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若“你還是別吃了。”
陸星延望她,“……為什麼?”
“飢餓能使人保持清醒。”
沈星若說完,就拿起杯子,離開了房間。
陸星延看著她的背影,舔了舔後牙槽,一時不知該氣該笑
沈星若再上來的時候端了盤烤雞翅。
剛烤出來,香得很,聞味道應該是奧爾良口味的。
陸星延正餓得不行,回頭看了眼,忙放下筆,“周姨烤的?我正好餓了,你日本女人呢走個路磨磨唧唧的,你快點。”
沈星若沒理他。
走到書桌前,她也沒將雞翅徑直放下,而是問“你寫到多少題了?”
“十八。”
“我看看。”
她騰出隻手看陸星延寫的題目。
嗯,也不是那麼不堪入目,好歹是有在認真算的。
她也就沒計較,將雞翅放下來,又遞給他一雙筷子。
“用筷子怎麼吃,那籃子裡好像有外賣送的一次性手套,你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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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沈星若手邊的置物籃。
沈星若依言翻了翻。
一次性手套沒看到,她倒是看到了幾片,正方形的,藍色和紅色包裝的……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她忽然覺得燙手。
陸星延“就你手裡的,給我。”
沈星若拿起來就往他臉上一扔。
“……”
“???”
毫無防備被甩了一臉,陸星延懵了懵,“你神經幹什麼你……?”
他撿起落在腿上的幾個一次性塑料袋,看了看包裝,反應過來,忙解釋,“這是塑料手套,這不是避孕套。”
見沈星若轉身就想走,他拉了把沈星若的手腕,然後親手拆了一個給她看。
“真的是塑料手套,你怎麼把我想得那麼齷齪,是現在這些店奇奇怪怪的,他們故意做成這種樣子吸引眼球。我根正苗紅五講四美熱愛學習天天向上態度端正,我還是處男呢我怎麼會用這個?”
“處男”兩個字在耳邊炸開,房間內忽地陷入一片死寂。
沈星若忍不住按著他臉把他往後推了把,“閉嘴。”
沈星若沒有再在陸星延的房間多呆,隻交代一句讓他自覺寫完試卷,就冷酷無情地宣告了今晚補習結束,連雞翅都沒有吃。
陸星延靠在椅背上,揉了把頭發,然後掏出手機,找到那單給他發塑料手套的外賣,給了個差評。
他還義正言辭批評了一頓店家,說人家滿腦子黃色廢料不正經做外賣老想著博人眼球這樣做下去遲早倒閉之類的
這晚陸星延睡得很早。
心裡還想會不會做什麼好夢,結果一覺睡到早上九點,什麼都沒夢到。
倒是沈星若昨晚回房間後,想著陸星延這約等於零的基礎不能一上來就補太高難度的東西,於是翻出了自己高一的筆記本,刪刪改改到凌晨三點才睡。
她是喜歡睡懶覺的人,隻是在陸家的時候總覺得應該表現得懂禮貌一些,所以總是起很早。
可在陸家呆久了,她那些拘束也漸漸淡了不少。
一覺睡到十二點還沒起。
快吃午飯了,裴月覺得納悶,“你都醒了,若若怎麼還沒醒,她平時不是起很早嗎?”
“我怎麼知道,可能做夢了。”
過來人陸星延隨口應了句。
裴月抬了抬下巴,朝他示意,“你去樓上,叫若若起來吃飯。”
陸星延隨意“嗯”了聲,打完一把遊戲,然後扔下遊戲機,起身上樓
站在沈星若的門口,陸星延敲了幾下門,又喊她名字。
——沒動靜。
他隨手擰了下門把,忽然發現沈星若沒鎖門。
陸星延咳兩聲,又提高聲音喊“沈星若,沈星若?你再不出聲,我進來了啊。”
——還是沒聲。
於是陸星延心安理得地進去了。
沈星若還縮在被子裡睡覺,對著床裡面側臥著,穿的無袖睡裙。
陸星延站在床邊上,別開眼,又喊她兩聲。
沈星若翻了個邊,眉心微蹙。
她晚上睡覺沒綁頭發,從側臥的另一邊翻過來,臉上有很多碎發,嘴唇是偏淡的淺粉色,睫毛很長,像小排扇一樣,有一點點往上翹。
陸星延看了會,然後傾身湊近打量,還伸手刮了下她睫毛。
沈星若好像有點感覺,眉頭又皺了皺,嘴裡還咕哝了句什麼。
陸星延下意識地就沒出聲,幫她把臉上頭發撥開,挽到耳後。
這樣看,可真是要比她平日三句裡要明諷暗諷五六次可愛多了。
沈星若很不喜歡有人碰她,有人碰她她就要動,陸星延幫她弄頭發,她又忍不住翻身,左邊翻翻右邊翻翻,位置沒動,可半邊吊帶落下來了。
陸星延見狀,呼吸稍頓。
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他覺得這樣是挺不好的,還在想是不是要幫她拉一拉衣帶。
正當他半彎著腰,猶豫要不要伸手的時候,沈星若的眼睫顫了顫,忽然睜開了眼。
——兩人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對。
安靜三秒,沈星若問“處男,你在我房間幹什麼?”
第四十章
沈星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昨晚做夢竟然夢到了陸星延。
夢裡他張口閉口就要捍衛自己處男的尊嚴,說得慷慨激昂義憤填膺,就差沒在額前綁個“處男必勝”的抹帶去街上遊行了。
沈星若被洗了腦,一醒來看到他, “處男”兩個字就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了。
兩人安靜對視著。
空氣也是靜默。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穿過屋外樹木,透過落地玻璃窗投射進來,成了一道道光束。
那光束落在他面龐,分割出明暗光影,細小絨毛被照得透明。灑在他頭頂,則是一團暖洋洋的金色。
沈星若忽地伸手, 揉了揉他頭發。
她的吊帶本就落下,這一伸手, 倒把吊帶抬回去了些,隻不過又露出了半臂雪白的肌膚。
陸星延被晃得眼花, 心跳也在不爭氣地瘋狂加速。
等沈星若摸夠了收回手,他才如夢初醒般站直身體,手卷起來掩著唇咳了兩聲,目光四處亂飄,不甚連貫地說“都十二點了,叫你半天都沒反應,起來吃飯。”
“知道了。”
沈星若作勢起身, 還沒太醒,聲音有點困。
陸星延沒敢看她, 但又不走,沒話找話說“你睡覺怎麼都不關門,你有沒有點作為女生的基本自覺,還有你睡覺怎麼就穿這麼點,你這樣在外面很危險的。”
沈星若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打了個呵欠。
忽然她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偏著頭問“陸星延,陸星延?你是不是害羞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
陸星延瞥她一眼,又匆匆轉開。
“你真害羞了。”
“你在害羞什麼,你沒有見女生穿過吊帶嗎。”
“處男就是純情。”
沈星若自問自答下完結論,然後掀開被子,準備從床上起來。
“沈星若我警告你你不要胡說八道,哎你剛起床腦子不清醒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連小萌新都不是裝什麼老司機。”
提到敏感話題,陸星延表現得有點激動。
沈星若覺得他這會特別像一隻據理力爭的跳跳雞,不順他的意,可能會啄上來。
緊接著她又想起夢裡陸星延高舉處男旗幟給她洗腦的場景。
她讓步了,邊穿鞋邊敷衍了句,“嗯,大家都沒經驗,就不要互相嘲諷互相傷害了。”
“誰說我沒經驗?”
沈星若抬眼望他。
“我…我理論知識還是很豐富的。”
他心裡補了句夢裡也實踐得不錯。
沈星若又垂了眼,嗯嗯啊啊敷衍兩聲,然後就進浴室洗漱了
周日是返校的日子。
吃完午飯,沈星若和陸星延各自回房收拾行李,然後就出發回學校了。
平時兩人都要拖到傍晚才走,今天走這麼早,是因為還要去星河灣看房子。
星河灣是個中高檔小區,地處市中心,還是明禮附屬一小的學區房,小區內環境清幽,基礎設施完備,離明禮的東門很近,走路過去大概就七八分鍾,高三在這邊住會很方便。
陸山留的這套復式是地中海風格的精裝房,明亮寬敞,採光很好,從主陽臺往外望,還可以看到明禮校園。隻是一直空著,屋裡灰塵有些厚。
兩人看完都很滿意。
離開的時候,陸星延還玩笑般說“我看你早點搬進來算了,前兩天你還在辦公室跟你那個室友吵了一架,你小心人家給你下毒什麼的。”
沈星若按下電梯g層,瞥他一眼,沒說話。
李聽那膽子,大概率是不敢下毒的,但同住一個宿舍,有人看你不順眼,要給你使點絆子確實很容易。
沈星若心裡有數,對陸星延卻雲淡風輕道“我回去就跟她講,陸星延是我同桌,你給我找麻煩,就是給陸星延找麻煩,到時候陸星延就會來揍你,看你還敢不敢。” “”
“合著你拿我當打手使?”
沈星若上下打量他,說“你的提款機模式比打手模式使用頻率要高一點。”
陸星延聽出這話的意思了,“又沒錢了?”
他拿出手機,打開和她的對話框,頭都沒抬就問“多少?”
“最後五百,我有一筆定期理財真的要到期了,拿出來就還給你。”
陸星延轉了八百過去。
轉賬成功,他拿著手機在沈星若面前晃了晃,“你自己看看,除了轉賬還是轉賬,都是赤裸裸的金錢交易。”
“不,這叫救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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