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這具身體太弱了,你又不在家料理家務事,天天在外也不多鍛煉鍛煉。」
「我不用談生意?銀子要用在刀刃上,我才不會像你拿去喝花酒。說說,今晚花了多少銀子?」
夫人神秘兮兮湊過來:
「你就知道問銀子,我告訴你,你表哥偷偷給我塞銀子,以為我喝多了沒發現,其實啊……」
她從袖裡拿出那錠銀子,塞到我手上。
我接過,看清後嚇得扔出去:
「你醉糊塗了!這是能收的嗎?」
夫人倒下來,直接把我壓倒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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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塞銀子,慫恿我拿這錠銀子付,還好我眼明手快,拿你的銀子付了。」
被肉痛與心痛雙重打擊……
「起來!壓痛爺了!」
我拍她後腦,卻發覺她閉上眼,昏睡過去。
我看著被扔在地上的銀子,陷入沉思,也閉上了眼。
9.
成為主母的第三十一天,我打算回一趟楊府。
我將昨晚那錠銀子包好,問夫人回家要注意什麼,她滔滔不絕。
「無非就是問幾句話,什麼採苓啊,隔壁豆腐西施前年嫁人今年生娃了,你都成婚三年,怎麼還不要孩子啊?」
「採苓啊,我都替小侄兒做好鞋子了,他什麼時候才能來呀?」
「採苓啊,嫁人了要收心,不要總想找人打架,知道了嗎?」
「你隻用微笑嘆氣點頭,別回就是了,小心說車轱轆話。」
「沒別的了嗎?」
夫人把我推上馬車:
「沒別的了,快去吧!」
10.
我坐在七大姑八大姨的八卦中心,從容應對所有問題。
我不理解,為什麼這些姑啊姨啊都那麼愛催生,不知道當家主母忙得跟個陀螺一樣,還指望我抽空轉出個孩子來?
「採苓啊,隔壁豆腐西施前年嫁人今年生娃了,你都成婚三年,怎麼還不要孩子啊?」
我微笑。
「採苓啊,我都替小侄兒做好鞋子了,他什麼時候才能來呀?」
我嘆氣。
「採苓啊,嫁人了要收心,不要總想找人打架,知道了嗎?」
我點頭。
「採苓啊,你不要總不說話,嬸嬸鞋子都做好了,你表個態呀?」
我……謝謝她。
我看到小嬸嬸,忽然想到什麼。
「嬸嬸,凌修的表哥現在在戶部是什麼官?」
「還是個庫丁,打雜的。」
她逮著機會就誇:
「阿修的表兄弟都不是什麼好貨,就他老子有錢幫他混個官職,哪裡有你嫁的那位能幹?」
我知道我能幹,但現在這個不是重點。
我把嬸嬸拉到一旁,悄悄將那錠銀子塞進她袖裡:
「勞煩嬸嬸把這錠銀子交給叔叔,讓他好生關照阿修的表哥。」
嬸嬸嘆口氣,還是收下了:
「得,一定給你夫君一個交代。」
我微笑感謝,她扯住我的衣袖見縫插針。
「所以,我的小侄什麼時候來?」
我給了一個肯定答案:
「今年一定不來。」
11.
夫人回來了。
一回來就跟我要銀子。
「要銀子幹什麼?」
「給柳綠贖身。」
「你玩男人玩上癮了?!」
「你還收了個桃紅呢,來罵我?」
「那是表嫂送的,我能拒絕嗎?」
「我看你就是因為不花銀子才收的她!」
「我精明一世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散財冤種!」
「成親前你不是砸銀子追的我?沒銀子老娘會嫁給你嗎?」
「什麼?你竟然是因為……」
敲門聲忽起,門外傳來一道柔媚的聲音:
「老爺,水來了。」
我們收了聲,看向門口,夫人清清嗓子:
「進來吧。」
桃紅攜著淡淡香風進屋,剪水秋眸偷偷瞥了夫人一眼。
夫人接收到信息,上前邪魅一笑:
「你是桃紅?」
桃紅含羞帶怯:
「是,老爺。」
夫人勾起嘴角:
「幫老……爺寬衣。」
桃紅雙頰微紅:
「是,老爺。」
看她們眉來眼去,爺受不了了……
我一手拉開桃紅,一手拉開夫人,毫不憐香惜玉地把桃紅推出門。
我轉頭警告:
「楊採苓,不要用我的臉做出這麼欠揍的表情!」
夫人翻了個白眼:
「我幫你活動活動,整天板著臉你也不嫌累。」
「累,我現在真是累了,趕緊睡覺。」
夫人不給我上床,一手攤開,在我面前抖了抖。
「我沒銀子!」
「乖,拿來,老娘要辦正事。」
「你的正事就是拿爺的錢睡男人?」
夫人笑得不懷好意:
「你給不給?」
我堅決拒絕:
「不給!」
夫人甩手就走:
「不給我今晚跟桃紅睡。」
我下意識攔住:
「喂!等等!」
夫人轉頭,戲謔一笑。
我想扇她,但想想是我的臉,深呼吸幾下才忍下衝動。
我像個深閨怨夫:
「爺為了這個家操勞至此,你卻拿爺的身子睡小倌。」
「我可沒說要睡他,說了要辦大事,快拿來。」
我拉開小屜,拿出銀子,緊緊攥在手裡ṭű̂₍。
夫人抽了好幾下才把銀子抽走。
我暗罵:
「敗家娘們!」
她美滋滋:
「今晚不去桃紅那兒,就跟夫君一起。」
她拉著我上榻,興奮得滔滔不絕:
「夫君,你沒見過柳綠,他跟桃紅長得有幾分相像呢。」
我轉過身,不理她。
「當家主真不錯,有時間鍛煉,還有時間喝酒,我還有空會會我出嫁前招攬的小弟。」
主母就不一樣了,主母每天忙忙碌碌,但都隻在一方庭院裡拼命打轉。
像一個怎麼都轉不出圈牢的陀螺。
明天還要清算新添古董的支出,來來回回都是這點雜事,天天做不完。
我長長舒了口氣,屏蔽夫人的碎碎念,閉上了眼。
12.
成為主母的半年,熬成了黃臉婆。
還好夫人早出晚歸,要是注意到我現在的狀態,她怕是要碎。
正煩惱時,桃紅送來了及時雨。
「這是奴婢研制的胭脂,能改變夫人的氣色,夫人要不要試試?」
我拿來一聞,挺香。
我毫不客氣地收下。
「下去吧。」
桃紅笑容一凝,不情不願地出去了。
我能通過她的背影想象到她咬牙切齒的面部狀態。
我等她一走,拿出盒子聞了聞。
裡面摻雜著淡淡的麝香味。
還好收下東西的是我,若是夫人這個馬大哈,這具身子要毀。
才把盒子塞回去,桃紅又折了回來,說是表嫂來了。
我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迅速整理好表情,走出房門,來到大堂。
表嫂看到我膝蓋一軟,就差沒跪下來:
「求弟妹救救夫君!」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將她虛扶起來Ṱù₉:
「表哥怎麼了?」
「他鬼迷心竅,偷拿官銀,被官老爺發現了。」
我故作驚訝:
「私拿官銀,S頭的大罪啊!」
「我走投無路,隻能求弟妹救他!」
「弟妹的叔叔是戶部員外郎,求弟妹能在他面前替我夫君美言幾句。」
我故作為難:
「我一婦道人家,若當真說得上話,就不會在大姨母面前啞口無言。」
表嫂臉上變色,她知道我指的是新年那會兒大姨母擠兌我的事。
她臉色難看,卻不得不低頭:
「母親愛開玩笑,若是不小心冒犯了弟妹,我替她道歉。」
「哪能啊?折煞了我。」
我抿了口茶,悠哉遊哉。
出了口惡氣,我心裡也舒坦不少。
但畢竟是表兄弟,我也隻想給表哥一個教訓,倒也沒真想往S裡弄他。
這種事,還是留一線的好。
「我盡量一試,成與不成看表哥的造化。」
表嫂感激涕零:
「謝弟妹,若夫君平安,我們夫妻二人下輩子為弟妹當牛做馬!」
我翻了個白眼,爺下輩子可不想當個放牛溜馬的。
13.
成為主母的第七個月,爺要碎了。
夫人居然把柳綠領回家了。
虧我以為她行善積德,要還那小子自由,是我高估了她。
我把大門一關,低聲咆哮:
「楊採苓!你居然當著我的面領男人回家,下一步是不是要我站門口聽響了?」
夫人擺擺手:
「都說了沒有心思睡他,不過你想聽,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用你的身子試一試。」
我的肺要氣炸了:
「我忙裡忙外維護凌家主母名譽,你倒在外面花天酒地!」
「我不也在外邊累S累活嗎?我嫁人之前哪天不花天酒地了?我隻是釋放天性而已!」
「是是是,累S累活泡男人,還拿我的身體去泡!」
我氣得摔賬本,給自己灌了幾杯茶,像個生悶氣的怨夫。
夫人託著腮看我:
「你吃醋啦?」
「我掉醋缸行了吧?」
她忽然興奮:
「那咱們生個孩子吧,這樣你就可以牢牢栓住我,來年你就可以避免催生了呀。」
不要在跟我提生孩子這種事了……
我比來姨媽的時候脾氣還衝:
「生孩子生孩子,以後誰催誰生去!」
「僕役丫鬟不省心,府裡雜事天天砸我頭上,我特麼就是府裡的保姆,哪裡有讓保姆生孩子的?」
夫人訕訕坐回去:
「我這三年可沒少挨催,你看你還沒到一年就氣成這樣,不想想我忍了多久。」
我心裡一沉,想說什麼,又說不出話來。
正聊著,桃紅敲響了房門,說是表弟來了。
夫人突然想到什麼,湊近我:
「你沒把你表哥搞下去?」
「搞下去,又救回來了。」
夫人差點拍案:
「你救他回來幹什麼?他把官銀塞我懷裡,又誘我拿出來,他想弄S我叔父你知道嗎?」
「他娘和我娘是結拜姐妹,我總得給個面子,教訓教訓也就罷了。」
夫人拍案而起:
「你這是給他留機會送你見閻王!」
桃紅等久了,又開始敲門:
「老爺?」
夫人恨恨瞪我一眼,起身開門,又砰地一下關上門。
我正思忖怎麼解釋,桃紅卻折了回來。
我沒好氣:
「你來幹什麼?」
桃紅倒了杯茶:
「夫人消氣,喝口茶。」
我氣在頭上,想都沒想一口喝下。
然後我開始頭暈了。
最後我兩眼一黑,閉上了眼。
14.
午後我坐在堂上,自認主母威嚴又上了一個層次。
我看著跪在堂下的桃紅柳綠和奶娘,手裡摩挲著那盒麝香胭脂。
昨天桃紅藥暈我,把柳綠拽了進來,送他上了我的床。
然後我一個鯉魚打挺,一手一個,將兩家伙打暈。
我特地觀察了一下這個柳綠,細皮嫩肉沒點陽剛之氣,夫人什麼眼光,好這一口?
正思忖著,奶娘罵罵咧咧走過來,腳步聲凌亂。
「老爺,我就說夫人不檢點,方才那衣衫凌亂的模樣,可沒把我這老骨頭嚇S!」
一個激動的男聲響起:
「他的愛妻睡了他的藍顏知己,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小編認為,二者兼備!」
又一個激動的女聲響起:
「我們竟沒白來,夫君,你這次的話本一定大賣!」
夫人的冷笑聲傳來:
「確實沒白來,我保證這次反轉反轉再反轉。」
我聽到聲音,提前一步打開大門,背對著站在門口。
奶娘的尖聲尖氣在門外戛然而止:
「夫、夫人?」
我轉過身:
「才來看熱鬧?表弟,你的八卦嗅覺不靈敏啊。」
奶娘瞳孔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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