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事情會反轉的!就說讓子彈飛一會兒嘛!】
【帶個貨吧姐!不然我要半夜起來扇自己巴掌了!】
我一個都沒有回應。
不是不想。
隻是點開回復界面,就不由自主想罵人。
這混蛋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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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的家人們又發起了一次網暴,這次對象是陳思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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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約我見面,當面給我道了歉,還給了我一張卡,說裡面是道歉費,足夠我這輩子衣食無憂。
我冷冷看著那張卡:「你還沒明白嗎?這世界上的很多事,都不是用錢就可以解決的。」
我之所以聯合她整治陳思遠,並不是原諒了她。
而是我討厭那些有心之人利用和愚弄我們這些女人,讓我們鷸蚌相爭,好讓他們漁翁得利。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傻,可以任他們擺布。
女人,從來就不是軟弱的。
我們長了腦子,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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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了蕭然一個問題:「你們家那麼有錢,北京的房子都說買就買,出國肯定也是小事兒,為什麼你卻執著上清華?」
蕭然苦笑:
「你不知道,我們家不是一開始就有錢的。從小我去哪兒別人就都瞧不起我,無論是在公立學校還是私立學校,同學們都叫我暴發戶。
「我倒是無所謂,隻是我爸,他從小受窮,受不了別人輕看我們的眼神,所以就一定要我上名校!還是清華!因為我們老家村長的兒子就考上了清華!那個村長最瞧不起我們!
「可我哪是上清華的料啊!我一學習就犯困,感覺每個字都認識,可知識就是不往腦子裡進!
「我爸沒辦法,就去找了無名山的老道士,讓他作法把你的高考分數換給我!可沒想到,那個老道士當時是把我們的答案換過來了,可後來,就又換了回去!
「所以我真的就隻考了 0 分!別說清華,連專科我都上不了!隻能出國去上個野雞大學了!現在我爸還不知道,還以為通知書沒寄到呢!」
我愣住了。
我原以為老道做這一切是為了日入五萬,可原來他都是為了幫我。
我飛奔到批發市場,給香店老板甩出一張百元大鈔:「老板!給我來一箱最貴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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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去了無為觀,卻沒見到老道。
他雲遊去了。
他在我常睡的那張床上放了一個信封,上面寫著【工資】二字。
我數了數,剛好夠我付清一個學期的學費。
是的。
我收到了清華的錄取通知書。
寫錯答案也是蒙蕭然的。
我用那筆錢找人把屋頂修好,又把觀中上下徹底打掃了一遍。
那個包漿的大水缸,更是被我刷得锃光瓦亮,誰見了都贊嘆。
蕭然她爸還是知道了答案的事,他氣衝衝地來找老道,看見我,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好啊!原來你早跟這個臭道士混到一起了!」
說著他伸手要打我,卻被我手上的符紙鎮住了。
這符是老道留給他的,除了這張符,老道還給他留了一封信。
說若是他再作惡,老道就會作法,讓這傾家蕩產符生效。
他心生忌憚,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這才知道,那每日五萬的單費,屬於先用後付。
也就是說,老道壓根兒就沒想掙那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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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再三堅持下,我媽終於讓我把她帶到北京,一邊上學一邊照顧她。
校迎新晚會上,我又見到了陳思遠。
他沒有注意到臺下的我,因為他把目光全都放在那個正在獨唱的季媛身上。
看來,她是陳思遠的新目標。
陳思遠準備的節目在季媛後面,當季媛下臺時,不小心「撞到了」上臺的陳思遠。
陳思遠摔倒,對季媛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隨後就一瘸一拐地上臺。
留下季媛在原地愧疚地看著他,直到他表演結束時,她跑過去攙扶他下了臺。
有人把他們的照片發到了校園論壇上:【郎才女貌!好配啊!嗑到了!】
打聽到季媛的聯系方式後,我約她見面,給她看了蕭然做的 PDF。
她看過之後卻並不驚訝,而是問我:「你就是顏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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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驚訝。
因為一見到她,我就看到了她脖子上戴著我送給陳思遠媽媽的那串蕾絲項鏈。
隻是上面的珍珠,換成了蕭然送的太平洋大珍珠。
季媛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我,語氣裡充滿了優越感:
「之前的事思遠都告訴我了,那個沒長腦子的暴發戶就罷了,怎麼你這種聰明人還會為了個男人和別人爭得你S我活?
「不過我想了想也不怪你,你家境不好,肯定也沒見過什麼世面,遇見思遠這麼優秀的人想花心思留在身邊也是正常的。
「隻是現在是在清華,大家都是人中龍鳳,你若再想使手段綁住思遠,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尤其現在,思遠喜歡的人是我。」
我在心裡翻白眼。
這姑娘都不上網的嗎?
陳思遠可是上了全網渣男榜的人,怎麼在她眼裡,還是塊無敵香饽饽?
但我什麼話都沒再說,因為我想起老道說的,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報應。
隻是第二天,我發現同班同學看我的眼神突然變得非常奇怪。
我這才知道,有人在校園論壇上發了個帖子,說我從初中就開始「賣」,我的學費,全都是「賣」來的。
看見帖子,我笑了。
這和強迫我放棄保送資格時那同樣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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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同學們都忙著學習,可身邊出現這樣的瓜,他們還是化身了瓜田裡的猹。
上課時同學看見我會竊竊私語,輔導員也找我談話,問我帖子裡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有口難辯,也並不打算辯。
他們熱衷於給女人造黃謠,就是想看我們拼盡全力卻不能自證。
我們越狼狽,他們就越得意。
我才不會讓他們得逞。
可我比多數人都幸運,因為有人會幫我證明。
這還要感謝我曾經的敵人蕭然,給我帶來了那多達十幾萬的愧疚粉。
互聯網的記憶很短。
但還有很多強迫症半夜睡不著時會想起我,並來到我的評論區裡留言。
【姐,真的不考慮帶貨嗎!我肯定買到你上一百年大學學費都不用愁啊!求求你了帶貨吧!不然我真的到S都不能原諒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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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到陳思遠他們班的課表,趁下課把他攔在教學樓下面,當著眾人的面,讓他出示我造黃謠的證據。
他不耐煩地想要推開我:「跟我有什麼關系!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緊緊抓住他的胳膊,讓他跑不了:「既然如此,那就查下你手機的 IP 地址,看看和帖子裡的能不能對上!」
他輕蔑地笑了一下,查出手機的 IP 地址給我看:「看看!一樣嗎?」
我沒有去看,因為剛才,我隻是在愚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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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露出得逞的笑:「剛才逗你玩兒呢!星緣網咖五十二號機是吧?在場的都是厲害角色,肯定有人知道那裡的 IP 地址是多少吧!」
如我所料,人群中馬上有人報出了 IP 地址。
也馬上有人發現,這和帖子裡的地址一模一樣。
可陳思遠還是一臉肆無忌憚:「你怎麼證明發帖的人是我?」
我不緊不慢地從包裡拿出一沓照片,看見照片,陳思遠頓時愣了。
我的愧疚粉裡有黑客, 他黑進了網吧的監控系統, 截取了陳思遠從進入網吧到坐到電腦前的自拍視角再到離開網吧的全程。
如今時間地點清晰, 容不得他狡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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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我大聲質問陳思遠:「你說我靠賣掙到了學費, 證據在哪?」
「要是你拿不出證據, 我可就要報警,告你誣陷了!」
陳思遠掙脫開我的手, 罵了一句神經病, 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
他不知道, 剛才我一直開著直播, 所以他的所作所為, 現在全網都知道了。
警察馬上把他帶走調查。
學校也出了通告, 說這次事件影響非常惡劣,如果情況屬實, 將給予陳思遠開除處分。
一個星期後, 我收到陳思遠他媽約我見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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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面, 她就哐哐給我磕了三個響頭。
「求求你去幫思遠說情好不好!說他沒有給你造黃謠, 說他在帖子上發的都是真的!求求你了!我保證等思遠出來, 我們會補償你的!求求你了!不要讓他被學校開除!」
她臉色暗沉, 衣衫不整,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神氣。
我冷笑著問她:「你們怎麼補償我?」
她抓住我的手, 充滿希冀地看著我:「我們會養你的!讓你和你媽衣食無憂,一輩子都不用工作!」
我甩開她的手:「靠吸別人的血吃別人的肉養我?那抱歉了, 我是素食主義者, 不吃葷腥。」
說完, 我轉身就走。
身後的她氣急敗壞:「不就是說了你幾句壞話嗎!至於嗎!我被人議論了一輩子,到現在不還是好好的!一塊肉都沒掉!」
我扭過頭, 輕蔑地說:「那是你沒臉沒皮, 我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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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遠被開除了。
根據網友發來的消息,他和他媽灰溜溜地回了最不願回的老家, 卻發現老房子早被村裡人佔了。
母子倆無處可去, 又身無分文,隻好在村裡的野地上搭了個簡易帳篷。
而陳思遠不願出去工作,竟然開了直播求網友打賞。
可一場直播下來, 他分文錢沒賺到, 卻被罵得狗血淋頭。
同班同學表示羨慕,可那人卻沒接話。
「認三」是誰再明顯不過。
好友加上後, 我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終於我醞釀了一句【最近如何】,他卻在同時給我發來一句:【你那香多錢買的?】
我一頭霧水, 給他報了個價格。
他回我:【買貴了。】
嘿。
這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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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他又發來:【不過祖師爺好像挺喜歡的,你寒假再帶來些吧!不過都上清華的人了,寒假不會不回來吧?】
我回他:【當然回!不然修屋頂的錢找誰報呢?】
他裝傻充愣:【老道可不知道什麼修屋頂的錢!不過誰讓你刷那口大缸的!你知道那天有個香客來找我作法, 說不讓他老婆看他手機。話還沒說完呢,他老婆進來了,氣衝衝地問我人藏在哪兒!】
【我讓他按老規矩躲進缸裡面,結果你猜怎麼著, 他是個光頭,光光亮的,被缸一照更亮了!他老婆馬上就抓住他了!害我一單生意黃了!錢你得賠啊!】
我沒理他,因為一聽就是編的。
三下五除二地吃完眼前的飯, 我起身去做兼職。
認真學習,認真打工,畢竟我還要做個對國家有用的人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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