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我在老婆衣櫃裡翻出一條開襠黑絲。
「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這隻是個誤會。你擺著張臭臉是想故意向我示威嗎?陳贊,你要是動不動就疑神疑鬼,那幹脆別過了!」林書茉趾高氣昂地說道。
我疑惑地撓了撓頭,尋思著,我特麼是不是失憶前就腦子不清醒了,才會娶這麼個傻逼。
「行啊,離唄。」
她愣怔住,不可思議地望著我:「你來真的?」
咋滴,都出軌了,不離留著過年啊?
1
耳邊是林書茉喋喋不休的狡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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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充耳不聞,隨手把開襠黑絲扔到她的腳邊。
實際上,她出軌也好,狡辯也罷,都跟我沒關系。
畢竟,前陣子我磕到頭失憶了。
不管之前我對林書茉愛得有多難舍難分,可對現在的我來說,她形同路人。
說實話,翻出這條開襠黑絲純屬偶然。
我一開始隻是想找一條領帶而已。
結果好家伙,不翻還好,一翻翻出個大秘密。
敢情以前我把老婆當寶貝,老婆把我當冤種唄?
也不知道這綠帽子扣我頭上多久了……
嘖,慘兮兮。
我不免嘆了口氣,為曾經的自己感到惋惜。
林書茉不悅地皺了皺眉:「剛才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這隻是個誤會。你剛才什麼表情?擺著張臭臉故意向我示威嗎?陳贊,你要是動不動就疑神疑鬼,那幹脆別過了!」
她吼得中氣十足,好像認定了,隻要她以離婚當做威脅,我就會妥協似的。
我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近乎陌生的女人。
她長得很好看,膚白貌美大長腿,身材也美妙到極致。
可惜小腦沒發育完全,說話像被輸入了「我出軌,我有理,我罵你,你忍著」的程序的人機。
樂子。
我點點頭,幹脆利落地回復她:「好啊,離唄。」
2
「既然要離婚,那財產分配問題我們得事先說清楚。」
我倚靠在門沿上:「我辛辛苦苦掙的錢,不會說給你就給你的。至少房子車子都歸我。」
林書茉聽罷,錯愕地望向我:「你來真的?」
我覺得有些好笑。
「不來真的還來假的?」我一邊翻看著群聊裡朋友約聚會的消息一邊說。
很顯然,林書茉對我的回答並不是很滿意。
她雙眉緊蹙,詰問道:「陳贊,你能成熟點嗎?用離婚這種話氣我很好玩嗎?」
嗯?
氣她?
真是好大一口黑鍋。
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氣她,我隻是單純不喜歡她,對她沒感覺,想恢復單身而已。
我笑了笑:「不是你先提離婚的嗎?我和你想法一致,你還不樂意了?」
「你!」林書茉看起來很不耐煩。
她拽住我的衣領,強迫我與她對視:「我跟你解釋過多少次了,我和方毅之間真的沒什麼,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不是,怎麼兜兜轉轉又說到她跟她那個情夫身上了?
誰在意啊?
「哦。」我撓了撓痒,繼續刷群消息。
見我不搭理她,她愈發焦躁:「陳贊,為了這點破事,你一直鬧別扭到現在,有意思嗎?!」
我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緩緩點燃,吸一口,然後朝她吐出一圈白霧:「就離個婚,你逼逼賴賴到現在,不累嗎?」
3
林書茉呆愣愣地望著我。
她做夢都不會想到,對她如此忠誠的陳贊,有一天會滿不在乎地說出這種話。
她憤怒不已,但更多的,是無所適從。
林書茉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強迫自己冷靜:「陳贊,我好歹是你老婆,就算鬧矛盾,可你非要說出這種絕情傷人的話來嗎?」
她說話不經大腦,我懶得反駁,隻好順著她的話點點頭。
林書茉松了口氣。
她覺得這是我在找臺階下,語氣自然也緩和了些:「我和方毅之間清清白白,你想通了就好。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你也別去方毅那兒找茬,丟臉。」
一支煙吸了一半,我才懶懶散散地回復了一句:「你剛才說的話不對。」
「什麼?」林書茉聽得莫名其妙。
「我好歹是你老婆這一句。」我敲了敲煙身,抖掉煙灰,「給你糾正一下。因為很快就不是了。」
林書茉的心情宛如過山車,方才稍微好轉,現在又上強度了。
她拔高音調,質問我:「所以我剛才解釋了一通,你全當耳旁風了?」
「我聽進去了啊,但這跟我想離婚有什麼關系?」我攤手。
「陳贊!」
「咋了?!」
我和林書茉四目相對。
對峙了好半天,林書茉終於率先讓步。
「我知道你心裡還憋著口氣,我不怪你。今天我正好要加班,在公司睡,就不回家了,我們都冷靜冷靜吧。」
林書茉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不回家?
我兩眼一亮。
也好,不用我親自趕人了。
4
林書茉前腳剛走,我後腳就給幾個兄弟打電話,邀他們出去喝一杯。
包廂裡,我們邊喝邊聊。
朋友忽然提起老同學結婚的事。
「他倆一開始還說隻談戀愛不結婚來著,這下子也繃不住想結婚了。」馬東傑打趣說道。
我附和著笑笑,喝了一杯酒。
「哎,對了,聽說若雅也會去參加他倆的婚禮,到時候我們把她喊出來聚聚唄,也好久沒見了。」陳子坤突然提了一嘴。
聽到沈若雅的名字,我虎軀一震。
這對我來說已經算很久遠的名字了。
久遠到,連沈若雅本人長什麼樣,我都隻依稀記得一個輪廓了。
不過還真是奇怪,明明已經失憶了,但唯獨沈若雅,即使沒有任何人告知我有關她的過往,我的腦海中卻仍舊存留著她的相關信息。
我忽然想起,我最後一次見沈若雅時,她交給我一枚銀素戒。
沈若雅鄭重其事地將戒指放到我的手心上,對我說:「八年後,如果你想見我,記得把戒指帶給我。」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還以為是分別禮物呢,怎麼隻是寄存?」我故作輕松地開玩笑。
她莞爾,卻沒有回復我。
沈若雅離開後,我沒有再碰過那枚戒指,而是小心翼翼地儲存在了一個精致的錦盒中,如今還在我書房的櫃子裡。
現在算算,距離當時沈若雅囑咐我正正好八年。
八年期限到了,戒指應該要還給她了吧?
那就等參加婚禮時帶給她吧。
我默默想著,馬東傑就已經話鋒一轉,聊到了我。
「陳贊,你身體好些了吧?」
「嗯。」我點點頭,「傷口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稍微有點後遺症,不過不礙事,不影響生活。」
「當初聽說你出車禍的時候可給我嚇到了,還好隻是跟電瓶車撞到了,沒傷到根本。」
「對啊,得虧傷勢不大,要不然,若雅都得連夜從英國趕回來。」
「就小傷,其他人我都沒通知了,就跟你倆說了,若雅她更不可能知道了。」我擺擺手。
再說了,我記得和沈若雅分離沒多久,就傳出了她在英國定居戀愛的消息,要是她真為了一個很久沒見的男性老同學連夜飛回國,這算怎麼個事兒?
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對我情根深種呢。
我兀自腹誹著,沒把張子坤說的話放在心上。
「說到這個——」馬東傑伸出食指隨便劃了兩下,然後抿了一口酒,「你出車禍那麼大個事兒,林書茉也不來看看你,真說不過去。她好像就你快出院的時候去過兩次吧?就算手頭再忙也不應該這麼敷衍啊。」
我嗤笑著仰頭悶了一杯酒。
我的腦海中瞬間湧入一段不算美好的回憶。
我想起來了——
我出車禍那天,林書茉好像在跟方毅打撲克。
5
那天我騎電瓶車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
林書茉最近工作忙,常常加班,我就想著盡我可能減輕她的負擔。
不料卻被逆行的電瓶車迎頭相撞。
再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醫院裡。
我頭上綁著繃帶,右腳打著石膏,胳膊和膝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我伸手摸到床邊的手機,想給家人打電話報平安。
打開微信,一個置頂賬號映入眼簾。
備注是老婆。
翻了翻聊天記錄,發現她叫林書茉。
林書茉?
我將這三個字默讀了一遍才發現,我好像對此毫無印象。
不過,我還是第一時間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被接聽。
我吃痛地活動了一下身體,又打了過去。
這一次電話撥通了,但接聽的卻是一個男人。
「媽的,誰啊?」
男人脾氣不太好,像是醉酒的狀態,說出來的話也糊糊的。
他喘著粗氣,細聽還有女人的呻吟聲。
「誰啊?」
有女人問。
我心頭一緊。
「你是誰?這是林書茉的手機吧?讓她接電話。」我說。
「她沒空。」
男人敷衍地說了這三個字後就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我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腦子裡亂七八糟。
我後知後覺地發現,我老婆好像出軌了。
我想發火,但繃帶和石膏束縛著我,讓我連發脾氣的能力都沒有。
我突然笑出了聲。
我真特麼傻逼啊。
如果不是為了想給林書茉做一頓晚飯,我也不至於躺在這裡。
我自以為感動的付出,在她看來,完全比不上一次難得偷情的機會。
……
去她媽的。
6
現在回想起來,說不定我從她櫃子裡翻出來的那條開襠黑絲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嘖,在我買的婚房裡和別的男人做,她還真夠畜牲的。
想到這裡,我臉色就不好了。
張子坤沒看出來我的異樣,接著馬東傑的話往下說:「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她不靠譜,可你偏偏就喜歡她,非她不可。要我說,你還不如跟若雅好呢。」
我搖搖頭,當聽了個笑話:「若雅在英國有男朋友,你別瞎說。」
聽我提到沈若雅的男朋友,馬東傑和張子坤對視了一眼,不說話了。
「而且——」我接著說,「我想通了。我要和林書茉離婚。越快越好。」
「離婚?真的假的?」張子坤吃了一驚。
「嗯。就這幾天的事了。」
「怎麼這麼突然?」馬東傑問。
「嗐,別提了。」我擺了擺手,將事情原委全說了個清楚。
張子坤眼睛一亮:「那若雅不是就……」
馬東傑瞪了張子坤一眼,張子坤欲言又止。
「就什麼?」我疑惑道。
張子坤打了個哈哈:「沒、沒什麼。」
7
與此同時,林書茉正在辦公室裡整理資料。
方毅推門而入。
林書茉抬眼,一臉不悅:「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方毅走過去,往林書茉的胸部捏了一把。
林書茉伸手將方毅推開。
「別跟我搞這些有的沒的,我警告你,我有丈夫。」
方毅訕訕一笑:「這裡就咱倆,你還裝什麼。」
林書茉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上次是意外。」
「可是你很享受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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