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第4章

「陸淮你藏挺深啊？」

 

「那時候你天天欺負江梨，沒想到偷偷喜歡人家。」

 

「你們男生真沒情商，總是玩喜歡誰就欺負人家那一套。」

 

陸淮沒有反駁，隻是點了點頭，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我，揚著抹意味分明的笑。

 

「是呢，我偷偷暗戀江大小姐好多年，費盡心思讓她嫁給了我。」

 

說著，夾隻蝦扔到我盤子裡。

 

對上他不明的目光，莫名有些慌亂。

 

我別過頭：「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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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剝好皮，遞給我。

 

我夾起蝦，又使喚他。

 

「我要喝那個湯。」

 

他笑了笑，起身給我盛了一碗。

 

「嘖嘖，陸淮，當初是誰說人江梨誰娶誰倒霉的？打臉不哥們？」

 

「拒絕別的女生那高冷勁呢？瞅瞅你現在這奴顏婢膝的樣子吧。」

 

幾個好友開始不停笑話他，他給我夾著菜，點點頭。

 

「那可不，娶回家就得當祖宗供著。」

 

有幾個女同學打趣。

 

「你們懂什麼？追老婆不能要臉，要不就成別人的了。」

 

「當年我就覺得陸淮對江梨感情不一般，原來是喜歡人家啊，現在得償所願肯定開心S了吧？」

 

陸淮望著我，笑著點了點頭：

 

「是啊，做夢都能笑醒。」

 

這狗男人，越來越搞不懂他了。

 

今天竟然這麼配合。

 

我也終於壓他一頭，揚眉吐氣一回。

 

16

 

去洗手間的空隙，出門時，正碰到休息室出來接電話的陸淮。

 

「開心了？」

 

我雙手抱胸，有點得意。

 

「還行，今天表現不錯。」

 

他朝我走近一步，

 

「那有什麼獎勵嗎大小姐？」

 

我白了他一眼

 

「沒有。」

 

他抬腳：「那我回去跟他們說，是你求我跟你結婚的。」

 

「你……你敢！」

 

我又氣又急，攔住他，

 

「你是小孩子嗎還要獎勵，說吧，要什麼？我可不給你卡隨便刷啊。」

 

他輕笑一聲，看向我。

 

「抬頭。」

 

我不明所以抬起頭看他，他突然低頭就親了上來。

 

我腦子一片空白。

 

我被親的上氣不接下氣。

 

腿都有點站不穩。

 

他一隻手握著我的腰，另一隻手竟然開始不老實。

 

「陸淮你個S流氓！接吻就接吻，你不要亂摸！」

 

他低笑：「控制不住……」

 

我紅著臉拉緊衣領。

 

「控制不住把手剁掉。」

 

他埋在我脖頸低低笑了一聲。

 

「剁掉大小姐得少很多樂趣。」

 

啊啊啊……

 

我氣得重重踩他一腳。

 

他像沒痛感似得，捏了捏我的臉。

 

「對別人那麼好，對我天天張牙舞爪，非打即罵，嗯？」

 

呵，還有臉問。

 

別人誰有你狗啊？

 

「那我怎麼打你不打別人，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他眼睛轉了轉。

 

「打是親罵是愛，大小姐喜歡我才打我。」

 

論不要臉，我是真幹不過他。

 

17

 

手機不合時宜響了起來。

 

我推開他，接起。

 

電話那頭竟然是夏雨薇的聲音。

 

「江梨，奕澤哥出了車禍……」

 

「他要見你。」

 

「阿梨，阿梨……」

 

其中還夾雜著宋奕澤虛弱的呼聲。

 

瞬間感覺頭頂一道冷飕飕的目光。

 

果不然，陸淮臉陰惻惻。

 

「我又不是醫生見我幹嘛？」

 

「你們車禍兄妹趕快鎖S吧。」

 

我掛了電話。

 

急忙溜回包廂。

 

陸淮在那裡抽了根煙，沒有跟上來。

 

剛坐下沒一會，又有個陌生來電。

 

我遲疑接起。

 

「請問您是江梨女士嗎？我是宋奕澤先生的主治醫生，我看他手機裡有個聯系人是老婆，您是他愛人還是女朋友呢？」

 

我坦言：「前女友。」

 

「額是這樣，他車禍需要盡快做開顱手術，但病人情緒很不好，一直不肯配合治療，再這樣下去腦部淤血增多，隨時都有S亡的風險，如果您方便，能不能過來勸說一下？」

 

我握著手機，猶豫了許久，還是去了醫院。

 

病房門口，夏雨薇蹲在地上，哭得很傷心。

 

「他在朋友圈看到了你同學聚會的視頻，心情不好，開車撞上了護欄。」

 

「他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他恨我，不願意見我，因為我，他錯過婚禮。可如果當天，若是他選擇和你辦婚禮，我S在醫院，他又會不會恨你呢？」

 

夏雨薇失笑，盯著我。

 

我想會的吧，失去的才是最珍貴的。

 

「江梨，其實他跟你在一起時，並沒有那麼開心，也沒有那麼純粹。」

 

「如果你不姓江，或許你們早就分手了。」

 

我呵呵一笑，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我不要的垃圾，你舔都舔不上，就別在這自嗨了。」

 

18

 

我推開病房門，宋奕澤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

 

他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阿梨，你……你來了。」

 

他掙扎著要起身，我喝住他。

 

「醫生說你腦子裡有淤血，別亂動。」

 

「好，我……我不動………」

 

他聽話躺好，語氣帶著討好。

 

「阿梨，沒想到你會來看我，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我看他一眼。

 

「宋奕澤，手伸出來。」

 

他聽話伸出了手。

 

我從包裡取出當時的求婚戒指，放到他掌心。

 

「這個還給你。」

 

「阿梨你……」他不知所措。

 

「一個大男人沒點擔當，想S就趕緊S，別浪費醫療資源。」

 

我甩下一句話，轉頭走了出去。

 

身後聲音嘶啞。

 

「阿梨，一個好人做了一件壞事就要萬劫不復，壞人做了一件好事就可以立地成佛，這不公平。」

 

「你以為陸淮在婚禮上幫你解了困，其實你不知道，那天我從醫院趕回來了，但我卻被攔在門外，進不去會場。還有婚禮上的那些媒體，與他無關嗎？」

 

「上學時他就搞霸凌，欺負人，你最討厭他了不是嗎？他和你結婚，不過是貪圖江家的財產，想佔為己有而已。」

 

「他就是個隻會趁虛而入的小人，你不要被他騙了。」

 

我回頭，看向宋奕澤，漠然一笑。

 

「那也是你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

 

「陸淮未必有那麼不堪，你也未必有那麼良善。」

 

「宋奕澤，我不是非你不可。」

 

心情說不上的復雜。

 

對於陸淮，我習慣了罵他黑他。

 

可當別人去詆毀他，自己沒來由得氣憤。

 

19

 

我轉身走了。

 

剛出病房，手機響起陸淮的來電。

 

「幹嘛呢？」

 

「跟言言在一起逛街呢。」我扯了個謊。

 

「確定？」

 

「當然，不信你打電話問言言。」

 

他呵呵一聲。

 

「回頭。」

 

我一轉頭，正碰上陸淮陰著一張臉。

 

我嚇一跳，他怎麼在醫院？

 

「你在這幹嗎？」

 

「這話該我問你。」

 

「看個朋友。」

 

「男朋友，女朋友，還是前男友？」

 

「就普通朋友……」

 

他呵呵一笑，逼近我。

 

「我記得七年前，我問你和宋奕澤什麼關系，你也說的普通朋友。」

 

當年確實是我騙了他。

 

他要知道我和宋奕澤早戀，指定給我爸媽打小報告。

 

後來，我倆約會被陸淮逮到，已經高中畢業了。

 

他逼問我：「這就是你說的普通朋友？」

 

「可以接吻的普通朋友，有問題嗎？」當時我嘴硬狡辯。

 

「江大小姐，那你說說，我們算什麼？可以睡覺的普通朋友？」

 

「對呀，普通的炮友。」

 

他呵呵冷笑了一聲。

 

帶著我上了車，一路安靜開回了家。

 

剛一進家門，他忽然將我按在門上，親了上來。

 

我整個人都傻了，反應過來，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陸淮，你幹嗎？」

 

他將我圈在懷裡。

 

「履行炮友的義務」

 

我S命推開他，他卻越抱越緊。

 

「我今天不想點你，就你那點技術，爛S了！」

 

他捏著我的臉，語氣輕佻。

 

「呵，渾身上下就上邊這張嘴硬。」

 

他低頭又親了上來。

 

我氣得又給了他一巴掌。

 

他竟然對著我的手又親又啃。

 

我好像給他打爽了？

 

媽的，遇見變態了。

 

後來，我打他臉，他就打我屁股。

 

在我不上不下時，逼問我。

 

「還去不去私會老情人了？」

 

「還給不給我戴綠帽子？」

 

我被逼得退無可退。

 

「陸淮你個混蛋，我隻是給他還戒指……」

 

最後，我把他打爽了，他把我也伺候爽了。

 

爽完我怒氣未消，開始審問他。

 

「婚禮那天，怎麼來那麼多媒體？」

 

他一臉無辜：「我哪知道？」

 

我盯著他的眼睛，目光帶著審視。

 

「那宋奕澤回來時，為什麼會被攔在門外進不來？」

 

他躺在床上，理所應當回道：

 

「他被攔不正常嗎？他進來幹嘛？咱倆辦著儀式呢他進來攪局？你還嫌自己不夠火？」

 

說的也對……

 

「你沒有別的事騙我？」

 

我繼續逼問。

 

他張了張嘴，輕咳一聲：

 

「當然，沒有……」

 

我有點不信，SS盯著他的眼睛。

 

「你沒在背後整宋奕澤嗎？」

 

一說這，他氣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咱倆認識這麼多年，我是那種背後使陰招的人嗎？倒是那個宋奕澤，你是不是眼瞎，一個S綠茶你看不出來？」

 

「天天說什麼我欺負他，我欺負他幹什麼，當年他天天湊你身邊，我隻不過就是警告他離你遠點，他還演上了，也就你信。」

 

「後來呢，跟別人跑了吧？傻眼了吧？」

 

他開始一句句控訴數落著。

 

「宋奕澤以前人也挺好的……」

 

我小聲地嘀咕著。

 

「好個屁，天天在你身邊裝可憐，S綠茶！」

 

睡覺前，陸淮還在罵罵咧咧。

 

我看開了。

 

反正這婚一時半會離不了。

 

那就花他的錢，睡他的人。

 

白天當免費牛馬，晚上當倒貼的鴨。

 

至少，他服務水平還是可以的。

 

20

 

沒過幾日，閨蜜喊我參加個晚宴。

 

晚宴上大多是圈子裡一些人，吃吃喝喝，順帶走走人脈。

 

意外的是，竟撞上了宋奕澤正周旋在幾個老板間賠笑敬酒。

 

閨蜜在我耳邊八卦：

 

「姐妹，真是大仇得報。我可聽說了，因為宋奕澤逃婚，你倆婚事黃了，他爸一怒之下將他家產業都分給了他後媽生的弟弟。宋奕澤手裡現在唯一的一個項目，也要爛尾了。現在到處招商呢，這些人比猴都精，你看有誰理他？」

 

「真是解恨啊，宋家平常靠著你家沒少得好處，他宋奕澤沒了你家的幫襯，是個什麼？快跟他那白蓮花妹妹鎖S吧。」

 

這我倒沒什麼意外。宋奕澤本就不受寵，他媽去世後他就在奶奶家，由保姆照顧大。

 

奶奶去世後才被他爸接回來，家裡還有繼母生的弟弟和他爭財產。

 

我們在一起後，兩家生意有了不少往來，他爸才開始將他作為繼承人培養。

 

他逃婚後，我爸斷了與宋家的生意不說，更是處處針對打壓宋家。

 

「你倆在一起時，我不好勸分，說實話，以前覺得宋奕澤是個暖男對你還不錯，但自從他那個白蓮花妹妹出現後，就好像被奪舍了一樣。那小賤人明裡暗裡攪黃了你們多少次約會了，但凡他宋奕澤堅定一點，你倆也走不到今天這步。」

 

是啊，從前當局者迷。

 

如今成了局外人，才意識到，原來我們之間，早就問題深種了。

 

宋奕澤遠遠看到了我，朝我們這邊走來時。

 

閨蜜盯著我鎖骨上的紅痕，故意提高音量。

 

「哎呦，姐妹你這婚後吃的也太好了吧，怪不得這些日子不找我玩了，感情是天天跟老公膩乎呀。」

 

「錢花你身上，力氣也用你身上，哎呦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個青梅竹馬的好老公呀？」

 

閨蜜斜了宋奕澤一眼，又故意感慨一句：

 

「要我說呀，有些人一旦錯過，還真是謝天謝地。」

 

宋奕澤臉色逐漸難堪。

 

我不想與他再糾纏，故意躲開他，起身去了天臺。

 

剛出天臺，整個人忽然被一股力拉住。

 

我驚慌地回頭，對上了宋奕澤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你跟他睡了是嗎？」

 

眼神中透著憤怒，聲音嘶啞。

 

「江梨，你是不是早就喜歡陸淮？」

 

他怒吼著，捏得我胳膊生疼。

 

「你們是不是早就背著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