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失憶了,兩次。
都說真正喜歡一個人,是即使忘記了你,身體也會幫我記住我愛你。
隻有從未喜歡過的,才會在失憶之後,變成陌路人。
而我就是我男友的陌路人。
在所有人再次逼我放過男友,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時,我同意了。
我收拾好自己的所有東西,從此離開他的生活,隻做他生命中的陌路人。
後來,某指揮官看到別人給我送飯,一臉吃醋樣,卻隻敢幼稚地搞小動作,可憐兮兮地等著我垂愛。
1
我的男朋友失憶了,這是第二次。
上一次失憶,是他作為新上任的最高指揮官,要去 K511 星球巡防。
途中遭遇蟲族襲擊,為了救摔跤的小女孩,他不幸被蟲王擊飛,後腦勺受了傷,失去了一些不太重要的記憶。
剛好,我就在這段記憶裡。
可他是我一見鐘情,又堅持不懈追了四年才在一起的愛人,我怎舍得讓他就這麼忘記我?
所以年輕氣盛的我又展開了新的追求,從頭開始,持續了整整三年。
雖然他沒有記起我們的曾經,但能把人追回來,我已經很知足了。
可這一次我們戀愛的時間還不到三個月,他又在一次緊急任務中遭到星盜的偷襲,傷了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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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二次傷害會刺激他記起從前失去的記憶。
可是並沒有。
他不僅沒有記起曾經失去的記憶,反倒是把這三年裡與我相處的記憶也一並忘記了。
再次對上他冷漠的雙眸,我好像突然失去了再來一次的勇氣。
要不然為什麼我用了七年時間,卻還隻是他的不重要呢?
說不定對他來說,忘記我,沒有我的生活,他能過得更輕松。
我已經給了自己一次追回真愛的機會,結局顯而易見。
現在,我也是時候該還他自由了。
所以在所有人強勢地讓我離開,讓我不要再出現在白溟煊面前時,我答應了。
2
會議室裡,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
大概他們也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麼容易就同意了,還以為要費好大一番口舌的。
畢竟我對白溟煊的喜歡和瘋狂,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當初白溟煊第一次失憶的時候,帝國的大人物全都來勸過我。
那時候我不願意放棄白溟煊,誓死守護愛情的瘋狂樣子,他們都還歷歷在目。
可現在的我隻是低著頭,看不出什麼表情,淡淡地開口:「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出現在白指揮官面前的。」
因為我怕我再見到他,還是會控制不住想要靠近他。
可我也好累,已經沒有再來一次的勇氣了。
對白溟煊來說,我並不重要,不管重來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已經做不到像從前那樣,為了愛情義無反顧。
就現在這種情況來說,對我們彼此都好的辦法,大概隻剩下再也不見了。
上司領著我回到他的辦公室,他看向我的眼神帶著深深的審視。
我有些受不了,主動開口:「老大,有什麼想問的,你直接說吧,別這麼看著我。」
魏上將也直率,張嘴就問:「你真的決定好了?終於要放棄白指揮官了?」
我扯了扯嘴角,點點頭。
就算我不放棄,那又能如何呢?
帝國已經把網絡上與我有關的信息全部抹掉,就連搜索我的名字,都會顯示查無此人。
這七年裡,我與白溟煊共同生活的所有痕跡都沒有了。
甚至他們還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讓全星際的民眾都不得再提起與我有關的任何事,尤其是在白溟煊面前。
雖然放棄白溟煊是我深思熟慮的選擇,可其實,我早就沒有選擇了。
這些事情,魏上將也是知道的。
他嘆了口氣,拍拍我肩膀安撫:「白指揮官並非你的良緣,以後老大給你介紹更好的,你一定會找到真愛的。」
我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從我對白溟煊一見鐘情,並熱烈追求開始,就有無數人表示過,我跟白溟煊不合適。
他們說我配不上白溟煊,讓我不要糾纏白溟煊了。
從前我相信愛情是兩個人的互相吸引,身份、地位抑或其他的,都是無關緊要的。
可八年過去,我的心態早已變了。
也許門當戶對真的很重要,身份地位也很重要。
或許他們說的都對,是我配不上這麼好的白溟煊。
從一開始,就是我在癡心妄想。
4
既然已經決定要退出白溟煊的生活,那自然要去把自己的東西都帶走。
雖然我與白溟煊已經同居了,但其實住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
大部分時間都是他有工作要忙,跑來跑去太累了,索性直接在辦公室裡睡。
有時候他回家了,我卻不湊巧地要帶隊去別的星球做任務。
一去好幾天,連面都見不上。
現在想想,可能都是因為我,才導致他有家不能回。
我當初是拖著兩個行李箱來的,隻是白溟煊對生活要求很高。
他總是嫌棄我帶來的東西不好,然後趁我不注意偷偷丟掉,換成新的。
想來白溟煊也是嫌棄我的,他不喜歡我,自然也不會喜歡我的東西。
能夠容忍我留在這個家裡,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自然就不能再容忍更多垃圾入侵他的生活。
是我不對,被自以為美好的愛情沖昏頭腦,都看不清自己給對方造成了這麼大的困擾。
不過好在,我給了自己兩次機會,現在也徹底死心了。
白溟煊也已經沒有了與我有關的所有記憶,隻要我離開,他就可以回歸自己的生活。
沒我煩著,他能過得更好。
5
我帶來的東西已經被丟得七七八八了,如今一個行李箱就能把我所有的東西都帶走。
離開臥室之前,我打開床頭櫃的第三層,在裡面拿出一個黑色錢包。
錢包早已過時,但白溟煊很寶貝。
所以我把我的相片強制塞進了這個錢包裡,就好像我對他來說也很重要一樣。
可惜這種小把戲是沒用的,反而讓人生厭。
我沒有遲疑,慢慢地把我的照片從錢包裡抽出,讓錢包恢復了它原本的簡約大氣。
把錢包放回原本的位置上,我拖著行李箱,離開了臥室。
其實臥室裡還有很多我用過的東西,可這些都不是我曾經帶來的那些。
反正帶走這些,我也不會再用。
我帶著反而容易睹物思人,索性就留在這裡。
白夫人肯定會在我離開之後,安排人對這裡進行一次大掃除,把房間裡的所有我用過的東西都換新。
6
「頭兒,東西都裝好了,這些你準備怎麼處理呀?」
小隊中年紀最小的趙安拖著兩個大包袱到門口,然後探頭進來問我:
「頭兒,這些東西看上去都好新,都沒怎麼用過的,真的要丟掉嗎?」
我目光看向門外用麻袋裝起來的兩大包,裡面都是我曾經精心準備、精致包裝的送給白溟煊的禮物。
但對資產過億萬的白溟煊來說,這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小玩意。
大部分都是看一眼,就被他不在意地丟在了雜物間裡。
我想了想,開口:「都送福利局去吧,若是有孩子們用不上的,就拿去二手市場賣了,再把錢都捐給福利局。」
都是我精心準備的禮物,我不會帶走,扔掉了也怪可惜的。
既然不被收禮物的人珍惜,那就送給有需要的人吧,都是幹凈的好東西。
我拉著我的行李箱,身後跟著毫不費力拖著兩大麻袋的趙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原以為會一直幸福生活下去的地方。
7
我沒想過在離開之前,還能跟白溟煊再見面。
看到白溟煊蒼白的臉,還有打著石膏的手臂,我眼裡沒忍住泄露出一絲擔憂。
腳步一跨,我下意識想上去扶住他,開口問他為什麼傷都沒養好就出院了。
可對上白溟煊冷漠到極致的眼神,以及他身邊人警惕的眼神,我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然後我聽到白溟煊身邊的人開口:「指揮官,您家已經很久沒打掃過了,裡面都是灰塵和臟東西,對您傷口不友好,我一個人進去就行。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用餘光看了我一眼,是掩飾不住的警惕。
這人我熟悉,是白溟煊的副將,看我不順眼很久了。
白溟煊沒有回話,隻是眼神直直看向我,像是在疑惑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上校怎麼會出現在這。
這裡是軍隊高級人員的住所,而我站著的位置,正好是他的門前。
大概是白溟煊那看陌生人的眼神自帶制冷系統,此時我感覺自己已經遍體生寒,再沒有了與他對視的勇氣。
難怪呢,平時從不離身的錢包卻出現在家裡,原來是害怕弄丟了。
能因為曾經出任務丟過一次錢包而有意識地把它留在家裡,卻從未想過出任務前跟我報備一下。
終究是不重要的東西,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呢?
我沒說話,也沒打招呼,大步往外走,不敢抬頭,也不敢回頭。
七年時間都沒能焐熱一個人的心,沒能在對方心裡留下一星半點痕跡,這大概是我這麼多年來,做過最錯誤的決策了。
但我不後悔,雖然結局很不好,但我勇敢地爭取過了。
我不會以現在看淡一切的心態,去批判曾經肆意張揚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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