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剛關上,霍梟寒就立刻打開雜志看了起來,幾乎每篇文章作者旁邊都標有“蘇婉譯”。
仔仔細細,逐字逐句地看著文章。
每一篇都短小精悍,引人入勝,恨不得一口氣看完。
尤其其中一篇他是看過外國原文的,經蘇婉用中文翻譯過來,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使文章整體變得更加驚豔。
蘇婉真的在外語上有著驚人的天賦,而且似乎她也十分喜歡這門語言。
要是以後能夠往外交方向培養……
霍梟寒黑眸深斂,翻到最後一頁看到“蘇婉”的名字好像在印刷過程中沾上了點兒灰塵,他伸出食指小心的將名字上面的灰抹除幹淨。
“報告。”門外傳來一聲響亮的報告聲。
“進來。”霍梟寒抬起頭,快速合上雜志放進左邊的抽屜中,放柔的神色迅速恢復了往日的剛毅冷硬和一絲不苟。
“領導,你交代的事我查到了,是北平出版社的翻譯員高慧,兩個人是老鄉。”
“正巧,高慧給小道報紙編輯打電話的時候,小道報紙的編輯在搗鼓錄音機磁帶,兩人的對話全都被錄在磁帶裡面了。
文書拿著一盒磁帶走了進來。
又是高慧!
所以她一直都仗著自己是出版社的老員工,老資歷,一直都在欺負,編排蘇婉。
霍梟寒接過磁帶放進錄音機,裡面就傳來了兩人的對話聲,雖然高慧在話筒中的聲音很小,但是仔細聽卻能夠聽清這是高慧的音色,也能聽清楚她說話的內容。
不僅把蘇婉是高中生的事情爆給小道報紙,萬一這條新聞火了,還讓小道報紙編輯請她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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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梟寒周身氣息驟沉,眸若孤冷寒星,取出磁帶,就對著文書道:“把這個送給出版社的繆主任。”
“是。”文書立正。
——
陸總編剛從新鄉回來,坐在小轎車後座上,臉色陰鹜到極致,手上憤恨地捏著一張結案單。
即便在北平公安的施壓下,新鄉那邊依舊不肯交出主謀,搶走的贓物也不歸還。
其他手表、錢票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陸銳貼身佩戴了二十多年的玉佩。
那是陸銳去世的爺爺留給他的。
那些二流子又得到了好處,將罪全都給頂了下來。
他哪怕就是想將那個犯案主謀繩之於法都不行。
而他的兒子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不能下床。
陸總編越想越生氣,伸手扯開了襯衫的一粒紐扣,正看到往出版社門口走的蘇婉。
壓制的怒火就在一瞬被挑了出來,怎麼壓也壓不住。
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陸銳怎麼會受這麼大的傷害,差點兒死在回北平的路上。
從小到大他們都舍不得動陸銳一根手指頭。
事後這個女人又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句道歉,愧疚的話都沒有。
跟霍家的那位軍官不清不楚,她要真是清白的。
霍家怎麼會出手,讓新華書店的杜主任一下提高採購量到五千份。
她家和霍家是什麼關系啊,要值得霍家這樣位她做?
就算提高了採購量,銷售不出去,沒有讀者購買又有什麼用。
無論她的翻譯風格還是挑選的題材都是一塌糊塗,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差勁的期刊。
“小蘇同志,你現在來報社是來找社長求情的嗎?”小轎車停靠在出版社前。
陸總編拉開車門就走下了車,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鏡片上泛著森冷的寒光。
蘇婉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門口碰到陸總編。
“因為你的一己私欲,不負責任的表現,這次要給報社帶來多大損失,你算過沒有?”
陸總編將皺成團的結案單塞進衣兜,朝蘇婉走來。
“現在《讀音》有賣出去一本嗎?”陸總編怒斥著蘇婉,幾乎是將在新鄉受到的怒意和憤懑,全都轉嫁到了蘇婉的身上。
當初要不是蘇婉作妖勾搭他兒子,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仗著自己年輕漂亮,又有著霍家的關系,跑到我們報社,禍害了我的兒子還不夠,還想禍害我們整個北平報社。”
“想讓我們整個出版社名聲掃地。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不僅是你的稿費要全部退還,就是印刷的五千份《讀音》所有支出費用你都要承擔。”
“道歉賠罪是沒有用的,你現在就給我趕緊離開出版社。”陸總編指著大門口的方向,兇狠的聲音一下拔高。
讓出版社一樓和二樓的靠窗辦公的人都聽到了陸總編這一聲怒吼。
紛紛站起身,走到窗前張望著。
蘇婉站在原地,面對五十歲,怒目切齒,令人生畏的大領導警告。
清清婉婉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一絲懼意,反而十分的平靜。
“還不趕緊走?”陸總編怒吼了一聲,逼視著蘇婉。
似乎被蘇婉這副表情給挑釁到了。
“陸總編!”蔣社長威嚴、冷肅的聲音從二樓窗邊傳來,用力的拄了拄拐杖。
“《讀音》銷量已經破記錄了。”
第109章 狗咬狗
“除了新華書店之外其他各省的地方書店已經下了三萬八千份的採購訂單。”蔣社長板著一張臉。
這些訂單加起來,都要比往期售出的12期還要的多。
而且之前是他們主動聯系各省份的書店,現在卻是這些書店主動打電話求採購。
什麼?
陸總編鏡片下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全身狠狠一震。
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讓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讀音》竟然破銷售紀錄了,甚至超越了前面十二期的總和?
陸總編難以接受這件事,然後看著站在二樓窗前的社長,以及他身後的兩個領導。
儼然這都是真的。
再看看站在一樓、二樓窗邊的工作人員,再想想他剛才說的那些挖苦訓斥的話。
太陽熾烈地烘烤在陸總編的臉上,整張臉都燒紅了,火辣辣的疼。
額頭的汗水跟煎炸的油一般,滋滋地往外冒。
蘇婉翻譯的內容和風格那麼差勁,根本沒法入眼,怎麼會賣得那麼好?
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而且不光是他一個人不看好,是所有人都不看好。
“篤。”蔣社長在眾目睽睽下將陸總編叫進辦公室,將拐杖用力地敲在地上,斜視著陸總編,訓斥道:“蘇婉翻譯的稿子我都拿給外國語的教授看了,誇贊十分的優秀,到你嘴裡就被說得一無是處。”
“我剛剛是看出來了,你這是以權謀私,因為你兒子的事情,故意針對蘇婉。”
蘇婉憑借著她一個人,為他們出版社創造出這樣輝煌的成績,光是三家新華書店今天一天的銷量估計都有一兩千了。
蔣社長肯定不能讓蘇婉受委屈,為她主持公道。
“我已經了解過了,是陸組長聽到蘇同志要代替蔣同志去新鄉出差,主動找繆主任申請的,繆主任還勸過讓陸組長和保衛科的司機一起去。”
“是陸組長執意要自己開車。後面出事了,跟小蘇有什麼關系?”
“就你兒子寶貝,人家小蘇同志不是家裡人的寶貝?”
蔣社長幾乎是將陸總編的臉皮直接給扒下來罵。
“社長,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我也是擔心《讀音》的銷售量,才一時沒有控制好自己,我也是為我們出版社著想。”
“之前小蘇同志交稿的時候,我和其他幾位領導都看了,確實……”
陸總編被罵得狗血淋頭,低垂著頭,臉色跟豬肝一樣難看,卻依舊不肯承認自己是因為陸銳的事情故意針對蘇婉。
蔣社長直接把各省書店的採購訂單直接甩在陸總編的面前,“那隻能說你們老了,眼光跟不上現在的時代。”
“你差點兒把這麼好的苗子,送到其他出版社去,以後我就是想花高價挖都挖不過來。”
斥罵聲不斷地從辦公室裡傳出來。
尤其蔣社長將一筆筆訂單扔到陸總編面前時,不少人都透過玻璃窗戶看到了。
整個翻譯組辦公室氣氛都異常的詭異。
蔣社長那一句花高價挖,幾乎完全肯定了蘇婉在翻譯組,乃至是出版社的位置。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是蘇婉力挽狂瀾,將即將要閉刊的《讀音》給拯救了回來。
同時也明確了《讀音》以後的風格題材。
“目前已經接到了整整三萬八千份採購訂單啊,超出了與你們賭約將近八倍喔,還不算今天已經售出的。”
蔣夢悅挽著蘇婉的手,高聲高調的說著,昂首伸眉的視線一一的在眾人灰白,難看的臉上掃過。
這些人連看都沒看過蘇婉翻譯的東西,根本不知道她多麼的有才華,就敢質疑蘇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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