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若默了默,“你可真是個玻璃心。”
?
羞辱誰?
沈星若又補了句,“你別這樣盯著我,難道你要我幫你去澄清,陸星延腰很好,一夜七次不在話下嗎?——不可能的。”
陸星延先是有些回不過神,然後被氣笑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一個女孩子你……”
“閉嘴,老師來了。”
-
託沈星若的福,一整個上午,陸星延都被腰不好的流言糾纏著。
這消息也像長了翅膀般,很快傳遍整個高二年級,緊接著高一那些暗戀陸星延的小女生們也知道了。
現在的女孩子,都很現實。
長得帥雖然能當飯吃,但吃飯的同時總要配點肉菜,長期隻吃白米飯,是會發育不良的。
於是課間提起陸星延,大家都是一臉可惜。
中午回寢休息的時候,石沁也在說這事,順便還問了問沈星若,“哎星若,你昨晚怎麼沒有回寢。”
“有點事,來不及回來了。”
沈星若困了,坐在床邊掀開被子,作勢就要躺下。
翟嘉靜在床上看書,抬頭看了她一眼,邊翻頁邊問:“對了星若,你來星城這邊,是住在家裡嗎,你家在哪,好像沒有聽你提過。”
Advertisement
“我現在住在落星湖那邊。”
沈星若已經躺進了被窩,順便扯開一張蒸汽眼罩戴上。
石沁:“落星湖?那邊房價好貴,我們家去年換房子還去那邊看過,實在是太貴了!”
一直沒出聲的李聽也說話了,“我聽說陸星延家也在落星湖那邊,不過他家是湖畔別墅。”
石沁:“那怎麼能比,落星湖那邊有四五個樓盤都是他家開發的吧……”
翟嘉靜翻書的動作頓了頓。
聽石沁和李聽討論了好一會落星湖,她忽然順著兩人的話頭說了句,“那下次去市圖書館,我們還可以去星若家坐坐。”
她等著看沈星若的反應。
“星若,星若?”
石沁湊近看了眼,忽然比了個“噓”的動作,用氣聲說:“小聲點,星若睡著了!”
-
午休完,沈星若精神好了不少。
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她們直接去操場。
走在路上,春日陽光溫暖卻不灼人,石沁和翟嘉靜在說今年校慶的事情,她邊喝牛奶,邊眯起眼,打量不遠處盛放的櫻花。
“沈星若!”
身後傳來清朗男聲。
三人回頭。
何思越笑了笑,上前和三人打招呼。
緊接著他又很自然地走到沈星若身邊,說:“沈星若,明禮今年的校慶又快到了,校慶的話,每個班必須出兩個以上的節目參選,王老師讓我問問班上有特長的同學,我聽說你會彈鋼琴,所以想問問你,要不要出一個節目報過去。”
沈星若:“我很久沒有練過了。”
何思越溫和地笑著,“沒關系的,你也知道,我們班是實驗班,沒有藝術生,所以有特長的同學很少,而且學校隻是要求出節目參選,但沒要求必須有節目通過,隻要參加就好了。”
沈星若本來就不是害羞扭捏的人,何思越都這麼說了,她也沒再多加推辭。
-
幾人邊聊邊往操場走。
小操場那有男生在打球,定睛一看,原來是陸星延那群人。
恰逢中場休息,扔進最後一個三分,陸星延和李乘帆他們走到場邊喝水。
這會還沒上課,很多路過的女生都忍不住邊偷看邊小聲討論。
男生們也都習慣了,用李乘帆的話來說就是:打球沒有女生吹捧,還有什麼樂趣。
平日幾個狐朋狗友都會拿女生揶揄陸星延,今天也不例外,隻是風向稍有轉變。
趙朗銘:“哎陸少爺,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上午那騷操作,現在學校都傳遍了。”
“什麼?”
陸星延一下沒反應過來。
李乘帆樂了,搶著說:“就你腰不好那事啊,好多女生都討論呢。”
陸星延一聽“腰不好”這三個字,火都不知道從哪來的,忽然就踹過去,厭煩道:“腰你媽,都說了老子沒事。”
幾個狐朋狗友都當他是惱羞成怒,特別樂。
趙朗銘還添油加醋模仿其小姑娘們惋惜的樣子,說:“哎,陸星延帥是帥,可惜腰不行。”
陸星延抄起礦泉水瓶往他腦袋上一削,眼神冷淡,“你他媽怎麼不可惜下2262年有兩個正月你卻看不到了?”
他也就高鐵上聽沈星若說了那麼一次。
雖然不太明白,但用來懟人好像很有文化。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內容,沈星若腳步一頓。
仿佛是有什麼感應般,現學現賣完這話,陸星延也下意識往後望了望。
隔著籃球場的鐵網,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交接。
然後陸星延就聽到了豬隊友發出的很要命的豬叫——
“什麼?2262年為什麼有兩個正月?”
第二十二章
沈星若就那麼邊喝牛奶邊看著他, 目光筆直, 安靜,還略帶興味。
好像在等他給出什麼精妙絕倫驚天動地的解釋。
陸星延對上她的視線,腦袋一片空白。
一秒。
兩秒。
三秒。
他忽然面無表情地轉回去,踹了趙朗銘一腳,聲音冷冷淡淡,“不知道還不去百度?你他媽伸手黨做得很愉快啊。”
聽到這話,沈星若牛奶吸到一半,被嗆住了, “咳咳咳……”
玻璃心陸少爺下意識回頭。
隻見沈星若皺著眉咳嗽,嘴角還沾著一點點牛奶。
難得看到沈星若臉上多出幾種表情, 他莫名就想到了“萌吐奶”三個字。
緊接著自己又把自己給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得了。
沈星若和萌有個屁的關系。
-
沒過一會,上課鈴響,大家各自趕往所在隊伍上體育課。
明禮的體育課是選修。
沈星若轉學過來,瑜伽、羽毛球、跆拳道這種熱門種類早就滿員了, 她聽阮雯的, 選了綜合訓練與康復。
綜合訓練與康復, 乍一聽很像被人打成骨折坐了小半年輪椅後, 訓練走路能力的課程。
當初選修課公布的時候,大多數人也都是被這課名勸退。
實則不然, 這堂課輕松得很,隻要做做操跑跑步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而且綜訓體育老師和王有福簡直是一脈相承的溫吞慈祥, 說話慢慢吞吞, 不太點名, 每次跑步都隻讓跑一個圈。
陸星延選的是籃球。
他們籃球老師就不一樣了,一身腱子肉,看上去就兇神惡煞的,男籃和女籃分班,他單獨操練起男生更是沒有顧忌。
每次上課,就先來三組俯臥撐,然後再跑三圈,完了還有三組深蹲。
同在一個操場上課,命運可以稱得上是截然不同。
沈星若和阮雯聊著天、在跑道上龜速前進的時候,陸星延已經跑到第二圈了。
阮雯:“星若,你剛剛和何思越一起過來的嗎?”
沈星若:“嗯,他來找我說校慶的事……”
話沒說完,忽然有一隻手從她頭頂掠過——
“你腿怎麼這麼短。”
他的聲音有些輕佻戲謔,掌心微熱。
等沈星若回神,人已經跑過十多米的距離了。
陸星延走遠,阮雯才小心翼翼地問:“星若,陸星延是不是和你關系還不錯。”
“不錯?”
“他平時對女生比較冷淡的,但剛剛不是主動跟你開玩笑了嘛,可能是因為你今天早上幫過他,他很感謝你……”
阮雯一本正經地思考著,在錯誤的思路上一去不回頭。
直到陸星延跑到第三圈,再次不聲不響超過她們,並且再次仗著身高優勢輕松掠過沈星若頭頂,她才緊張地閉上了小嘴巴,生怕大佬來找她麻煩。
沈星若從她說感謝起就沒再認真聽,因為她並不認為陸星延會感謝一個造謠他腰不好,讓他失去了廣大迷妹基礎的“罪魁禍首”。
而且誰的感謝方式是做完俯臥撐沒洗手,就把手上的灰往人腦袋上抹。
他死了。
-
日子過得不快不慢,很快便到周四,校慶表演節目評選的日子。
就這麼兩三天,沈星若也沒時間好好練習,最後挑了首《夢中的婚禮》。
這幾天陸星延求知欲很強。
不僅百度出了2262年兩個正月是因為閏正月,聽沈星若和前座何思越說選曲,還百度了下《夢中的婚禮》是首什麼樣的曲子。
上課鈴響,老師進來,何思越轉了回去。
陸星延漫不經心地問:“你鋼琴不是很好麼,《夢中的婚禮》我記得很簡單很爛大街啊,就彈這個?”
沈星若望了他好一會,最後說了四個字,“你懂什麼。”
石沁學過一段時間鋼琴,聽沈星若說彈夢婚,也一臉驚訝,“啊,就彈夢婚嗎?聽說這次節目評選的評委是劉芳老師呢。”
她還以為沈星若會彈肖邦李斯特什麼的,結果就來個成人速成最愛的理查德克萊德曼?
而且在劉芳面前彈這個,這不就等於在語文老師面前背鵝鵝鵝嗎?
沈星若隻“嗯”了聲,沒多解釋。
-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