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向來不大擅長應酬這一類人,對方總會莫名自來熟,莫名熱情,腦子裡好像沒有“分寸”二字,見誰都是小兄弟。偏偏有生意往來,也不好因小事冷臉。
說完他頓了頓,也不知道是正經說話還是調戲,忽然來了句,“你以為賺錢養你很容易麼。”
“……?”
“我可真是太委屈了!”
“你不想養還有的是人想養呢,給你這麼好的機會你這人怎麼還不知足!”
岑森闔眼輕哂,沒反駁她。
兩人就這樣在床上窸窸窣窣地聊了會兒天。岑森有點累,沒多久就睡著了。
“岑森,岑森?”
季明舒輕輕戳了下他的喉結,而後又去吹他睫毛,沒想到還真睡了。
她趴在床上,手肘撐著下巴,細細打量枕邊男人,並且陷入了深思。
這一會兒一會兒的,還真不知道該說他體力好還是不好,昨天折騰一宿都沒怎麼睡,今天喝個酒撸了撸就不省人事了。
哎,可能是他快三十了體力不支?
還真是,再過兩年多就三十了。
而她還是永遠不會長大的十八歲小仙女。
呸!老牛吃嫩草,老男人!!
可這老男人長得真好看,每一處都正好長成了她喜歡的模樣,就連……做下流事也喜歡。
Advertisement
季明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老男人的臉蛋。見他沒反應,又蠢蠢欲動地,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小口。
親完她就別過頭開始偷笑,自個兒把自個兒甜得想要打滾。
在能夠坦然面對自己喜歡他的這個事實後,好像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鍾都變得很甜蜜,親密接觸的疲憊之餘也會覺得甜蜜。
這麼反復偷親了好幾個來回,她忽然有點惆帳,戳著他的鼻尖小小聲問了句,“你什麼時候才會喜歡我?”
第59章
季明舒問完,許是知道得不到答案,原本隻有三分的惆悵擴成了五分。
她微微嘆氣,又翻身平躺在岑森身側,盯著天花板,大腦放空。
不知不覺間困意席卷,她眼皮子翕動的頻率越來越緩,最後耷拉上了就沒再睜開,呼吸也變得均勻且綿長。
身邊微醺的男人仍是閉著眼,隻不過忽然側了側身,一隻手搭上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裡攬了攬。
冬夜月光淺淡,昏暗朦朧中,他的唇角似乎往上,稍稍牽了下。
一夜無夢,季明舒昨天休息久足,難得和岑森一塊兒早起。
岑森醒來拎著自己的衣領聞了聞,二話沒說便起身放水洗澡。
季明舒隨之光腳落地,撐在床邊緩了緩神,也跟著進了浴室。
見她進來,岑森轉頭,“我吵醒你了?你可以再睡一會,還早。”他的聲音和睡啞了似的,有點兒沙。
季明舒在浴室外間邊擠牙膏邊皺著鼻子嫌棄道:“不是吵醒,是被燻醒了。”
她絮絮叨叨,“等會兒我得讓阿姨上來換被子,滿床都是酒氣,真不知道我昨晚是怎麼睡過去的,受不了你。”
怎麼睡過去的。
岑森稍頓,想起昨晚落在唇上的吻和落在耳側的小聲喃喃,忽地輕笑出聲。
季明舒還挺警覺,往後仰著,朝裡看了眼,邊刷牙邊囫囵質問:“裡(你)笑什莫(麼)?”
“沒什麼。”
岑森輕描淡寫,應得隨意。
見季明舒還舉著嗡嗡嗡的電動牙刷盯他,他也坦然,慢條斯理地脫起了襯衫,脫完襯衫他還伸手往下……季明舒在心底暗罵了句不要臉!立馬收回視線。
主臥浴室很大,有桑拿房,嵌入式鏡面電視,甚至還有品酒臺。往裡走至浴室盡頭也是別有洞天,一側通往東面陽光房,一側通往西面露臺的無邊泳池。
夏天的時候泡在泳池裡邊品酒邊欣賞山色湖光,足不出戶都是度假。
季明舒還把梳妝臺搬到了浴室,刷完牙,她就坐在梳妝臺前,邊做早間護膚流程邊和裡頭淋浴的岑森說話。
岑森洗完澡出來,季明舒才剛敷完面膜。她的頭發被淺粉貓咪束發巾綁至腦後,露出巴掌大的光潔臉蛋,這會兒她正拿了管噴霧打著旋兒地往臉上噴。
“什麼東西?”
季明舒噴完,用手輕輕拍打,又用六角海綿吸掉多餘水分,然後才招了招手示意岑森彎腰。
岑森停頓片刻,還真撐著她的梳妝臺,傾了傾身。
季明舒抄起噴霧就往他臉上猛噴了幾下,“補水的,你都快三十了,也該補補了。”
“……”
岑森抹了點聞了聞,好像就是純淨水。
可垂眸看見季明舒素顏的皮膚仍像剝殼雞蛋般細嫩光滑,一排燈打下來也找不到半點瑕疵,他一時也不好去判斷這些看起來不像什麼正經玩意兒的瓶瓶罐罐是不是真有效用。
季明舒仍在塗塗抹抹,而且邊塗抹還邊奇怪地瞥了眼岑森,“你一直看我幹什麼,你都長胡子了,還不刮掉。”
其實就是很短的青色胡茬,不湊近仔細看都看不到。
岑森隨意“嗯”了聲,起身拿剃須刀清理,頗為順從。
他清理完,季明舒也已護膚完畢。
可她剛準備起身,岑森就忽然按住她,從身後傾身,繞過她的脖頸,湊上前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臉蛋,“幹淨了嗎?”
季明舒一怔,聲音不爭氣地壓低又壓低,“幹…幹淨了。”
這動作很親昵,季明舒看到鏡子裡岑森略略偏頭貼著她的臉頰,面容清雋又略顯慵懶。
她連呼吸都小口小口的,眼睫低垂,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抹護手霜,嘴裡還在說些嫌棄他的話催他趕緊離開,生怕哪沒做好會暴露自己冬日懷春的小心思。
這天早上兩人就像一對剛結婚的恩愛夫妻一樣,女方幫著男方戴袖扣系領結,男方在空氣中噴香水讓女方在裡頭轉圈圈,收拾完兩人又一起下樓吃早餐,聊今天的日程安排。
岑森出門時,季明舒還喝著牛奶跟了出去,笑眯眯地和周佳恆打了個招呼。
周佳恆受寵若驚,也忙應了聲“夫人好”。
目送賓利遠走,季明舒輕快回屋,還盤坐在沙發上抱著枕頭偷笑了好一會兒。
如果以後每天都可以像今天早上一樣就好了。當然,如果這狗男人出門前還能留下一個早安吻,那就更好了。
這麼一想,她又覺得自己好貪心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孩子喜歡上一個人後,都會像自己一樣變得貪心,得寸進尺都不夠,還肖想著過丈。
她拍了拍臉蛋讓自己清醒,又上樓換衣服,準備去谷開陽那兒搬行李。
昨晚因為岑森回家,節目的後半段她也沒有看全,去谷開陽家的路上,季明舒爬上微博看了看,發現自己竟然漲了兩萬粉絲,不少人發來私信誇她美,還有人問她接不接室設項目之類的。
她翻了會兒都沒見著什麼不好的評價,一時也就忘了去看落下的後半段節目。
事實上,昨晚《設計家》的第一期首播隻播到他們這一組分工去市場採購家居用品,鏡頭多數集中在裴西宴和顏月星兩人身上,季明舒的部分剪一個cut大概都不足三分鍾。
而且節目剪輯估計是發現季明舒和顏月星這倆站一起,怎麼看都是季明舒更像明星,所以後半段她倆同框的鏡頭都沒幾個,整期節目看下來畫風都很love&peace,甚至可以說是無聊。
一檔綜藝節目,低級庸俗沒關系,撕逼爭吵也沒關系,但無聊就很有關系了,因為這直接關系到收視率。
即便有裴西宴和顏月星的粉絲捧場,《設計家》的首播收視也十分普通,網播量也堪稱慘淡。
收視和網播都這個逼樣兒了,就更不必提討論度,也就剛播的那一會兒,八卦論壇裡有粉絲開了幾個帖子,後續大家沉迷撕逼吃瓜,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家裝改造節目。
倒是有那麼三兩路人看節目時,發現季明舒這設計師的顏值很不錯,可發到論壇讓人評價,除了被人閉眼嘲水軍之外,回帖還不過一頁,就“噗通”一聲沉到了查無此人。
一切都很平靜,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一切完全違背節目組的初衷。
節目播出到次日清晨,《設計家》節目組都在會議室裡連夜緊急開會,討論新的宣傳方案。
沒有人知道,其實昨天那期節目根本就沒播完!
按照原計劃,第一期是要在季明舒和顏月星就地毯事件大撕特撕的時候才戛然而止留下懸念的。
微博和各大論壇的水軍通稿早已備齊,節目後續的營銷宣傳也會第一時間跟上。
美豔素人和少女偶像撕逼,再加上節目中還有裴西宴這麼個自帶話題的當紅流量,不愁炒不起熱度。
可人算不如天算,昨夜臺裡臨時橫插重要的本地新聞,星城城區發生惡性殺人事件,上頭一道命令下來,來錄晚間新聞的主持人都被逮了過去錄口播,哪輪得上他們一小小節目組說不。
《設計家》第一期節目的最後二十分鍾精華毫無預兆被攔腰截斬,制片和臺裡商量著繼續播也沒被批準,因為臺裡還要緊著後頭十點檔的收視率王牌劇集,隻敷衍著讓他們再剪剪,放到下一期播。
下一期播,第一期都這個逼樣兒了下一期還有人看嗎???制片看著這平平無奇毫無討論之點的首播節目,簡直想親身上陣日了那傻逼殺人犯。
就這麼平平靜靜過了一周,到《設計家》第二期節目播出當晚,有一批水軍忽然空降各大論壇,開始就第一期節目刷屏討論,什麼裴西宴顏月星還挺有cp感,裴西宴好冷萌,顏月星好可愛,素人長得挺美的就是脾氣好像不怎麼好……
雖然資深壇友們不屑地罵著糊逼節目水軍快滾,但這種花了大價錢的刷屏式討論,怎麼著也能引起一丟丟關注度。
而且到晚八點整節目正式播出,這些關注度也開始有了真實的轉化率。
季明舒對此一無所知,因為說好不出差但還是臨時出差了的岑森不在家,谷開陽和蔣純一個忙工作一個忙戀愛都沒有空,她也就隻好應邀和幾個塑料小姐妹去外頭看音樂劇。
大家對音樂劇這種東西吧,其實都沒什麼興趣,但天天在外開趴胡鬧也不像話,總得三不五時體現一下她們這群名媛品味高雅的一面。
漫長的一場音樂劇結束後,旁邊昏昏欲睡的塑料小姐妹終於睜開了眼,並暗自長舒了一口氣。
季明舒有些想笑,但還是很給面子地沒笑出聲,並且很配合地和她拍了張自拍,任由她發朋友圈。
vivian:【今天和舒寶一起看音樂劇,耶。】
她這條朋友圈的圖片內容很豐富,文字內容卻很簡短,主要吧,也沒辦法不簡短,這姐妹全程都處於半昏睡狀態,估計連她們看的這場音樂劇到底叫啥都沒記清楚,也不能指望她就音樂劇內容聊個一二三四了。
餘光瞥見她點了發送,季明舒也慢吞吞地從包裡拿出手機,準備給她點個贊,再留條“麼麼噠”的評論。
可沒成想,手機的飛行模式一關,微信就和自體爆炸了似的,消息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熱門推薦
我死後,我爸媽每天都會給我燒很多很多紙錢。 我一躍成了地府首屈一指的小富婆。 後來更不得了,他們又給我配了陰婚,送下來一個男人。 我:「對不起,不想要可以退貨嗎?」 「不可以。」我的新郎官冷漠開口,「來都來了,以後你得叫我老公。」
#我家姬君不可能這麼可愛# 第一天來到本丸的加州清光抬頭看著眼前大大咧咧掛在本丸上空的橫幅,站在原地默默撇了撇嘴。 直到他看到不遠處嬌嬌小小的,穿著一身櫻花色巫女服,模樣精緻漂亮的少女小碎步奔跑著向他過來。 對上小姑娘小萌物般圓滾滾,盛滿了碎光的杏眼,加州清光的腦海裏隻剩下了一句話刷屏。 我家姬君絕對世界第一可愛!!!
我是惡毒女配,我醒悟了。 我立馬放下和反派男二的離婚協議書,可憐巴巴地對他說:「老公我錯了,我不離婚。」
女主出現後,周讓開始漸漸忘記我。 他忘記自己曾經為我逃課打架,忘記徹夜守在練舞室裡看我跳舞。 向來煙酒不沾的他可以眉頭不皺地替女主擋酒,向我承諾一定惜命的他卻為了女主在賽道上飚車飚到起火。 他的身邊漸漸多了另一個人。 我決定離開的那天,他瘋了似地從賽道下來,以一個漂亮的賽車吻擋住我的去路。 他紅著眼角問:「……為什麼?」 我知道有一天他會連我的名字也一同忘卻。所以此刻我松開他的手,彎起笑和我的少年道別:「沒關系,去吧。」去愛你命中注定裡的那位姑娘。 白月光不就是被拿來遺忘的嗎?
白富美室友有個身高一米六,體重一百七,油光滿面的男朋 友。她處處防著我,生怕我對她男朋友圖謀不軌。我說她男 友是頭豬,她卻罵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中博六州被拱手讓於外敵,沈澤川受押入京,淪為人人痛打的落水狗。蕭馳野聞著味來,不叫別人動手,自己將沈澤川一腳踹成了病秧子,誰知這病秧子回頭一口,咬得他鮮血淋漓。兩個人從此結下了大梁子,見面必撕咬。浪蕩敗類紈绔攻vs睚眦必報美人受。 惡狗對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