沒醉你不知道?


 


「人面獸心的狗東西!雪兒才剛剛及笄,你竟對她行男女之事!


 


「誘拐弱女,此乃大罪,我定要狀告京兆府尹,讓你罪有應得!」


 


陸承安被我打蒙了。


 


我趁機將秦雪從他懷中扯了出來,柔聲詢問。


 


「雪兒別怕,姐姐知道你向來懂禮守分寸,絕不會有意私通,他欺你年幼醉酒,姐姐定會為你做主。」


 


「有意私通」四字我說得極重,直接揭開了遮羞布。


 


秦雪頓時僵在原地,瞧著她眸中隱現的嫉恨,我垂眸冷笑。


 


想要繼續維持柔弱無辜善良的形象?


 


做夢!


 


3


 


秦雪垂眸咬著唇不說話。


 


被我逼急了,就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父親。


 


她漆黑的眸子裡滿是孺慕,父親很是受用,便出聲幫她解圍。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追究也無用,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出妥善的解決之法。


 


「報官不行,事關我秦府聲譽,還是關起門家裡處理比較好,月兒,你覺得呢?」


 


這意思是讓我打落牙齒和血吞?


 


我偏不如他的意。


 


我對著父親盈盈一拜,神色頗有些猶豫。


 


「先前是我心疼雪兒年幼卻遭此磨難,想要為她出氣,卻沒想到女兒家的名聲和秦府的聲譽,還是父親考慮得周全。


 


「那還是按照父親的意思吧,給雪兒三尺白綾,讓她自缢,既保了名聲,又能讓罪魁禍首伏法,最為妥善。」


 


父親氣得臉色鐵青。


 


「孽障,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是這個意思了?」


 


秦雪大睜著無辜的眸子,泫然欲泣,搖搖欲墜。


 


陸承安慌忙將人護在身後,直言我心腸太過歹毒。


 


就連母親,也看著我一臉失望。


 


「雪兒可是你的親妹妹,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如今竟想逼她去S?你怎能如此狠心?」


 


母親絮絮叨叨數落著我,可她忘了,我和秦雪並非一母同胞,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當年母親待字閨中時便有賢名傳出,求娶者眾多,是父親用「此生絕不納二色」的誓言打動了母親,這才抱得美人歸。


 


婚後兩人十分和睦,哪怕成婚三年未曾有子,父親也沒違背誓言。


 


後來,母親成功有孕,姨母上門看望教母親如何固寵。


 


她說天下沒有哪個男子不偷腥,賢良的妻子會在身懷有孕時主動為夫君送上美妾,最好找知根知底的,才能一直籠絡住夫君的心。


 


母親本不以為意,可姨母又說外界之人都在說她善妒,她得為自己正名,母親便開始坐立難安。


 


恰逢那段時間,父親公事繁忙,對她有些疏忽,她便越發疑神疑鬼。


 


最終,在她有孕五個月時,咬著牙將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送到了父親的床上。


 


明明她嫉妒得發瘋,將自己裹在棉被裡瘋狂撕咬,可面對父親醒來時的質問,她卻大度和善地表示,她隻是做了全天下女子都會為夫君做的事情。


 


父親失望不已,或許是賭氣,或許是食髓知味,接連幾日宿在了小丫鬟那裡。


 


小丫鬟善良又純情,和端莊的母親完全不同,父親迅速淪陷,將其抬為貴妾,寵愛有加。


 


可她S了,生秦雪時難產,S在了父親最愛她的那一年。


 


母親幾夜沒睡著覺,看見尚在襁褓中的秦雪時,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主動表示要將她養在膝下。


 


從此,我多了一個「親」妹妹。


 


秦雪漸漸長大,乖巧軟糯,令人見之心喜。


 


母親本就想要賢名,又對丫鬟存了幾分愧疚,便將她視為親子,越發偏寵,連我都比不過十分之一。


 


我也曾心中不忿,可她總是粘在我身後,甜甜地叫我姐姐,叫得我心一顫一顫的。


 


每次看到她唇邊梨渦隱現,我便什麼都依她了。


 


哪怕她看上了陸承安,在我成婚前夜和他私相授受,我也隻是擔心她是不是被蒙騙了,有沒有受到傷害。


 


經此一事我又覺得陸承安並非良人,便勸她多加考慮。


 


她卻認為我是舍不得讓出夫婿,竟以家族名聲和姐妹情深為由提出和我共侍一夫。


 


我不願,斷然拒絕。


 


母親卻給我茶水中下了藥,父親將我綁著塞進小轎,一塊兒送到了為陸承安置辦的宅子。


 


我被逼著成了她的陪嫁滕妾,困在四四方方的高牆裡,每日裡看她臉色過活,這才發現她的真面目。


 


她和母親不是親母女,卻勝似親母女。


 


行事做派,簡直一脈相承。


 


秦雪心思深沉,明明滿腹陰謀詭計,面上卻始終都是甜美無辜的模樣,讓人生不起提防。


 


而母親貪圖外界名聲,哪怕心裡嘔得要S,也要強裝出寬宥偽善的表情。


 


她們惺惺相惜,母慈女孝,倒顯得我是個外人了。


 


既如此,我又何須為她們著想?


 


4


 


我佯裝受傷,踉跄著倒退了兩步,出聲打斷了母親的話。


 


「母親,秦雪不過婢女所生,根本不是您的親生女兒,您卻對她如此好,連我都比不過,這到底是為何?


 


「難不成,我們倆抱錯了?還是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母親瞳孔大睜,有些不自然地解釋:


 


「渾說什麼?你和秦雪都是我的女兒。」


 


可我卻看到,她眸底有愧疚一閃而過。


 


難道,秦雪生母的S真有隱情?


 


秦雪也看到了,眸光晦暗,神情幽深,卻又在轉瞬間消失不見。


 


她輕拉著母親的衣袖,滿臉依戀。


 


「娘,和承安哥哥的事兒還沒解決呢,您就不要罵姐姐了。」


 


她主動轉移話題,緩解了母親的尷尬。


 


母親微松一口氣,立刻將矛頭對向了我。


 


「如今雪兒和承安有了肌膚之親,再和你成親已是不妥,你便將婚事讓於雪兒吧。」


 


按理來說,到此為止,也能皆大歡喜。


 


可跪地道謝的陸承安臉上並沒有多少歡喜,間或投向我的目光多了幾絲躊躇。


 


秦雪也不滿意,倉皇搖頭,淚眼婆娑。


 


「不、不行的,承安哥哥是姐姐的未婚夫,請帖上也是姐姐的名字,若是姐姐不出現,別人定要心生懷疑探究內情了,到時秦家顏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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