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若直覺就不怎麼對,可她手比腦子還快,下意識就點了下。
陸星延從那聲“叮”中回過味來,“哎”了聲,轉頭一看,屏幕上已經顯示出了一片日文,然後是兩男一女。
……這就是三農問題啊。
陸星延一看這畫面不對,心裡還在想“我操怎麼是三個人”、“李乘帆這逼竟然不說清楚口味竟然這麼重”,然後又快速組織語言想要解釋。
沈星若隻在網上看過葷段子聽人開過玩笑,這麼真刀真槍的畫面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難得覺得燙手,一下暫停都不知道從哪兒按了,點了幾下,竟然還快進了,直接跳到了不可描述的畫面。
沈星若想把手機扔陸星延臉上,可手機很貴,她隻好遠遠地往床上一扔。
陸星延望了望遠處手機,又解釋,“不是,我沒有看,我不知道……”
沈星若一巴掌推開他臉,“你怎麼這麼色情!”
這會手機扔床上,遠遠地,嗯嗯啊啊的聲音還是特別響亮。
沈星若頭皮發麻,起身就想走。
陸星延決不允許自己在她心目留下如此不堪的形象,也跟著起身拉住她手腕,“哎沈星若你等等你聽我解釋。”
“你快閉嘴,我難道還需要你翻譯日文雅蠛蝶嗎?”
陸星延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我真不知道還是三個人的,我口味沒這麼重。”
“你口味重不重關我什麼事,你別抓我手。”
沈星若甩了兩下沒甩開,可身後那聲音愈發不堪入耳。
Advertisement
她耳後根已經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當然關你事。”
陸星延沒松開,發現沈星若有點疑似臉紅,還低著頭湊近看了看,“沈星若,你是不是臉紅了?你真的臉紅了,哎,你還會害羞啊。”
沈星若面無表情繃著一張臉,耳朵卻紅得越來越厲害。
她踩了陸星延一腳,陸星延死槓著沒松手,而且還往下打量,似乎有撩開她頭發的趨勢。
她又踩了一腳,警告“處男,你再看我就親你了!”
第四十三章
沈星若情急之下說這麼句是覺得, 陸星延雖然不學好偷偷摸摸下載小黃片,但他見女生穿個吊帶都會害羞,骨子裡肯定十分純情。
沒成想她說完,陸星延不僅沒松手, 還攥緊了些,腦袋也湊得更近了。
臉上赤裸裸地寫著——快點親,不親不是中國人!
就那麼湊巧,沈星若是個非常剛烈,且非常不信邪的女孩子。
雀骨崢崢,說一不二。
她墊著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 往陸星延臉上撞了下。
——很生硬的,整張臉那樣子撞過去。
嘴唇可能隻在他臉上輕輕掠過一秒。
然而, 就這一秒,純情小處男真的松手了。
陸星延渾身像通了電般, 酥酥麻麻,半天都沒能回神,他的手是下意識松開的,像中了什麼十香軟骨散,突然使不上力。
沈星若也怔了怔,感覺好像哪裡不對,這樣仿佛就, 嗯……不對。
床上的背景音還十分賣力,可能是換了姿勢, 或者是來了感覺,女人的聲音越叫越大,男人賣力的低吼也清晰入耳。
空氣被聲音壓得稀薄。
沈星若感覺自己一秒鍾都呆不下去了,木偶般僵硬地往前走了兩步,發現方向錯了,又回身。
可陸星延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又抓住她的手腕。
沈星若抬眼望他,並沒有看懂他眼裡“再來一次”的渴望。
她正想說點什麼羞辱下他,門口忽地響起敲門聲——
“是我,我進來了噢。”
裴月。
又是裴月。
話音落下的瞬間,門鎖被擰動。
沈星若畢生的急中生智大概都用在了應付這對母子上。
她當機立斷掙開陸星延的手,見裴月剛好推門而入,她氣都不帶喘地走向裴月,又指了下陸星延,告狀道“裴姨,我給陸星延補習他不好好聽,他,他竟然看那種東西……”
沈星若臉有點紅,眼神不與人對視,語氣冷靜中帶一絲羞怯,認真中帶一絲憤懑。
精準展現出了一位品學兼優的乖乖女遭遇不良壞學生用黃色小視頻對抗補習時的標準反應。
很好,又是一次難度99的精湛演出。
裴月沒有一絲懷疑地將沈星若護在了身後。
聽到床上手機裡傳來的聲音,她老臉一紅,快步走向床邊,直接將陸星延的手機關了機,然後拎起枕頭就撲向陸星延的背——
“你作什麼死你作什麼死!”
“不好好學以後就別學了!我看你橫豎也不像個搞學習的料,星若特意幫你補習你怎麼老幹些這種不入流的事兒?!你腦子是垃圾桶嗎?啊?十六七歲的人了你哪裡有點快要成年的樣子!”
一口氣罵了頓開胃小菜,裴月又回身向沈星若解釋,“若若你別管他,他小學就氣走了三個補習老師,初中氣走五個,這小子就是故意的,你別放心上,以後甭理他,讓他拿著那三百多分自我陶醉!”
緊接著她摁了下陸星延腦袋,惡狠狠訓話,“你別以為我沒法兒治你陸星延,你就看看這學期我還給不給你生活費!”?
本來裴月教訓陸星延,沈星若隻管在旁邊站著就行,可裴月威脅到了他的生活費,這四舍五入,也就是威脅到了她的生活費。
她的確有理財要到期了,但她從來沒去取過。
誰知道缺錢和取不出錢,哪一個會先來。
而且陸星延是她債主,萬一他沒錢了來討債,也是個麻煩事。
這麼一想,沈星若就拉了拉裴月的衣袖,輕聲解釋道“也沒那麼嚴重的,裴姨。”
“陸星延他,他也不是故意要看,就是不小心點開了。”
裴月拍拍她手,安慰“若若你別怕,不用幫他說話,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花誰的錢了!”
沈星若“……”
於是裴月又對陸星延進行長達二十分鍾的唾沫教育。
在教育過程中,陸星延表現出了面對衣食父母時“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良好素質。
沒別的,他就是單純沉浸在孔雀之吻中久久不能回神
這晚,躁動小處男如願做了個美夢,而且是個夢中夢,帶點兒奇幻色彩。
他先夢到了屋外的草坪,天氣好像不錯,有幾隻白孔雀在草坪踱步,時不時開個屏,他剛走過去看,那白孔雀就不見了,變成了沈星若。
他夢裡倒還挺有自我意識,知道這是個夢,然後趕緊催自己醒來。
醒來後他發現自己在床上,沈星若也在床上,他正伏在沈星若身上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沈星若還摟著他的脖頸,主動親他的唇,親他眉眼,時不時還嬌嬌地低吟兩聲。
夢也熟能生巧地做了好幾回了,但就數這回最完整,前戲高潮事後煙一個不差。
醒來時陸星延雙目無神,第一想法就是蒙上被子再睡會,強行續夢。
當然,這夢要是能想續就續成,估計他得被抓去實驗室開顱研究了。
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陸星延也沒再強求,從床上爬了起來。
剛巧沈星若來叫他吃飯。
他沒精打採開了門,倚在門口懶懶應聲,“知道了,今天有什麼菜。”
沈星若上下打量他一眼,“星城昨晚地震了,周姨沒去買菜,所以今天中午喝粥。”
陸星延摸脖頸的手稍稍一頓,一腦袋問號,“地震了,我怎麼不知道?”
“別說是地震,泥石流塌方海嘯直接把你活埋了你都不會知道的,你睡眠質量那麼好你還想知道什麼?”
“……”
這他媽還不都是因為你昨天親我!
沈星若並不知道他腦子裡那些黃色廢料又在翻騰個什麼勁兒,冷冷覷了他一眼,通知到位就沒再多說,轉身下樓了。
陸星延邊往浴室走邊覺著不對勁,昨晚地震和周姨沒去買菜,有什麼關系呢?周姨又不是深更半夜去買菜。
他往窗外看了眼,豔陽高照萬物欣欣向榮,小麻雀還撲啦啦地飛得歡騰。
他後知後覺,拿手機搜了下“星城地震”的關鍵詞。
——震個屁。
沈星若這睜眼說瞎話diss他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精進了。
走進浴室他又轉念一想不愧是他喜歡的姑娘,就是這麼有本事。
這麼想著,陸星延還莫名其妙地有了點自豪感,刷牙的時候心情很好地哼了哼小曲,還順便回味了下昨晚的吻和夢
沈星若主動親人這種天降福利的好事顯然不是常想常有的。
新的一周,陸星延又主動惹事挑釁了沈星若四五次。
沈星若每次都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冷冷望著他,還警告他如果再做蠢事,她就和王有福申請換座位。
沒有親親的人生寂寞如雪。
但陸星延更不想失去他的同桌,隻好按捺躁動不再作妖
不再作妖的除了陸星延,還有李聽。
李聽趁周末人都不在的時候就搬離了寢室。
周一來上學,她在自習課上念了檢討書,然後安安分分縮在小角落,再也不敢惹沈星若。
現實的暴擊加上夢裡的混合雙打給李聽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這之後她見了沈星若就躲,就連上廁所看到沈星若,也會自動右轉上到二樓去找廁所。
她的碎嘴小姐妹也被她傳染了,自動將沈星若劃分到不好惹的區域。
平日見到沈星若,一個個都安靜得像鋸了嘴的啄木鳥。
李聽不敢作妖以及沒有條件作妖之後,安安分分搞學習,連著第二次月考和第三次月考,年級排名都進步了不少。
她爸媽很欣慰,於是決定繼續實施沒收手機按天給零花錢的監管措施。
這導致李聽一看到沈星若,就想起自己失去的手機和零花錢,心理陰影更為深重了,平常沒事兒都不敢從沈星若面前過路。
值得一提的是,第三次月考過後,翟嘉靜還約李聽一起吃了飯。
翟嘉靜先是誇了誇她最近學習成績有進步,又說她不在寢室總感覺少了一個人,很想念她。
李聽聽了,覺得心裡暖乎乎的。
她做了那種壞事,班上同學表面對她沒怎麼樣,私底下可沒少議論,難得還有人還想著她。
可緊接著翟嘉靜說的話就讓她暖不起來了——
“聽聽,你是不是傻,你怎麼能對星若做那種事呢。而且撕試卷還撕錯了,得罪了陸星延。”
“你做事實在是太衝動啦,有什麼事情應該先和星若好好交流嘛,退一萬步說,你真的想整她,也不能說來就來呀,當然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我和你當室友的時間比較長,當然還是不希望你出事。”
李聽煩躁,“你能別提這事了嗎?我不想提這事,我做錯我認了,你別教育我了。”
“我不是要教育你,我是說你做事要有計劃,星若她……”
李聽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別說了,我怎麼聽著覺得你特別希望我再去找找沈星若的麻煩呢?”
“上次就是你說什麼楊芳那事沒證據,我才會一下子想岔了!我可不想再惹沈星若了,翟嘉靜你是不是自己不喜歡沈星若,你真的很奇怪!”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