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來皇貴妃這裡,怎麼這般熱鬧,像是唱戲似的。」
眾人齊齊看去,竟然是深居簡出的淑妃吳玉秀。
6
吳玉秀是皇上的青梅竹馬,這繼後的位置本該是她的。
可偏偏她和皇上大吵了一架,指責她的少年郎變心,還斷發立誓永不登後位。
差點把皇上給氣S,一怒之下把她的份例減到最低級的更衣。
如今她雖維持了表面的位份,可她的玉翔宮已與冷宮無異。
上輩子從李希月的口中,我才知道這吳玉秀是本書的大女主,是笑到最後的贏家。
她一貫是人淡如菊的人設,偏偏什麼都有人替她爭了,有人替她去搶了,還硬要塞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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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能勉為其難地全收了,美其名曰不能辜負別人的一番美意。
上輩子,她口口聲聲不屑後位,還鄙夷後宮裡拼命向上爬的妃子,卻眼都不眨地笑納了李希月奉上的太後之位。
而且還要皺著眉,嘟著嘴說:「都是她逼本宮當的,不然本宮是絕不會當這太後的。」
嘶,好的她全收了,壞的全是別人幹的。
真虛偽。
如今她一露面,皇上便聯想起了不快的事情,臉色耷拉下來。
秦川立刻心領神會:「皇上,您該上朝了。」
皇上點了點頭,連句話都沒跟吳玉秀說,便帶著一群人走了。
「恭送皇上。」
等皇上走遠後,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直接把手裡的茶潑到了李希月臉上。
李希月尖叫著喊我的名字:「柳卿雲,你找S!」
她似是不知道我能聽到她和系統的對話。
在腦海中聲嘶力竭地呼喊系統,讓系統教訓我。
可系統隻冰冷回應一句:【你的積分已經用光了,我也沒辦法。】
我一揮手,立刻衝上來幾個身強體壯的太監把李希月按住。
「敢直呼本宮名諱,還詛咒本宮,小嬋,給她掌嘴!」
小嬋早就期待這一刻很久了,此刻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揉了揉手腕就猛扇了過去。
她雖看著瘦弱,但手上也是練過些功夫的。
很快,場面就慘不忍睹起來。
後宮眾人深吸了一口冷氣,拿帕子捂住了嘴,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敬畏。
一開始,李希月還很有骨氣地放狠話詛咒我全家。
到後來,李希月臉直接腫成了豬頭,頭隻能機械地隨著小嬋的巴掌左右擺動。
吳玉秀看不下去了,嘟著嘴說道:「都當上皇貴妃了,你怎麼還是如此輕薄粗鄙?一點都不體面!」
我朝吳玉秀翻了個白眼。
「都失寵了,你怎麼還是學不會說人話,還沒我體面呢!」
吳玉秀被氣得全身直哆嗦,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你怎麼敢這麼跟本宮說話?」
「你別以為你當了皇貴妃就能騎到本宮頭上去!你這一路爬上來,用盡了腌臜手段,本宮隻是不屑去做,也不屑去搶,不然哪有你的份!」
我撫摸著自己的護甲,像她從前打量我那般打量著她。
「既然你不屑,那你在這大呼小叫什麼呢?那你明明被免了請安為何要上門自取其辱呢?那你又為何從進屋以來句句陰陽怪氣呢?」
「吳玉秀,你口中的腌臜手段,無非就是我拼命模仿皇上喜歡的樣子,用後天努力彌補先天出身上和你們的差距。」
「而你呢,你清高,又為何總是用那些舊情和一句句少年郎把皇上綁在你身邊呢?」
「你自持悲憫待人,可卻無時無刻不強調階級分明,就連討好皇上的手段,也要分個高低貴賤嗎?」
「胡說八道!」
吳玉秀氣得都破音了,她深吸一口氣,準備和我大吵一場。
地上卻傳來一聲虛弱的呼喚。
「女主……淑妃娘娘,救我……」
李希月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她掙扎著爬到吳玉秀腳下,眼裡是雀躍的光。
在她心裡,吳玉秀可是善良寬和的大女主,必會出手救她。
吳玉秀也如她預想那般,拿起帕子擦幹了她額頭上的汙漬,然後皺眉瞪我。
「皇貴妃,你這樣濫用刑罰不怕皇上怪罪嗎?還不趕緊把她放了!」
我輕笑一聲。
「當初你給本宮安了個狐媚皇上的罪名,罰本宮在日頭下站至流產,那時怎麼不覺得是濫用刑罰呢?」
「不可理喻!」
吳玉秀咬牙瞪紅了眼,可她嘴上說不過我,權利也沒我大,隻能吃了這個悶虧。
她長嘆一聲,轉頭對吳玉秀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本宮盡力了,但也實在沒辦法。」
「不過你放心,你好歹也算皇上的妃子,皇貴妃必不會叫你受太重的傷,或是S了。」
說罷,她便好像完成了自己每日一善的任務,在李希月的目瞪口呆中揮揮衣袖走了。
等李希月都要被打傻了,我才讓小嬋停了手。
用鞋尖點起了她的臉。
「穿越者,被蝼蟻碾壓的滋味如何?」
7
秦川進來的時候,便看到李希月見鬼一樣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他轉過頭,隱下眼裡那抹得逞的笑意,俯身為我細細擦去了鞋子上的灰塵。
「祖宗,心裡這下敞快了吧?」
我把身子往他懷裡一靠,小嬋見狀輕輕關上了門出去守著。
「奴才衣服髒……」
「不髒。」
他在我心裡是最幹淨的。
我緊繃的弦松弛下來,委屈的情緒也隨著撲面而來。
「秦川,本宮知道的,就算本宮是皇貴妃了,她們心裡也依然瞧不起本宮。」
秦川嘆了口氣,一下一下像哄孩子一樣撫著我的頭頂。
「娘娘在奴才心裡永遠是最珍貴的寶物,那些錯把魚目當珍珠的瞎子才不配娘娘傷神。」
「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扶著娘娘的手,到中宮的寶座上去,到時這些人還不得仰仗娘娘的鼻息活著。」
我已經很久都不會哭了。
但此刻卻眼眶有點湿熱,微微偏過頭去。
我本該籍籍無名地S在十年前的那場大雪裡,以一個低賤的宮女身份。
是小嬋的出現,給了心存S志的我一縷溫暖。
也是秦川的出現,讓那場大雪成了我直上青雲的樂園。
李希月覺得我用盡了手段,自然對秦川和小嬋也是純粹的利用。
可她又怎麼知道,愛會讓枯骨掙扎著長出血肉?
小嬋是我想保護的妹妹。
而秦川,是、是……
想到上輩子李希月把秦川活活勒S,我便恨得牙痒痒。
秦川有些手足無措,慌張地把剛剝好的橘子遞到了我唇邊。
然後拿帕子小心翼翼地為我拭淚。
「一個李美人,奴才處理了便是。」
「隻可惜皇上心裡還有點淑妃的位置,不然奴才必不會讓她再繼續蹦跶。」
我「嗯」了一聲,輕輕抬頭,秦川便立刻湊了過來。
明明屋子裡隻有我二人,可偏偏這樣氣息交融的姿勢才讓我安心。
我的唇擦過他的臉頰,貼到他紅紅的耳邊。
「皇上馬上下朝了,李希月一定會去告狀。」
「秦川,你且讓她說不出話來,晾後宮也沒人敢多嘴。」
秦川痴痴地盯著我手指上的翡翠扳指,半晌回過神來,應了一聲。
他嘴角微微翹起,眼底蕩開絲絲密密的暖意。
「娘娘,這扳指您還留著呢?」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跟著笑了。
「你送本宮的,本宮都留著呢。」
秦川像是得了什麼獎勵,眼角也微微上揚,轉身輕快地走了。
隻是那對白玉般的耳朵紅得太夠明顯了。
8
我倚在榻上小憩,不自覺地撫摸著扳指。
如今我宮裡到處都是御賜的珍寶,隨便一樣拿出來都比這枚扳指貴重。
可偏偏我就不想換掉。
因為這是十年前的那場大雪,秦川套在我手指上的。
那時他已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而我還隻是個任人欺辱輕賤的宮女。
我跪在他面前,眼裡隱著磅礴的野心。
「公公,求您疼我。」
他眼裡笑意不明,卻把手中的傘往我這邊傾斜了幾許。
我心跳如鼓,下一瞬被他扶起,手指上套了枚扳指。
他聲音輕佻,說的話卻重如千金。
「若事成,你助我青雲路。」
「若未成,你此後便跟了我。」
「......」
我從睡夢中驚醒,耳畔傳來小嬋的呼喚。
「娘娘,事成了。」
我垂下眸子。
事成了……
不管是十年前,還是現在。
有他在,我從來都放心。
隻是,我這心裡頭卻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壓得SS的。
小嬋給我倒了杯茶,小聲說道:
「李美人啞了。」
我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外頭是怎麼傳的?」
「聽說李美人回去後,淑妃派人給她送了內服的藥,李美人剛喝下沒多大會兒,就說不出話來了。」
我嘴角忍不住翹起,都能想到淑妃無辜流淚的樣子。
一箭雙雕。
真是爽快。
但我畢竟位同副後,還是要裝模作樣一下的。
「把太醫院院丞叫來,一起去看看李美人。」
9
我趕到的時候,皇上正好也剛到。
見我出現,李希月通紅著眼睛,指著我阿巴阿巴,一副恨不得撕碎我的樣子。
而吳玉秀筆直地坐在高位椅子上,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見皇上進來了,也隻微微行了個禮,復又倔強地偏過頭去。
「皇上,清者自清。」
我當即便梨花帶雨地撲到皇上面前,擋住了他的全部視線。
「皇上,這李美人怎麼弄成這副樣子了,臣妾好害怕呀。」
見我抹著眼淚,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皇上憐香惜玉地讓我趕緊坐下。
「皇貴妃,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抽噎了一會,才像嚇到了般吞吞吐吐說道:
「早上請安的時候,淑妃給李美人立規矩,給她掌嘴了幾下,我也攔不住,眾姐妹都看到了的。」
「後來,李美人回去之後,我便聽說淑妃送去了治傷的藥,其餘什麼都不知道了。」
自從我當上皇貴妃後,後宮早已大洗牌。
如今這些妃子要麼是有把柄在我手裡的,要麼是我親手扶持過來的。
自然全都站在我這邊,齊齊為我作證。
皇上皺著眉,讓太醫去檢查那藥。
果不其然,裡面有毀嗓子的毒物。
皇上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地對吳玉秀吼道:
「吳玉秀!你還有什麼話說!」
吳玉秀還未開口,李希月就激動得要從床上爬下來指認我,被小嬋一把按了回去。
吳玉秀的宮女也趕緊解釋:「皇上,給李美人掌嘴的不是娘娘,娘娘也沒送過藥……」
皇上抄起手邊的茶盞就砸在了她頭上。
「朕問的是吳玉秀,你說什麼話!」
宮女捂著冒血的頭,拼命給吳玉秀使眼色。
可吳玉秀卻嘟著嘴,梗著脖子,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皇上,臣妾百口莫辯!」
甚至為了凸顯自己的清高,還故意大聲說道:
「清白這個詞臣妾都說倦了,請皇上讓慎刑司審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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