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渾無所覺,還無懈可擊地問了句,“先生,您需要一條嗎?”
“……不用。”
岑森覺得自己可能是太久沒有吃過火鍋了,竟然不知道現在做火鍋這種半自助的餐飲,服務都已經如此到位。
季明舒是一個出門在外比較麻煩的女人,吃火鍋的時候,調料不會自己弄,水不會自己倒,帶殼的食物也從來不會自己剝。
可就是這麼麻煩的一個女人,岑森也全程沒能幫她做點什麼,萬能的服務員全都在第一時間幫忙做了。
離開時,季明舒還誇了幾句這家店的服務態度可真不錯,不比那些人均幾千的日料店和法式餐廳差。
岑森沒說話,隻隨手揉了揉小票,毫不留情地將其扔進垃圾桶。
服務員站在門口送客,有點兒搞不明白這男顧客到底是哪不滿意,全程服務如此貼心,臨走時竟然還滿臉都寫著“你們店我絕對不會再來第二次”,餐飲行業真是太難做了。
兩人吃完火鍋已經很晚,商場原本還開著的西門也已關閉,隻剩從影院下去的一輛電梯還在運營。
一路走至影院,岑森忽然問了句,“要不要看電影。”
“啊?電影啊,也行吧。”
季明舒心裡冒著粉紅泡泡,面上卻應得很是勉強為難。
這麼晚還在售的隻有今日首映的某部愛情片,從零點到早上六點排了三場。
零點場看的人很多,到他倆要看的兩點場卻空無一人了。
影廳裡光線昏暗,愛情片的節奏也慢,見沒有旁人,季明舒邊看邊下意識地就著電影內容碎碎念。
看到男主誤會女主和男二上床的時候,她忍不住吐槽道:“太狗血了,現在投資方是錢燒得慌嗎怎麼什麼電影都投?這男的也是腦子有泡,女主那麼明顯喜歡他他竟然還會誤會,是個傻子吧,蠢得沒邊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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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森沒說話,倒是在心底附和了聲,確實是蠢得沒邊了。
今晚岑楊和他說了很多,他沒怎麼聽進去,也不甚在意,不過有一句話,他倒是聽得清楚也記得很清,“小舒現在喜歡你,但並不代表她會永遠喜歡你。”
現在,喜歡你。
他看向幕布的眼神莫名柔和,唇角也往上,很淺地揚了下。
季明舒正被劇情氣得不行,轉頭卻見岑森在笑,滿腦子都是問號。
這人是變態吧女主都這麼慘了他竟然還笑得出來,有沒有人性?
作者有話要說: 小金絲雀寶寶:我的jiojio還沒伸全就縮了回來,太慘遼嗚嗚嗚!
第51章
這部電影劇情簡單狗血,屬於看開頭就能猜結尾系列,但季明舒還是看得特別地真情實感。
從影院出來後,她還拍了張票根發朋友圈,給人進行無劇透版的技術性排雷。
她拍票根的時候,岑森正好站在她的右側,左腕上的定制手表不小心入了鏡,p圖時她注意到了,但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她沒裁剪也沒遮擋,就好像什麼都沒注意到般,直接發了出去。
凌晨四點,還有不少派對動物沒有入睡,季明舒這朋友圈發出去不到五分鍾,就收到了上百個贊。
舒揚也沒睡,和朋友在酒吧瞎幾把嗨牌。
看到季明舒的動態,他放大圖片眯眼觀察,忽然眼睛一亮,樂了。
舒揚:【圖片】
舒揚:【凌晨四點陪老婆看電影,森哥牛逼。】
舒揚:【以後誰再說我們森哥是不解風情的鋼鐵直男我第一個跟他急,這職業素養,這業務能力,不是我吹,賣啤酒您都能拿第一!】
舒揚:【江徹,江總您學著點兒。】
他們幾個發小有微信聊天群,群主是江徹。
平日江徹舒揚趙洋在裡頭都算活躍,隻有岑森基本處於墳前長草狀態,但極偶爾地,他也會詐詐屍,往群裡轉發些時事熱點,行業動態。
這會兒舒揚擱群裡調侃,也就是仗著夜深人靜沒人在線不會被懟。
哪成想江徹今晚和周尤吵了一架,回家裝孫子伺候洗腳什麼的,好一通哄才勉強把人哄睡,這會兒兩人躺一張床上還什麼都不能幹,他心裡正憋著火,趕巧舒揚撞上槍口自找羞辱,那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
而且江徹這人向來是“我不開心你們一個個都得死”的現代陪葬制度忠實擁護者,把舒揚給叼了一頓還不給人辯駁機會,直接踢出了群聊。
如此這般還不盡興,他又揪出身處睡夢中對這一切渾然不覺的趙洋進行了一通翻舊賬羞辱,最後輪到了岑森。
——可能是覺得自己嘲諷力全開的時候無人圍觀太過寂寞,他還把舒揚給拉了回來。
江徹:【岑森,凌晨四點看電影發什麼騷,有本事就帶你老婆回家滾床單別在外頭丟人現眼。】
江徹:【明早九點容躍那邊還要籤約,看你這逼樣也不用去了,和你這種老婆腦合作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舒揚適時插上一句。
舒揚:【這麼晚還在外面晃,估計是因為老婆帶不回家。】
江徹:【也是,我估摸著今年都別想帶回家了。】
兩人一唱一和,倒有幾分前嫌盡釋的意思。
“你在看什麼?”
下電梯時,季明舒見岑森盯著手機,隨口問了句。
岑森淡聲道:“沒什麼,看到你剛剛發了朋友圈。”
季明舒想起自己發的圖片,有點小心虛,沒好意思再多追問。
岑森垂下眼睑,往群裡轉發了條他和江徹合作的精誠資本與容躍科技達成第三階段戰略性合作的財經新聞。
新聞上寫得清清楚楚,籤約儀式於12月23號上午9點在澳大利亞堪培拉舉行,都已經是四十三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
岑森:【不知道是誰倒了八輩子霉。】
岑森:【你說的最後一句,反彈給你自己。】
江徹:【……】
江徹:【三歲吧你,還反彈。】
岑森沒有再回,因為電梯已經到達一樓。
夜深風冷,車還停在西門,岑森脫下外套披在季明舒身上,兩人一路並肩往西門回走。
凌晨四點的帝都,夜色墨黑深濃,寧靜路燈下仍有飄雪偶爾滑落,地上積了厚厚一層新雪,鞋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
岑森:“困麼。”
“有點。”不問還好,這一問,季明舒不自覺地打了個呵欠。
上車後,岑森看了眼時間,平淡建議道:“回明水吧,上午我還有個會要開,睡不了多久。”
季明舒摩挲著安全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她目光直視前方雪地,好像在認真思考什麼。
等車啟動,她才矜持地點了點頭,勉為其難道:“既然你早上還要開會,那就先去明水住一晚吧。”
“嗯。”
岑森打著方向盤轉彎,腦袋也略微偏向駕駛座那側車窗。
在季明舒看不到的角度,他的唇角往上,輕輕牽了下。
季明舒應承後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放下椅背往後躺,“我有點困,先眯一下。”
岑森又“嗯”了聲,還提醒,“座椅後面有毛毯。”
季明舒伸手揪出一條,整整齊齊蓋在身上,雙手也在小腹上規矩交疊。
明明是有睡意的,可看著車頂,她怎麼也睡不著,一面覺得和岑森一起看初雪過聖誕的感覺好滿足,一面回想起離家出走前夜岑森那些傷人的話,又覺得連個道歉都沒得到就被拐回去,自己也太沒骨氣了。
兩種念頭在腦海中交織,她左邊翻翻,右邊翻翻,怎麼也睡不著,幹脆又將座椅立了起來。
“怎麼了。”
季明舒盤腿坐在椅子上,抱了個4s店品味獨特的福字枕頭,腦回路不知繞了多少個彎,忽然瓮瓮地應了聲,“沒怎麼,就是,就是我覺得我得和你解釋一聲,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岑森瞥她一眼。
“我和岑楊就是單純地吃了頓飯,而且我之前也沒注意他約的日子是平安夜,他抱我那也就是,朋友之間的抱,你知道吧?”
“嗯,我知道。”
岑森不以為意地應了聲。
“……”
季明舒眼巴巴地看著他。
沒了?就這樣?
他好像完全不吃醋呢……好吧這不是重點,不吃醋就算了,那作為等價交換條件,他不是應該主動交代下和李文音的事情然後再和她道個歉嗎?這男人怎麼這樣。
正當季明舒琢磨著要不要再問得明顯一點的時候,岑森終於體會到了她煞費苦心九拐十八彎的深層含義。
車從明水公館通往湖心的橋上通過,他降低車速,說:“我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來了,終於來了。
還不算無藥可救!
季明舒坐直了些,打算洗耳恭聽。
可五秒過去,十秒過去,三十秒過去,岑森都一方向盤漂亮地甩進了車庫,她也沒能聽著下文。
下車時她還是懵逼的,手裡揪著那醜抱枕不肯放,一路帶到了臥室。
這一天出去吃了兩頓飯,深更半夜還看了場電影,季明舒簡單衝洗完本來還想好好問問岑森,可思想的糾結最終沒能敵過身體的疲累,她一沾枕頭,就睡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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